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回合的交鋒,算是平局結束
親自按下了手印,已經是我們新野會的人,新野會的人處理個叛徒,結果不用我們說你們也知道。但是上頭有交代,暫時不許我們動他,哪天大哥不高興了想找人出出氣,我們還得留個靶子不是。”刀疤男子嗤笑出聲,“五千萬,只是買他一條活着的命,該怎麽折騰,還得看我們大哥高興不高興!廢話少說,要生還要是死?不過就是他死了,你們也得給我把錢付明白了!三天時間,拿錢見人!”
簡直就是不公平條約,五千萬買童佳晟活着,不管出還是不出,對方的意思是要錢要定了!簡直搶劫!童占賢已經快站不穩了,他使盡最後一絲力氣輕輕握住了童佳唯的手。手上傳來的溫度提醒了童佳唯,她冷靜的說道,“三天時間太短了,給我一個星期,我一定準備好五千萬。”
“不用和老子讨價還價,三天就是三天,沒錢就等着收屍,不過你們可得記住,新野會的人絕不會善罷甘休!”刀疤臉發狠的朝手下一使眼色,手下就上前把童佳晟拖走了。衆黑衣人浩浩蕩蕩的離開,留下了一地瘡痍,玄關處、前廳、小花園,已經讓他們砸的不成樣子,不過這些都比不上童佳晟,他才是真正的性命堪憂。
“二姐,怎麽辦?”三個人扶着昏倒的童占賢躺在床上,趁着車振宇給童老先生檢查,童佳琪急忙跳到童佳唯的身邊問道,語氣滿是焦急。怎麽能夠不着急,這可是人命關天啊,何況,五千萬、五千萬啊,他們要從哪裏在短短三天內借到這麽多錢!
童佳晟不成器,童先生也暈倒了,這個時候,童佳唯知道自己必須肩負起責任來,畢竟,她還是童家的一員。五千萬,該怎麽辦呢?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腦中快速鎖定幾個名字,畢竟數額巨大,找更多的朋友去借錢也只是杯水車薪,她也不知道三天時間能不能湊夠五千萬。暫時撇開私人情感,她想到了好姐妹陳方圓,有路大哥在,五千萬應該不是問題,可是,她重重嘆口氣,本不想為了這種事開口,如今卻到不得不說的地步。
揮揮手讓童佳琪噤聲,她輕嘆口氣,“佳琪,放心,二姐會處理,你和振宇先顧好家裏,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解決。”說完,她徑直走了出去,在空曠的花園木椅上坐下,沉默了許久,撥通了陳方圓的電話。
“圓圓,是我佳唯。”電話不消片刻就通了,聽着電話那頭陳方圓的聲音,強裝笑顏開了口。
“啊,壞佳唯,我好想你啊,你現在才給我打電話,沒良心。東棠說你和司徒政玩的很好,怎麽樣,和車振宇的問題解決了嗎?”陳方圓說話還是沒心沒肺,不過她倒是一直挂念着自己,童佳唯心裏總是有點安慰。不過沒心情去打理三個人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童佳晟的危機。
她微微嘆口氣,很是鄭重的繼續說道,“圓圓,我遇到了一些麻煩,想請你幫個忙。”
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尋常,陳方圓收斂起玩笑的性子,少有正經的回答,“別着急,佳唯你說,我聽着。”
作者有話要說:
☆、身為童家人
在童佳唯把事情大概經過和陳方圓複述後,那頭陳方圓皺皺眉,“錢不是問題,佳唯你等一下,明天我讓東棠轉五千萬到你的戶頭,不過你那不成器的哥哥怎麽樣,我真的是沒有辦法。誰知道他哪根筋錯亂了居然惹上了黑幫,那叫什麽來着,哦哦,新野會,我還真沒有聽過,你不要着急,我問問東棠,一會兒讓他聯系你。”
童佳唯連連說着道謝的話兒,不過陳方圓只是憨笑,說是為了好姐妹都可以兩肋插刀,一點點錢算什麽,不得不說,童佳唯還是感動了,欠圓圓的這份情或許一輩子都還不清。
放下手機,童佳唯一個人靜坐着想着接下來怎麽辦,錢借到了,但是童佳晟的性命還是沒有保障。不一會兒,手機振動起來,她趕忙接起。
這次打電話的人是路東棠,他說了不少,大意是這樣的,新野會他只是聽過但是沒有接觸,路家的生意和黑幫沒有往來,所以他在黑幫面前也說不上話,錢能買的了童佳晟的性命,但是買不到童佳晟的安全,所以他很抱歉愛莫能助,不過卻提了一個建議,這個建議正讓童佳唯糾結。
不管怎麽樣,童佳唯還是感激的,畢竟是五千萬,圓圓和路大哥願意幫忙已讓她感激萬分,說盡感謝後,她一個人靜靜回想起路東棠的話來。
“其實,還有一個人可能會有辦法。”
“真的嗎?”
“佳唯,其實你應該也想到了,這個人就是司徒,他的事情我不是都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司徒家的人不容小觑。司徒家當年是走軍火發的家,後來才慢慢洗白走上正道,所以想救你哥哥,不妨找找司徒。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沒有的話我發給你。”
腦子回想着剛才的通話,司徒政……她心裏一直念着他的名字,難道真的要找他幫忙嗎?她和他之間,說是朋友卻邁過了朋友的界限,即使是朋友,也沒有像和圓圓那樣親密無間,而且前幾日她那樣傷了他,她以為他們不會再見了,因為像他那樣高傲的一個人,不可能低下身段一再追求一個平凡的女人。那麽,除了司徒政,她還有什麽辦法、什麽希望呢?
正在她心慌意亂的時候,車振宇遠遠的喊了她一聲,“佳唯。”
她站起身,看着車振宇一陣小跑過來,“振宇,怎麽樣了,是不是他又複發了?”
“世伯被刺激過度,血壓一下子飙高,身體承受不了所以昏迷了過去,我已經招呼佳琪将世伯送往醫院,等下我要趕快回去,可能會做加急手術,我擔心你,你會一起走嗎?”他簡短的解釋了下,童佳唯卻因他的話而憂心,童先生已經十多年沒有犯病了,雖然血壓一直偏高,平時吃降壓藥維持的也很好,真的是被大哥刺激到病倒。
“嗯。”她趕忙點點頭,腳步跟了上去。
時間正值半夜,醫院手術室裏還亮着燈,看着上方的手術中的字樣,童佳唯心裏一陣慌亂。其實她很害怕,甚至可以說是恐慌,當年媽媽進了手術室再也沒有出來,那個紅燈亮了整整一天一夜。當最終門打開的時候,推出來的只是蓋了白布的冰冷的軀體,她那時候就突然長大了,瞬間明白了生和死的距離——原來只是簡單到隔着一扇門,因此,她現在極端害怕。進行手術的人是車振宇和醫院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應該沒事吧,她真的很害怕,害怕當年的事情再次重演。
童佳琪不安分起來,慌亂的在走廊裏走來走去,她失常的腳步聲攪得童佳唯的心情更加混亂,先是大哥童佳晟闖禍,牽連童先生舊病複發,天哪,接下來還會有什麽意料之外的煩心事發生?她想都不敢想了。
“二姐,爸爸不會有事吧?”童佳琪哭喪着臉問着童佳唯,語氣打着顫。
“有振宇在,一定會沒事的。”童佳唯簡短回答,算是安慰妹妹,也是安慰自己。她一向相信車振宇,相信他的醫術,童先生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
看着二姐堅定的目光,童佳琪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不過前方的挑戰太過艱巨,都是二姐一個人頂上,她有心無力,根本幫不上什麽忙。
時間靜靜溜走,直到門霍然打開。
車振宇從手術室裏走出來,連夜的手術榨幹了他的精力,虛弱着朝童佳唯比出一個勝利的手勢,他被護士扶着去休息室休息。接着,幾名護工人員将病床推了出來,送到了加護病房。
朝車振宇感激的笑笑,童佳唯和童佳琪齊齊圍到病床前,看着護士挂好了點滴,安裝好了儀器。
童先生,你又挺過了一關,希望你能早點醒過來。童佳唯心裏念叨着,不由得嘆息中又開心。
扭頭看了一眼沙發上躺着的童佳琪,她無力的搖搖頭,瞥了一眼童占賢,她起身拿過護士留下的毛毯蓋在了童佳琪的身上。
果然佳琪還是長不大呢,不過已經成熟多了。還是小孩子,說着要一起守夜等着童先生醒來,自己終是支撐不住睡着了。
童佳唯笑笑,将毛毯細心壓好,再次走回到床邊,坐下想着接下來不得不面對的困難。
晚上她發了條簡訊給阿Ken,有關新野會的事情,他應該能查到一些。必要的時候,她會鼓起勇氣。因為童先生昏迷前拉住了她的手,她明白童先生的意思,他是在告訴她她是童家人,童佳晟的生命就交給了她,他相信她。那一刻,佳琪在他的身邊離他更近,他卻舍近求遠拼盡了最後的力氣拉住了她的手!童佳唯明白他的意圖,所以,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她都不能讓童先生失望,因為她是童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
☆、再見季允風
整夜沒睡,童佳唯就那麽坐着看着童先生的睡顏,聽着點滴一滴一滴滴落的聲音。不久,換班的護士前來拔針,将童占賢的手臂放回到被褥裏,童佳唯嘆口氣,瞅了眼窗外已經天亮,再次拿起了手機。
看了眼時間,她打算先去買個早餐,不知道童先生早上能不能醒過來,她還是買了三人份的,一份給佳琪,一份給振宇,一份留給童先生。其實想過自己的,但是終是沒有任何胃口。真的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什麽也吃不進去,連喝涼水也覺得塞牙。
手機驀地振動起來,童佳唯快速接起,是阿Ken的電話。阿Ken沒有問任何事只向她彙報了查到的新野會的情況,這個黑幫甚是低調,資料不多,她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大哥是怎麽和這樣的組織有了聯系。聽得出來,阿Ken為了查資料查到很晚,她道謝之餘心頭很暖。她記得,有一條很重要,阿Ken再三提及,就是新野會的少主酷愛飙車,簡直到了癡迷的程度,既然如此,可能和季允風有一點點交情。
季允風,這個她自問招架不住的男人,真的要去找他嗎?童佳唯只思考了幾分鐘就決定出發,畢竟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該嘗試一下!
再次站在飓風跑酷的公司大廳,前臺小姐已經換了一個人,更加的年輕靓麗。童佳唯從醫院出來回去簡單收拾了下便直奔過來,說明來意後,前臺小姐一臉鄙視的樣子,不過當她報出自己的名字,那小姐立馬換了個态度。說是有眼無珠,不認識總裁的貴客,連連道歉請她上去。
童佳唯不知道她為什麽那麽大的轉變,也無心去理會,但還是不由的感慨,因為司徒政的介入,她和季允風不打不相識,現在成了飓風的貴客?
她不多想,任由秘書帶領到接待室。
季允風正在開會,難得這個言語輕浮的男人還有正經做事的一面,童佳唯識相的在接待室裏等,表面很是鎮定,內心卻思緒萬千。
一聲口哨聲響起,季允風接着走進來,“聽秘書說今天有美女找我,竟然是童小姐,怎麽,跟着司徒政沒有前途,現在準備棄暗投明嗎?”
他打趣的話語讓童佳唯臉紅,不過她很快調整好自己,“季先生,我今天是有事情想請季先生幫忙,不知道能不能借用季先生幾分鐘時間?”刻意忽視掉他的調笑,她一本正經的開口請求。
“哦——我認錯,童小姐有什麽事情盡管開口,既然我認了司徒政當兄弟,他女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童小姐不要客氣。”季允風的話似連珠炮一般,轟的童佳唯有點不知所措,首先是他們的關系什麽時候這麽好了,上次見面還劍拔弩張的樣子,再有,為什麽稱呼她是司徒政的女人?
“季先生,謝謝你的配合,不過我和司徒先生不是那種關系,季先生還是不要開玩笑了,引起誤會總不好。”她淡淡的解釋,不過她的話卻不起任何效果,因為季允風随口嘟囔了一句,“現在不是以後也一定會是的。”
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看着季允風走過來坐在旁邊,她直接問道,“季先生,不知道對新野會有多少印象,我想找新野會的少主。”
“什麽?”她的話讓季允風一驚,他認真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可置信的開口道,“童小姐,你這樣可不好,有了司徒政還去招惹別的男人。”
童佳唯真的感覺到和季允風沒有辦法交流了,簡直就是言語不通,不管她說什麽,他總能理解歪了。“季先生,我是認真的,如果你和新野會的少主有交情,能不能幫我通融一下,我有重要的事,非常重要。”她只好耐心的解釋,因為季允風這裏是唯一的突破口。
“抱歉抱歉。”季允風連連擺手,終于正經了一些,“認識是認識,但是不是很熟,你想見的話我可以帶你去,但是你要明白,甫君毅這個人可是不是好招惹的對象,別看他名字這麽文質彬彬,實際上心狠手辣的程度絕對不低。而且,他對女人可沒有我這麽憐香惜玉,你不怕有去無回?”
“不得不去。”童佳唯想了想只想到這四個字,看她的樣子像是要英勇就義,他也不再開起玩笑來,“童小姐,你需要改造一下,稍等我的助理會帶你去,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夠資格去見甫君毅。”
童佳唯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
沒想到一等就是一天,整整一天時間,季允風帶着她從頭到腳改造了一番,看出她精神不佳,想辦法讓她去休息,說是甫君毅不喜歡見缺乏朝氣的人,那會讓他覺得不受重視。沒辦法,童佳唯只好任其擺布,只希望明天可以順利的見到這位新野會的少主。
“童小姐,我能冒昧問一句,你找他要做什麽?”
“談判。”她淡淡答道。
“哦——明白明白,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才能滿載氣勢去談判。”季允風恍然大悟般點點頭,将她推進了套房裏。怎麽追個女人這麽麻煩,也不知道司徒政會怎麽行動,一方面讓他看好自己的女人,另一方面又不阻止,難道眼睜睜将童佳唯送給別的男人?只是不知道童佳唯明天要怎麽和甫君毅談判,敢和新野會的未來老大叫板,能被叫做司徒政的女人,膽量還真是不一般。
第二天,季允風果然遵守約定将她帶到了飓風賽車會場,打從進入會場一開始,童佳唯的心就砰砰砰直跳個不停,她終是個平凡女子,她也會害怕,不過卻不能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單挑甫君毅
不知不覺,一天時間仿佛被記憶的齒輪所拖走,當童佳唯最後從會場出來的時候,身上所有的力氣像是被抽離一般,身後的季允風見狀及時扶住了她,“怎麽樣了?”他關切問道。
童佳唯勉強站穩,回想起今天發生的種種,一時不能言語,她艱難的點點頭,示意季允風算是成功。
“那你怎麽和他說的?”他将她帶到會場裏以後,幾名會員正要比拼,他上前和甫君毅的助手耳語了幾句,只見甫君毅派人帶走了童佳唯,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他就一概不知了。最後在晚上分別時分,甫君毅又遣人将童佳唯送了回來。讓季允風感到奇怪的是,最後送她回來的人好像是甫君毅的貼身保镖。
“他在包間裏見了我,言明因為你的交情給我三十秒的時間,我提出了要和他談判,他提出了三個要求,如果我都能做到,他就願意和我談。”
“啊,三個要求?”季允風開車帶着童佳唯來到附近的高檔餐廳,招呼服務員點餐後,他随性的靠在座椅上問她。“他不會得寸進尺吧?”
“得寸進尺?”童佳唯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看着對面的女人睜着無辜的大眼睛,季允風無奈的撇撇嘴,随手拉了拉領帶做解開狀,“就是這樣,這樣你還不明白?”
瞬間了然,童佳唯羞紅了臉,搖搖頭。“季先生,我覺得他還是個君子。”
聽了她的話,季允風的臉不禁抽了抽,敢情這意思是他季允風是個小人?“那他提了哪三個要求?”他繼續問着,像是轉移話題。
“他說和他談判的人,必須要有過人的特質,否則會讓他覺得是在浪費時間。所以這三個條件算考驗。”童佳唯頓了頓繼續說道,“第一個考驗,坐他的車。”
“這麽說,今天他們在會場上飙車你是全程參與的了?童佳唯,你還要不要命了?”聽了童佳唯的話,季允風一拍桌子,頓時狂躁起來。那麽快的車速,別說她一個女人,就連男人都會害怕,而且他們都是拿命在賽車,一個不留神就會命灑賽場。敢坐甫君毅的車,童佳唯還真是夠膽!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熬過來的,就是下車以後特別難受,頭特別暈,疼得厲害,後來在洗手間吐了六個小時,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不過好在堅持了下來。”童佳唯扶額回想到賽場上的事情,還真是驚險。
聽了她的描述,季允風暗暗佩服她的膽量,挑挑眉,以一種試探性的語氣,“所以,這算過關了?”
“他說勉強算合格,這一關測試膽量,我雖然差點暈倒但是總算堅持到最後。”童佳唯現在頭還是疼着,兩腿無力,她也不曾想到甫君毅的三個條件會是這樣,第一個條件就是這麽折磨人,簡直要把人逼瘋了。
“那好,說說第二個條件,我看也不簡單。”
“他喜歡打賭,尤其喜歡一擲千金,所以第二個條件,和他賭一局。”
“那你是贏了?沒可能啊,甫君毅的賭局不可能會輸,他的千術我有所耳聞,想贏他的确不容易。而且你拿什麽和他賭?他喜歡豪賭,你拿不出等價的東西來下注,他是不會出手的。”季允風難得冷靜的分析一下,他分析的句句在理。
他的話讓童佳唯難以開口,半晌,她嘆口氣說道,“我手上有五千萬,但是他覺得賭注太小,所以在他的提議下,我沒有選擇。”
“你拿自己下注?”季允風不淡定了,忽而驚呼道。
“只有這一次機會,我別無選擇,我們玩的是紙牌,最後的結果季先生也知道,是我輸了。”
哦?再次被驚訝,輸了還能得到好待遇?這位傳言中行事狠辣的黑道少主何時這麽仁慈?“你不會真的獻身了吧?”他大呼一聲表示憤慨,這叫什麽君子,還不是玩着花樣的小人!
童佳唯搖頭,腦海中閃過晚上的畫面,她記得在底牌揭曉的那一刻,她已經知道自己輸了,沒錯,她把自己賠進去了。正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只見甫君毅的眼睛直直的注視着房間裏的一角,那裏有個小門,應該是能打開的只不過上了鎖。他盯了片刻,忽而斜睨了桌上的牌一眼,幽幽的開口道,“童小姐,該履行約定了吧?”他笑的很是放肆,讓她不由得感到後背萬針穿刺。
只見他起身朝她走過來,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右手緩緩擡起掠過她的肩,她以為他想……事情的發展卻出乎意料,他暧昧的掬起她的一縷黑發,聞了聞別到耳後,而後另一只手向下穿過她的細腰摟住,一用力将她拉近,随後打一個響指,悠揚的音樂響起來。
手扣上她的,他故意和她挨得很近,輕聲說道,“陪我跳一支舞。”
“額……好。”幾乎被吓傻,童佳唯一時反應不過來,直到他的聲音近在耳邊,她頓了一下趕忙答道。
童佳唯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是個紳士,舞姿優雅迷人,而且他很照顧她,故意放慢了腳步來配合她。當音樂落幕,他沖她迷人一笑,“好了,第二個條件,算你做到了。”
“謝謝你。”童佳唯訝異他的話,因他的不為難而感激。
“你該是個自愛的女孩,卻敢拿自己的一切做賭注,你不擔心我提出過分的要求?甚至是你的清白?”甫君毅淺笑着搖搖頭,而後感慨到,“難得的好機會,就這樣白白流失了,真是可惜。”
“甫先生?”
“你放心,我不會言而無信。從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我從你眼中讀出了恐懼,不過你卻能鼓起勇氣和我說要談判,後來的兩個條件,你雖然不出色,但是勉強達到了要求,挑戰極限的膽量和抛開一切的魄力,你都具備了。那麽,我的第三個條件,你要聽好了,去見一個人。”甫君毅拾起酒杯笑着說道,“怎麽,沒勇氣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個條件
“你放心,我不會言而無信。從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我從你眼中讀出了恐懼,不過你卻能鼓起勇氣和我說要談判,後來的兩個條件,你雖然不出色,但是勉強達到了要求,挑戰極限的膽量和抛開一切的魄力,你都具備了。那麽,我的第三個條件,你要聽好了,去見一個人。”甫君毅拾起酒杯笑着說道,“怎麽,沒勇氣麽?”
“這個人是誰?”童佳唯不禁疑惑。
“當然是你害怕見到的。不妨問問自己,你害怕見到誰,那這個人就是了。”他優雅的舉杯一飲而盡,看着空空的酒杯,視線再次鎖定角落裏的門。
“如果答應,我可以考慮你的談判,三天後早上八點鐘,按照這個地址去。”他驀地從牌桌上拾起一張紙牌,手指掠過的瞬間,上面的花色已然消失換成了一行清秀的小字。
看着甫君毅遞過來的紙牌,童佳唯默默接住,“那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知道她挂念着談判的事情,他笑笑,“如果你去了,自會得到想要的結果,如果你不敢去,那我們再無見面的必要。記住,你哥哥的命,決定權在你手中。”說完他從衣挂上取下外套,“五千萬我拿走了,這是我應得的。蒼郁,送童小姐出去。”
被甫君毅的手下送出會場後,她一時怔住,接着就遇到了一直等着的季允風。
“喂,童小姐,你還沒有和我說最後結果呢,不會真的是我想的那樣吧?”季允風看她明顯陷入了回憶中,輕輕拍着桌子希圖喚醒她,不要吊人胃口好不好?
“肯定不是,但很奇怪,他只要我陪他跳了一場舞。”童佳唯從回憶中脫離出來,歪着頭想了想繼續道。
“嗯?”季允風吃驚,“就這樣?”
“就這樣。”童佳唯肯定的回答他。
“那最後一個條件?”他不信,趕忙追問。
“去見一個人,他說是考驗……勇氣。”她想了想終是如實說出。
說到現在,季允風已經了然,不由得扯開嘴角笑了起來,兜了這麽大一個圈子,敢情都是在耍人。呸,還考驗勇氣,這司徒政什麽時候這麽無聊了,童佳唯不明白被他耍,他的手段可瞞不過他季允風。只是不知道甫君毅哪根筋錯亂了陪着他一起瘋,傳言甫君毅可不是一個仁慈的人物,不知道司徒政和他又有什麽約定,這兩個人真是瘋子!
不過,想是這麽想,季允風卻沒表現出來,他定定神故作嚴肅的告誡她,“那你要小心一點,說不定會有更大的驚喜等着你。”
童佳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眨眨眼不明所以,“季先生指的是?”
“我只是猜測、猜測而已,提醒你要小心,要知道,你今天接觸的人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季允風邊說還邊用刀叉敲着盤子,示意對方自己話語的準确性,“不過你的事情應該沒有問題,從你的話語來看,甫君毅該是松了手,他要你去哪裏,需要我送你嗎?”
面對季允風的好心,童佳唯默默搖搖頭,“季先生,今天多謝你的幫助,不能再麻煩你了,該面對的我想自己去面對。”
見童佳唯這麽客氣,季允風笑的有點得意忘形,“沒事沒事,小事一樁。”
“還是要謝謝你,不好意思,耽誤了你寶貴的工作時間。”
說起工作來,季允風才驀然想起來一件事,嬉笑的臉瞬間換上了一種嚴肅的神情,他直直的看着她片刻,上下打量着,這種眼神看的童佳唯心裏發毛,她不知道剛才兩個人明明氣氛好好的,他怎麽突然變了個人似的這樣瞅她。
被看的不自在,童佳唯想要打破尴尬,她尚未開口,只聽得季允風幽幽的問話,“童小姐,我們之間好像沒那麽大誤會吧?早上聽秘書說起藝廊的人來交涉違約的事宜,我想,童小姐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如果對我季某人有什麽意見,沒必要私事公辦。”
一說解約,童佳唯了然,明白他說的是童話藝廊和飓風先前簽訂的合約。其實她也沒想過要解約,但是合約書已經被司徒政撕掉了,回頭阿Ken看她不自在的樣子,追問後才決定去解約。既然要和司徒政見面讓童佳唯不好受,反正合約已經沒有了,他索性提出了解約。
“童小姐應該明白,童話單方面撕毀協約的後果,這筆生意對飓風來說是沒什麽,但是傳到業界,對童話藝廊的名聲信譽可是沒有好影響。為什麽要解約?請給我個明确答複。”季允風故作正經的問着,一副嚴肅的樣子。
童佳唯皺皺眉,她總不能說是司徒政一意孤行把合約撕了吧,沉默幾秒鐘,她擡頭看着他,滿是歉意,“對不起,是因為我的疏忽,不小心把合約書丢掉了。”
“那童話還打算繼續麽?”
“如果可以的話。”
“好,看在我們的交情上,我賣你這個人情。”他的眼睛忽而明亮起來,從身後變戲法般拿出一個文件夾放到桌子上。童佳唯一看,這不是他從車上帶下來的東西嗎?
“這是新拟定的協約書,不過由于童話的違約,飓風要求償,所以設計費下調10%,其餘條款沒有改變,內容一樣。童小姐沒有異議的話,就簽字吧,如果不想接這個單子,過幾天派人來飓風也行。”他說的有板有眼,專門把合約改動的部分告訴了她,他說的這麽清楚明明白白,童佳唯也不扭捏。
她接過來,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合約先前她已經仔細看了,沒有問題,因為她個人問題而對童話的利益有些影響,她也只好嘆口氣認了,雖然利潤下調了,但是藝廊還是盈利的,況且季允風也沒有刻意刁難的意思。
有些意外她的幹脆,這次換他有些結結巴巴,他瞅了她一眼,似是好心提醒,“合約不仔細看看嗎?”
“我相信你。”童佳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聯手設局
好吧,真的是她太單純了,不是他故意欺負她的,他已經提醒過她了,是她自己不看的,到時候東窗事發了可不關他的事情。季允風有點惋惜,這個童佳唯也太輕易相信別人了吧,這不,輕而易舉就落進了司徒政的圈套裏。
事情還得說到昨天,當得知童佳唯來找自己的目的後,他東想來西想去,雖然不明白她要幹什麽,可是和甫君毅打照面也不是說笑的。當初親眼見識到了司徒政為了她不要命的舉動,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報個信去,再說他也是好心。
費盡周折聯系上司徒政的助理後,他把事情告訴了司徒政,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半晌,只是讓人發了一份文件過來,不錯就是他剛才給童佳唯的合約。而司徒政,也惜字如金,只說了一句話,讓她簽字,然後事情由他處理。
當時他閑着也是閑着,正好無聊就打開看了看,這不是那個合約麽,借由飓風的名義,實際上是以尊禦酒店和童話藝廊簽約。真是,他那時還嗤笑司徒政,為了這麽一件破事讓他親自出馬,不過接着往下看,他才發現不對勁,後面的內容被篡改了,完全不搭邊,快速浏覽完,他心裏不禁罵起了司徒政卑鄙,這完全就是不平等條約!要是童佳唯簽了字,就相當于把自己賣給了他!
他記得他那時候火氣比較大,這東西換別人肯簽,讓童佳唯寫不是強人所難?“司徒政,你沒毛病吧?”
“季允風,你什麽意思?”司徒政也沒有生氣,只是冷冷的質疑他,“讓她簽個字而已,這你都搞不定?”
“不是,你這完全就是別有用心,要是童佳唯看了,打死她也不會寫的。”季允風辯駁着,童佳唯怎麽可能是一般膚淺的女人,這合約換了誰還不屁颠屁颠搶着寫,但是她絕對不可能。
“那份合約被我撕了,你只要告訴她要重新簽訂,要是你不亂說,她肯定看都不看直接簽字。”司徒政很了解童佳唯的性格,說話甚是篤定。
“行行行,我知道了,司徒政,這次你可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拿我的信譽去換取你的私利,等事成了,看你怎麽謝我。”
“廢話真多。”那邊司徒政哼了一句,直接把電話挂了。反正童佳唯也不喜歡季允風,他的聲譽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