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職業蹭飯的
(十)
回到家,我正在洗手,手機響。
跑過去一看,來電顯示:楚楊。
按掉,擦幹手,哼着歌帶上門,擡腿向樓上走去。
沒錯,現在我的另一個身份,是專職蹭楚楊家晚飯的。
不是我臉皮厚,只是我也沒想到那日過後,他還會叫我吃飯,而且還是一副你不來吃我只好給你送下去的語氣。
我真抗不過。
我也曾想婉轉的拒絕,比如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表示我還在學校并且已經吃過飯了。
他聽了只是靜默半晌,然後輕輕的說:
“下次還是回來吃吧,要不然我多做了一份,吃不了,很浪費……”
他的聲音不辨喜怒。
我向來對與人之間的距離把握不準,不懂得到底什麽樣的關系才能算是熟人,而什麽要的關系算是要好。在我眼裏,所有人的歸類僅僅依靠的事我們彼此之間的關系,比如同學,比如校友。
如果非要說的話,司徒淼淼應該算是我比較要好的熟人,比同學進一步,好友的話可能算不上,畢竟我們還沒好到連彼此的生辰八字都要交換的地步。
不像是小孩子,可能大家開心地玩一場游戲,就變成彼此口中的好朋友。
我覺得好朋友這個特殊的交際範圍是要靠時間積澱的,不是簡單地幾句說得來的談話就可以定義。
而由于我的人際範圍很窄,為人又不太熱情,因此能被劃分到這個特殊範圍內的人是少之又少,除了兒時幾個一起長大的玩伴,上了大學之後幾乎沒有交到一個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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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點上來說我還是很笨拙的。
所以我對于每個人的回應都是依據心裏對于我們兩人之間關系遠近的判斷。
有的人可以添麻煩,而有的人,即便是自己馬上就要死了,還要猶豫一下向他求救到底合不合适。
楚楊的話讓我有了一絲的混亂,因為我對與他之間的距離的理解,還沒有能夠用“回來”這個詞。
可是後來我還是屈服了,因為楚楊做的飯,真的很好吃。
對于一個離家數年、天天吃被稱為中國第九大菜系的學校食堂的學生來說,我實在是抵擋不住楚楊的誘惑,況且我生病多半都是他的原因,他應該補償我。
找了多種理由,以及權衡了各種利弊,我最後就真的半推半就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當然所有這些的前提都是我知道自己人身安全可以得到保證,因為在楚楊眼裏,我只是個女的。
多有歧義的一種解釋,卻也是最安全的一種解釋。
善良的我最開始時還很擔心是不是給他添了許多麻煩。
但他只是很淡定的說了一句:
“沒關系,一只也是趕,兩只也是趕……”
然後我就明白了,我在他眼裏連基本的人屬性都已經變得模糊了。
可是他就沒覺得,他這話明顯把他自己也跟我劃分到一個陣營了嗎?
“安安,收拾一下桌子。”
“哦。”
我戀戀不舍的從他那個大書架前離開,屁颠屁颠地去收拾桌子準備吃飯。
我挺笨的,除了飯前布置一下桌子,飯後洗洗碗筷外,什麽也做不了。我甚至連洗菜都不知道該怎麽洗。
有一次楚楊讓我幫忙把香菇洗一洗,我是很認真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洗了之後,香菇就成了碎塊。
從那之後楚楊就沒再讓我洗過菜。
楚楊吃的很快,一會就吃完,坐到了電腦前,不知忙些什麽。
剩下我一個人慢悠悠的吃着,細細品味着楚楊的手藝,反正最後還是我要洗碗,我不急。
跟楚楊在一起有一個好處,就是我不需要沒話找話。
想說的時候,我們會聊上兩句,不想說的時候,就那麽沉默着也不尴尬。
楚揚給我的感覺似乎總是淡淡的,不好也不壞,還是因為我是個女的吧!
不過這樣最好,我沒有了心理壓力,待的也很自在。
很快洗完了碗,我抹了抹手。
“楚楊我走了啊!”
“好。”
他沒轉頭,電腦在他的臉打出熒光,有幾分神秘。
确定自己的東西沒有落下,我走到門口準備換鞋。
“安安?”
忽然楚楊探出身子。
“什麽?”
“記得明天過來吃飯。”
“……哦……”
換好鞋,我按住門把手,猶豫了一下,又轉回身來。
“那個……楚楊?”
“怎麽了?”
“要不然,你還是叫我安靜吧!”
我之前跟他說明過,我的大名叫安靜,親近一點人會叫我小靜,只有司徒那個家夥才神經兮兮地叫我安安,姓不姓,名不名的。言外之意是他要不要換個稱呼,免得跟司徒淪為一丘之貉,加重我的心理陰影。
“……安安挺好的……”
他沒有擡頭。
我嘆氣。
我發現他似乎總會在許多奇怪的地方堅持,比如吃飯,比如名字。不過也多謝他的堅持,我才能厚着臉皮來蹭飯。
可是想一想,一直糾結名字問題的我才更有問題吧!
不知不覺已經在楚楊家白吃白喝了一個多月,也算是了一個常客,可是一直都沒見到過他男朋友的影子。
人不八卦枉少年,雖然我自認為已經早過了青春年少的年紀,但是故事什麽的還是很有興趣聽一聽的。
我試探性的把話題往這個方向領,他卻總不搭話,我深深地以為,他是不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比較少,就直接發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