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擺攤之路

避無可避,剛拐到前面,就看見穿戴整齊的張嬸子從裏屋走了出來,模樣瞅着像是要串門。

“張嬸子早上好。”江慶喜趕緊禮貌的問好。

張嬸子擡了擡眼眸,目中無人一般的點點頭,一個字未回。活像城裏的貴婦人遇到家裏的下人一般。

小惠淨了手,從竈間走出來,聞聲道:“娘,小喜來找公爹打鐵器的。”

張嬸子這才吝啬的嗯了一聲,想起了什麽,對着小惠說道,“我想吃魚了。”

“中午媳婦做好了等娘回來吃。”小惠連忙恭敬的回道。

張嬸子滿意的點了下頭,捋了兩下頭發,邁着穩穩的步伐離開了院門。

江慶喜吐了吐舌頭,趴在小惠耳朵邊上,“你婆婆一直是這樣的?”

小惠沒好氣的笑了起來,見婆婆走遠,仍舊小聲的回道:“我婆婆在城裏住慣了,其實人還是可以的。”

不是城裏人,非學城裏貴婦人的做派,真想學,倒是賣倆丫鬟啊。

江慶喜嗤之以鼻,不置可否,人家的兒媳婦都不覺得有什麽,她這個外人就不用多嘴多舌了。

“來,你來堂屋裏坐着等公爹,我去買魚。”

“姐夫呢?”江慶喜拉住了她的袖子。她其實是想問張鐵匠的小兒子呢?不會在屋裏呼呼大睡吧?她這一走,江慶喜自己一個人等着張鐵匠似乎不太妥當吧。

“農閑的時候,他都去城裏幫大哥的忙。晚上才會回來。”

哦,看樣子應該還是個勤快的。

“喜丫頭,你還想做什麽?”這頭小惠說完,那頭張鐵匠披着外褂風風火火的就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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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跟張鐵匠說了一聲出去買魚,人便走了。

江慶喜不再廢話,直接将懷裏畫的簡易圖拿了出來。

“我畫的有點糙,張叔湊合着看,我給您解釋。”她按照圖紙上的幾個步驟一一說明了一下。其實所謂的爆米花機就是現代街頭經常能看見的那種手搖式,簡單又快捷。

張鐵匠聽的認真又仔細,聽完後好奇的問道,“喜丫頭,你做這個東西是要幹什麽用的?”

“張叔,這個是我們将來做買賣要用到的工具,現在不方便說給您聽。怎麽樣?能做出來嗎?”

張鐵匠見過世面的人,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認真的看着圖紙,斟酌道:“我這輩子沒打過這麽薄的鐵,恐怕有些難度。我大兒子應該可以做到,我記得他為別人打造過一柄薄劍。”

“您告訴我鋪子的名字,我今天就去。”

“這麽急啊?”張鐵匠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話雖如此,張鐵匠仍舊告訴了江慶喜家族産業的鋪名和地址。

江慶喜告別張鐵匠,馬不停蹄的往城裏趕。

若非距離夠近,她恐怕也不會當機立斷說走就走。

可距離再近,沒趕上驢車,光靠兩條腿走過去也需要點時間。每每想到這,她都下定決心必須要買個代步的工具。

好不容易走到了集慶城,口渴難耐的江慶喜先花錢喝了一大碗涼茶,再按照張鐵匠給的信息找張氏打鐵鋪。

鐵鋪外面挂了很多各種各樣的鐵器,不用費心找,很容易就能根據特征找到。

接待她的是張鐵匠的小兒子,他皮膚黝黑,四方大臉,很像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那一類人種,他第一眼還沒認出是江慶喜,直到她自報家門,才恍然大悟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

江慶喜大大方方任他打量,打量夠了,就直奔正題。

張鐵匠的大兒子看過了圖紙,說能做的出來,并且應承江慶喜,做好後銷毀圖紙。江慶喜身上的沒帶那麽多錢,只好交了定錢,兩天後來取貨時,再全額交。又看見了鐵鋪裏挂着的大鎖,心念一動,買了兩把。

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江慶喜可算感覺輕松了許多。這可都是賺錢的資本呢。

如果她手頭上有足夠的銀子,鬼才想和別人合作。

在發財錢,只能分田家一杯羹了。

鐵鋪的斜對面就是一家賭坊,江慶喜半眯着眼睛瞄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走了。

一來一回,硬是讓她在中午前就趕回了家,她都快佩服自己的小速度了。她回竈間喝碗涼白開,見紙條沒有,大鍋裏悶着的飯也沒了,竈臺上扣着酸辣黃瓜也沒了。

她擡頭往櫥櫃上看了看,上面居然放着一張沒有署名的紙條。

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早飯吃完,已妥善處理,現前往翠微山。

江慶喜撇了撇嘴,心裏卻是暖暖的。

阿福這個家夥越來越自覺了。

她收好了紙條并沒有扔掉,而是和她藏的那些銀錢放在了一起。

家裏的小雞小鴨吃了蚯蚓,長的格外壯實和大只,羽毛光滑順亮。全都是小歡的功勞,短短幾天時間,小歡根據江慶喜的解說,和他日以繼夜的觀察,終于發現了蚯蚓的喜好,正式宣布蚯蚓被圈養成功。

江老爹想插手幫忙,他都不肯。

蚯蚓有了事宜的溫度,繁殖是一茬接一茬,小歡實在倒騰不了,才勉為其難的讓江老爹搭把手。

只把江慶喜看得直樂。

山裏的栗子幾乎都被阿福一個人給摘了回來,柴房裏堆了分好大小的有三四個麻袋。等兩天後江老爹拿回大鐵鍋,江慶喜迫不及待的試了第一鍋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不需要什麽技術,就需要不停的翻炒,使栗子受熱均勻。

江老爹掌勺,揮舞着鐵鏟子,炒了好一會兒,滋滋香氣才飄了出來。

再咬開一個嘗嘗,甘甜清香,炒雞好吃,甚至比江慶喜記憶中的味道還要香甜。

一家人為田家開鋪子的事,而忙的團團轉。住的地方又偏僻,鮮少能和村裏人打交道。這天,江慶喜清算家底,想着過去兩三天了,田家也該考慮清楚給個說法了,連她爆米花做成功了,怎麽還沒人來傳個話,商量合作的事。

事有蹊跷,難道田家不想開鋪子了?

她将花銷記好賬,看着還剩7兩多一點的銀子,心疼的要命。這兩天光花錢了,沒有進項,感覺銀子像流水一樣一點也不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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