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說:

還記得彌生和小貓頭鷹忙碌了一個夏天,給屑老板寄去的熏香嗎?

所以本章又叫聞香識女人?

☆、再次相遇的第八天

那個熟悉的日輪花劄!

“喂,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容貌端莊秀麗的女人強忍不耐,看在那對日輪花劄的面上, 她停下了腳步, 走到了貧苦的窮小子身邊,就仿佛那家夥是什麽可怕的病毒一樣, 駐足, 詢問。

微微上挑的眼眸帶着三分不屑。

在女人眼中,這是少年的無上榮光。

能夠屈尊和毫無利用價值的弱小的家夥搭話,這本來就是小鬼的天大的榮幸。

要是在往前再數四百年, 在她發問的時候,是需要這些庶民跪下答話的。

炭治郎的眼眸中熊熊燃燒着一團火焰。

勢要将一切燃燒殆盡的火焰, 只是遠觀, 都帶着要将人灼傷的熱浪, 炭治郎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內心的怒火, 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叫竈門炭治郎。”

也是在那個大雪封山的日子, 被鬼舞辻無慘輕描淡寫毀掉了原本平靜生活的複仇者。

是發誓要殺掉鬼舞辻無慘, 讓他跪在地上為自己手上沾上的往死者忏悔的賣炭郎家的孩子。

毫無印象啊。

如果是這個花劄的話,鬼舞辻無慘是絕對不可能沒有記憶的!

但是有一件事已經可以确定。

女人無比清楚的認識到,她并不喜歡那雙眼睛。

實在是太耀眼了,就像是太陽一樣。

幹脆全部毀掉好了。

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

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将周遭的空氣全部抽走。

甚至比在高山上呼吸還要困難。

肺部的空氣被一點點壓榨出去,甚至讓他感到了惡心發嘔, 因為缺氧又導致了四肢的無力。

在竈門炭治郎驚恐的目光下,女人保養得當,纖細修長的手徐徐伸出。

染上一層绛哄甲油的指甲上點綴着零星的幾朵金色小花,将女人原就白皙的手指顯得更為纖細動人。

宛如精致的藝術品一般。

但是極致的美的背後,是極致的危險。

炭治郎無心欣賞那過人的美麗,他的身體在本能的顫抖,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偶讀叫嚣着危險。

只是四肢完全無法動彈,根本不聽自己的指揮了。

炭治郎不能逃走。

心裏隐隐有一道微弱的聲音告訴他,如果在這個時候逃跑了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更何況,他發自內心受到不能接受!

從未和外人紅過臉,吵過架的家人們,在那個雪夜被殘忍殺害了,而罪魁禍首卻早已忘記,毫無絲毫悔過之意!

對炭治郎來講,這是一件毫無道理,甚至無法理解的事情。

多年來被教導要與人為善,甚至連吵架罵人都沒有學會的炭治郎,在母親的教導下,對只有一次的生命是發自內心的敬畏。

他無法理解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人竟然會如此漠視生命的價值意義。

但這一切對女人來講又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這種理所當然,就好比人在市從魚販手中買到了一條鮮活的魚,在進行烹饪燒制途中,誰又會去想到這條魚是否也有家人朋友在等待它回家?

這就是問題所在啊。

修剪得當的指甲已經抵在了炭治郎的眼眶邊上,只需要再往上挪一點,再輕輕用力,那雙讓人厭煩至極的眼睛就會消失無影無蹤。

“親愛的,你認識這孩子?”

同行的男人已經在路邊上買好了新鮮出爐的糖炒栗子,熱乎乎的栗子散發着甜膩的香味夾雜着木炭的氣息。

女人不得不遺憾地收回了手,擠出笑容,迎了上去,“親愛的,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在今天之前,女人十分确信,她都沒有見過這個叫做竈門炭治郎的小家夥。

黑與白的世界恢複了原本色彩。

“這孩子可能認錯人了吧。”

男人了然的點頭,不做任何懷疑,“那現在走吧?”

“好的。”勉強收回鋒利的爪子沒有做出任何人的懷疑。

像極了一只長毛貓。

雖然貓咪都是比較叛逆的存在,但仔細想想,又有那只貓貓不叛逆呢?

畢竟女人可是養過長毛貓的人。

可供借鑒的實在不要太多。

于是女人和男人攜手就要離開。

炭治郎自然就要追!

就在這個時候,有不知名的鬼突然出現在街道上,仿佛已經失去理智一般,咆哮着襲擊路人。

一時間人群的哀嚎聲,行人的尖叫聲以及鬼四處放肆的咆哮聲,混在而成的交響樂發出刺耳的轟鳴聲!

這是赤裸裸的陽謀。

以無辜路人的性命為賭注。

女人贏了。

竈門炭治郎是個好孩子。

對生命的重視,讓少年從那一天起就發下毒誓,要盡自己最大努力去幫助深陷困境的人。

他現在有能力能夠幫助大家了。

所以炭治郎拔出日輪刀參上。

至于鬼舞辻無慘那邊!

雖然很可惜,但炭治郎并不想讓自己悔恨一生!

等伊之助和善逸追到小鎮上來的時候,混亂的交響樂已經結束了。

被伊之助嫌棄跑得太滿,整個人都被伊之助像是抗米飯一樣扛在肩上,一路奔波而來。

善逸捂住自己被頂地快要痙攣的胃,臉色發白,強忍惡心,宛如生理期被折磨地死去活來的少女,嬌弱地像是一朵被霜打了的花兒,顫顫巍巍地屹立于寒風之中,“炭治郎,你跑那麽快幹什麽呀QwQ~”

善逸就快哭了。

善逸已經哭了。

他的胃,難受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都是因為那頭該死的野豬!

炭治郎:“抱歉善逸,”

他只是情緒波動實在太大。

埋下了血海深仇的那個男人突然出現,幾乎打破了炭治郎全部計劃。

他們坐在了宵夜攤上。

夜宵攤上的老板就是在剛才的混亂中,被炭治郎從鬼手中救下的普通人。

撿回一條命的老板為了表達感謝,邀請炭治郎和他的友人在小攤上吃些宵夜。

“什麽剛才竟然有鬼襲擊人?!”

這實在是太猖獗了吧!

炭治郎搖了搖頭,“那個鬼很害怕。”

“哈?”

善逸不太能理解這話的意思。

伊之助的注意力早就放在了小攤老板手裏那小小的面皮兒上,到底是如何做到單手一轉一捏,小面皮就變成小元寶的呢?

炭治郎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只是在日輪刀劃過那個鬼的脖頸時,有隐隐約感受到一絲解脫的味道。

所以才讓炭治郎不能理解。

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或許那個鬼的出現,是受命于鬼王的命令!”

為了給鬼王的離開争取時間!

空氣中殘存的味道是讓渾身皮膚都感到不滿,甚至顫栗的感覺。

光是倒立的寒毛,就已經讓伊之助意識并拼湊出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他了然地點了點頭,“炭治郎是遇到鬼王了吧?”

善逸:“哈,你這家夥以為鬼王是放鞭炮……”

炭治郎:“沒錯,我找到了鬼舞辻無慘。”

只有那家夥,他絕對不會原諒!

被友人打臉了的善意就像是被人摁住了脖子的尖叫雞,顯得弱小無力又可憐極了。

随即躍過了一道坎,差點從椅子上摔個四腳朝天“等等!等等等!”

“炭治郎你遇到鬼王鬼舞辻無慘了?”

善逸整個人都要快扭曲成名畫吶喊了,“還有你這家夥又是怎麽知道的!”

他們不是友人嗎?

為什麽三個人的電影,他是不配擁有姓名嗎?

為什麽就連那頭野豬都知道的事,他卻毫不知情?

善逸覺得自己被抛棄了。

要是得不到一個合理解釋的話,離哭就差最後一步了。

關鍵時候還是山主大人快刀斬亂麻,“當然是皮膚感覺到的啊。”

嘴平伊之助絕對不會忘記,也不敢忘記的這份觸感。

要是忘了的話,彌生手裏的軟荊條可是不會客氣的。

這一邊的三人如何吵鬧倒先不說。

先說被人叫破了真名的女人,當然就是鬼舞辻無慘所化。

她或者說他并不喜歡有事情超乎自己的掌控之中。

自稱是竈門炭治郎的少年,總是會讓鬼舞辻無慘想到不好的事情。

那對日輪花劄的耳飾以及褐紅的發色……

那個少年的每一處特征,都像是踩在鬼舞辻無慘忍受極限生長而成。

這讓無慘感到不喜。

這份不喜就像四百年前,被他發現來自自己半身背叛時的憤怒一樣。

他驕傲而內斂的貓,跑到別人家去了。

并沉浸于那場過家家式的角色扮演之中。

多麽讓人感到滑稽的事情啊。

鬼舞辻無慘心想。

真是堕落啊。

所以他是如此的憤怒。

一陣子将他的貓大卸八塊之後,帶回去,關起來。

那個少年就像是繼國緣一的翻版一樣。

而活躍于戰國時代,直到八十歲壽終正寝的日呼唯一的妻子,早在他十九歲時就已經死掉了。

被鬼舞辻無慘親手殺死,然後複活。

順着這條線開始陷入沉思,鬼舞辻無慘無意識的咬住了自己大拇指指甲。

他有了一個大膽而荒誕地猜測。

鬼的儀态是能夠将人的生理結構都給模拟的存在。

他後知後覺回想起來,似乎在不久前被他殺掉的某個家庭,就是以賣炭為生?

普普通通的賣炭郎家的附近卻刻下了隐藏蹤跡的陣法。

這本來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因為對自己半身的了解,雖然彌生十分長情,但這份長情也就止于日呼死亡的那一天。

将這一樁樁事情聯系在一起之後,鬼舞辻無慘徐徐吐出了一口濁氣——

竈門一家難道是他家貓的後代?

帶着那個男人的肮髒的血脈?

這光是想想就讓鬼舞辻無慘咬碎了一口銀牙。

這怎麽可以!

他血統高貴,甚至擁有血統證書的純血貓貓!

被半路出家的野貓拐走了?

甚至在他這個主人不知道的情況下,生下了一窩貓崽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哥:等等,你說誰是野貓?

彌生:??屑老板ball ball你醒醒,這裏不是海棠停車場啊!!!

大家最近出門要記得帶口罩哦。

☆、再次相遇的第九天

在伊之助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 自己多了一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但如果是按照鬼舞辻無慘的腦洞的話,竈門炭治郎豈不是要叫伊之助一聲老祖宗?

花開院彌生覺得屑老板可能已經瘋球。

連基本邏輯都莫得了。

聽着鬼舞辻無慘哔哔了好半天, 在鳴女的掩護下, 彌生小小地打了哈欠。

雖然作為鬼,是不會在太陽當空的大白天出門的, 但這段時間難道不是他們的固定休息日時間嗎?

普通社畜九五五。

精英社畜九九六。

猝死社畜零零七。

無證經營的鬼月集團, 也就仗着成員身體素質特殊,死勁兒霍霍。

即便是被釘在了棺材板裏,花開院彌生也要在這腐朽的棺材裏發出吶喊, 社畜需要公休!

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了。

當然,前面兩天和鬼舞辻無慘沒多大關系。

他只是中毒了。

在彌生的牽線和産屋敷耀哉的推動下, 珠世和蝴蝶姐妹聯手了。

要說動蝴蝶姐妹很簡單。

只需要告訴她們主公大人最近服用的藥方的出自何人之手就行。

蝴蝶忍是制毒高手。

雖說醫毒不分家, 是藥三分毒。

但為了克服自身生理上的缺陷, 在蝴蝶香奈惠退居二線之後,蝴蝶忍有非常努力的研究哦。

她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将這唯一的長處發揮到了極致之後, 與珠世近一百年的研究大致相同了。

為了不被發現。

就連花開院彌生都不知道珠世和蝴蝶姐妹新的藏身之所了。

在秘密研發了數月, 改良無數版本之後, 一瓶宛如白水一樣的藥劑被愈史郎送了過來。

在服下這瓶藥劑之前, 一項和彌生互看不順眼的愈史郎猶豫了。

因為這次即便配置出了解藥,在之前的幾次對小鼠的試驗中,那些服下了解藥的小鼠,也有許多再沒睜開眼的。

這是在之前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花開院彌生點頭,“這可真是太好了。”

然後一飲而盡。

愈史郎:!

這家夥絕對沒有聽清楚他的話對吧!

絕對沒有!

說實話,經歷了上面一遭, 到現在,彌生走路都是輕飄飄的。

他現在極需睡眠。

花開院彌生覺得他可能和屑老板是八輩子的冤家。

他們根本就不在一個腦回路上過!

所以,為什麽會和屑老板的溝通這麽困難呢?

鬼舞辻無慘當然不是會去注意這些所謂小事。

他的征程是星辰大海。

但在征服星辰大海之前,他要先帶上他的貓。

“你受傷了?”

畢竟是能夠一打十的存在,鬼舞辻無慘當然不會發現不了部下的異常。

區別就在于他願不願意。

花開院彌生誠懇搖頭,“并不是。”

“那是怎麽回事?”對自己養的貓鬼舞辻無慘還是十分愛護的。

他的貓當然要他當當然會關心啊。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花開院彌生:“請不用擔心,只是有點過敏。”

畢竟屑老板前兩天送來的柿餅,就算再怎麽嫌棄,畢竟是老板給的事物,一口不吃似乎也過不去。

他到底為什麽過敏,屑老板心裏也應該有點AC數了吧?

事實上鬼舞辻無慘還真就沒有一點AC數,他驚訝極了,在進化成為完美的造物之後,為什麽還會有過敏這種一點都不魔幻主義的病症?

鬼舞辻無慘短暫的思考了片刻。

攻讀了三所大學醫學博士,擁有五顆大腦的高材生只是短暫思考,就放棄了。

他輕描淡寫地将他的貓歸到了殘缺品這一類。

其實也沒多大問題。

畢竟是他創造出的第一只鬼。

會出現小瑕疵也是一件正常的事啊。

完全沒有任何反省自己的意思。

鬼舞辻無慘坐回座位,下達命令,“去将耳朵上帶着日輪花劄的少年殺了。”

花開院彌生不動聲色,關于這一點,他早就想到了。

“是的,無慘大人。”

于是這一次感到困惑的人變成了鬼舞辻無慘。

但是作為一名合格優秀的老板,少說話能夠保持他的逼格。

于是他揮揮手,讓花開院彌生退下了。

正所謂老板一句話,部下跑斷腿。

彌生現在的情況就和這個差不多了。

他并不知道鬼舞辻無慘為什麽會對日輪花劄産生如此巨大的執念。

就好像鬼舞辻無慘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貓總是莫名的嫌棄他自己一樣。

鬼王對帶着日輪花劄的少年下達了清繳令。

只要看見,立即就地解決。

殺掉那個普普通通的少年的話,甚至能夠得到堪比上弦的血。

如果是他們得到那樣的血液的話,甚至可以稱為十二弦月也說不定!

鬼舞辻無慘為了以絕後患給出的承諾,即便是十二弦月看到都會眼紅。

一時間埋伏在竈門炭治郎附近的鬼呈幾何上升趨勢。

這個數量統計一下甚至讓人感到可怕了!

要知道就算是伊之助,也是跟在炭治郎身邊後才長得見識。

原來鬼竟然真的有這麽多啊。

這是伊之助的第一想法,畢竟鬼的領地意識是真的很強。

特別是上弦的鬼所在的區域,如非意外,幾乎是下位鬼繞道而行的真空區域。

所以雖然是在鬼堆裏長大的,但我們的小伊之助還是個小土包子哦。

這家夥該不會是什麽吸鬼體質吧?伊之助後知後覺地想到。

應該也不至于吧。

但是前仆後繼而來的鬼的種類,也實在是太齊全了吧。

除了排的上名次,還有些偶像包袱的十二鬼月,所有種類的鬼幾乎都來齊了?

“啊,你是那孩子?”

外出歸來的前任花柱驚呼道,

在那個祭祀之夜出現在空蕩地街道上的孩子!

那雙眼睛,蝴蝶香奈惠絕對不會認錯。

正值春假期間,就算是大學,也正在放假,所以有充足的時間陪伴在蝶屋的孩子們身邊。

叽叽喳喳的孩子們有說到過,最近通過審核的劍士中,有幾個非常有趣的家夥。

“帶着山豬頭套,自稱山主的那孩子真的非常可愛呢。”

“惠美見到過伊之助君頭套下的模樣了?”

女生們在閑暇時光的閑聊,吸引了蝴蝶香奈惠的注意。

山豬頭套?

伊之助:……

哦豁,驚才絕豔的山主大人被發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伊之助:完球,這下真的要被後媽‘親切’問候了

抱歉,鹹魚明天要參加公司年會,和同事讨論了一個晚上穿什麽去參加了_(:з」∠)_

今天只能短短一章,不熬夜,養精蓄銳了,畢竟隔壁部門斥巨資租了禮服

☆、商業互吹的第一天

山主大人渾身上下的毛都要炸了!

被發現了!

是那個讓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軟乎乎輕飄飄小花的蝴蝶。

為什麽這家夥會在這兒?

看着少年戒備的目光, 蝴蝶香奈惠覺得十分有趣。

不是她自誇,她可是很受孩子們歡迎的哦。

蝶屋的孩子們可是相當依賴蝴蝶香奈惠的哦。

前任花柱是相當聰慧的女人。

在和上貳戰鬥之後, 她就消失在了衆人視線之中。

畢竟鬼也是有着強烈報複心的生物。

他們的記仇都是以百年為單位的。

可以說從個人到家庭, 都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即便是失去了戰鬥能力,柱也是寶貴的財富。

不論是呼吸法的理解, 還是和鬼作戰的戰鬥經驗, 都不是普通隊員能夠媲美的。

所以才更需要老一輩們引導新生代們成長。

就和呼吸法的創始者一樣,薪火傳遞。

他們是引路人。

為了培育更多希望,燃燒自己最後價值, 這幾乎,每一個人活着從血腥戰場活下來的柱的選擇之路。

在教導新加入的孩子們呼吸法的同時, 花柱也一直在調查着那場光怪陸離煙火大會。

她始終無法理解, 為什麽最後上貳會選擇收手。

她手背上的綠色印記又代表什麽?

然後終于被她找到了——

萬世極樂教。

其發源時間可以追溯到兩百年前。

由一對尋常的商人夫妻創立的小小教會。

卻能夠歷經百年風雨。

渡我以苦海。

享萬世極樂。

再寡言索居的人, 只要活在這個世上,就絕對不會杳無音訊。

雖然那家夥掩藏的很好, 但只要有心, 總是能夠找尋到一些線索。

蝴蝶香奈惠找到了幾張畫像。

歷代萬世極樂教教主的畫像。

雖然畫師的風格已經各不相同, 但畫像上的那家夥, 花柱絕對不會認錯,那就是同一人!

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調查,沒有給蝴蝶香奈惠任何反應時間,線索就戛然而止。

被人為的強制切斷了。

似乎又回到了死胡同中。

退居二線之後,已經相當佛系的前任花柱大人也想殺人了。

她甚至開始懷疑,她調查而來的情報消息, 都是上貳那個性格惡劣的家夥故意放出來的!

一切的轉機是從蝴蝶香奈惠前往吉原救助了一名少女說起。

那是為了湊齊兄弟迎娶新娘修建房屋錢財,而被父母賣到吉原的少女。

少女的容貌在吉原只能算是中上之姿。

但她足夠幸運。

路過的販腳商對少女一見鐘情,甚至拿出了多年積蓄,要為他心儀的女孩兒贖身。

那是一筆巨大的贖金。

販腳商東拼西湊好容易湊齊後,卻被少女的家人攔了下來。

如果少女被贖身,成為良家子之後,他們就會失去很大一筆錢了。

所以贖身被一拖再拖。

直到少女想到了抽足。

他們趁着夜色逃跑了。

然後被抓了回來。

被抽足的女人們一旦被抓回吉原,下場總是凄涼。

少女也不例外。

蝴蝶香奈惠趕到時,少女已經快死了。

她躺在單薄的硬床板上,空氣中還帶着些許黴菌難聞的氣味。

身上裹着的衣服也早已破破爛爛,甚至已經是兩年前的款式。

已經很久沒有人和少女說過話了。

在少女得病之後,所有人都遠離了少女。

就好像她是瘟疫病毒一樣。

只有那個人。

只有教主大人……

他拉着她是手。

是那麽的溫柔。

他告訴她,「等下一個月圓到來,我就會帶你前往永世極樂。」

在極樂世界,再不會和愛人分離,也不用擔心貧窮和疾病。

少女被這美好的願景所吸引。

她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蝴蝶香奈惠為久病在床的少女用幹淨的棉布擦拭身體,打理個人衛生。

只是少女終究還是沒有等到教主大人的到來。

她被遺忘在了這個陰暗潮濕的角落。

即便是神,也沒有寬恕她的罪孽。

蝴蝶香奈惠:“萬世極樂教?”

從少女口中蝴蝶香奈惠大概知道了萬世極樂教的大致情況,也幾乎可以确定,上弦貳就是教祖童磨!

都說男大十八變。

嘴平伊之助在這兩年身體張開之後,和小時候的差別還是挺大的。

也就是說剛才的蝴蝶香奈惠其實是在詐和。

偏偏她還成功了。

伊之助:!

“什麽,你是在騙我?”

後知後覺終于反應過來了的豬豬開啓暴起狀态。

他哼哼唧唧在原地轉圈,鼻子尖甚至冒出了一團白煙。

果然和彌生說得一樣,女人越是長得好看,就越是會騙人。

“抱歉啊伊之助。”蝴蝶香奈惠非常直率誠懇的道歉。

這倒是讓之前一直氣鼓鼓像一只河豚的伊之助,突然洩氣了。

噗嗤一聲。

是尖針戳破氣球之發出了的洩氣的聲音。

那種輕飄飄的感覺又出現了。

就像是踩在了雲上,又像是雙腳離地,整雙腳就沒落下去過。

伊之助別別扭扭的輕咳一聲,轉過身子掩飾自己緋紅的臉頰,“既然你這樣說的話,本山主大人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你好了。”

山主大人雙手叉腰,神氣十足。

蝴蝶香奈惠若有所思。

這孩子真的意外好懂啊。

“那山主大人能夠告訴我真相到底是什麽嗎?”

還飄在半空中雙腳尚未落地的山主大人十分豪氣,“那是當然的了,我和你……”

不能說啊!

只要一想到微笑着的彌生,就算是皮糙肉厚的山主大人,也會冷不丁地打了寒顫。

伊之助小心翼翼:“你想知道些什麽?”

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伊之助覺得他也不是不能通融一點。

“狐貍面具的少年為什麽要救我?”

伊之助:“……”

“因為你是我的信徒啊!”

現任山主大人大聲嚷嚷!

證據就是前任花柱手背上的綠葉印記!

那是五蓮山山主大人留下的!

蝴蝶香奈惠點頭,“原來如此,伊之助君實在是太厲害了。”

真心實意誇贊。

接下來是第二個問題,“伊之助認識上弦貳的鬼對嗎?:

哦豁,第二個問題也依舊是直擊靈魂深處。

教練這題超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鹹魚現在還在年會最後一項,全民K歌ing

這章用手機碼的,明天捉蟲

☆、商業互吹的第二天

花開院彌生剛從無限城回來。

眼底還帶着青烏, 就像是那個年代通宵熬夜網吧沖浪的小年輕。

步履漂浮,就靠着一口仙氣吊着。

來接彌生回去的童磨都驚呆了, “小彌生, 你是終于被無慘大人厭棄了嗎?”

一只屑支棱起了小耳朵。

這麽說,這只長毛貓貓他能夠光明長大接受了?

花開院彌生擡眸, 略顯深意地看了眼思想單純的七彩瑪麗蘇, 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弟弟大概是在想桃吃。

他難道忘了屑老板之所以是一只屑,就是因為那些年的遠程操控騷操作了嗎?

童磨當然選擇性的遺忘了這些。

他甚至因為花開院彌生的眼神變得更加興奮了些。

如果給這家夥一根尾巴,說不定都會瘋狂地搖晃起來了。

但需要強調的是, 毛色光亮又漂亮的長毛貓貓都是有主的。

而且貓貓是非常嬌氣的生物。

面對陌生人或者陌生環境的時候會出現一些應激反應。

雖然這只貓貓的心态敲好答~

但問題是貓貓的主人,心态不怎麽好。

護短又護食的鬼舞辻無慘突然警覺。

畢竟在這條食物鏈中, 毫無疑問, 他才是站在頂點的存在。

上位者對下位者有着絕對的威壓。

鬼舞辻無慘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 他賜給部下鮮血,讓部下獲得更多的力量為他所用的同時, 也防範着這群狼崽子們。

瞧他是多有先見之明。

這不就發現了一只狼崽子了嗎?

那可是他的貓。

就算是毀掉, 也絕對不會交給別人的。

童磨他過線了。

沒有理會突然四肢分離, 淅淅瀝瀝的鮮血像是雨水落下的童磨, 花開院彌生徑直的向前走去。

畢竟貓貓的毛毛可是很珍貴的,要是被污染物染上了髒污,是很麻煩的。

“小彌生真的好無情哦~”

酷刑結束之後,又是一條好漢的童磨,幾乎将整個身子都挂在了花開院彌生身上。

活像個半身不遂的病患。

這點重量對彌生來講,也不是不能負擔就是。

但也絕對不會想搭理正在喋喋不休念叨的人形垃圾就是。

“小彌生好無情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七年之癢嗎?”

童磨西子捧心,嘤嘤嘤開始假哭。

花開院彌生:“……”

一眼瞥見似乎有效,童磨再接再厲,“是因為孩子長大的原因嗎?

教徒們是有送上一本雜志,上面有說過關于夫妻之間的婚姻。

據說在歐洲,絕大多數夫妻在感情破裂之後,也會為了孩子勉力在一起。

等孩子長大之後,擁有自立能力以後,就像是完成了階段性使命,原本還強迫自己的父母們,瞬間解體。

這不就是他和小彌生還要伊之助組建的小家庭的縮影嗎?

花開院彌生真誠的希望某些狗比不會說話,就不要開口。

他必須糾正一個錯誤的觀點,“童磨大人,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法律關系。”

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将來也絕對不會有!

童磨若有所思,單手托腮,陷入沉思之中。

好半天之後他才一錘定音,“我知道了,小彌生你還在賭氣對嗎?”

花開院彌生:“哈?”

童磨振振有詞,甚至為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從懷裏掏出了一本花裏胡哨的書,閉眼翻到了九十五頁,“書上說,在女性被拒絕過後,男方必定會後悔,然後想要重新追求,卻求而不得,然後黑化,囚禁,最後帶球跑,以此循環三次……”

這一切就都對的上了啊,前面的劇情真是一模一樣。

童磨歪着腦袋,“所以現在我應該黑化?”

“是要把頭發染黑嗎?”

還有為什麽求和的話必須用上囚禁?

不,其實也不一定必須将頭發染黑啦。

童磨雙眼發亮,“嗯嗯,是有別的方法嗎?”

能夠不動他的頭發可真是太好了。

要是将頭發染黑了的話,他的人設屬性不就和上壹黑死牟大人有了部分重合了嗎?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黑發的話,不就和我的眼瞳顏色很不搭了嗎?”

花開院彌生:……

但是沒想到,你這狗比長得濃眉大眼的,還挺愛美的?

不過再愛美也沒啥用了。

他有理由懷疑狗比童磨是腦袋在被屑老板砍下重長時進水了。

進的水還是能養鯨魚的量。

花開院彌生是真的好奇,在他所不知道的時候,童磨到底是看得什麽書來打發時代時間?

“不知在下能否有幸拜讀一下您最近觀賞的著作?”

懷着一顆敬畏的心,彌生甚至用上敬語了。

童磨倒是沒有什麽不舍,極其大方地點頭,“當然可以。”

要是小彌生喜歡的話,萬世極樂教中還有半面書櫃都是同類型的小說。

大致翻了下這本《公爵的落跑甜心》,花開院彌生欲言又止。

這濃濃的狗血之味。

萬萬沒有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上貳竟然會是古早狗血的忠實擁壘。

不,仔細想想,如果這個人是童磨的話,其實也沒什麽好驚奇的了。

這難道就是上貳的實力嗎?

果然很強!

實在是讓人放不勝防啊。

作為有着豐富對敵經驗的上弦之月,童磨深詣趁你病要你命的宗旨,非常迅速又高效的精準打擊,“小彌生也喜歡着類型話本嗎?”

這個也字用的就非常精妙了。

甚至讓人拒絕思考到底誰喜歡這類天雷滾滾狗血話本。

總之不是他就是了。

花開院彌生幾度張嘴,最後還是只能彙成一句話,“您的閱讀範圍還挺廣的哈。”

童磨微微低頭,略顯羞澀,“其實也還好啦。”

畢竟他可愛的教徒們喜歡看,作為教主大人,當然要了解可愛的教徒們最近喜歡的方方面面啊。

這考慮的還挺周全就是。

童磨嘆了口,稍微有些餓了啊。

畢竟超速再生是相當耗費體力的事情。

“要一起吃飯嗎?”

普普通通的一句詢問,畢竟飯桌文化源遠流長。

花開院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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