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漁翁得利
謝清見範靈芝紅撲撲的臉, 伸出修長的手指手捏了捏, 滿臉笑意的同範靈芝說:“我們都結婚了,怎麽還這麽害羞?”
範靈芝聽見這話,又瞧見謝清促狹的表情, 惱羞成怒, 兩只手開始捏拽謝清的臉, 邊捏邊問:“是誰害羞?是誰?”
謝清被扯的變了形, 只得含含糊糊的說:“是鵝.....是鵝....鵝綽了。”
範靈芝聽這話滿意的松開了手, 不同謝清再鬧, 謝清見範靈芝松了手,一把将範靈芝攬入懷中, 在範靈芝耳邊說:“芝芝, 我終于娶到你了。”
範靈芝被謝清在耳朵邊說話,說的耳朵癢癢就想躲, 還未躲開, 謝清在耳朵附近吹了口氣, 順勢咬住了範靈芝的耳垂,範靈芝被這酥酥麻麻的感覺弄得沒了力氣, 謝清順勢将範靈芝放到床上......
今天下午的天氣本來就不是很好,這會更是下起了雨, 範靈芝新家窗外種了幾株花,這幾天花苞立在枝頭将開不開的樣子,今晚下了雨,花卻悄悄地綻放了, 在雨裏嬌豔極了,可雨沒有因為花的嬌豔而收手,依舊下個不停,到了後半夜,雨漸漸停了,花瞧着凄慘又透着些許豔光四射的樣子。
第二天一大早謝清和範靈芝去縣裏送唐紅豔和範靈山,範靈芝雖然心裏十分不舍,但也知道,哥哥和母親早晚都要回去,便忍住了眼底的淚。
範靈山瞧見妹妹這樣難過,便故作輕松地同妹妹說:“妹妹果然還是那個粘人精小哭包,不會還掉金豆豆吧。”
範靈芝聽哥哥這樣說話,眼淚立馬憋回去了,果然哥哥這些天的溫情都是假象,哥哥還是那個愛欺負妹妹的哥哥,于是不甘示弱地同哥哥說:“誰哭了,我才沒有呢,也不知道待會兒誰坐在車上心裏舍不得妹妹呢。”
唐紅豔見這哥妹倆像從前一樣鬥嘴,心裏別離的愁緒沖淡了些,只拉着範靈芝的手溫柔地說:“靈芝啊,記得常常給我們寫信,如果謝清對你不好,告訴媽。”
謝清聽見唐紅豔這話,只得同唐紅豔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範靈芝,唐紅豔聽見謝清的再三保證才不放心的上了車。
上車的時候範靈山同謝清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但謝清明白範靈山的意思:妹妹很重要,誰都不能欺負妹妹。
送走了唐紅豔和範靈山,範靈芝情緒有些低沉,謝清拉着範靈芝去了一個沒人的死胡同,同範靈芝迅速的做了個鬼臉,然後又迅速的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範靈芝被謝清的幼稚舉動逗笑了,還想讓謝清再來一個,謝清見範靈芝笑了,于是伸手敲了敲範靈芝的額頭,笑着說:“這會兒開心了?”
謝清想着既是來了縣城就帶範靈芝去吃點兒好的,于是就帶着範靈芝去了國營大飯店,不等謝清和範靈芝進門便聽見後面有人叫:“謝知青,謝知青。”
範靈芝和謝清聽見轉身回頭看,發現是昨天派出所值班的民警,心裏有些猜測,難道是趙寶珠的事情有進展了?時間上也對不上啊,是生變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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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吳建國見謝清他們轉了身,便往謝清面前走去,邊走邊說:“正打算找你呢,正巧在這兒遇上了,借一步說話。”
謝清和範靈芝聽着這是話裏有話便同吳建國去了附近一個少有人去的巷子,吳建國同謝清說:“趙寶珠昨晚自殺了,我們這邊有點兒難辦,所以想你們那邊能不能輕拿輕放,不要再糾纏這個案子了。”
謝清和範靈芝被吳建國放的大雷砸蒙了,趙寶珠死了?範靈芝心神劇震,忙問:“為什麽自殺?”
吳建國對範靈芝和謝清的吃驚的表情很迷惑,反問道:“你們不知道嗎?”說罷有些後悔,自知說漏了嘴便不再說,只說有結果派出所會通知,便匆匆同範靈芝和謝清告別。
範靈芝和謝清見吳建國這樣,便明白在吳建國那裏是問不出更多的內容了,但也沒了去國營飯店吃飯的心情,只買了幾個肉包子,便同謝清回了趙家村。
謝清見天色還是很早,把範靈芝送回了家就去了學校上班,範靈芝剛回到家,家裏就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趙小麥上了門。
趙小麥見範靈芝有些吃驚的表情,便笑了笑同範靈芝說:“是不是我貿貿然上門,讓範知青你覺得吃驚?”
範靈芝見趙小麥瞧出來了自己的吃驚,心裏有些尴尬,但也只是順着笑笑說:“是啊,挺驚訝的。”
範靈芝轉念一想自己同趙小麥的交集也就只是趙寶珠了,這會兒聽說趙寶珠死了,趙小麥這會兒是搞受害人同仇敵忾大會的?便繼續問道:“是因為趙寶珠的事兒來的?”
趙小麥聽範靈芝這樣說,也沒正面回答範靈芝的話,只對着範靈芝笑笑說:“原先我同趙寶珠是自小長到大的小姐妹,趙寶珠生來父母哥哥疼寵,我家重男輕女,哥哥偏生又十分不争氣,趙寶珠去上學,我在幹活兒的時候只能遠遠地看着。”
範靈芝見趙小麥目光悠遠回憶的神色,覺得趙小麥上門同自己說這話有點兒奇怪,但還是按捺住心思,繼續的聽下去。
“我羨慕嗎?羨慕,羨慕極了,甚至連胡青松偷偷的守着趙寶珠上學我都覺得羨慕,後來她算計我哥哥,那天又為了那封信給我和胡青松潑髒水,你是沒瞧見,胡青松的眼神,多麽的不可置信,走的時候心碎又決絕。”趙小麥仍舊沉浸在回憶裏,繼續說道。
“我那時候被潑髒水,心裏氣極了,但又有些小竊喜,趙寶珠丢了西瓜非要去撿不屬于她的芝麻,被家人寵的蠢透了,想法子退了親,但差點兒殺了你也沒得到謝清,真是好笑,好笑極了。”
範靈芝聽這話擡起了頭,看着了趙小麥得意的神色,覺得今天的趙小麥很是古怪,心裏不自覺地對趙小麥豎起了防備。
趙小麥察覺到範靈芝的防備,并沒有在意,只笑着同範靈芝說:“你不必防備我,我對謝知青不感興趣。”
聽完這句,範靈芝更防備了,今天的趙小麥同自己認知裏的那個性情耿直的女孩完全不同,反倒透着一股算計的味道。
趙小麥見範靈芝沒有卸下防備,也豪不在意,只同範靈芝說:“說實話,我有些感謝趙寶珠,退親之後,胡青松因為對趙寶珠有情當時對潑髒水的事兒沒反駁,所以對我有所愧疚。”
“之後趙寶珠逃了,我最了解她,知道她會找胡青松,我在趙寶珠之前找了胡青松的娘,胡青松他娘本就因為趙寶珠的事讓胡青松不容易娶媳婦,見我主動自然是歡喜,胡青松或是覺得對我有愧,或是覺得不是趙寶珠誰都可以,也可能是因為他娘,最後只同我說會努力好好待我。”
“範知青,你是沒瞧見趙寶珠聽見胡青松定親的眼神,真的是解氣啊,倒是沒想到她會回來殺謝清,你沒見昨晚上趙寶珠拼死逃到胡青松那兒,光着腳帶着血,一副瘋瘋癫癫的拉着胡青松說:‘我錯了,你不是說會對我好嗎?’,胡青松面無表情的同趙寶珠說自己已經定親了,過去的都過去的模樣。”
趙小麥笑的得意,看的範靈芝心裏有點兒發寒,想起了一個詞:鹬蚌相争漁人得利,但心裏又覺得這胡青松可真是倒黴啊,先有自私瘋狂的趙寶珠,後是深藏不露趙小麥。
範靈芝聽到這兒就不大想再同趙小麥打交道,只同趙小麥說:“趙寶珠的事情結果如何,我不感興趣,你來還有什麽事嗎?”
趙小麥見消息都分享的七七八八了,也不在意範靈芝趕人的神色,只伸手掏出來一張請帖,下個月,我同胡青松結婚,想請你和謝知青去吃席,說完沒等範靈芝拒絕便離開了。
範靈芝見趙小麥走了,心裏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沒想到趙寶珠的死,背後還有趙小麥的推手,若不是趙小麥得意哪裏知道自己也被別人當報複和嫉妒的槍使了,自己同趙寶珠争謝清,倒是給趙小麥機會撿了胡青松這個便宜。
自己和謝清當了趙寶珠眼中釘,最後卻是趙小麥得了利,怪不得那天趙寶珠看起來像瘋了,來尋自己和謝清報複,十有八九是趙小麥在暗中禍水東引。
從前謝清是求不得,但那天胡青松走了不回頭,可不就胡青松成了新的求不得,趙小麥又暗中使壞,把趙寶珠最後的退路都堵了,可不就瘋了。
範靈芝想到這兒又想到吳建國說趙寶珠是自殺了,便猜想趙寶珠該不會以為死了還能重來才自殺的吧?
又想到吳建國說的想讓謝清和自己放下這件事,突然明白了,派出所那邊看守不力,先是讓人逃了,後是讓人自殺了,可不就不希望更多的人關注這件事嘛,自然會希望輕輕拿起輕輕放下。
範靈芝想了想覺得趙寶珠本身為女主角,派出所看不住,未必是看守不力,更何況人死如燈滅,便不再想這件事。
範靈芝本就是身體剛好,昨晚上又折騰許久,今早上又去送哥哥和母親,這會兒覺得累極了,左右今天不用去學校,便又回房補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空間的問題啊,我沒忘。
第一次開玩具車,車技十分磕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