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無名山上無名仙
眼見計劃有變,血傀師依舊不慌不忙,冷笑出聲:“好一出感人肺腑的仇解恩消,但天之佛敢不敢告忏罪牆,解脫這數千亡魂呢?”
天官賜福眼看周圍人群議論紛紛,打斷血傀師之算計道:“血傀師你莫着急,還有罪其三未說呢。”
血傀師冷哼一聲:“吾倒是想聽聽你還能說出什麽來?”
“罪其三:施術于異境中陰界皇子,圖謀兩境戰争,如此罪狀,只是冰山一角,你還要繼續聽下去嗎?”
野胡禪一聲冷喝:“我們聽不下去了!”話落,率先動手攻擊血傀師,他忍耐很久了。
血傀師輕輕避過,依舊從容不迫,一邊閃躲一邊道:“既然各位都不願相信吾血傀師,那吾就只好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罪孽到底是什麽了。”
明心有種不祥的預感,好似自己忽略了什麽。
只見場中,一口冰棺在血傀師手下出現,裏面,赫然是本該在青蕪堤的魔皇質辛。
這下,明心終于知道遺漏了什麽,忘了質辛還在青蕪堤,這下中了血傀師的招,哎!
野胡禪衆人同聲一氣,月藏鋒、劍布衣、冰無漪、殢無傷、黑色十九、忌霞殇等人攻上血傀師。
月藏鋒想奪回皇子靈兒,而殢無傷等人則想帶走魔皇。
“将靈兒交還!”月藏鋒出招越來越迅疾,招招不留情。
其餘人也開始祭出絕招,以求擊殺血傀師。
但,會這麽簡單嗎?
佛鄉雲滄海、炬業烽昙等人還在觀望,并未插手,但這恰恰給了血傀師機會。
一邊應對4劍追殺,一邊以餘光注視着周圍。
果然,只見天官賜福欲退,血傀師為求速決,再展奇異神功!
“哈!蛛形留弓!”闇術出手,頓時坐實了血傀師的邪道身份,衆人的臉色立刻變了,紛紛開始出手圍攻血傀師。
“讓吾來!”以邪制惡,瘅邪尊者掌揮異勁,猛攻,血傀師,雙方盡展闇術之妙。
游動戰身影別有暗思,回身照眼中,倆人身影錯動,眨眼,靈兒已入瘅邪尊者之手,血傀師則趁勢而遁。
但他的速度比不上一衆劍者,殢無傷劍境一出,死死咬住血傀師不放。
另一邊,撤出戰圈的天官賜福被明心一把拉住,後者面帶擔憂:“魔皇怎麽辦?”
此刻,佛鄉依舊看管着樓至韋馱,只剩下5成功體的樓至韋馱絕不是佛鄉之人的對手,顯然血傀師的話對一些人還是有影響的,不知罪牆之後是紅潮的衆人等待着樓至韋馱告忏罪牆倒。
天官賜福,不或者說是素還真道:“緞君衡快到了,他會救出魔皇的,此刻,吾等的任務是追拿血傀師,決不能任他放虎歸山,否則福禍難料!”
明心看看正在和殢無傷、忌霞殇纏鬥血傀師,以及炬業烽昙要求下解除負業法門的樓至韋馱,咬了咬牙,道:“我去協助追擊血傀師,畢竟抓了他3次,對付他我熟悉,你去保住至佛和魔皇,保不住吾今晚就吃清蒸白蓮!”
“喂喂好友,麥這麽狠吧?”
“哼哼!”
送他一個白眼,明心轉身追上殢無傷,靈陣再起,暗中鎖住血傀師四周,以待時機一舉緝拿他。
另一邊,素還真攔住群情激奮的衆人,道:“水嫣柔夫人已經不計較此仇,大家何不放下罪牆之事,何必追究到底呢?”
炬業烽昙冷眉而對:“佛鄉不容污垢,今日不管樓至韋馱建造罪牆意義何在,忏罪之墻決不能留下,吾等必須知曉牆後到底是什麽。以及,這個與樓至韋馱5分相似的魔又是何人。”
炬業烽昙的每一句話都讓樓至韋馱的臉色慘白一分,等到話盡,樓至韋馱已經臉色慘白,無力辯解。
素還真扶住搖搖欲墜的樓至韋馱,對在場衆人道:“血傀師此人不可信,他帶來此人的意義就是為了污蔑至佛,佛鄉當真不願相信至佛?”
炬業烽昙:“非是吾等不信,沒有證據,吾等如何相信?若拿不出證據來,吾只能将這魔人與樓至韋馱一起押解佛鄉審判。”
素還真只覺得這個炬業烽昙簡直說不通,但幸好他留了後招,現在只盼着能拖住時間,等待解局之人。
“佛鄉壓押解吾兒審判?有何資格?!”就在炬業烽昙話落,素還真的後手終于到了。
只見來人一身紫衣,手持水晶頭骨,雖身帶血跡,但仍舊不掩其風華。
“佛鄉之人要如何審判吾兒?恩?”緞君衡凜然擋在魔皇身前,對上炬業烽昙。
衆人疑惑不已,炬業烽昙更是皺眉:“你是何人?”
緞君衡壓制住傷勢:“咳咳,吾是此棺中之人親父,你等要待如何?”
炬業烽昙:“不可能,他明明像……”
緞君衡看了一眼天官賜福和功體大降的樓至韋馱,輕笑:“吾乃中陰界靈狩緞君衡,至佛俗家親人之後人乃是吾之發妻,血緣相近,吾兒與至佛相似有何奇怪?”說話間,只見緞君衡手中靈能散發,輕柔包裹魔皇,驅除他身上的闇術。
同時,一股同樣的靈能氣息散發出來,與緞君衡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說他們沒關系誰信?
緞君衡冷笑:“佛鄉該不會還要管吾等家務事吧?吾妻與至佛好歹生前是血脈親人,吾兒見一見母方家人都不可嗎?還是佛鄉連這點家事都要管?”
炬業烽昙有些不甘:“好,汝等家務事吾不管,但,樓至韋馱,罪牆必須撤掉,吾等要一探罪牆之後到底隐藏着什麽?!”
這事,确實是大家最想知道的,衆人都翹首以待。
樓至韋馱知道罪牆後面是什麽,那是吃人的紅潮。
素還真也知道,緞君衡同樣知道。
但是,罪牆目前不能倒!倒了,樓至韋馱受的這麽多罪白費了。
“不,吾不會告忏,罪牆此刻不能倒,牆後的東西決不能現世!”牢記明心囑托的樓至韋馱說什麽都不同意紅潮肆虐苦境,起碼要等到鋼羽鳥能夠對付紅潮才可。
素還真知道衆人沒有聖魔之戰的記憶,至佛的負業法門又太過明顯,罪牆這一關很不好過,但是沒想到會艱難成這樣。
“諸位,且聽吾一言,罪牆之後的東西乃是一種紅色飛蟲,名為紅潮,集群而居,路過之處,生啖血肉,寸草不留,中陰界本就苦于紅潮之禍,不不料蔓延苦境,至佛無奈之下方才造牆攔截,如今諸位要求破牆,那麽紅潮肆虐苦境之害,諸位能擔當的起嗎?”
無奈之下,素還真只能換個說法,既不得罪緞君衡,亦要将樓至韋馱拉出泥潭。
但是,這種說法依舊有人不接受。
炬業烽昙:“既然發現此等害人之物,為何不上報佛鄉,而私下獨自處理?”
此時,魔皇在緞君衡的靈能之下醒來,一睜眼就聽到這麽一句,冷笑:“等上報佛鄉,這苦境恐怕就成為下一個中陰界了!”
素還真頭痛,緞君衡卻開心的很:“質辛,你終于醒了!”
脫離了命運束縛的魔皇在醒來的那一刻不光恢複了記憶,更是想起了這段時間與這個名義上生育了自己的人的朝夕相處。
恨嗎?恨!
痛嗎?痛!
但是,知道了他的無可奈何,知道了他在能夠選擇的情況下,這人絕不會選擇抛棄他,這些痛和恨又消失了。
此時此刻,狼狽不堪的樓至韋馱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天之佛,他也是人,會痛會傷,他心底還留着對那個意外出世的孩子的一份心軟。
另一邊,追擊血傀師的衆人終于抓住了機會。
殢無傷以傷換傷,一劍将血傀師刺傷,忌霞殇并峰雙器攔住他之退路,黑色十九持刀猛攻,絲毫不給血傀師反應之機會,劍布衣更是騷擾血傀師分心。
就是這一個分心,明心抓住機會,藤鞭破土而出,牢牢鎖住血傀師,然後在圍攻衆人的默然下,麻袋再次出場,從血傀師背後套上那個醜臉,順手從空間裏抓出個物件,甩手‘Duang’的一下打上血傀師的後腦勺……
看血傀師終于倒地,明心從藤鞭中現身,一把迷藥糊上血傀師的臉,讓他昏的更徹底一點,然後就見大家眼角抽搐的看着自己。
明心眨眨眼,順着大家的視線看向自己右手……
OMG,居然把以前定做的平底鍋拿出來了……這形象……全沒了。
“咳咳,這個,挺順手的。”明心非常尴尬的為自己解釋。
然後,心虛虛的将平底鍋又扔回去了,太毀形象了!
一見鐘情的忌霞殇終于從幻想破滅中回神:“恩人的方法……非常新穎!”
明心:“……”麥說了,吾更尴尬了。
“咳咳,血傀師已經伏法,我們去看看罪牆那邊如何了。”明心指揮藤鞭提起血傀師,飛身而去。
殢無傷還是那副表情,随之而去,忌霞殇帶着糾結的情緒也跟了過去,野胡禪擔憂樓至韋馱跟着去了,倒是月藏鋒與瘅邪尊者。
月藏鋒:“吾等已經搶回靈兒,現如今要抓緊時間救治,就不去了,諸位請。”
劍布衣:“恩,月兄後會有期。”
衆人分別回轉罪牆,此刻罪牆這邊已經進入全武行的進度。
魔皇一句話,點爆了炮仗審座炬業烽昙,佛魔不兩立,一個佛鄉審座,一個魔皇,倆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這下子,亂套了。
素還真只能帶着樓至韋馱和緞君衡一起和佛鄉衆人大眼瞪小眼。
瞪到明心他們歸來,魔皇這炮仗審座還在打!
明心懵逼臉蹭過去,搭把手扶住樓至韋馱:“這是什麽情況?”
素還真無奈:“審座要親眼證實紅潮的危害才肯撤下至佛的罪,被魔皇一句嘲諷話點爆了,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明心無語:“佛鄉的人素質越來越低了,這種做事不經大腦的人居然當上審座,吃棗藥丸!”
話落,只見樓至韋馱無奈的看着自己,明心挑眉:“吾只是實話實說,你看看這素質。”一指場上被魔皇壓着打的炬業烽昙。
衆人看着被魔皇一拳□□眼眶的炮仗審座,紛紛沉默。
樓至韋馱估計也有了心理準備:“質辛算了,回來吧。”已經得到了罪牆遺民的諒解,樓至韋馱也不求其他了,佛鄉既然不顧念舊情,這天之佛的稱號,不要也罷。
魔皇停下了手,退回樓至韋馱身邊,冷冷看着氣炸了的炬業烽昙。
樓至韋馱淡淡的對上炬業烽昙要殺人的目光:“罪牆之事,吾無可辯解,如今真相公之于衆,若汝不怕紅潮之危,自可一探罪牆之後情況,但吾絕不會在此時破牆。以及,吾已經不配擔當天之佛這個名號,也不配再去往天佛原鄉,請審座轉告佛鄉深闕諸佛,樓至韋馱自罪牆今日卸下天之佛稱號,永不再踏入天佛原鄉,待紅潮之禍有解,罪牆必倒!”
樓至韋馱不會再去佛鄉,但也不會讓炬業烽昙抓自己,他還記得,蘊果谛魂在無名山等着自己!
炬業烽昙看看魔皇,越發氣的像炮仗:“我們走!”說完,帶着佛鄉之人離開。
當然,炬業烽昙不知道,明心當着樓至韋馱他們的面,壞笑的拈起花枝,對着炬業烽昙打入了一道靈光。
素還真眉頭跳了跳:“好友,你做了什麽?”
明心笑眯眯道:“沒什麽呀,看這位審座被魔皇打的這麽可憐,施舍一點靈力幫他治療嘛~至于這治療的後遺症是拉肚子?過敏?還是不舉?這吾就不清楚咯~”
衆人齊齊離他十丈遠,這人實在太黑了!
野胡禪摸摸光頭嘟哝一句:“不舉?他都出家了,舉不舉都沒差別吧?”
明心挑眉而笑:“這你就不懂,修身養性和真·不舉還是有巨大的差別的,前者能淡定,後者嘛~哼哼~真期待這位審座接下來5個月的反應呢~!”
緞君衡眼神掃向素還真:‘你的朋友都這麽恐怖嗎?下這種藥?’
素還真反駁:‘不,奇葩的就他一個!’誤交損友這個鍋本體背!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很亂!非常亂!無比大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