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虛幻

原來衛恒那麽早就對她心懷不軌了,虧她還以為他是處于青春期, 所以情緒才不穩定。

對于衛恒, 林璇感覺自己一直都在養崽子,她把衛恒當做弟弟, 所以她也學着用“兄長”對待幼弟方式對待他,她甚至觀察過別家兄弟是怎麽相處的。

所以到底是她哪裏行為不當, 才讓衛恒喜歡上她的?

衛恒的情意,深厚得如同海洋, 如此的真誠足以打動人心。只是她不能接受, 也承受不起。

林璇看着衛恒, 心裏也不好受。

“阿恒,你知道的, 我一直把你當成親人。”

衛恒身體一僵。

雖然知道林璇對自己根本沒有男女之情,但聽到她明确拒絕的那一刻, 衛恒還是沒有忍住自己心裏的難受和絕望。

阿璇一定厭惡他了吧。

她把自己當弟弟, 但他卻心懷不軌的對她抱有那些肮髒的思想, 衛恒心裏嫌惡自己, 捏着錦被的手指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他連看都不敢看林璇一眼,

喜歡上男子, 本就違逆人倫,再加上喜歡上親人,更是天理難容。阿璇這樣性情高潔的人,只怕連看他一眼都想作嘔吧。

但是要他放手,他做不到!

只要想一想, 以後有一個女人,理所應當地享受着林璇的照顧,并能光明正大的用妻子身份,站在她的身邊,衛恒就心痛得難以自抑。

酒意上來,燒灼着衛恒的理智,他猛然擡頭盯着林璇,嗓音喑啞:“阿璇現在知道了,你是不是要遠離我了?”

林璇心中一恸,衛恒的表情隐隐有些猙獰,眼神卻是十分絕望,他如同困于深淵,終日被黑暗包圍而不見天日的巨獸。

“我怎會遠離你?”林璇想要擡手拍拍衛恒的背安慰他,卻被縛在手腕上的腰帶阻止。

她無力的躺了回去,語氣憐惜:“你怎能這樣想?就算你喜愛男子,那又如何?我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同你生分了。”

衛恒眉眼間的戾氣卻不曾消散半點,他目光逡巡着林璇的神态,似是辨別着她話語裏的真假。

只是,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他終究沒有辦法實現自己夙願,他小心翼翼守護了許多年的花朵,終究要被其他人摘去,光明正大的獨嗅她的芬芳。

林璇看着衛恒一臉焦躁戾氣,猶如巨龍對于選擇擁抱光明,還是選擇堕入深而淵躊躇不決,他微紅的眼眶,莫名讓她心裏一突。

“現在都是夢吧?若是你當真知道我那肮髒的心思後,只怕你連看我一眼都嫌棄。”

衛恒眼眸暗沉,他手指輕輕劃過林璇的臉頰:“可是那年我六歲時,明明和你說好了,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微燙的指尖如同帶着火焰與細微的電流般從下颌,脖頸,漸漸挺在到了鎖骨,有種讓人難.耐的酥癢感。

伴着衛恒危險深沉的眼神,林璇呼吸一滞。

衛恒的手在往下滑!

怎麽辦,要是碰到胸.口,她的馬甲就要掉了!馬甲掉了就有人知道堂堂九卿之一的林少府竟然是女郎!

這後果林璇承受不來。

她應該反抗,但是要是反抗過度,依照衛恒現在的情況,恐怕會适得其反。

林璇心裏慌得要死,面上卻故作鎮定:“阿恒,我今夜酒喝多了,有些渴。你放開我,我想起來喝水。”

手下的肌膚絲滑柔膩得如同最好的綢緞,衛恒癡迷的輕撫着,聽了這話,他搖搖晃晃的起身,拿起玉壺中色澤淺紅的葡萄酒倒入琥珀色杯中,把杯子抵在林璇唇邊。

林璇偏過頭去:“我不要喝酒,我要喝水。”

衛恒見狀,只覺得就算在夢中,阿璇也只會拒絕他。

心裏悶痛,琥珀酒杯從手中掉落之時,衛恒心裏放佛放下了些什麽。

反正也只是一場夢罷了,既然他的夙願在現實中不可能實現,那夢中為何還要顧忌這麽多呢?

唇瓣溫熱,明顯是衛恒的溫度。

呼吸交.纏間,感受着唇上小心翼翼的吻,林璇驚愕瞪大了眼睛,掙紮起來。

衛恒皺了皺眉,手輕輕放在林璇下颌,吻上他肖想已久的唇瓣。

柔軟的唇瓣帶着林璇身上獨有的氣息,同時也慢慢沾染上了他的氣息,像是兩人有了共同交換了自己的印記一般。

衛恒沉浸于其中。

“放開我……放開……”

林璇手被縛在床頭,根本掙紮不開,無奈之下她只能咬了一口吻着自己的唇.舌。

可惜她對衛恒的縱容已經刻到了骨子裏,連咬他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力道,生怕他會流血,會疼。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蠢事的林璇,心裏萬分懊惱。

林璇,你戰場殺人時的狠勁兒去哪裏了!你真是沒救了!

炙熱的唇暫時離開了些,林璇聽到衛恒心情愉悅的笑聲,似乎是笑她的縱容與心軟。

然後這笑又銷匿于唇齒之間。

那吻不再溫柔生澀,而是帶着某種勢不可擋侵略.性。他長驅直入,然後霸道的勾着林璇纏綿,似乎要把她吞進肚中,好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等林璇唇角酥.麻.微.腫,如同蹂.躏過的花瓣時,衛恒才不舍的吻住了她的眼睑。

“阿恒,你清醒點,快放開我!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周圍的空氣似乎被壓縮成了灼熱的火氣,林璇微.喘.着氣,用力掙紮着,避開着落在她鎖骨上的吻。

衛恒的呼吸噴灑在她鎖骨處,便仿佛帶了某種魔力一般,讓她筋骨酥.軟,心跳如擂。

绛紅色的深衣官袍,本是象征着威嚴肅穆。如今卻被打開了領口,露出白玉般的鎖骨和肌膚。紅白交映,就如同剝了一半的荔枝,只用一口咬下,便能品嘗到它甜津津的汁.水。

衛恒喉結微動,他舍不得咬,便用牙輕輕厮磨,放佛要深深烙下自己痕跡才好。

微弱的刺痛感同火熱酥.癢刺激着林璇,眼看衛厮磨着就想脫她的衣服,她倒抽了口氣,生怕他不管不顧脫了自己的衣裳。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阿恒,你若是再這樣下去,我便要毀了幼時的約定,讓你再也見不到我!”

損壞官服乃大罪。

衛恒聞言頓了頓,卻是義無反顧地用枕下的匕首劃破了不可侵犯的绛紅官服,然後把破布一樣的官服褪了下去,露出了雪色的中衣。

女性和男性的身體有根本性的不同,特別是胸口弧度更為明顯,林璇輕輕呼吸,盡量不使胸.前.起伏明顯。

雖然她已經用過特制的小衣,并用裹胸布纏過,但她還是生怕自己一個不慎,便毀了多年成果。

然而,百密終有一疏。

她還沒想到解決辦法,就感覺胸口微痛。

林璇:“!”

額角跳了跳,一向穩重沉浸的林璇,神色有些猙獰起來。

啊!臭小子,我一定要和你決裂!

掉馬發現了有什麽了不起,她今晚不僅要掉馬,還要清掃門戶,打死這個臭弟弟了事!

手下剛剛觸及到一片溫軟,始作俑者衛恒看着林璇越發猙獰的神色,疑惑的歪了歪頭:“阿璇,為什麽……你這麽軟?”

軟什麽軟,軟你個頭!

忍無可忍的林璇突然爆發,她平緩了下呼吸,用腰肢的力量作為支撐,一個鯉魚打滾,雙腳朝衛恒的胸口用力蹬去!

“砰!”壓根不設防的衛恒後倒後,頭撞在了床榻的雕花杆上。

作者有話要說:  衛恒委屈巴巴:你踢我!

林璇冷笑:我不僅要踢你,還要打破你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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