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突破重圍

三分鐘對平常人來講,算是很短暫,但對于梁逸而言,那是漫長到難以承受的屈辱記憶——他居然就這麽在自己的女神面前,和一只蝸牛人你侬我侬了。

在秦時月把紅色發帶收回去時,他一雙溫潤的眼睛噙着淚花,委屈巴巴地說:“真的,我連初吻還都沒送出去過呢……”

秦時月忙緊緊捂住嘴,避免自己會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喬喬見狀趕緊安慰某位心靈受創的前富二代:“沒事沒事,根本沒親上,你初吻還在。”

梁逸将信将疑,于是把詢問的目光投向盛之卿,見盛之卿也含笑點頭,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并考慮到了另外的問題。

“話說,大白和江淮呢?”

“去樓上取飛行器了,拿到東西咱們就撤退。”

誰知說時遲那時快,上一秒還看上去萎靡不振的二嘎子,此刻突然趁他們放松警惕的瞬間,拼了命地往前一竄,他一頭撞開擋路的秦時月,企圖縮進背後的蝸牛殼裏滾下樓梯。

只可惜,盛之卿的反應速度遠比他迅猛得多,前者閃電般出手扯住他背後繩索,一用力就将他拽回了原地。

遠處的護衛隊還以為自家老大成功了,剛要歡呼着舉起槍,一見砸了鍋,頓時又紛紛洩氣地垂下了手。

若不是梁逸及時将其攔腰托住,秦時月方才險些就從樓梯上摔下去了,她怒不可遏,直接回身給了二嘎子一個大嘴巴子:“我這暴脾氣!給你臉了是不是?!”

二嘎子氣得要往她臉上吐口水,幸好喬喬手疾眼快,拿可樂瓶子塞住了他的嘴:“不衛生!”

“……”

再來說此時的白陵川和江淮,倆人進入207房間倒是挺輕松順利的,畢竟那間房沒裝密碼鎖,所以很好撬——大概二嘎子是出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考慮,故意讓人覺得這是間普通屋子吧。然而萬沒想到,盛飛行器的箱子極沉,想抱着它健步如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倆人在與隊員們會合之後,指出了非常嚴峻的現狀。

“同志們,咱們是無法帶着飛行器和蝸牛質一起離開的(喬喬:蝸牛質?),不要在意小細節,理會精神——反正就是不便行動,況且還要準備戰鬥,我們必須盡快讨論出最佳解決方案。”

秦時月為難道:“可如果不帶着這只死蝸牛,他們無所忌憚,肯定就開槍了。”盛之卿問:“梁逸,會畫硫酸防護服嗎?”

“……之之,你對我的專業水平似乎有些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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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衆人異口同聲:“什麽辦法?”

他笑了笑:“硬闖吧。”

“……”

“別忘了,我們還有齊浪。”

江淮謹慎地朝酒吧內打量着,但五顏六色的燈光使他很難分辨:“齊浪在哪呢?”

白陵川一本正經回答:“很難說,也許是桌上的半拉西瓜,也許是角落裏的一塊板磚,還有可能是吧臺上的一杯雞尾酒,名叫‘Poker Face’。”

“……哦。”

這邊的盛之卿低聲吩咐着:“大家聽我指令,把這只蝸牛推到最前面,我和大白在他左右,月神喬喬在中間,江淮梁逸殿後。”

梁逸的思維有時候真是奇特得很,譬如說現在,他莫名其妙畫了六頂簡易頭盔分給了衆人。

江淮很給面子,立刻就戴上了,秦時月則扶額嘆息:“這玩意兒能頂得住腐蝕性液體?還是說你覺得可以作為裝飾?”

他很有耐心地告訴她:“擋住一點是一點吧。”

“是啊,至少在完全被腐蝕之後,還能保留住一塊完整的頭皮。”

“……”

六人押着被可樂瓶堵住嘴的二嘎子,小心翼翼走下樓梯,慢慢朝酒吧門口行進,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着他們,随時都可能噴出堪比王水的液體彈藥。

他們終于在大廳中央停住了腳步,因為對方已經完全呈包圍之态,且二嘎子不肯再往前走了,他龐大沉重的體型耍起賴來,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容易搞定——更何況江淮此刻搬着飛行器的箱子,又要掩護倆姑娘,還不好幫忙。

“大白。”盛之卿輕聲喚道,“我們待會兒只能發起一次沖鋒,那是唯一一次機會,必須成功才行。”

白陵川略一颔首,随即不動聲色環視四周,開始憑直覺搜索齊浪的位置。

他驀然大吼一聲:“齊浪!”

仿佛是為了應和他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呼喚,忽聽得天花板傳來巨響,見那架水晶吊燈已經筆直朝地面砸來,瞬間把正下方的一名蝸牛護衛砸了個狗啃泥。

在那名護衛臉朝下摔倒的一刻,他手裏的槍也被扔了出去,白陵川飛快扇了自己一耳光,直接将其轉移到了自己手裏。

扳機扣動,黏糊糊的腐蝕液體狂.噴而出,登時在對方的慘叫聲中,硬生生突破出了一個缺口。

“跑!往外面跑!江淮唱歌!”

落地的水晶吊燈變回了齊浪身形,齊浪迅速踢飛了數張桌子制造混亂,随後跟盛之卿合力把二嘎子當成盾牌,掩護大家往門口撤退。

江淮左手扛着喬喬,右手夾着秦時月,一面鬼哭狼嚎,一面撒丫子向外飛奔。

“三天三夜的三更半夜!跳舞不曾停歇!”

秦時月:“三天三夜的三更半夜!漂浮只靠音樂!”

喬喬:“三天三夜的三更半夜,BABABA~BABABALA~”

梁逸跟在後面一頭霧水:“現在是尬歌時間嗎?”

眼瞅着前排幾名護衛都被這地獄般的歌聲抛向上空,暫時無法舉槍,白陵川抓緊機會瘋狂射擊,同時齊浪和盛之卿也完成了配合揍人的一系列高難度動作,最後把二嘎子一腳踹飛了。

二嘎子這噸位,險些要把地面砸出一個坑,趁着那群蟲人都心急火燎地關注自家老大有沒有受傷,白陵川把槍一扔,閃身躍出了酒吧大門。

豈料還沒等他站穩,有一道腐蝕性液體堪堪擦着他的衣袖飛過,所幸沒有觸及肌膚,驚得他趕緊把破爛的外套丢掉了。

“……梁逸你怎麽還在這呢!”

梁逸看他一眼,揚手把一件黑漆漆的東西扔進了酒吧,随即就被盛之卿扯着領子拖走了。

“那是什麽?”

結果梁逸尚未回答,就聽到酒吧內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好幾個追到門口的蟲人登時就被炸趴下了。

外牆灰土簌簌而落,江淮忙把喬喬拎起來,确保她在安全地帶不被殃及,喬喬驚道:“梁逸該不會是畫了個地雷吧?”

梁逸嚴肅地搖搖頭:“不,是個手榴彈,我也是憑印象畫的,沒想到居然能炸。”

“……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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