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染色失敗的馬

一進城,姚小桃和虞衣就馬不停蹄地去了一趟府衙。

那賬房先生已經認了罪,洗刷了兩人的嫌疑,師爺對她們的态度更是好了許多。

“兩位姑娘辛苦了,辛苦了。”師爺嘿嘿笑了幾身,他的背本就有些彎,此刻也沒想到要努力挺一挺,就半哈着,“我們大人說了,這次能抓住那賊人啊都是兩位姑娘和狄公子的功勞,咱們都是記着的,恩,記着的。”

姚小桃眨眨眼睛沒搭腔,虞衣掃了師爺一眼,但笑不語。

那師爺不愧是常年在公家打滾的,也不在意,搓着手自顧自說着:“這告示已經發出去了,兩位姑娘大可放心了。就是那個,哎,就是那些個山賊啊,到底是我們大人的心頭大患啊。可是呢,衙門人手不夠啊,每天在城中執法都已經很辛苦了,實在調不出人手去剿匪了,所以……”

虞衣打斷了師爺的話,道:“暢州城可不是一般的城市,紫爵府就在暢州,還怕沒有人手剿匪?”

“姑娘有所不知啊。”師爺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紫爵府是宮裏的貴人們的軍隊,論官位,我們大人比紫爵府的那一位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的呀,哪裏好麻煩他們呢是不是。”

虞衣不置可否,卻也曉得有任務就接,管他是誰發的,畢竟游戲背景裏的那些曲直關系也不是她們說了算的。

姚小桃本還有些不滿,但系統提示她因為抓了賬房先生的關系,她們在暢州城的聲望上升了三百點之後,她倒是平和下來,這城鎮聲望不容易漲,能有三百進賬還是不錯的。

跟師爺說完之後,兩人又去後院找了肖七。

幾天不見,肖七有些消瘦,但精神比分別的時候好了一些。她坐在院子裏望着池子裏的魚發呆,等姚小桃和虞衣走到她身邊才回過神來。

“找到玉石了?”肖七拉着兩人坐下,又讓丫環上了茶水。

“你看看,是不是這塊。”姚小桃從包裹裏取出玉石,交到肖七手裏,“我們也不懂石頭裏的門道,只覺得這塊很像,就帶回來了。”

肖七細細看了看,道:“應該就是了,我回頭讓人打磨打磨。那腰帶我繡得差不多了,等配上玉石也就算完工了。你們讓布莊的人把衣服做好了就來取吧。”

腰帶解決了,姚小桃和虞衣又去了布莊,老板娘靠在櫃臺邊看帳,見了她們進來,愣了一下後便笑了:“兩位姑娘來了?上回真真是不好意思,我誤會了你們。”

“不會不會。”姚小桃擺擺手,“上回的事是敵人太狡詐,我們自己也不小心。老板娘也是受害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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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們這麽說,我更加過意不去了。”老板娘把櫃臺上的東西都移到了一邊,從架子上抱了幾匹布下來,“喜歡什麽樣的就挑,我給你們做,就收成本錢。”

布匹還是那麽多,各色花樣看得人眼都發花了。姚小桃也不看了,道:“老板娘幫肖七姑娘做過一身衣服吧?就照那個做一套。”

“是說大人的外甥女?”見姚小桃和虞衣點頭,那老板娘又道,“成啊,布料都是現成的,我量量尺寸,你們兩個誰穿?”

老板娘這一說,兩人才想起要讓遙歌過來量尺寸,只好讓老板娘先等等,在城裏找到了遙歌。

遙歌依舊笑得很腼腆,她小聲說,這麽久不見姚小桃和虞衣,還當她們忘記要幫她尋衣服的事情了。

等這一切都忙完了之後,兩人才真的松了一口氣,離比賽還有五天,完全夠時間給遙歌做好衣服了。

姚小桃正要和虞衣商量一會去哪裏逛逛的時候,一只紙鶴飛到虞衣身邊,虞衣打開看了看,又趕緊回了一封。沒一會,那紙鶴一來一去就飛了很久。

“誰呢?那麽多話說。”姚小桃的八卦心起來了,便湊過去看。

虞衣倒也不避諱,并沒有遮掩,道:“以前下副本認識的朋友,前陣子我們在牢房裏的時候不是沒法和外面聯系嘛,現在空下來了,就在仔細說經過。”

“我還沒去過副本,上回說過要去的,結果還是耽擱了。”姚小桃對對手指,看起來有些遺憾。

“着急什麽,總有機會去的。”虞衣一揚手,紙鶴飛了出去,“走喽走喽,去吃飯,吃飯了做任務。”

在暢州吃飯,沒有比去狄珞月的酒樓更舒心的地方,這一點,連鼠翎靈都是贊同的。因為在包廂裏,他可以滿桌子亂爬,完全不用擔心因為人太多造成圍觀而使得姚小桃把她塞回包裹裏去。

姚小桃和虞衣邊走邊說,遠遠就見酒樓門口圍了一群人,他們并不像是要進店裏吃飯的,反而是在圍觀什麽,不時傳來爆笑聲。

姚小桃頓時好奇起來,拉着虞衣幾步上前。酒樓門口水洩不通,以她們的身高在一堆男玩家背後是壓根什麽都看不見的。姚小桃可不會這麽放棄,從酒樓廚房的小門進去,上去二樓,爬到窗臺上看下面。

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讓她摔下去,幸好有虞衣拉住,她才沒有當着樓下那麽多玩家出大醜。

被人群團團圍住的是一個月辰谷的玩家,牽着一匹讓人哭笑不得的馬。那馬兒也被圍觀得有些不爽,不停地哼着氣。

“看什麽看,看什麽看!沒見過這麽特別這麽拉風的馬啊!”那玩家有些氣急敗壞,顯然是被圍太久了。

“沒見過,真沒見過!”一旁的玩家一邊大笑,一邊道,“徐兄弟,你這馬太特別了,簡直是全服只此一匹啊!”

那馬的特別之處在它的毛色,好好的馬兒,可別人愣是怎麽看也看不明白它的毛色。應當是一匹全黑的馬,卻又黑得不純正,在陽光底下泛着紅色,可要說是棗紅馬,又完全不是那回事。那些紅色深一片淺一片,說白了,就是一塊染色不均的布。

“只此一匹才好,哥賺的是回頭率,懂不!”那個徐姓玩家面子上挂不住,嘴巴上卻是不肯吃虧。

周圍玩家又是一陣爆笑:“啥回頭率啊,明明是圍觀率。”

“我說徐東方,你得了吧你,人家湊發型大賽的熱鬧跑去染頭發,你倒好,給自己的馬染色。你要染也染好點吧,還染了個失敗品,你要笑死哥幾個是不是。”

徐東方哼了一身,跺腳道:“你們都讓開讓開,別妨礙哥遛馬,你們都沒有審美觀,哥就不信這麽帥的馬沒人欣賞。”

姚小桃趴在樓上,笑得快斷氣了:“這幫子玩家怎麽這麽搞笑呀,又是染頭發又是染馬,太有水平了。”

虞衣也一直在笑,那馬兒的顏色實在是讓人停不下笑容:“染色就染色呗,怎麽連馬鞍也卸下了,他也不怕屁股疼。”

兩人笑得太歡,卻不想樓下的人聽到了她們的聲音,圍觀的玩家笑得更大聲了,而那徐東方似乎很是不滿,想瞪她們卻因為對方是兩個姑娘而沒有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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