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回合的交鋒,算是平局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
☆、滑雪賭局
待佳唯身體康複,陳方圓就撇下老公和她膩在一起,說是兩人好久不見,聽的路東棠一臉黑線,還好久不見,不過是一個月而已啊。童佳唯歉意的看着路東棠,無奈的笑笑。陳方圓白了路東棠一眼,回過頭和佳唯說,“小唯,咱們別理他,你好好教教我滑雪,不然以後我們再打賭,我要是回回輸了,就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陳方圓,我告訴你,車也上了,票你也補了,這輩子,你就只能被我吃的死死的。”路東棠聽了她的話不由得大男子主義起來,很有氣概的一把拽過她帶走,末了還不忘朝一旁的司徒政擠擠眼,意思是小唯交給你了。
“路東棠,你輕點,才結婚沒幾天,你就對我兇。還妄想吃定我,想都別想,我要和你離婚!”
“別,圓圓,我這不是開玩笑嘛,來,消消氣……”男人瞬間軟了下來。
“你說你要治住我?”
“圓圓,你聽錯了,我的意思是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姓路的,你的意思是我錯了?”某女的聲音瞬間飙高。
“沒沒沒,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遠遠的就聽到兩人的對話,童佳唯撲哧笑出聲來,扭頭看着司徒政,“司徒先生,你不要介意,他們就是這個樣子。”“我倒是不知道東棠結婚了性子也轉了,怕起來老婆。”他也笑着說,忽而擡頭看着佳唯,“聽說你滑雪技術不錯?”
“一般般。”童佳唯笑着回答,“司徒先生想玩玩嗎?”
“聽到他們說打賭,我也想試一試,童小姐,敢接受挑戰嗎?”說話間,他整整衣冠,一副自信抖擻的模樣。
“怎麽賭?”佳唯馬上詢問。
“如果我贏了,你要做我的導游,我在洛城待幾天,你要陪我好好轉轉,若是我輸了,條件你開。”司徒政倒是大方,他這麽說也顯示了他信心滿滿。他每年都來滑雪,實力自問不會輸給對方。
“那倒不用,如果我贏了,我希望你能參加幾日後村裏的慶賀大典。”童佳唯笑着說,看到幾日來他總是一個人待着,怕他覺得沒意思,想拉他一起融入,而且,村裏的大典,不是每次都能看到的。
“沒問題,我答應。終點就在山下,誰先到為勝。”司徒政點點頭,反正兩個條件都能和她在一起,既然目的達到了,豈有不同意的道理。
“那麽,我先走喽。”童佳唯沖他眨眼一笑,人就快速滑下山去。看着她像精靈一樣穿梭在白茫茫的雪山間,他笑笑,不緊不慢的調整好,手一用力,人也嗖的下去了。
山腰上,有兩個身影在穿梭,動作流暢優美,時不時展現出高難度的技巧,而且,兩人互不相讓,追逐的緊,他們的比賽,不由得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這其中自然少不了陳方圓和路東棠小兩口。
“看看,是小唯诶。”陳方圓眼尖的瞅到童佳唯,立刻興奮的拍打着路東棠的胳膊,“哇,小唯滑雪好厲害哦,我要是有這麽棒就好了。”路東棠吃驚的一看,那個佳唯身邊追逐的男子,不正是司徒嗎?他從來不在外人面前表現自己的,說是怕惹上麻煩,每次他一展露身手,總是招惹到一大群花癡女人,現在竟然破了原則。
“東棠,想不到那個叫司徒的技術還真不賴,你說我找他指導我怎麽樣啊?”一聽到陳方圓的打算,他立刻回神,嚴厲的拉過她的肩膀,沉着臉說道,“想都別想!”
陳方圓無奈的白了他一眼,撇撇嘴,心裏卻是樂開了花。路東棠這麽在乎自己,看來她的選擇沒有錯。
意外的,陳方圓沒有生氣,而是撒嬌的蹭蹭路東棠的手臂,“東棠,你說他們誰輸誰贏?我看好小唯。”路東棠不動聲色的笑笑,開玩笑,也不想想司徒政是誰,神秘的司徒家族接班人、樣樣全優的黃金單身漢,怎麽會輸呢,但是他還是很受用的摸摸陳方圓的頭“圓圓,咱們只要看着就好。”
“要是小唯贏的話,罰你一個星期不準進我的房間,誰叫你不替小唯加油。”不滿意男人的無動于衷,陳方圓下了狠話,而路東棠急忙說,“要是司徒贏了呢?”“你這個烏鴉嘴,要是小唯輸了,罰你一個月不許!”說完,她撇下路東棠一雙眼睛直直盯着山上。一旁的路東棠眼淚只能往肚子裏咽,好兄弟追女孩子玩滑雪,怎麽自己還跟着受害,他是有苦無處說,看着山上進行的激烈的比賽,他無語了。
快到山腳下了,兩人的追逐戰即将落下帷幕,童佳唯全身心投入,而司徒政也絲毫不甘落後。激動的時刻就要來臨,強勁的風力夾雜着雪花嗖的掠過,朦胧中看到兩個人過了終點線,順着沖力滑了下來……
“同時過線,竟然是同時過線!”人群中有一人高聲喊道,瞬間沸騰起來,聽到大家的喊叫聲,剛停下來的童佳唯和司徒政彼此看了一眼對方,都笑了。
“你是個強勁的對手。”司徒政發自內心的稱贊,童佳唯俏皮的沖他眨眼,“司徒先生,彼此彼此。”
四周的人聲沸騰,陳方圓沒有聽清楚,她急着拉過一個人問“剛才誰贏了?”
“你沒看到嗎,是同時過線,兩個人同時到達的,哇,好帥。”說話的女人一臉崇拜的樣子。
陳方圓無視她的花癡,轉而興奮的看着路東棠,“你看我說的對吧,小唯實力強勁,你那個司徒根本不是對手。”而路東棠更是興奮,他大手攬過陳方圓的肩膀,笑着說,“圓圓,你看你猜的兩個都不準,剛才我忘了說了,我賭的是平局,現在兩個人同時到達,那說明我猜對了,我要獎品,就是天天進你的房間!”
路東棠的話讓陳方圓瞬時石化,而且他還怕她聽不見喊的超級大聲,他聲音一出,周圍的人都投過來視線,相當一部分人還吹起了口哨。陳方圓無地自容,她洩恨的踹了路東棠一腳,狠狠的撂下一句你無恥就遮着臉跑開了。
”诶,圓圓,等等我。”路東棠彎着腰揉着腿沖她一喊,這沒良心的小女人早消失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村落慶典
連續幾日,在司徒政的有意無意下,他每天都和童佳唯碰面,兩個人見面了就一起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
“你知道嗎,晚上會有村落的祭典,很壯觀的呢。”童佳唯執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笑着看向屋外。外面,熱情好客的雪山村民正在張羅着晚上祭典的道具,一群人湊在一起搭棚支架,一陣忙活。
“你希望我去?”司徒政看着她的側臉,有些陰郁的問道。童佳唯轉身看着他,淡淡說着,“你忘了?我們比賽的條件,雖然是平局,但是我決定履行,你不會臨陣逃脫吧?”司徒政搖搖頭,“在我的字典裏,沒有逃跑二字。”
“入鄉随俗,試試看,或許會不錯。”佳唯說着,沖他擺擺手,“我們去幫忙怎麽樣?”看着她殷切的目光,司徒政竟然不忍心拒絕,鬼使神差的,他和她一同出去了,在柔和的雪的洗禮下,和村民一起為祭典做準備。
穿着厚厚的皮衣,幹活果然不方便,司徒政的眼光一直沒有離開童佳唯的身上,看着她發自內心的笑容,竟和白雪一般純淨,破天荒的,他希望時間能止住在這一刻,周圍都是人,他卻覺得仿佛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而她的笑容,一直都那麽燦爛。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下來,當司徒政和村民終于忙活完,他已經有些疲憊的靠在外牆上,不遠處一個白影跑來,正是童佳唯。
“給你。”她遞給他一罐飲料,随後站在了他的身邊。“累麽?”她體貼的問道。
“還好。”司徒政大力呼了一口氣,按他的體力,這點活根本不成問題,只是他的力氣從來不會浪費在這無聊的事情上面,想到為了童佳唯而破例,他自嘲的笑笑,接過飲料罐,打開喝了一口。
“司徒先生,你和路大哥描述中不太一樣。”佳唯看着他,說道,“他說你很冷漠,愛耍酷,不過,我覺得你很有愛心的。”愛心?聽了她的話,司徒政啞然,以他的身份,是不能和愛心搭邊,身為最高決策者,果斷絕情才是他的真面目,若他愛心泛濫優柔寡斷,怎麽能處理好龐大的家業。
“為什麽?”他很想知道她判斷的原因。“雖然你不愛笑,但是從你不經意間流露的笑容裏,我感覺到了溫暖。”童佳唯笑着回憶,“你看,做和以往不同的自己,是不是也很有趣,和這些純樸的鄉民一起勞動,是不是別有情致呢?”童佳唯說的确是實話,與以往勾心鬥角的酒會不同,現在的他,沒有那麽多壓力和假面具,倒是一身輕松。
“确實——還不賴。”司徒政勾勾嘴角,心中對即将開幕的祭典隐隐有了期待,“會有什麽特別節目嗎?”他偏頭問着。
“傳說中……雪女的愛。”童佳唯故意拉長聲調回答,剛才她只是聽村民說了皮毛,其實她也很想見識見識,流傳在這茫茫雪山之中雪之守護女神雪女的愛究竟是什麽。
遠方突然亮起來火光,接着是衆人的歡呼聲,一浪接過一浪,同這沖天的火光一樣,人群中沸騰了起來。不論是村民還是游客,都大聲歡呼着、嚎叫着,共同慶祝雪之祭的到來。就在司徒政擡頭張望的時刻,童佳唯偷偷跑開。下午經圓圓的提醒,原來所有的女賓客都是有節目的,所以她也要去準備一下喽。待司徒政回神,才發現身邊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跑開,他四下張望卻沒有找到,“喂……”他喊了一聲,很快淹沒在沸騰的人聲裏面。
衆人繞着火堆跳起了當地的民俗舞,司徒政在人群中穿梭來往,始終沒有看見童佳唯的身影,另他無比奇怪的是,眼前的人,無一例外都是男人,有着盛裝的,也有和他一樣普通裝扮的人。這些女人去了哪裏,童佳唯是和她們在一起嗎?他心中疑惑,默默繞到了舞圈的外圍耐心等待着。
突然,有人開始嚎叫起來,聲音像極了雪夜的狼,接着所有人都激動的朝正東方注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皎潔月色下,一群帶着面具的白衣女子踏雪而來,只見她們輕巧的扭動着身子,靈活的繞到舞群之中,就着村人打鼓的節拍,繞着火堆翩翩起舞……
首次見到這樣的舞蹈,司徒政覺得很有趣,便細細看着,有些上了年紀的村民和游客,不便跳舞的,都和他一樣站在了外圍,拍手鼓掌。
鼓手打鼓打的起勁,人群舞動也正在勁頭,白衣女子一個個轉着圈,來回變動位置,大體呈順時針方向前進。突然,司徒政發現有個女孩沖他眨了眨眼睛,他心下一動,莞爾一笑,這女子,不是童佳唯還能是誰。
笑着點頭回禮,他忽而上前,幾步邁過,快速閃身到了佳唯近前,右手一勾她的腰邁着舞步接連幾個旋身将她帶離人群。
作者有話要說:
☆、亂心的吻
笑着點頭回禮,他忽而上前,幾步邁過,快速閃身到了佳唯近前,右手一勾她的腰邁着舞步接連幾個旋身将她帶離人群。
“司徒先生?”童佳唯驚呼,司徒政卻淡笑着伸出食指輕輕抵在了她的唇邊示意她噤聲,而後摟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順勢執起她的芊手,兩個人在月色下就那麽跳起舞來,舞姿優美引人贊嘆。兩人都是天賦極高的人,童佳唯是經過臨時培訓,和當地女孩學了幾招幾式,司徒政則完全現學現賣,剛才看了一會兒,他心下已經明白了大概。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集體的舞動的人群已經散去,一男一女兩兩成對,跳着這個地區專有的民俗舞蹈,共同慶祝着這一年的安寧。司徒政的眼神炯炯,一直看着他認真的眸子,童佳唯不由得臉紅,好在帶着面具,身邊的高大俊朗的男子看不見,不然她覺得自己一定會無地自容。
“你今天很好看。”司徒政靠近她,低下頭在她耳邊喃喃道,雖然穿着有些粗糙的戲服,但是絲毫不影響童佳唯清麗脫俗的美,她越發像雪中的精靈,活潑可愛。
聽着司徒政的贊美,佳唯臉紅了,她腼腆的低下了頭,一時間不敢看他。被男人稱贊漂亮,對她而言不是第一次,就像她的挂名男友兼不久以後的未婚夫就經常誇她好看。不過,現下司徒政的誇獎還是讓她臉紅。
“呀。”司徒政突然悶哼一聲,聲音小的只有兩個人能聽見,佳唯以為自己不專心踩到了他,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司徒政卻壞笑着說道,“其實我是故意的。”“啊?”佳唯一囧,這下真的踩到了他的腳,接着就像方才一樣低聲道歉,引得司徒政呵呵直笑。
“司徒先生,別笑了。”童佳唯低聲訴求着,司徒政卻不理會,而是故作嚴肅的安慰她,“沒關系,別人又看不到聽不到,這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此時鼓聲接近高潮,鼎沸的人聲再次響徹夜空,雪女們也将離去,司徒政有些不舍,在摟着童佳唯轉了三圈之後,趁她剛剛站定有些分神,右手一用力将她拉到自己的懷裏,左手順勢撫上了她的面頰,就在那旋轉的一瞬間,他的手摘下了面具,唇輕輕吻到了女人的臉頰上。待站定,佳唯的面具又回到了她的臉上,而她卻呆住了。方才,他是在吻她嗎?
臉頰上柔軟的觸感提醒她方才發生了什麽,她驀地擡頭看向司徒政,只見眼前的男人笑容燦爛,他的眼睛裏看到的全部都是自己,認知到這些,她不禁恍惚了。
“大家可都走喽。”司徒政好心提醒着她,卻不想自己才是害她失神的罪魁禍首。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童佳唯看到雪女都退場了,連招呼都忘了打,一陣小跑跟上去。懷裏突然空了,司徒政一時間覺得心裏空蕩蕩的。看着她的背影,他不由得手撫上了剛才親她臉頰的唇,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但是,他覺得很美好。
司徒政一直待在原地,路東棠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竄到他跟前的,邪笑着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探究的看着他的臉,戲谑的說道,“司徒,我怎麽覺得,你的表情特別邪惡呢。”
聽着路東棠的陰陽怪調,司徒政立馬回神,正正神色,不耐煩的看着他,“你這小子,胡說什麽。”
“我哪有胡說,你別不承認,剛才我都看到了。”路東棠這下抓到了他的小辮子就是不肯松手。“你看到什麽了?”司徒政逞強問着,就是不肯承認。
“我看到啊……”路東棠故意拉長聲調,人也漸漸湊近,對着司徒政的耳朵他輕聲說着,“你親她了,就像這樣!”說着他裝模作樣要親司徒政的臉,司徒政也不是吃素的,察覺到不對勁立刻閃身,害的路東棠一下子沒有站穩差點摔倒。
“你心虛了吧?不然你躲什麽躲。”急着抓住司徒政的手臂穩定重心,路東棠眯着眼睛看着他,一副你就承認了吧,我都明白的架勢。司徒政卻無所謂的聳聳肩,頭也不回的走了,他的樣子讓路東棠不爽。臭司徒,你就悶騷去吧,你等着瞧好了,等我知道剛才你親的那個女孩是誰,我不天天嘲笑你。幾年不見,看來你的潔癖倒是好的七七八八了,一回來就勾搭女孩子,虧我還念在兄弟情深,一心為你的終身大事着急。越想他越覺得生氣,怎麽自己被他耍的團團轉。真是,真是——讓人不爽!
見司徒政走遠,他急忙叫他,“司徒,等等。”說着快步跟上,“你先別走,重頭戲還沒開始呢。”聽了他的叫喊,司徒政止住腳步探究的看着他,而路東棠則是一臉壞笑。
作者有話要說:
☆、是你吧,童佳唯
見司徒政走遠,他急忙叫他,“司徒,等等。”說着快步跟上,“你先別走,重頭戲還沒開始呢。”聽了他的叫喊,司徒政止住腳步探究的看着他,而路東棠則是一臉壞笑。
“重頭戲?”他詫異的問道。
“某個雪女啊。”路東棠沖他擠擠眼睛,“雪女的愛,沒聽過嗎?外地人不知道,其實這祭典大賀說穿了就是變相的相親宴會,男女獨舞的時候都是未成家的少男少女,怎麽,想不想和剛才的女孩再見面啊?”
“無聊。”司徒政白了他一眼,心裏不禁感慨,怎麽再美好的東西到了路東棠口中都變了味道,知道他是胡說,他也沒有放在心上。看着人群都沒有散開,他倒也不急着走,等待着下面的精彩好戲,只是有沒有路東棠說的重頭戲,他也不得而知。
“好啦好啦,我承認我胡說,不過一會兒歌舞過後雪女們都會下來的,今天最後的一個小時,是和雪女們一起度過的。雪女的愛,指的是雪之女神對整個雪山的守護,和對雪山子民無限的庇護,能和雪女一起在山頭看星星,據說來年都會好運的。司徒呀,好好把握吧。”路東棠沒有再開玩笑,而是一雙眼睛仔細盯着前方舞臺上起舞的雪女,剛才明明看到了圓圓,怎麽突然就不見了呢,他急忙瞪大眼睛看。
看着路東棠好笑的模樣,司徒政淡淡笑開,自己也期待起來,這雪女的祝福,最後一個小時,他能和她一起在山頭看星星嗎?待會兒她會不會躲着自己,剛才的一個吻,必然攪得她心神不寧。
臺上精彩的舞蹈,司徒政看的興致勃勃,與路東棠的急躁截然不同,因為他又找到了她,那個偶然間和他視線對上就急忙扭頭的女孩,真是有趣。
“別急,你看前面那個手腕系着絲帶的雪女是不是陳方圓?”司徒政好心提醒着路東棠,知道司徒眼力好,路東棠急忙定睛一看,就是诶,樂的一拍司徒政的後背,力道有點大,讓他晃了晃。無奈的瞅了一眼嘴角笑抽的路東棠,司徒政撇撇嘴,沒有說什麽。
歌舞結束後無疑是爆棚的掌聲,雪女們也紛紛下臺。由于帶着面具,誰也不知道誰的面容,結婚了的男人都睜大眼睛瞧着,就怕認錯了老婆,沒成家的倒也不在乎,玩的很開。
司徒政擡腕看了下表,還差一個小時就到12點了,不知道童佳唯跑到哪裏去了,不過他也不着急,仔細在人群中搜尋着,不一會便鎖定了目标。只見他輕輕移動腳步,繞到了童佳唯的身後,輕輕拍了拍她,“一會兒能陪陪我嗎?”第一次,他對女孩子發出了正式的邀請。
被身後的聲音吓了一跳,童佳唯身體明顯一滞,而後尴尬的轉過身,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她一時無語。“不回答,就算是默認?”司徒政很懂得步步前進,人也邁進了一步,吓的佳唯以為他又要親她急忙後退。“小心。”還是司徒政眼疾手快拉住了她,險些撞到了身後的人。
“謝謝。”童佳唯低聲說着,眼睛不好意思看他。
“我知道你是誰,”他拉着她走到一邊,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笑着說,“是你吧,童佳唯!”
佳唯吃驚的擡頭望着他,半響才讷讷的開口“你怎麽知道?”
“你不敢看我的眼睛,害怕我的靠近,明顯的要疏離我,而這一天我唯一對一個人做了出格的事情,所以我一眼就能認出你。”司徒政笑着解釋,拉着她遠離了嚣嚷的人群。雙手按着她的肩膀讓她坐下,而後自己坐在旁邊,兩個人就這麽坐在山頭上。
“你眼力還真是好。”童佳唯認命,只好笑了笑,其實也沒想躲他,只是見面有些尴尬。她仰頭脫下了面具,烏黑的長發瞬時飄了起來,和銀色的月光、雪白的大地融在了一起。司徒政一扭頭就看見這樣的畫面,腦海瞬間定型。
“為什麽要坐在這裏?”童佳唯看他不說話,四下看了看疑惑的問。
“看星星。”他的回答很短,卻字字清晰。
“好。”童佳唯應了聲,便也随着他擡頭看起了星空。
“我們能做朋友嗎,真心的那種?”突然司徒政說話了,聽了他的話,佳唯笑着說,“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
“那我今日對你的冒犯?”他打趣的問,想知道面前的女人如何回答,她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算正常的交際可好?”本來想看她吃癟的,沒有得逞,司徒政一閉眼,又說了令童佳唯吃驚的話來,“都說禮尚往來,你要不要回我一個禮,也親我一下?”說話間,還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啊?”童佳唯一驚,眨眨眼看着他,半晌臉紅了,低頭輕聲說着,“還是不要了。”
聽了她的回答,司徒政心情大好,呵呵笑出聲來,回聲久久不散。
這一個小時,兩人就這麽坐着看了一小時星星,今天的夜空還是很明亮的,老天也很給面子沒有下雪。童佳唯很開心,所以司徒政心裏也很滿足。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到底是給路東棠騙了,根本就沒有看星星的習俗,路東棠這麽說,完全是想看清楚到底司徒親的那個女孩是誰,他知道他一定會找她的。本來他看司徒政上鈎,想要來個偷襲,半途卻被陳方圓拉走。不過,倒也成全了司徒政和童佳唯的美好夜晚。在後來,每當司徒政說起那天晚上在山上吹冷風的時候,童佳唯只是笑,陳方圓是一臉羨慕,而路東棠則一直強調着這叫做浪漫,浪漫懂不懂?的确,沒有他的使壞,他還難得和童佳唯兩人近距離接觸。
作者有話要說:
☆、佳唯的煩心事
美好輕松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此話果然不假。路東棠和陳方圓的婚禮結束後,童佳唯在雪山上已經待了半個月的時間,算是忙裏偷閑來度假,但是假期總有個盡頭。坐在車上握着手機,她猶猶豫豫要不要開機,該來的總是要面對,她這麽想,果斷按下了開機鍵。短暫的鈴聲過後,跳出來的是幾百條電話。
她記得自己走的時候和工作室的同事打過招呼了,陶藝教室也請了假,應該不是工作上的問題。滑動屏幕,果然如她想的一樣,除了個別幾條是童家人打來的,剩下幾百條無一例外是那個人的來電——那個人,她有點害怕去面對,就是她的男朋友兼準未婚夫車振宇。
看着手機佳唯怔了怔,心裏在盤算着怎麽和車振宇說,後面上來的司徒政看着她失神,奇怪的碰碰她的胳膊,“佳唯,怎麽了?”身體上的碰撞和他的聲音讓她回神,她輕輕搖搖頭,把手機收入口袋裏,說了句沒事。
司徒政則把大掌伸去,“把手機給我下。”他說道。
“嗯?”佳唯不明所以。看她疑惑,司徒政趁機在她身邊坐下來,手前探指了指她放手機的口袋,“要分別了,留個聯系方式。”
“好。”說着她将手機遞給他,卻忘了剛才的界面沒有退出,當司徒政接過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通訊記錄,滿篇的那個男人的名字,是他,車振宇!
司徒政瞳孔驟然緊縮,眼睛眯了眯,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很快,他意識到童佳唯還在身邊,修長的大手在手機上按下幾個鍵,将手機還給她。“我的私人電話,随叫随到。”他說話時,已經将神色調整完畢,所以童佳唯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你最近都沒開機嗎?我看到了幾百條未接來電。”司徒政有意無意的問,車振宇的電話讓他不高興,現在他很想知道童佳唯和車振宇是什麽關系。
“嗯,想着是度假,不想受到打擾,所以就關機了。”佳唯回答,說的是實情。司徒政偏頭看了她一眼,終究問出口“那個男人是?”
“一個朋友。”
童佳唯不輕不重的回答在司徒政看來就是掩飾,若是普通的朋友,怎麽可能為找她打幾百次電話,若是親密的朋友,怎麽會不知道她此行度假的目的地。他念及此,心裏不爽,因為童佳唯和車振宇不清不楚的關系。
“我還能再找你嗎?”他突然擡頭看了她一眼,而後再也沒有移動視線,等待着她的答複。童佳唯扭頭,看着他這麽明目張膽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抿抿嘴,“只要我人在洛城,随時恭候。”
“好,那就一言為定。”司徒政看向她,半晌才說了這麽一句。他心裏暗暗下了決定,不管她會不會主動聯系,他可一定會找她,不僅要明白她和車振宇的關系,二來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和童佳唯接觸的這半個月,他越發覺得路東棠雖然玩世不恭,這一次可沒看走眼,童佳唯性子淡泊,脾氣可是好的沒話說,更不是一般女孩的貪名逐利,他心中對她頗有好感。
“嗯。”佳唯點點頭,算是答應。她想說什麽,卻被剛上車的路東棠的調笑打斷。“喂,司徒,你不要一上車就和佳唯套近乎,沒看見兄弟我正忙着麽,還不快過來幫幫忙。”他說着,努努嘴示意司徒政,司徒政早瞅到他手上抱着一大堆東西,有些費勁的往車廂裏放。
“你一個大男人,這點東西都拿不動,什麽時候這麽沒用了。”司徒政雖然挖苦,人還是下了車,臨走時拍拍童佳唯的肩膀,“我等會回來。”說完就跳下去,幫着路東棠搬東西。
“司徒,你和佳唯怎麽回事啊?”路東棠好奇的湊過去悄聲問着他。
“什麽怎麽回事,該怎麽樣就是怎麽樣。”司徒政狐疑的瞅了他一眼,“你瞎想什麽?”
“诶,可別說我不夠兄弟義氣,這半個月來我可是天天纏着圓圓,就是為了給你單獨和佳唯在一起的機會,說實話,你覺得我們家佳唯怎麽樣?”路東棠将他的八卦功力發揮到極致。
“她是個好女孩。”司徒政想都不用想直接說着。看他回答的這麽快,路東棠覺得有料可挖,便不懷好意的笑笑,“想不想下手?”
擡頭瞪了路東棠一眼,司徒政嚴肅的看着他,“把你的花花腸子給我收收,她不是你過去認識的女人,我們之間很單純,是朋友關系。”他簡短的解釋,而後報複性的從地上搬起個大箱子,直接塞給路東棠。路東棠不死心,追問道“朋友關系?哪種朋友?”
“你真是閑的沒事做。”司徒政不想把自己的心事都掏給他,不耐煩的說了他一句,路東棠一看他臉色不對,不便再問,讨好的走上前,“司徒,你不想說我不問就是,我這麽問你也是一片好心。你知道嗎,這幾日圓圓在我的溫柔攻勢下和我說了佳唯的事情,哇,原來佳唯都有男朋友了,我和你說,你要是對她有意思可要加緊了。”
聽了路東棠的話,司徒政皺着眉,他以為她的淡她的冷是天性使然,不想還又加了這麽個因素。“她有男朋友是她的事,和我說做什麽。”他咕哝了一句,心裏有點不爽。
“哇,看你語氣這麽不好,還說你對佳唯沒意思,”他揶揄的笑笑,“不過,你不止對佳唯有興趣,是不是還對那個雪女有興趣呢?”聽了他的話,司徒政自然而然想起當日的那個吻,臉有點紅,不過他是正宗的小麥色肌膚,臉紅也看不大出來。看來目前路東棠并不知道那天的雪女是童佳唯。
“無聊。”他正正神色,不想再理路東棠,自顧自搬放行李去了。路東棠無語的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不知道自己怎麽又被嫌棄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感冒的青梅竹馬
在車上,兩個女人也在聊天。
“小唯。”陳方圓看着她絕世的面容上眉宇間難掩憂愁,關心道“是不是那個車振宇又來煩你了。”她看佳唯的手一直拿着手機,好奇的拿過來翻看。“三百多條通訊,他找你找瘋了啊!”
“也不是煩,就是我不知道怎麽面對他。”童佳唯看了閨蜜一眼,嘆口氣說着。童車兩家是世交,從小兩家大人訂下了娃娃親,車家就車振宇一個男孩子,而童家這邊有兩個女孩,一個是她自己,另一個是童佳琪。
“他怎麽就纏着你不放,說是娃娃親,不會找你妹妹嗎?”陳方圓沒好氣的說,她知道佳唯不喜歡他,兩人雖說是青梅竹馬,但是十幾年都沒萌生出感情,這車振宇就是認準了她童佳唯,佳唯不喜歡他可是事實。
“一言難盡。”童佳唯也無奈,她看着陳方圓求助到,“圓圓,你鬼點子多,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和他在一起,他雖然對我很好,但是我總覺得有壓力,他不明白,童先生也不明白。一方面我眷顧他的關心,另一方面又害怕他對我太好。看着他的眼睛,拒絕的話始終說不出口,我對他沒有男女之情,但是童先生對我下了最後通牒。”佳唯說起來童先生,不禁心酸。明明是她的爸爸,他卻不允許她這麽叫他,只讓稱呼為童先生。童佳唯以為自己早已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