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迷失的路口

卓洛開到路旁停下并沒有回家,而是來到自己的公寓裏。

“下車。”卓洛拉住卓亞軒踉踉跄跄的來到門前,半天打開門鎖。

“啪。”燈瞬間亮了,照的卓亞軒看不見,伸手去捂住眼睛。

“你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麽樣子了。”卓洛拉開卓亞軒遮擋眼睛的手。

已經逐漸清醒的卓亞軒開始恢複意識。

“你以後離東部嘉宇遠一點。”卓洛明白東部嘉宇是故意利用卓亞軒來達成他的目的,而卓亞軒也是在利用他達成目的。兩個人互相利用利益至上,這并不是一件好事。畢竟他還是非常了解卓亞軒的性格。

“我的你少管。”卓亞軒甩開卓洛。

“我不管誰管你,你一定要自己堕落下去嗎?”卓洛有些發怒了,将茶幾的玻璃杯子一掃而下,玻璃破碎的聲音到處都是。

“你以為我想?哥,平心而論難道你不在奢求得不到的?我只是比你勇敢而已。”卓亞軒第一次見哥哥這樣,不禁也有些怒氣。

“是,我是在奢求。但我不會孤注一擲的去賭。”

“哥,沒辦法。我就是愛他。這麽多年我想的念的全是他,好不容易他出現在我的面前。就算沒有可能我也要奮力一搏,我的人生不能沒有他。”卓亞軒仿佛崩潰了一樣,将那麽多年的痛苦發洩出來。

卓洛走近卓亞軒将她扶起,為她拭去眼淚。同為天涯淪落人,他沒有權利去指責她。錯的是我們都在這命定的故事裏奔波,好像明天就可以看到幸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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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陽光出現,不同的情緒。

SOKO裏鄭荊輝召開臨時會議,對這三年的情況做一彙總。

“日前SOKO手下的股票,其中最有潛力的當屬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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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荊輝聽到後,翻看華安目前的資料。

“華安近年來從電子産業跨足到房地産業,近幾年又開拓了不少樓盤。類似于幸福地産和華安商業區等,都是盈利非常可觀的。最近華安又拍下一塊好的地皮,預計在此之後股票會再上一個高點。我想SOKO應該給予一定的政策,不然很有可能這匹黑馬就要換馬廄了。”一名顧問就目前的形勢進行分析,顯然言詞有些過于偏激。

鄭荊輝扯了個笑容,看向資料上的“華安”兩字,用黑色鋼筆狠狠的劃掉。

“華安近年來雖然是發展迅速,但原産業一直是本質原因。但華安逐漸摒棄原産業,一味的開拓新的産業。況且房地産業現在也是風生水起,進入門檻低且技術含量低。這種競争激烈的産業如何能夠拔得頭籌經久不衰。最近政府又在不斷壓制房價,銀行方面又不慎積極。試問未來華安如何坐穩房地産業的這把交椅?”劉然很輕松的就回擊了方才的觀點。

“啪。”鄭荊輝将文件合上,所有人注視着鄭荊輝。

鄭荊輝指向方才發言的那個人。“你,明天交一份華安的分析報告來。”

“是。”衆人看向那人。

“散會。”鄭荊輝站起來,拿走文件離開。

劉然緊跟着鄭荊輝離開。

“劉然你繼續擔任副總的職位,好好主導這場戲。”鄭荊輝将文件轉身甩給劉然。

劉然明白鄭荊輝對于今天會議的不滿,打開文件。文件上“華安”兩字被黑色的筆墨狠狠劃掉幾乎穿透了整張紙。劉然停下看着鄭荊輝的背影,心裏已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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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鐘點工扶住堯述允。

“主卧已經打掃了?”堯述允摸索着坐下。

“是的。”

“辛苦你了。”堯述允伸手去摸索包。

“夫人要出去?”見她拿着包,這才發現她已經換了衣服。

“這是什麽顏色?”堯述允沒有回答她,反而問道。

“夫人穿這套白色套裝很漂亮。”鐘點工看着堯述允身上的衣服,這衣服襯得她臉色紅潤甚是漂亮。

堯述允笑了一下,起身準備離開。鐘點工這才想起要攔住她。

“夫人,老夫人(鄭繕)已經離開了。先生說您最好還是不要出去。”

堯述允被攔着,沒有前進。“先生還說了什麽?”

“沒有了。夫人,先生也是擔心你。”

“這樣說他并沒限制我不是嗎?”

“是,但---”鐘點工好像要說什麽。

“至于安全問題,不如你和我一起吧。”

“這----”

“怎麽,不可以嗎?那麽我就只有自己去了。”堯述允作勢要離開。

“夫人。”鐘點工追了出來,緊緊跟着堯述允。

堯述允停下腳步。“可以挽着我走,你應該知道我不方便。”

鐘點工聽到挽住堯述允,她看不見以防她跌倒。

堯述允一直步行行走,就這樣兩個人就這樣挽着行走。

“現在是冬季了嗎?”堯述允突然開口。

“剛剛立冬,秋盡了。”

“秋。”堯述允感覺着氣息。

不知道走了多久,堯述允突然停下。

“怎麽了?”

“阿姨這路口兩旁是不是楓樹?”

鐘點工向四周看。“是的呢,不過葉子都掉沒了。”

“等等,阿姨這前面真的有路口?”堯述允本是亂猜,卻沒想到是真的。

“是呀,不遠。”鐘點工照實回答。

堯述允像是在思考什麽一樣,向側邊走去。松開了挽着她的手向路旁的楓樹走去,憑借着它獨特的氣息。手靜靜的伸了出來,溫熱的手觸到冰冷的楓樹。

鐘點工阿姨在旁邊看着,并沒有說話。

這真的像一幅畫,陽光灑下,白衣美人,如玉指尖。只是觸到的卻是枯樹,這是不是在象征着命運?

突然堯述允意識好像被折磨一樣,開始疼痛。

一張臉,模糊看不清。

像一個電影,不斷的在播放,但卻不知道,到底在講什麽故事。

心,在咯咯的作響。疼痛傳遍全身,心為中心。

到底是什麽?是什麽?是什麽?

堯述允的指尖滲入楓樹裏,掐出了血。而楓樹堅硬的外殼,絲毫沒有損傷。

鐘點工察覺出了異樣,立即向前。

“夫人,怎麽了?”

被扶住的堯述允瞬間抽離會現實。“沒事,走吧繼續陪我逛逛吧。”

繼續走在路上,堯述允的思緒卻也沒有停下來。像被挖空了一樣的腦海,再也想不起,再沒有那些片段。堯述允繼續吮吸着這的氣息,楓樹的味道還彌漫在空中。在手指縫的血絲,已經風幹。就好像方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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