第7章 :遇故人

你怎麽賴在我心裏還不走,千瘡百孔還說不痛

——阿悄

或許夜晚,會讓城市變得繁華璀璨,所以夜晚出來行動的人總是許多。

超市離家并不是很遠,陽皓絲毫不介意的把着我的肩,跟我乘上樓道電梯,上上下下的人很多,有許多人看了幾眼我們倆。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我把陽皓不老實的手從我肩上放下來,尴尬的看了眼四周說道。

“矮油,男女授受不親?那你怎麽還敢和我合租房子?也不怕那個什麽來着,幹柴烈火。”

陽皓很不屑的瞧了我一眼,貶低着:“放心,哥哥對青蘋果沒興趣。”

我被這句話瞬間堵得竟然無言以對,想反駁又找不出詞來。

我不高興的和陽皓保持着一部分距離,他推着購物車,我在後面慢悠悠的走着,像是發洩一樣,看到什麽好吃的食物撿起來就丢在陽皓購物車裏,陽皓也只是白眼的看了我一眼,并沒有多說什麽。

“呵呵,女朋友生氣小夥子你怎麽不安慰安慰啊?”

一對和藹的老年夫妻看着我們,一名白色短卷發的老婆婆把着一名老爺爺,打趣着。

我手上拿着的東西頓時尴尬停留在半空中,對這對老年夫妻的誤認不知道怎麽解釋,陽皓白了我一眼,對那兩位笑着說:“沒事,她就那樣,她不生氣也估計沒誰會要。”

“你才沒人要!”

我想都沒想,直接回過去。

雖然我不是很漂亮,但好歹也不是醜的不能出門見人了吧?

Advertisement

“年輕人嗎,偶爾吵架也能促進感情,想當初......”

老太太笑了笑,靠在老爺爺身上,似乎是回憶到了以前那段青澀愛戀的時光,緩緩訴說。

“為什麽剛剛不解釋?”

回到家中,對于剛剛那對年輕夫婦的誤會我疑惑問道陽皓。

“我為什麽要解釋?反正他們又不知道,再說.......有你這樣的女友,那我這個做男友的可正虧。”

陽皓把我全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然後得出了結論。

“阿花。”

不理會我的怒氣,陽皓去逗弄在一旁熟睡的小東西,因為小東西是一只黃色的小貓,陽皓堅持要叫它阿花,我對這個惡俗的名字感到無比的吐槽,很義正言辭的對他說小東西是我撿回來的,叫小東西!可陽皓偏偏愛叫它小花,說什麽更象征。

“它不叫阿花。”

我再次的對陽皓重複了一遍。

“這麽喜歡叫它阿花,你以後和你女朋友一起去養一個。”

“嗯,等成家立業後一定多養些小動物。”

陽皓逗弄着小東西,背對着我分不清是玩笑還是認真說道。

“貓貓就是很不錯。”

貓貓是陽皓的前女友,怎麽說了,陽皓的QQ空間被關閉了,我是偶然一次用他的電腦做事情,趁他不在手賤的點了他空間,裏面的日志與相片全是關于那個叫貓貓的女孩的,留言也是,可惜我進不去那個女孩空間,後來我也明白了為什麽陽皓的QQ頭像一直是只小貓,而且一只沒有更改。

因為這是他的愛念,那個女孩在他心裏停歇了一刻,他就記住了一輩子,忘不了抹不掉的關于叫愛情的記憶。

“貓貓做我媳婦很不錯。”

陽皓愣了一會,認真的思考着對我說道,我不知道怎麽的,條件反射的驚訝的問着:“你沒有單身?”、

“難道你希望我單身?”

像是看壞人一樣的眼光看着我,陽皓反問,我感覺我的心在這一刻有些悶悶的,可是我也找不到原因,有點失魂落魄的低聲喃喃着:“呵呵,沒單身,貓貓,媳婦。”

“你瘋了?”

看着我這樣的表情,陽皓被吓了一跳,我也清醒了過來,對我,陽皓和我只是合租室友關系,幹嘛我要這樣啊?我和他又沒多大交際,不過是室友,不過是合租關系。

我搖搖頭,對他擺擺手:“沒事,你和你家媳婦親熱去吧。”

“白癡。”

陽皓無語的望了眼天花板,狠狠的敲了我一下頭:“我要沒單身,我還天天傻不拉幾的往成都這裏跑?你這智商真是讓人捉急。”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陽皓已經回了房間關了門,傻呆呆的站在客廳許久,一下又像打雞血般的興奮了起來,敲着陽皓的門和他鬥起了嘴:“別啊,出來給我擺擺你的感情史啊,說不定那個什麽貓貓就在成都,你是來找她的了。”

“......你這情緒轉變的可真快。”

房間裏傳出來陽皓低沉的聲音,我一頓,反應過來自己的情緒轉變似乎轉的真是快了點。

靠,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怎麽今天總是因為陽皓的事情亂了分寸。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一整天都想着昨天的事情,突然想到陽皓對那個老太太說的那句:“沒事,她就這樣,她不生氣也沒人要。”

是不是說,他不解釋,那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除了他,沒人要?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一句很欠扁的話,可是我聽着卻感到一陣開心,連去給人打針輸液都是一臉傻笑,一些病人都一臉好奇的望着我,我才反應過來,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去給那名特殊病人取針時,我從檔案中得知他叫季承葉,可是就算名字不難聽他人對我的印象還是沒法更改,所以我并沒有傻笑,很好的控制了面部表情。

“幹嘛每次對我都是冷冰冰的,這是護士小姐該有的态度嗎?”

“我很累,笑不出來。”

心裏卻在想,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很開心的笑。

季承葉是住的兩人病房,有一個床位空了,剛剛好像說要轉一個新病人來。所以我還要清理下床位,并不能再和季承葉多說些什麽,端起醫療盤,剛準備出去便聽到了何醫生的聲音傳來。

“你的病房就安排在這裏,手術做後好好休息。”

何醫生是醫院裏的手術科室裏的醫生,不過卻是一個很斯文年輕的醫生,根本就看不出是動刀子的那一類。

一身白大褂的醫生帶着一對男女來,詳細的給他們介紹着,看到進來的中間那名穿着白襯衫的少年,我手上的醫療盤差點控制不住摔在地下。

“......好久不見。”

看到我,那名少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和我一樣的愣住了,我的眼睛有些泛紅,艱難的勉強的微笑着說出了這四個字,不等他說些什麽,我便沖出了病房。

或許何醫生剛剛看到我那個樣子不放心,所以另外安排了一名護士姐姐給他清理房間。

我打開了水龍頭,沖洗着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

張羽霖。

呵呵,張羽霖,我們怎麽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再次的相遇了起來了?

張羽霖,你毀了我十四歲那樣敢第一次奮不顧身不顧一切的去愛你的初戀,你怎麽能怎麽能還和我再次遇見?你怎麽會還賴在我心裏不肯走?

十四歲,十八歲,四年了,我怎麽遇到你還是會痛?

十四歲,四年前沐浴如水的時光,一個人,我走過璀璨年華,有多少寂寞,是在心底開成了花?獨自明媚,又相遇傾城,再到刻骨絕戀,我一直再問我那到底是暖意融融?還是我一個人的落落寡合?

十四歲,安詳寧靜的小鎮,我讀初二的時光。

那時候,成績不好,中等着的,不會打扮不是很漂亮,只是一個和那個小鎮一樣,骨子裏安靜着的人。喜歡在閑暇的時光寫寫文字看幾本熱愛作者的書,極度的迷戀着滄月,她的紅塵江湖,迷戀着張小娴,她對愛情刻骨淋漓的描寫。

可是那時候,年紀還小,我不知道什麽叫做喜歡與愛,我也覺得我這樣平凡的如塵埃的女孩子,是不會有人喜歡的。

我在小鎮的秋季認識了他,張羽霖,傾盡十四歲的所有,飛蛾撲火般的自以為那就是愛情去我所認為的愛他。

那時候的幾場雨後,秋在片片飛舞的落葉中變得更加寒涼,空氣中透着冷意,淅瀝的秋雨仿佛又劃落屋檐,我抱着一本書籍,滄月寫的《鼎劍閣》的系列,在那個屋檐下避雨。

避雨的人沒有很多,稀稀疏疏只有幾個人。

我擦拭着書上的雨水,旁邊的一名黑白色衛衣,戴着眼睛的少年驚訝了一會,道:“滄月出新書了嗎?”

我看着他,眼裏充斥着疑惑,但還是認真的說:“已經出來好久了。”

那時候對于滄月粉絲的定義,認為應該都是女孩子,後來才知道男粉絲也不少。

那本書我其實反反複複的看了好幾遍了,看着他那樣癡迷的眼光,不由得一笑:“借給你吧。”

“好啊,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幾年級幾班,我好到時候還書給你啊。”

“劉意舟,初二二班。”

“哈哈,那你改叫我一聲學長,高二一班,張羽霖。”

那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面,沒有唯美的一切景象,只是平平淡淡的普通相遇。

那年,我十四歲初戀的開端。

那年,他十七歲毀掉我初戀的一切。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