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張景瀾就這樣從早到晚寸步不離的跟了張若整整三天,張若也沒有了一開始的害怕和不耐煩,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張景瀾想洗碗擦桌子張若就讓他幹,張景瀾想給橋洞拖一個床墊來張若也任他折騰,因為他知道張景瀾總有膩煩的一天,而他只要等着時間到就好。
第四天清晨,張若依然在張景瀾懷裏醒來,他一動張景瀾也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的伸手拉了拉被子把張若包得更緊。
他已經荒廢工作有些時日了,今天不得不回公司解決一下,斟酌又斟酌,“若若,我今天要回公司一趟,不能陪你了。”
時間到了,原來讓他厭煩只需要三天。
張若撐起身,頭一回對張景瀾有了笑模樣,“行啊。”
張景瀾被這久違的笑容晃花了眼,不自覺的也跟着笑了起來,“我很快就回來陪你。”
可等他再回來哪裏還有張若的半點蹤影。他問了店老板,老板根本就不知情,回了橋洞卻發現張若寶貝得不行的那床棉被被扔在了地上,上面還有雜亂的腳印。刺骨的涼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張景瀾踉跄兩步扶了扶牆,怕張若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樣。
張若戒備的瞪着眼前的人,這人肥頭大耳滿臉油光的樣子讓他覺得十分惡心,偏他還擺出一副好心模樣,仿佛真的是張若的救世主。
“小若啊,咱倆好久沒見過面了吧。”逼仄的車廂給了劉勇最好的理由,肥胖的身軀緊緊貼在張若手臂上,帶着熱氣的吐息全部噴在張若臉上。
晚上下班張若直接回了橋洞,卻被藏在裏面的人從後面攔腰抱住,起初他還以為是張景瀾,但很快又自我否定了,身後人無論力氣還是身高都不對。可是黑夜裏張若根本看不清這人的長相,只能使了全力想要從他手裏逃出來,但無濟于事,橋洞裏有三個人,張若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劉勇仍舊保持着和上次見面時一樣的态度,親親熱熱的像個老大哥,說出來的話和動作卻都猥瑣至極,他的手在張若大腿上游移,眼神也像惡心的舌頭舔過他全身,“小若啊,不會忘了勇哥我吧?我可是張景瀾給你找好的下家啊,你真是讓我一頓好找。”
劉勇從上次見到張若以後就一直對他念念不忘,煮熟的鴨子到了嘴邊飛走的滋味着實不好受,一開始的那點欲望在這些天的焦灼等待裏膨脹了無數倍,最後變成非要不可的執念。他一直留意着張若的動向,得知張若被張景瀾趕出來時他簡直欣喜若狂,卻遍尋無門,最後竟然還是靠着張景瀾帶路才找得到人。
“張景瀾那小子是不是也對你念念不忘,哪怕住橋洞也要睡你,可真是讓我好等才等到他提褲子走人啊。”說着放在張若大腿上的手就摸上了他的臉頰。
張若知道這回自己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可他不能坐以待斃,咬了咬牙對上劉勇那張色眯眯的臉,“你想怎麽樣?”
摸在張若臉上的手被一把甩開,劉勇也不氣,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又下流的放在鼻前聞了聞,“我想怎麽樣,”他笑着拍了拍張若的腿,“小若啊,你就別和我玩這樣虛頭巴腦的把戲了,你不就是個出來賣的嗎,假清高什麽啊。”
“但勇哥我這人吧,不愛幹那種強買強賣的勾當,我想讓你心甘情願的跟着我,像你跟着張景瀾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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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沒少從他那得好處吧,你放心,我倆是一樣的,勇哥我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劉勇和張景瀾怎麽能一樣呢,張若被自己心裏冒出來的這個想法吓了一跳,他倆明明都把自己當成個小玩物,拿來哄騙戲耍逗樂,可是心裏卻有個微弱的聲音在偷偷叫嚷,不一樣。
說不害怕是假的,既然逃不掉,那唯一安全的方法就是乖乖聽劉勇的話,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救他。
張景瀾走的時候說會回來,他還會回來嗎…
“勇哥,我,我願意的…”張若說話的時候連聲音都在打着顫,卻還強迫自己朝劉勇逼出一個笑來,“但是你要溫柔一點…”
劉勇最好的就是怯生生又聽話的這一口。
張若被劉勇帶到了一幢二層別墅裏,一進門就被劉勇抵到了牆上,張若不到一米七,劉勇頂多高他三公分,他上身死死壓着張若,把一條腿伸到張若兩腿中間,一只手徑直往下探,隔着褲子變态一樣的揉捏張若的屁股。
張若那點力氣根本就推不動劉勇肥胖的身軀,緊緊縮着屁股在劉勇耳邊讨饒,“我在外面待了那麽久髒得很,你先讓我去洗個澡…”
聞言劉勇又使了勁在張若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痛得張若悶哼一聲卻不敢反抗,他伸手拍了拍張若的臉,“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麽花樣。”
一直到進了浴室反鎖了門張若才開始後知後覺的掉下眼淚來,屁股被捏得扔火辣辣的疼,仿佛那只惡心的手還蓋在上面。張若剛剛手腳哆嗦得甚至走都走不穩,他打開花灑,借着水流聲坐在馬桶上小聲哭泣。環顧四周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戶,這裏是二樓,張若無論如何也不敢跳下去,他現在後悔極了,如果讓他在張景瀾和劉勇裏選一個,那他寧願選張景瀾,他又抖着手擦了擦眼淚,抽噎着朝花灑小聲嘟哝,“早知道我就跟你回家了…”
最後張若還是洗了澡,穿着浴衣坐在馬桶上,直到劉勇不耐煩的敲了第三次門,“行了行了快出來,我警告你可別在裏面偷着耍花招,老子沒那麽些耐心跟你耗。”水流聲都蓋不住他的大嗓門,張若只好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被抓住了手腕,劉勇直接拿了個手铐把張若铐在床頭,自己轉身進了浴室。
張若整個人縮成一團,連手铐都跟着他的顫抖而當啷作響,房間裏有個時鐘,秒針每前進一格都像是把他往火海裏推近一步,浴室的聲音被無限放大,他甚至聽得到劉勇吹口哨的聲音和打噴嚏的聲音。
門鎖咔噠一聲響,那把懸在頭上的利劍猛得降落,斬斷了張若強裝的理智和冷靜,他後退着往床角挪,劉勇甩着外八字哼着歌朝他走過來,獰笑着一把扯過他的腳踝。張若手腳并用想要從劉勇身下爬開卻被狠狠甩了一耳光,他被打得暈暈乎乎還讓人鉗着下巴,“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個小浪蹄子。”
系緊的衣帶被扯松,露出半邊瘦削的肩膀,張若冷得打了個顫,從被甩耳光的眩暈中逐漸清醒,他看着床頭櫃上暖黃色的燈光,突然又記起了他兜裏時時刻刻裝着的三千二百塊錢,他得為了肚子裏的崽好好活着。
他的崽不能有個不幹不淨的爸爸。
他伸長了手臂想去夠那盞臺燈,可是怎麽都差一截,劉勇的手已經伸進了他的內褲裏,張若咬着牙,還差最後一點。
兩只肥厚粗粝的手在張若身上不停的摸索,劉勇興奮得滿頭是汗,“張景瀾把你養得可真好啊。”
“嗯——”
臺燈還被張若高高的舉在半空,只一下劉勇就被砸暈在了他身上,張若抖着手想把劉勇推開,卻又擔心他再次醒來,“對,對不起,是你先欺負我的…”于是閉上眼睛咬着牙狠狠地往他頭上又砸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