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九年的英雄與妖精
※哈薩克英雄Alpha×俄羅斯妖精Omega
※原作背景n年後/私設見文
※ABO/PG
私人冰場不像露天冰湖那樣人滿為患，然而受到場地的限制、總歸是不如賽級訓練場理想。
——金發青年在冰面上緩慢滑行，他身形修長動作優雅，腳下踩着冰刀在他不能更熟悉的冰面上劃出兩道清爽的白線，半點兒沒打算炫技。他反而盡可能減慢速度，以感受這片他闊別一段時間的舞臺。
尤裏·普利賽提，24歲，180.1cm，Omega。
或許所有人對這只俄羅斯妖精的記憶都停留在他璀璨的七連冠，亦或是這奪人眼目的榮譽下絲毫沒有半分遜色的美麗鑽石，——但在親近的人眼中看來，他永遠都只是個長不大的毛糙小鬼。
尤裏緩慢滑向冰面邊緣，在不知為何比制式冰場要矮上一半的原木扶手邊上停下，彎腰撿起滑落到冰面上的大衣。
再擡頭時，他看到了推門而入的冰場主人——另一個主人：
奧塔別克·阿爾京，前花滑運動員、現國家隊教練，26歲，189cm，Alpha。
“還适合嗎。”
“你說過的，我适合所有。”
“只是這是家裏，我并不打算給第二個人提供觀衆席。”
尤裏為他不含起伏的語調挑眉，身體前傾越過圍擋，接過這大塊頭手上的小家夥。
“娜塔莉娅迫不及待要來看你。”奧塔別克直到這小姑娘穩穩落進尤裏懷裏才完全松手，單手拂過自己亂翹的頂發劃下脖子捏着後頸，“你不會想知道她醒來發現你不在時的表情。”
“然而她現在正睡着，乖巧的像只小天使。”尤裏揚手揪亂剛被撫平的他的頭發，惡劣的揚起一邊嘴角，“好了老天使，我會檢查你推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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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被女兒打攪優質睡眠的年輕父親似乎并沒有走下冰場的意思，單只是往前倚在圍擋上看冰場上的青年。
懷裏抱着娜塔莉娅的尤裏更慢更安定的在場內劃出渾圓，他還沒打算讓他們的女兒提早領教他這個金牌成瘾的俄羅斯妖精的風範，卻冷不丁聽到安靜的場內突兀的快門聲。
“喂！幹什麽呢攝影師！”
奧塔別克仍舊雙手舉着手機無動于衷：“回去檢查攝影師的推特就知道啦——”
尤裏慢步滑到他面前，把在他懷中繞場兩周依然絲毫沒有驚醒的女孩兒交到奧塔別克手中，而後往後飛快的退去，直至場中騰空而起——輕松完成了一次後內四周跳後穩穩落地。
“怎麽樣——是不是根本抓拍不到？”
奧塔別克看着手機屏幕上由遠及近的“電子貓咪”：“回去檢查錄影師的推特吧。”
“滾——！！！”
年初哈薩克斯坦籍花滑老将奧塔別克正式退役，——盡管他才26歲，但對于同吃青春和肉體兩碗飯的花樣滑冰來講，他這個前幾年猛蹿到近一米九的奔三大個子顯然已經不能跟當年的他同日而語。
且不提他的祖國尚且不是花滑大國，小将們與他的國民度差異甚大，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形成了青黃不接的問題。在國家需要新鮮血液、而業界更需要優秀教練的雙重需求下，奧塔別克順理成章的光榮退役，直接進入國家隊任教。
而最後但也最重要的——當然是他身後一大一小兩只妖精，或者……
“我比較傾向于叫她小怪物。”尤裏仰頭，任奧塔別克幫他把被睡夢中的女兒無意揪亂的毛衣領口翻好，“或者小強盜。”
——總而言之，已經退役的奧塔別克，現在已經過上了國民偶像+前·業界傳說+現·天倫之樂的生活。
相較之下，同樣在今年年初宣布複出的尤裏顯然就沒他那麽開心——
俄羅斯作為花滑大國本來就世代都有人才出，任何人經歷過斷代再想追上都要付出更多努力；而兩年前的尤裏只跟少數幾個知情人士提及自己暫停運動生涯的原因，眼下他的人生早跟多年前參加滑冰夏令營的那個怪物新人截然不同，就更別提低調隐居到高調複出的心态變化了。
“今天的動作很利落，該說是你體力變好了麽？”
尤裏捏了捏娜塔莉娅襁褓中的腳丫子：“生娜塔莎大概是我這輩子最需要體力的事了，——說真的你要不也去生生看，保證你體力還能更上一個臺階！”
奧塔別克接過這被她親媽拿來揶揄自己的小女孩兒：“你确定要我體力更上一個臺階？”
向來對這種話反應慢半拍的尤裏愣了下，——接着暴躁的給了這男人一記悶拐。
奧塔別克彎起眼角，把這朵帶刺的玫瑰輕輕推向冰場中。
尤裏緩慢倒退着，目送他輕手輕腳的将女兒放進唯一的觀衆席——嬰兒車裏，——然後奧塔別克脫了外套搭在車上，換上冰鞋踩上冰面。
這個近十年來長了二十多個厘米的大塊頭一點也不像亞洲人的體格，結實健美像個籃球運動員或是別的什麽，反正不大像是花滑該有的纖細的紙片人。
然而他的姿勢仍舊是優雅的，動作同樣是潔淨而美妙的，——這與他的體格相融合，恰似他一直到現在都還擁有的那個定制西裝廣告的代言一樣：既有抹不掉的違和、也有說不出的性感。
——尤裏無意識的倒退到場邊，後腰磕上圍擋才恍惚意識到自己居然看分了神。
他習慣性的憤懑起來，半是為自己單方面較勁的身高吧，另一半則是因為他也想要想奧塔別克這樣、有種成熟的性感。
于是他快步滑到奧塔別克面前，故意對這結實健美的男人做出個邀請淑女共舞的手勢。他知道奧塔別克不會拒絕他的邀請，便在Alpha的大手落在自己手心時抓着他滑到冰場正中。
奧塔別克被他牽着，直到他們緩慢停在正中心了才問：“雙人滑？”
沒想到尤裏搖了搖頭，雙手抓着他兩只手腕打開他的雙臂，接着一頭紮了進去。
萬萬沒料到有投懷送抱這等禮物的奧塔別克怔了好幾秒才合上雙手，他的手掌落在尤裏的背上，他們在冰面上相擁。
安靜半晌，尤裏擡起頭來：“奧塔別克，我覺得我能一直滑到30歲。”
“嗯……？”
“在這之前我有了家庭，有了娜塔莉娅，以及你。”尤裏咽了口唾沫繼續，“你有你的打算，你選擇了退役，但我還不行。”
奧塔別克似乎已經意識到他想表達什麽，貼在他背脊鄭重的手掌漸漸施力、指腹像是要穿透針織衫摁進他的背筋。
“所以你再等我幾年好了，等我把玫瑰種進沙漠裏。”
尤裏最後回答奧塔別克，——有關他們每一年的那個問題：
“要，你的，我都要。”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