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嫁作他人
距離江父入獄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
陸琛忙前忙後不見蹤影。
這晚，江绾坐在沙發上，通紅着眼等着陸琛回來。
淩晨三點，門外傳來聲響。
疲憊的腳步聲響起。
啪，大廳的燈開了。
白熾燈一瞬間照亮整個大廳。
江绾被刺眼的眯上眼。
“你回來了。”
“绾绾......”欲言又止。
“我爸的事怎麽樣了？”
短暫的沉默。
“江绾，對不起。這件事很難處理，我......”
“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江绾垂下頭，無力的說道，“你不必為我做到這個地步，我知道你盡力了。”
陸琛上前一步，拽住江绾的雙臂，痛苦萬分：“江绾，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願意做，我應該做的。”
陸琛緊緊将江绾抱在懷裏，溫情卷懷的告白道：“江绾，我愛你啊，愛了好久好久了。”
這一次，江绾沒有拒絕。
如果還不知道陸琛愛上自己，她就是個傻子了。
江绾任憑自己的心，将頭依偎在陸琛的胸前，聽着他心髒的跳動，淚水無聲的滑落。
正當陸琛欣喜，江绾緩緩開口了。
“我已經決定嫁給祁家了。”
一陣沉默。
良久。
“開，開什麽玩笑？”陸琛低下頭，緊緊盯着江绾，不相信的問道：“绾绾，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對嗎？”
江绾不語，只是望着陸琛流淚。
“為什麽？！這一定是個陷阱，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設計的。”
“祁家能救我爸。”
江绾看着陸琛消瘦憔悴的面容，貼近他的唇瓣，柔聲說道：“陸琛，你盡力了，我也沒有辦法了，我舍不得你這麽辛苦，我心疼。”
“要我看你嫁給別人，難道你就舍得嗎？”
陸琛痛苦萬分的怒吼道。
江绾上前一步，吻住他。
撕喊聲驟停。
對不起，陸琛。
我們都盡力了。
我知道你會怪我，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了。
爸爸在監獄裏越來越消瘦，臉上都是傷痕，整個人都蒼老了，我難道要眼睜睜看着他被人打死嗎？
媽媽每天以淚洗面，我怎麽忍心？
我真的累了，可是我別無他法。
我只能堅強的走下去。
婚禮在本市一個教堂舉行。
沒有大辦。
只邀請了祁家和江家相關人員。
江绾穿着白色神聖高貴的婚紗，站在教父面前，等着新郎的出現。
只見一位婦人拉着一位穿着同款白色西服的男子，将他帶到江绾跟前。
江绾不着痕跡的看了他一眼，心中頓時涼了。
這人是祁家人嗎？
可是從來不曾聽過。
身高比江绾矮了一些，比江绾還胖，最重要的是，他的雙眼無神，嘴角還有口水流下。
這是一個又醜又呆的傻子！
祁家竟然要自己嫁給這樣的人！
可是，也對，不然怎麽會在這種時候，以相應的條件讓自己嫁給他呢。
江绾不禁在心中苦笑。
這就是一場交易，沒有什麽誰對誰錯。
祁家老爺子本以為江绾會哭鬧，卻沒想到這麽冷靜。
頓時心中對她有了幾分好感。
之前的婦人更是笑得很開心。
“江绾小姐，我們少爺人非常好的。”
江绾禮貌的對她點點頭。
之後，婚禮便開始了。
那位祁家少爺，按照婦人的指示，一步一步完成和江绾的婚禮。
之後的敬酒當然也沒有了。
兩人交換了戒指，喝了交杯酒，便被送到了婚房。
房裏還有三個女仆。
“四夫人，您好。今晚我們來伺候你們。”
江绾還有點疑惑。
但是看到女仆脫下那人的衣服，正準備過來脫下自己的衣服，江绾頓時明白了。
她們是來“幫助”他們洞房。
一種強烈的屈辱油然而生。
江绾真的想掉頭就走。
當女仆的雙手碰到自己的衣服，江绾冷眼看過去，冷冰冰的說道：“我自己脫。”
當着祁家四人，江绾屈辱的一步一步慢慢的脫下自己的婚紗。
這時，江绾感覺身體很不對勁，從骨子裏傳來的悶熱感。
“雯竹，為什麽我好熱？”四少爺扯着自己的臉疑惑的問。
江绾擡頭望去，看到他通紅的身子。
原來之前的交杯酒，被下了藥。
可笑，可悲。
江绾，你為什麽要重生？
原來死亡對自己來說，才是解脫。
“四夫人，請脫衣服。”
江绾仰起頭，淚水從眼角流下。
手下的動作卻是飛快。
衣服完全脫下。
江绾躺在床上，心如死灰的閉上了眼。
爸爸媽媽，對不起。
陸琛，對不起。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我做錯了什麽？
身下一陣劇痛。
“雯竹，好痛，我不要。”
四少爺皺着眉便要從江绾身上下來。
卻被三位女仆按住了。
之後便是四少爺的哭喊聲。
可是，動作卻一直沒停。
江绾咬牙忍住，不斷催眠自己。
......
當一切結束，三位女仆離開了。
四少爺早已經睡去。
江绾站起身，在浴室不斷清洗自己的身子。
哪裏都是髒的。
哪裏都是痛的。
江绾變态一樣的将身子擦出血來，也不停止。
這一晚，江绾在冰冷的浴池裏坐了一整晚。
第二天，天微涼。
江绾終于從浴池起身，穿好衣服。
站在窗外看着天邊的朝陽。
老天爺，你到底要我怎麽樣？
“江绾，早上好。”
樓下傳來聲音。
江绾低頭看去，是祁玉。
他正在樓下打太極。
“你好。”
江绾簡短的說道。
“我叫祁玉，是四弟的哥哥。”祁玉微笑道。
江绾輕點頭，轉身離開了。
再見到祁玉，發現他變化很大。
十幾歲的祁玉，眼中都是一股陰郁，整個人披着溫文的外衣。
而現在的祁玉，健壯了不少，已然有了祁家少爺的氣質，而他的眼中，更是複雜到令人看不清。
四少爺也醒了。
“喂，你。給本少爺穿衣。”
一副對待下人的口吻。
江绾畢恭畢敬的伺候他穿衣。
兩人下樓來到大廳。
祁老爺看到兩人一同下來，便知道是江绾伺候四少爺穿衣，滿意的點點頭。
“來，绾绾。坐。”
祁老爺拉開身側的座位，讓江绾坐下。
衆人皆是一驚。
江绾依言坐下。
“虧待你了。”祁老爺夾起一個大肉包子遞給江绾碗中，“我家四少心性淳樸，簡單的很。”
“謝謝。”江绾低頭拿起包子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一旁從昨天婚禮便準備看熱鬧的衆人，頓時氣急了。
他們沒想到，江家獨生女竟然能做到這地步！
看來，也和四少爺一樣，是個傻的。
“哈哈，好！”
與之不同的是老爺子爽朗的笑聲。
這時，江绾擡起頭，不卑不亢的問道：“祁老爺子，請問我爸......”
祁老爺子一拍江绾的背，笑道：“你放心，今天就能見到你爸媽了。”
聞言，江绾原本如死水的雙眼，閃亮了一瞬，随後又黯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