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直播第六十六天
直播第六十六天?【二合一】藺動：陸哥的菜走的是華麗風！
戚峰聽見一米三小矮子說的話後, 嗤了一聲，直接挂了視頻。
對面的小矮子一點都沒被挂電話的氣惱，反而樂呵呵地眯着眼睛，越發相信戚峰可靠了。
他們會找上戚峰，就是因為戚峰在黑市裏的名聲。
沒有戚峰做不來的菜，也沒有戚峰弄不來的消息。對走黑路的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消息的準确度, 戚峰混出了名堂和信譽，自然大家都吹捧戚峰。
小矮子來自其他星域，這次混進賽區來搞事情, 需要一個地頭蛇作為接引人，被推薦了戚峰，試了幾次無關痛癢的小任務後，小矮子終于決定就用他了。
“杜玲, 峰哥又發消息來了！”
杜玲聞言連忙放下手裏算量的路線圖，看了一眼後松口氣, 笑了笑，“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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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矮子在自己的住處裏翹着二郎腿，美滋滋地等着最後大賽的到來。
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
他要告訴所有星域的人，小矮子的形象也是可以非常高大的！
誰都不能小看小矮子！
他帶來的随行人員就是剛才檢驗路線圖的技術官, 技術官也就比他稍稍高一截——來自蟲尾巴星域的人都不高——做飯都得踩個小板凳才能夠得着鍋爐，他們兩人為了混進這場少見的、不限星域的比賽裏，特意去搞了一張資格證出來。
明天休息休息養精蓄銳一天，後天比賽結束後, 等着所有人放松警惕打道回府，他們就來一個裏應外合，打一個回馬槍！吓死他們！
小矮子一米三在腦海裏過了一通安排，覺得自己的計劃完美無缺，插着腰哼起了小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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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完全不知情的部分——
小矮子進了藍星後就被着重注意上了，眼裏冒着賊光的小矮子看着就不像是一個老實人，再和數據庫裏的信息一核對，原來還是三年前就潛進藍星大鬧過一場的老熟人，當然小矮子真名不叫一米三，叫肖特斯特。
肖特斯特三年前潛進藍星，也虧他那時候臉還嫩着，稍稍化了妝，裝成小男孩的模樣降低了保衛的警惕心，最後跑進了一個政要的舞會裏鬧了一場，揚言整個會場都被他按了炸.彈，結果等他真的按下按鈕，才發現帶出來的塑膠彈忘記連線了，是個啞彈。
全場虛驚，鬧事情的肖特斯特被抓起來後，礙于星域的規定，必須押回原星域受審，總之最後是輕描淡寫地發了一筆錢了事。
當然，罰掉的是一筆巨款。
那時候他們才知道，看着矮個子的一米三小孩，原來那麽有錢。
再看看整個直播法庭裏的圍觀者表情，一個個淡定的仿佛那些巨額罰款都是随處可見的金額，衆人才恍然意識到，原來整個小矮子星球的人都很有錢！
于是自那件事情發生後，藍星上就陸續有人去蟲尾巴星域裏求生存。
鑒于一米三小矮子的黑歷史，這次誰能保證小矮子還會不會幹出忘記連線的恐/怖/炸/彈/襲/擊事情呢？于是全體戒備，甚至連埋在黑市的暗樁都利用了起來。
——推薦戚峰連上線的人是隊裏安排的，戚峰用來交易刷信譽度的消息都是隊裏發出來的，賽後的威脅是做給一米三看的。
戚峰從小矮子那兒接到的第四個任務是參賽，要是能進入總決賽，還有加成獎勵。
戚峰以為小矮子打算在總決賽上動手腳，才尤其緊張特區的那個出線位置。但是現在看來，小矮子似乎是打算在最後退場的時候鬧一波，他要是真被選上了，反而抽不出身來。
戚峰一邊擦磨自己的佩.槍，一邊默默想着那個被自己吓唬警告了一下的平民，稍稍起了一點愧疚心。
這點愧疚也就一閃而過吧，畢竟他還要操心更多的事情。
被吓唬了一下的平民方越中，和他的三個“小夥伴們”，除了剛開始一本正經地在分析以外，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話題就像脫缰的野馬一般，怎麽都拉不回來了。
陸錦川一臉高深地給出了一個奧妙的假設，“假如說，現在你們查到的內容，都是戚峰想讓你們查到的呢？”
在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的時候，他繼續說：
“或者說，是戚峰想讓某些人查到的？”
“……好繞。”藺動揉了揉太陽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因為突然冒出來的麻煩事情，有些崩心态，碎碎念起來，“我以為我們就是來比賽一下，奪個冠，享受一下被衆星拱月的感覺，順便再打擊一下豚鼠老板什麽的，為什麽還要梳理這種事情啊QAQ”
陸錦川噗嗤一聲笑起來，先前皮一下刻意營造的氛圍都破了功，他摸摸小橘貓的腦袋，毫無原則地哄道，“嫌繞就不理了。一群凡人要鬧的事情，我們要躲總是躲得起的。”
凡人……方越中沒吭聲，道理他都懂，就是冷不丁聽到一句泾渭分明的話，還是有些別扭，他輕咳了一聲，轉而問道，“豚鼠老板？”
“就是這次發起比賽的人。”藺動說道，“斤斤計較，小心眼，上次我和陸哥在他飯店裏點了菜，他家廚子做的魚又腥還苦，我倆都沒吃完，結果就被他找茬找上門了，偏要和陸哥比試一下。”
藺動半句不提是他吐槽在先，刺着豚鼠老板纖弱的神經了。
不過想想，其實藺動也沒錯什麽，花了那麽多錢，吃了一頓不好吃的菜，總不能連抱怨的權利都給沒收了吧？
藺動想了想，還是稍稍客觀地補充了一句，“你說，”他對着方越中，語重心長，“你們做餐飲服務業的，總得面對客人的閑言碎語吧？一點都不大度，能做得長久麽？一天聽兩句膈應的，全放心上，氣都得氣死了吧？”
方越中明白過來，估計還是藺動那張不饒人的嘴太毒，把人家酒店老板刺激壞了，他心裏好笑，面上卻是一本正經地附和着小橘貓的說法，“是這樣。”
陸錦川笑起來，沒戳穿，提起豚鼠老板，他才想起要關心一下蜀吞有沒有出線，明明本意是要與豚鼠老板比試一下的，結果比賽陣仗一鋪開，豚鼠老板都不知道被擱到哪兒去了。
陸錦川看了一下出線的八個選手，豚鼠老板把自己挪到了B區去，也的确沒白挪，名額裏有他。
“幾分出線的？”藺動問道。
“8.8。”
“哦……”藺動拖了拖尾音，要是再低個零點二分，小橘貓就要嘴炮開起來了，但是現在豚鼠老板的分數和方越中持平了，藺動裝傻，只輕哼了一聲，“那就賽場上見咯，別研究了陸哥的菜譜大半個月，還一點長進都沒。”
方越中輕笑了一聲，想想他要是那個豚鼠老板，也得被氣着。
“長進肯定是有的，再沒天賦的人，研究大半個月，照搬也能學個七八分像了。”陸錦川笑眯眯地溫聲說道。
方越中聞言眉頭微微抽動了一下，看了一眼向來沒什麽脾氣又溫和的陸錦川。
怎麽說呢……小橘貓的毒舌是在外，戳得到的，又聽得分明的，陸錦川呢，大概是天賦異禀了，棉花裏藏刀子，渾然不覺自己一句話能有多膈應人。
這兩人要是打個配合，方越中都有些同情起那個沒有見過面的豚鼠老板了。
好好休息了一天後，決賽拉開序幕。
決賽是從早上就開始的，除了原來的那幾個評委外，這次還多了三個來自政軍兩界的人物，位置不高，也就是來走個過場，歡迎一下遠道而來的其它星域的選手們——作為東道主，又是有些敏感的時候，還不能閉.關.鎖.國，既然有了這樣的賽事，那總是得派人來裝裝門面的。
出線的選手已經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了，一共八人，藍星出線的就有五個。
豚鼠老板先是見到方越中，他當然知道方越中是隔壁星膳的二把手，在他心裏，競争地位比陸錦川還要高上一點，他對上方越中一米八五的大高個，挺了挺圓滾滾的肚子，依舊覺得自己在氣勢上輸了人。
一米六（大概也不到）的豚鼠老板心裏很不舒服。
坐在看臺上的一米三小矮子遠遠看到個子不高的豚鼠老板，眼睛微亮，戳戳自己身邊的技術官，說道，“沒想到我們蟲尾巴星裏還有人能闖進決賽。”
【豚鼠老板：胡鬧！】
技術官看看一米三指的方向，有些不确定，但是也沒敢反駁自己的雇主，只點頭不說話。
一米三習慣了自己的技術官沉默寡言，但還是忍不住碎碎叨叨，“你這人怎麽那麽悶，話少太無趣。”
技術官依舊點頭不說話。
一米三覺得無趣，不再與他叨叨了，轉而專心看比賽。
主持人開始介紹各位評審和三個特邀人物，場面話走了一圈後，主持人走到一個個選手面前采訪，“有沒有想說的必勝宣言？”
方越中：“沒有。”
主持人：“……”
蜀吞：“我是禦膳酒樓的大老板，歡迎大家來禦膳酒樓啊，我給打折。”
豚鼠老板很有自知之明，也不說什麽必勝宣言了，他不忘初心，抓住機會為自己代言。
主持人頓了頓，幹笑着再把話筒轉給其他人。
陸錦川：“必勝這個說法太自負了吧，不符合我們藍星一貫謙遜的美德。”
主持人：“……”
主持人臉上的笑險些挂不住，暗罵自己怎麽一找就找了三個刺頭呢。
他呵呵幹笑了兩聲，飛快結束了這個環節，“我們的選手看起來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入比賽環節了，那麽我們現在就正式開始吧。”
他話音落下，順手拉響了比賽鈴。
剩下的幾個選手本來還眼巴巴等着接受采訪呢，結果話筒到了面前又轉了個彎，心裏可遺憾了。
陸錦川這次做的一道宮廷菜，一貫延續了他一直以來的風格，華麗又精致，極具視覺上的享受。
宮廷菜的一大特色，是圍配鑲釀兼而有之。
所謂圍配鑲釀，簡單來講，就是色面上“圍”要有小圍大，由素圍葷；
“配”講究一個寓意，要有寓意地将兩種毫不相幹的原料搭配在一起，做到視覺上的美觀，
“鑲”是以輔料做點綴，比如之前方越中做的那一道蟹粉獅子頭，蟹殼拼湊在一起搭成一只膏蟹模樣也算是一種“鑲”。
而“釀”則是注重于将魚、蝦、豆等材料打成茸泥，填充在菜色裏，最常見最普通的家常菜面筋塞肉其實就挺合這一特點的。
陸錦川做的這道菜，叫百鳥朝鳳。
熟鮑魚放入調好味的紅汁裏焖煮，紅汁是前一天炖了近十個小時的濃湯。決賽允許選手自備材料，所以陸錦川就準備了一份高湯。
陸錦川将燙熟的輔料切成等厚薄的圓片，按照毗鄰的間隙擺在裝盤裏。陸錦川切片的速度很快，動作不秀，也沒什麽花哨的姿勢，噠噠噠切擊砧板的聲音極有節奏，像是機器工作一樣。
在賽場四處晃悠左一句介紹又一句介紹的主持人，晃到陸錦川這兒，眼睛都有些晃，“唔，這位選手現在在切配，我們看看有什麽材料……筍成丁，豆成泥，唔，這些圓片是什麽？”
“杏鮑菇。”陸錦川回道。他将切後沾粘在一塊兒的菇片放入水裏過了過，菇片白而飽滿地散開，他一片片從水裏撈出來，擺上盤，上瘦下寬，帶出一抹弧度，乍一看像是長裙的裙擺尾。
“擺成這幅模樣是為了什麽？”主持人見陸錦川還算配合，便繼續又問道。
“好看。”
主持人：“……”就一裙擺尾巴哪裏好看了！
煎炸得有些焦黃的筍丁在菇片四周圍了一圈，再取了一段胡蘿蔔，雕琢成鳳鳥頭冠的模樣，在裝盤的最上面一按，連着下面“裙擺”的一段用翡翠綠的豆泥填充上，再綴了一點壓花，一只鳳鳥的雛形就有了。
主持人眨眨眼，在邊上看着都沒怎麽看明白，根本沒看清陸錦川是怎麽把一段胡蘿蔔雕成了鳳鳥頭冠的樣子，更別說三兩下不過是做了一點點綴變化，原本他還在心裏吐槽着的裙擺，一眨眼變成了擡翅欲飛的鳳鳥身。
陸錦川看看時間，焖煮鮑魚的時間還不夠久，他這兒的裝盤就已經差不多結束了。其實他這道菜，好東西都在湯裏炖着，都是昨天的功夫，到現場來，其實也就裝盤秀一秀，別的沒什麽實際操作。
不過光是裝盤，顯然也已經抓住了不少人的眼球了，陸錦川看看主持人還留在自己邊上，不由得有些納悶，又不好意思太劃水，只好又去挑了一塊肥瘦相見的肉，剁碎成肉茸。
肉茸捏成指甲蓋大小的小球，澆了老抽醬油往油裏一炸，作為鳳鳥的一對眼珠子。
多餘的肉茸滾入油鍋裏翻炒，炒出金黃色後再起鍋，肉茸極細密，陸錦川取了一小勺，洋洋灑灑地倒在裝盤裏，像是金黃的羽絮似的。
“這又是為了什麽？”主持人堅持不懈地問道。
“好看。”
“……”
主持人閉上了嘴，直播間裏的彈幕笑成了一團。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誰啊，怎麽那麽逗哈哈哈，外貌協會資深玩家啊。】
【主持人接不住話了哈哈哈，心疼一秒。】
【不過是真的好看啊啊啊，從來沒見過！好想嘗一嘗嘤嘤嘤！】
【指不定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
【樓上一看就知道沒吃過妖佬大大的菜，才會那麽沒見識地說出這種話來，心疼你一秒。】
【妖佬的粉絲軍團還有一秒抵達戰場，樓上的樓上請準備好鍋蓋護體。】
【樓上有毒，鑒定完畢。】
主持人又看了一眼陸錦川手下的裝盤，最後決定離開，反正，再待下去他也不會問任何一個問題。
【主持人被氣跑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錦川看到主持人離開，反而松了口氣，他手裏轉着薄薄的小刀——之前用來雕蘿蔔的——開始混水摸魚地左顧右盼起來。
方越中那邊似乎又開始了大鍋炖，非常粗暴，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方越中自己的特色，陸錦川微微笑了笑，每個廚子都有自己的風格，走捷徑能有一時的提升，但是卻不利于日後的發展。
上一次方越中與戚峰的比賽，他走了捷徑，向陸錦川的方向靠攏，在菜品品相上先聲奪人，拿下了關鍵的一局，而現在這一場，方越中又回到了自己的路上，走得踏踏實實。
方越中做的是大鍋炖，又叫炖吊子，這道菜其實也是一道宮廷菜，素來有之，不過炖吊子也算是宮廷菜裏的獨樹一幟，別的菜都有高大上的名字，什麽“黃葵伴雪梅”、“金魚戲碧蓮”，唯獨它，身為一道宮廷菜，依舊還是叫“炖吊子一品”，一品是“官銜”。
方越中那邊有條不紊地進行着，陸錦川便收回視線，轉而去看看豚鼠老板的狀況。
蜀吞那邊做的是醬牛腩，陸錦川微眯起眼，動了動鼻尖，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豚鼠老板有些激靈地抖了抖，出于小妖天生對強大陌生氣息的警惕，四處賊頭賊腦地打量着，冷不丁對上陸錦川的眼睛，小老板忘了警惕，有些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陸哥表情好像怪怪的？”藺動诶了一聲，坐在看臺上戳戳葉繁的胳膊。
“在看蜀吞。”葉繁說道，他打量着蜀吞心虛的模樣，再看看蜀吞做的菜，嗤笑了一聲，心下了然，“還記得你陸哥說過一句話麽？”
“嗯？”
“‘再沒天賦的人，研究大半個月，就算照搬也能搬個七八分像了’。”葉繁說道，他挑着嘴角笑，“你猜，蜀吞能搬幾分像？”
藺動愣了愣，看看蜀吞做的菜，回憶了半會兒反應過來，可不正是之前他派出去的鼠探給他打的小報告麽，說蜀吞買了好幾份妖佬做的醬牛肉，敢情是為了拷貝不走樣。
小橘貓炸毛起來，重重“呸”了一聲，“不要臉。”
遠在賽場上的豚鼠老板抖了抖耳朵，清晰無比地接收到了小橘貓的那一聲“不要臉”，作為一只百年妖怪，耳力那麽好，想裝作沒聽到也難。
圓滾滾的豚鼠老板面孔一熱，側了側身，掩耳盜鈴似的用圓滾滾的身子擋住其他人打量的視線。
豚鼠老板在心裏自欺欺人地想着，做酒店的也有去別的酒樓偷偷試菜學樣的呢，都是這行業裏的潛規則。
陸錦川對豚鼠老板的偷師其實沒有多少看法，只不過他是沒想到，原本這場比賽的初衷就是為了證明水平高低，結果蜀吞卻在最後用了自己的菜作為決賽的菜品，這就有點諷刺的意味了。
陸錦川不再看着蜀吞，在其他幾個選手那兒也轉了一圈，來自其他星域的幾個選手用到的食材完全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陸錦川不由得有些好奇，要不是比賽期間不允許走動，陸錦川都想過去交流一下了。
陸錦川就像是二號主持人似的，自從主持人從他身邊走開後，他就基本沒幹什麽正事，手上玩轉着雕刀，偶爾雕朵花來當裝飾，就連直播間裏的觀衆都看出陸錦川的劃水了。
【看完其他人的直播，再來看妖佬大大的，有種被放了慢倍鏡的感覺。】
【妖佬大大在劃水啊！！！】
【妖佬大大……在很認真地劃水，雕了三朵花了。】
陸錦川看看時間，終于收了雕刀，把焖煮了快兩個半小時的鮑魚從紅汁裏撈出來，晾涼了後上刀，同樣是切片，大小與先前的杏鮑菇相差不多，隐約小上一些。
鮑魚片疊在菇片上，又覆了一層，原先總覺得還有點單薄的鳳鳥模樣，立馬變得飽滿起來。
陸錦川疊好了鮑魚片後，把滾燙的紅汁淋在上頭，紅汁像火山岩漿一樣，慢慢沒過那些撒在裝盤裏的淡金色的肉茸。
陸錦川毫不在意，澆完之後重新又撒了一層上去，反正只要好看就夠了。
趁着還有五分鐘收盤，陸錦川用剪刀三兩下剪開了雕好的胡蘿蔔花，引得直播間裏的觀衆紛紛驚訝。
【啊啊啊多好看的花兒啊！幹嘛剪了！】
【妖佬大大不要也留着呗！比賽一結束我就去收拾啊！】
【好可惜嗚嗚嗚】
陸錦川攏起薄薄地胡蘿蔔花瓣片兒，他捏着小碎片點在裝盤的四周，被剪開的花瓣這麽一看，倒像是展翅飛動的鴿鳥的剪影。
【啊！百鳥朝鳳！原來雕花是為了這個啊！】
【啊啊啊對啊！只有一只鳳凰算什麽百鳥朝鳳！這才是完整的！】
【我錯了嗚嗚嗚，我不該妄自揣測妖佬大大的，妖佬大大就算劃水也是有深意的劃水！】
“比賽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