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名山上無名仙

聽完花苞記錄的對話,樓至韋馱和渡如何冷笑不已,一致決定血傀師這人必須死!

最後,大家分工,樓至韋馱前往異誕之脈,明心去找血傀師算賬,至于渡如何,則留在善惡歸源照料蘊果谛魂,并看管惡骨。

随後,衆人便出發了。

明心跟随着草木的消息來到一處熟悉的地方,卻見一個熟悉的人與血傀師拼鬥中。

“恩?那不是那日重傷功體被鎖的人嗎?他的傷勢好這麽快?”

只是念頭一閃而過,卻見場中自稱忌霞殇的藍衣之人已經險象環生。

明心一看不好,急忙起陣!

“萬物有靈,尊吾號令,陣起!”

一聲令下,四周花木迷陣再起,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花香,還有……熟悉的麻袋。

這次血傀師本想逃跑的,但是他忘了旁邊還有個‘忌霞殇’,一掌将他打入迷陣。

血傀師連着兩次被迷煙放倒,入陣後立刻閉氣!

可,明心是按照套路來的人嗎?

顯然不是,他每次的迷陣都是随心所欲,信手拈來的,而很不巧的,這次的迷藥是長在一種植物的刺上,所以麻袋套上之後,閉氣的血傀師被帶着強烈麻醉效果的刺……戳中了屁股……

立竿見影!

‘忌霞殇’看着血傀師仰面倒地,嘴角直抽抽。

解決血傀師,明心順手打個招呼:“又見面了~”

‘忌霞殇’默然,想起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好友,心累,解釋道:“多謝姑娘相救,吾非汝日前相救之人,姑娘相救的那位忌霞殇乃是吾之好友,在下是鶴舟。”

自稱鶴舟的人讓明心一愣,随即仔細瞅了瞅,發現還真是,倆人的面孔相似,但細節部分有諸多不同,能分辨開。

“原來如此!”

看明心恍然大悟的樣子,鶴舟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好友忌霞殇一把,貌似這幾天他對這位恩人姑娘念念不忘……

“之前恩公救吾好友忌霞殇,如今又再次救了吾,如此恩情,吾二人難以還清,如今天色不早,不如恩公随吾回落腳處安歇一晚再走吧,也讓吾二人盡一點心力。”

明心搖搖頭:“不用了,吾這次出來是有事要忙,如今事情完畢,也該離開了。”

鶴舟一愣,扭頭看看地上被套麻袋的人,驚訝:“恩人的目标是地上這人?”

明心一愣:“你認識?”

鶴舟搖頭:“不認識,吾找到好友忌霞殇時,此人正對好友出手,吾顧忌好友傷勢,将此人引至此處,卻不料此人邪功詭異,差點死于他之手。”

明心了然:“這人名叫血傀師,本就不是什麽好人,一直在散播謠言污蔑天之佛名譽,如今我就是來教訓他的。”

聽聞如此,鶴舟明白了:“天之佛吾自然聽說過,此人針對至佛,可見絕非正道,不知恩人要如何處置他?”

明心從地上撿起根棍子,笑得溫溫柔柔:“打一頓,然後挂公開亭,反正以至佛的功力,也不懼此人。”

想起明心柔柔弱弱的樣子,揍人什麽的還是他鶴舟來吧。

“恩人不如交給吾,吾保證讓他□□,欲罷不能!”

明心詫異了一下,随後将手裏的棍子遞過去,然後就坐在一旁看鶴舟胖揍血傀師!

最後,明心依舊挂上‘再造謠見一次打一次’的話,挂上公開亭!

至于這一次還是不是素某人背鍋……這還用想嗎?

教訓完血傀師,鶴舟本想邀請明心去做客的,但明心想趕去異誕之脈支援樓至韋陀,所以婉拒了,鶴舟已經能預見自己好友的苦瓜臉了。

不過明心還是囑咐了鶴舟幾句:“血傀師這人陰險狡詐,三番兩次陷害天之佛不說,如今盯上你們,必定有圖謀,若不能力敵,可前往善惡歸源求助,吾最近這段時間都會在那。”

“多謝恩人,不知恩人可否告知名諱。”

“在下玉手心醫月明心,吾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說完,明心急匆匆走了。

鶴舟卻松了口氣:“問到了名字,總算可以和好友交代咯!~”

——————

異誕之脈,因為魂魄回歸的克災孽主記憶也一同歸來,佛厲之戰的消弭讓克災孽主以為有了可乘之機,先是傷了在他意識混沌之際救助他的忌霞殇,然後鎖其功體,然後前往半字渡奪取太始之劍并峰雙器,并打傷了鑄造師獨軒轅,奪走并峰雙器。

想回中陰界尋人,卻被籠罩在中陰界通道口的氣旋所阻,為破鴻蒙氣旋,克災孽主再回異誕之脈等候天之厲,殊料!

“克災孽主,是嗎”

只見異誕之脈大廳之中,千年之敵赫然現身!

克災孽主大驚:“咦?是你!天之佛!”

異誕之脈敵相見,克災孽主口出天之佛三字,瞬間,樓至韋馱怒眉一騰,随即幡然一掌攻向克災孽主,克災孽主不敵樓至韋馱被震退數步!

克災孽主頓時負傷,一邊閃躲一邊思索:‘難道天之佛并未忘卻佛厲之争?不妙!’揮出一掌擋住樓至韋馱招式,轉身欲逃。

樓至韋馱佛光一閃,擋住克災孽主的攻擊突襲的一掌,冷聲:“畏罪潛逃”

迅速擋住克災孽主的去路,再度攻向克災孽主!

錯誤的解讀,使樓至韋馱認定對方心虛欲逃,血傀師的多次算計,以及克災孽主衍生出來的麻煩,讓樓至韋馱認定了不能放過他!

“禪天九定·無量光寂!”絕招祭出,絕不留情。

克災孽主口吐朱紅,化出太始之劍欲擋,龐大的壓力讓他心知劫數難逃,克災孽主心念一橫,祭起太始之劍,眼神瞬間冰寒刺骨,搏不了生機,便同歸于盡!

樓至韋馱看出了他的想法:“愚昧!”

化出太素之劍,劍招及時擋住太始之劍,并将其擊飛!頓時太始之劍脫手,克災孽主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被樓至韋馱劍氣掃過,人頭落地!

“呃……”一聲錯愕,不該擁有之劍,注定不該寬恕的命運。

深深的太始之劍,冷冷滴着克災孽主之血,好似見證着天理昭彰的如影随形。

此時,魄元從克災孽主體內沖天而出。

樓至韋馱欲追:“弄何玄虛!”

驚見魄元蹿體異象,樓至韋馱不明所以。唯恐陰謀另生,急追在後!

途中,太素之劍化出一道劍光擊向魄元,卻絲毫未損。

“此元氣擊而不散,其飛馳方向似有目标而往,莫非背後另有他人操作此事?”

樓至韋馱欲再追,卻不料前方忽然飛來一顆滿含清聖之氣的白色光球,瞬間擋住元魄的路,一下朝着樓至韋馱的方向擊飛。

樓至韋馱正欲出手攔截,後方一朵蘊含着佛氣的白蓮速度更快,直接将克災孽主元魄封印!

樓至韋馱很快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下一刻,白色的珠子飛向來人,沒入眉心不見。

明心将白蓮一把抓住,松了口氣:“呼~還好沒來晚!”

樓至韋馱一看是明心,頓時不解的指着他手中的劍:“這是剛才克災孽主所使用之劍,為何?”

明心解釋了一下之前遇到鶴舟的事,也解釋了克災孽主搶奪并峰雙器的經過。

“吾想将此劍還給它之正主。”

樓至韋馱聽罷,贊同的點點頭,不再多追究。

“明心小友,那克災孽主的元魄你留之何用?”

明心噎了一下,總不好說之前見過厲魄回歸天之厲的經過吧,只能扯個謊言:“留一個後手,萬一血傀師作死,我們好歹有個證據不是?再說剛才不攔着,天知道克災孽主會跑哪裏去害人。”

“說的也是,既然此間事了,那回善惡歸源吧,克災孽主元魄回去在想辦法!”

“請!”

回到善惡歸源,動用了聖靈珠的明心也累的不行。

渡如何敲着木魚,樓至韋馱和明心緩緩步入,觀世法卻一驚。

渡如何面對着觀世法:“觀世法,為何心緒波動?”随即轉頭,看到樓至韋馱與明心一同歸來。

更不可思議的是樓至韋馱眉間紅光一閃而過。

“啊!菩提修體浮現血光,誰讓好友造了殺業?”渡如何無法置信。

“散布謠言者,已就地正法!”

觀世法臉色一變,渡如何也嘆氣:“唉,錯,錯,錯了,我知你無法接受名譽遭他人污化,但你突然動手造殺,若旁人不知情,認為你殺人滅口,湮滅罪行。”

明心揮揮手:“安心啦,有我在呢,至佛只是殺了克災孽主的身體,元魄被我攔截了,回頭想知道什麽直接問,至佛是沒抓到血傀師的小尾巴郁悶而已,兩位大師不用在意。”

聽到不是徒造殺業,觀世法和渡如何都松了口氣。

觀世法看倆人面帶疲憊:“你們先去休息吧,這幾日追擊也不輕松,樓至韋馱的是渡如何都與我解釋清楚了。”

樓至韋馱和明心點點頭各自離開不提。

在二人離開後,觀世法也去處理惡骨的度化問題,獨留下渡如何在卻不料野胡禪忽然現身。

“抱歉,打擾一下,剛才你們的對話,我很不小心全都聽到了。”

渡如何再次嘆氣:“你擾亂了善惡歸源的清淨,複雜了樓至韋馱的情緒。”

野胡禪抓抓禿瓢:“別這樣啦,陰惡禍深,這件不名譽的事情,我當然要向臭老禿問個清楚啊!”

渡如何面無表情:“吾希望事情到此為止!”

“但你應該有發現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說停止就能停止。而且我懷疑背後的黑手不止推動一件事。先借問一下,你們知道血剎如來的真實身份是帝如來嗎?”

驚雷之下,渡如何臉色大變:“啊!你休得胡言!”

野胡禪頓時着急了:“我像是會亂講的人嗎?血剎如來本來善惡雙分,但接觸過這本經冊之後現在只剩佛愆鬼如來在世了。我還和他打了一架!”将毀貯藏經交給渡如何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渡如何喃喃道:“毀住藏經,此經擁有滌淨束縛善根罪業之能,但若血剎如來如你所說乃是善惡共存體,只怕……”未盡之語,一目了然。

“淨化了善根罪業,讓善升華,卻使惡根有機可趁,壓制了善之那面,最後取得主導權,變成完整的惡。啧啧啧,好心機!”

渡如何皺眉:“你認為此乃他人暗中操縱的結果?”

野胡禪點點頭:“先前我遇到一個叫玄玄血傀師的人,他一直在暗示血剎如來不可救,過了沒多久就發生這件事情了,這個人一定有問題,日後你們若遇到,也要小心。”

渡如何了然:“血傀師,關于克災孽主的信息就是他所透露,而且還在散播針對樓至韋馱。”

“什麽,他來過了?他之前欲取吾好友鶴舟之命,沒有成功,這,這,這……”野胡禪驚悚了。

渡如何點點頭:“他之前來此告知樓至韋馱說有關克災孽主的消息,說一半藏一半,如今克災孽主死于樓至韋馱劍下,若再有謠言,必定與血傀師脫不了關系,日後,看來有必要對此人進行全面調查了!”

野胡禪直接聽昏了頭:“慢慢慢,你先處理這經冊吧。還有,上次我和臭老禿在青蕪堤打了一架,實在不好意思再關心他,就勞煩你守住他,好了,我先來走”說完,悶頭離開,

渡如何只能無可奈何的搖頭:“嗯!先将毀貯藏經歸還原處,之後要找明心施主仔細了解血傀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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