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淩越華的出現

“知道了，老人家，你快睡吧。”夜深了，楊雪宸很快進入夢鄉，最近她常夢見自己在舞會中，有個男人會牽起她的手，甚至親吻她的手，她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但她也無意看清，做夢而已，何必追究？

童話故事只會在夢中出現，這就夠了，她不是貪心的女孩，真的，真的。。。。。。

午夜時分，研究室內只有機器運作聲，身穿白袍的歐陽澈獨坐在電腦前，目不轉睛的盯着數據變化。

牆上有個紅色按鈕，每次響起的時候，他就得去支援樓下的急診室。

這是他專屬的研究室，用了點手段和關系争取到，最後他會提出一份報告，報酬則是方便取用的鮮血，但再過幾年他就會離開，他從不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他必須讓自己來去無蹤，最好沒有人記得他，無需告別或感傷。

身為一個“混血兒”，他擁有西方和東方的血統，他曾是一名中醫，後來改當西醫，甚至是外科醫生，最重要的是————————是吸血鬼但并非是純血種，如果沒記錯，應該已經有200歲了。

活太久其實挺無聊的，永遠都是孤獨的，若非對醫學科技的興趣，他可能已經跟一些同類一樣，因為憂郁症而整天鬧自殺，甚至真的讓自己毀滅。

忽然一個熟悉味道傳來，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誰，唯一不需磁卡就能進門的家夥，門口警衛會主動開門，因為吸血鬼專有的催眠能力，他們就是能為所欲為。

“嗨！”淩越華一出現就興致勃勃道：“我給你找生意上門了，晚點就到，大恩不言謝，給我一點補品就行了。”淩越華穿着時尚而耀眼，他開了好幾家Pub、舞廳和夜店，全都是夜間生意，非常跟得上時代。

“又是你們店裏的客人。”歐陽澈非常不喜歡這類病患，浪費醫療資源。

“酒精是個好東西，人類喝多了就會打架鬧事，不然醫院都要關門大吉了。”據歐陽澈所知，淩越華常在店裏撿“屍體”，也就是那些爛醉如泥的客人，用不着伸出獠牙，只需幾管針筒就能輸血，而且他很有道德感，針頭都是用過就丢，免得交叉感染。

“真謝謝你了。”嚴格說來，他應該感謝人類的蠢勁，否則哪來這麽多傷患讓他研究？

“我們都這麽熟了，別客氣。”淩越華以渴望的神情盯着冰櫃。“哪些是可以喝的？”

就知道這家夥不會白來，歐陽澈打開櫃門，拿出一個黑色瓶子。“請用。”淩越華一口氣喝了一整瓶，滿足的舔過嘴角，他是百分百的吸血鬼，每天都得滿足自己的渴望。“贊！是我最近喝過最贊的！”“不要随便對客人下手，沒有檢驗過，誰知道有什麽病？”雖然他們不會因此致命，但總少不了一些折騰，上回淩越華就來找他拿藥，因為某個有性病又得了流感的家夥。

淩越華一臉正經的盯着他說：“小澈，你知道你生病了嗎？”

“我好端端的為什麽會生病？”歐陽澈自認非常養生，不止飲料都有檢驗過，還會吃有機食品。沒錯，身為“混血兒”吸血鬼，他也能吃人類的食物，只是每到月圓就得喝血，但他常忘了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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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越華指出好友最大的問題。“你欲求不滿，不管是對人類還是我們的同類，這都是一種很不健康的狀态，等你得了憂郁症還是什麽的，你以為心理醫生能理解你的人生嗎？”

“沒辦法，我很挑，哪像你完全不挑。”歐陽澈嘴上說的很硬，其實也覺得有點離譜，他上次戀愛好像是五十年前，早就想不起對方的名字，只記得是日本的一個女吸血鬼，還是淩越華介紹的，但不到三個月就分手，感覺就是不對勁。

除了吸血鬼同類，也有女性人類對他示好，事實上可說是唾手可得，但他不允許自己亂來，畢竟人鬼殊途，他無意改變任何人的生命。

到底他在等待什麽？一份命中注定的愛情？他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