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越想臉越紅,不知道過了多久,水珠順着額角流淌下來迷了張若的眼睛,他才趕緊擡起頭伸手揉眼睛,透過另一只眼睛看見張景瀾一直都在盯着自己。
那自己剛剛偷看他那裏豈不是被發現了嗎……
他朝張景瀾讪讪的笑,剛咧開嘴就被叼住了脖子,張景瀾咬住張若脖頸一側的一小塊肉,先是拿牙齒研磨,緊接着就開始吸吮,張若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只能閉着嘴避免發出羞人的聲音。
末了張景瀾松開嘴,用舌尖在那紅痕上留戀的舔過,卷了一點溫熱的水進嘴裏。
“一直盯着我那裏看,很喜歡嗎?”
張若不敢再低頭,只能擡頭牢牢盯着張景瀾的眼睛,那裏面像是藏了能把他神魂吸進去的精怪,讓張若又忌憚又沉迷,“喜歡的。”
“他也喜歡你,若若,瀾哥想讓你用嘴疼疼我。”
一直以來都是瀾哥疼張若的。
張景瀾連聲音都是蠱惑人心的,不然為什麽他剛說完張若就覺得喉頭發緊渴得要死,非得吃點或是喝點什麽才行。
他跪在冰冷的瓷磚上,周圍是從花灑灑下的溫熱水流,一滴一滴打在他身邊,迸發出一朵朵細小的水花,張若的視線從張景瀾的腳往上移,路過他的腳踝,上面有個小小的文身,又到小腿,是和他截然不同的粗犷,慢慢往上直到茂密的三角地帶,裏面蟄伏着一只巨獸,巨獸将醒未醒,而張若就是喚醒它的使者。
他緊張地呼出一口氣,仰頭看向張景瀾,自下而上看去他高大無比,張若無端的生出一絲敬畏,只想聽他的話。
張景瀾只是摸了摸張若的頭,嘴裏輕輕吐出兩個字,“張嘴。”
張若順從的張開嘴,幾乎剛含進嘴裏他就感覺到巨獸正在蘇醒,幾息之間就脹大成了讓他難以吞吐的程度。
他被抄着腋窩抱到了床上,張景瀾把他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翹起,禁閉的粉色小花一覽無餘。張景瀾的手指在那處仔細開拓着,張若根本受不得這樣的刺激,下身幾乎立刻就有了反應,小小的陰莖高高翹起,難捱的蹭着床單。
張若難受的嗚咽,“瀾哥,什麽時候才能好?”
張景瀾啄吻着他的屁股,瘦得皮包骨的人唯獨這裏肉嘟嘟的,“你猜猜後面插了幾根手指,猜對了我就把手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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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哪裏猜得出來,扭頭往後看卻什麽也看不到,只能收縮菊口仔細感覺,“嗚,我不知道……”
屁股不輕不重挨了一巴掌,“好好猜。”
張若只能委委屈屈随便蒙,“三……啊!”
剛喊出“三”,張景瀾就猛地把手抽出來,猝不及防的強烈摩擦讓張若失聲驚叫,緊接着那根大家夥就開始往裏擠,甚至不給張若緩沖的餘地。
一直到完全埋進去,張若早就難受得掉了眼淚,張景瀾吻着他臉頰好聲安慰,“本來想用四根手指的,但你猜對了我就拿出來了。”
纖長的睫毛沾上眼淚,幾根幾根聚到一起,只顯得眼神更加無辜,張若委委屈屈扁着嘴控訴,“我好疼。”眼睛一眨又落下成串的眼淚。
“等你不疼了我再動好嗎?”
張若扁着嘴悶悶的嗯了一聲,又轉過去和張景瀾讨了個吻。
張景瀾射了兩次,東西都留在裏面,張若早就困得睜不開眼,被抱到浴室洗手臺上坐着頭直打跌,手指伸進去的時候卻又睜開眼,哭着說他不想要了。
張景瀾停了手上動作和他臉對臉,“可是我還想要怎麽辦?”
眼淚流得更兇了,張若伸手擦了擦眼淚,抿着嘴努力讓自己不哭,“那你快一點行不行,我好困……”
委曲求全的小模樣讓人又心疼又好笑。
張景瀾有過那麽多小情兒,張若無疑是最聽話的那個,在他這裏聽話的小孩有糖吃,他笑着捏了捏張若紅通通的鼻頭,“不弄你了,給你把射進去的東西引出來,不然留在裏面懷小寶寶嗎?”
張若乖乖張開腿讓張景瀾方便動作,細聲細氣的反駁,“男孩子不會生寶寶的。”
“我倒想讓你替我生一個和你一樣乖巧聽話的。”
張若紅着臉,有些後悔自己不是個女孩子。
又被抱回床上,張若被張景瀾抱在懷裏,感覺自己像一個受盡寵愛的洋娃娃,被抱來抱去舍不得累到一絲一毫。睡前他迷迷糊糊的問張景瀾,“灰姑娘會和王子一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嗎?”
“在他那個很美麗的城堡裏?”
隔着黑夜張若不知道張景瀾是不是在看自己,只有聲音回蕩在偌大的房間,低低沉沉,好聽得讓張若只想沉睡,“不知道,這個答案只有王子和灰姑娘知道,你是灰姑娘嗎?”
張若覺得自己是,灰小子找到了能讓他幸福的王子,還住進了溫暖的宮殿。
轉眼就深秋了。
流浪時的習慣延續到現在,張若起床總是很早,但如果前一天晚上和張景瀾做過那檔子事的話他就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而且最近總有種越睡越久的架勢,今天張若起床竟然發現十點多了。
怎麽都睡不醒。
他也仍然無法适應高強度性愛過後的疲乏,四肢酸痛到像被重型機車碾過,只想躺着。
但還是混混沌沌的下了床,今天是周末,張景瀾會在家裏陪他一整天,張若想去找找看張景瀾在書房還是健身房。
去了書房沒有人,他轉身又往健身房走去,隔着遠遠的走廊就聽見了跑步機的聲音。
但張若停在了另一個房間門口,張若曾經問過張景瀾這裏面有什麽,張景瀾只是說這裏面是你不希望見到的東西,張若就聽話的從沒打開過。
但今天他卻突然很想打開,看看裏面有什麽他不喜歡的東西。
他把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輕一壓門就打開了,裏面拉着遮光窗簾,張若把門全都打開才能借助走廊的陽光窺見其中所有。
光越透越多,張若的視野也逐漸清晰,一面牆上排列的是整整齊齊的鞭子和鎖鏈,還有大小尺寸形狀不一的假陽具,最大的甚至比張若的小腿都要粗。顧不得再看別的東西,張若慌忙退出來關上了門,他需要倚着牆才能保證自己不滑倒在地上。一張臉被吓得煞白,連手都在微微發着抖,喘息聲回蕩在空空的走廊,甚至快要蓋過跑步機的聲音,張若捂上嘴,生怕被張景瀾聽見發現什麽端倪。他不知道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麽的,做了虧心事的人心跳響如擂鼓,只能扶着牆小跑去找張景瀾讨一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