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3)
,就沒那麽巧的事,唐馨,你還偏不信。”
“我只是沒想到這世上真還有這麽不負責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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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烙的媽媽過來的時候,身後跟着一個穿襯衣的男人,那男人見着林江城就過來套近乎,一邊說自己是烙烙的爸爸,一邊從兜裏掏出支煙遞給林江城。
林江城瞥了一眼那支煙,是好貨,可是他不抽煙,也沒打算接過來,搖着手告訴那男人,“我不抽煙,謝謝!”
那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後把煙揣回了兜裏,不時的誇贊着林江城,“不抽煙好啊,習慣好啊!”
唐馨領着烙烙從旋轉木馬上走下來,烙烙媽見着兒子就立馬朝他們這邊跑了過來。唐馨以為烙烙媽這是想兒子想的,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烙烙媽一拉着烙烙,就在他屁股上一陣好打,嘴裏念的罵的也是,“讓你站在那裏別動等媽媽回來,你還不聽話了,才多大啊,就學會跑了,我今天不把你腿給打斷,我就不是你媽媽!”
唐馨見這狀況,慌忙拉住烙烙媽那只揚起的手,雙眉蹙在一起,開口勸着,“烙烙媽,別這樣,孩子還小,什麽都不懂!什麽都可以慢慢教嘛!”
烙烙媽也許是因為氣得實在夠嗆,說話才沒個遮攔,“烙烙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然覺得沒什麽了,唐小姐,我很謝謝你救了烙烙,但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來幹涉我教育烙烙。”
唐馨臉色突然一陣變白,心裏正凄凄涼,她今天是鬼迷心竅才會救下烙烙,然後又被烙烙媽這麽侮辱。
正如此想着,剛才跟林江城說話那男人大步走了過來,一嗓子把剛才說話的女人吼住,“烙烙媽,你怎麽跟人說話的。”說話的時候那男人已經把頭轉過來,當他看清對面站着的女人時,被吓了一大跳。
話咔在了喉嚨裏,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的。和唐馨都已經兩年不見了,以為怎麽的也不會再碰上,卻不想在這裏卻給遇見了,而且她還救了他的兒子,真還特麽狗血……唐馨的臉色也不比男人好看許多,只是烙烙媽以為她臉色難看是因為她剛才說的話。
“唐小姐,他是烙烙的爸爸陳默之。剛才我說的話的确是過份了,唐小姐,真是對不起了。”烙烙媽在那裏道歉,而烙烙照舊在那裏哭着。
林江城伸手過來把烙烙帶走,烙烙媽見唐馨依然不給好臉色看,便對陳默之說讓他幫忙道個歉。找了理由跟着烙烙而去。
此時旋轉木馬這邊只剩下唐馨和陳默之兩人,他們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下,好一陣沉默後陳默之開口,“唐馨,你過得還好嗎?”
他們之間以前的那些怨怼在早些時候便放下了,盡管唐馨永遠也忘不了自己離婚前見到的那一幕,而此時看到這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她覺得卻是很陌生,揚起臉笑了笑,“還好,你呢?”說出之後才覺得自己可笑,和陳默之離婚不過兩年,現在他的孩子都已經五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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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之此時的臉色依舊很難看,也不知是出于什麽想法就和唐馨說起了烙烙的事,“我以前在香港的時候就認識了烙烙媽,後來她替我生下了烙烙,和你結婚的時候這件事我是不知道的,唐……”
唐馨覺得好笑,她都和陳默之離婚那麽久了,就算他以前真的知道烙烙的存在,那也跟現在沒關系了。唐馨慌忙叫住了陳默之,“陳先生,你其實沒必要跟我解釋那麽多的,畢竟那些事我都忘了。”
陳默之聽到這話,側過頭從兜裏掏出一只煙,剛打算點燃卻還是問了一句,“可以嗎?”唐馨點點頭。那只煙快要燃盡時,陳默之又問了唐馨一句,“那個林先生,是你現在的老公嗎?”
唐馨心裏猛然“咯噔”一下,可嘴上還是說:“老公倒還不是,不過離那也應該不遠了。”陳默之“哦”了一聲,兩人再無話可說。
——
林江城和烙烙媽回來的時候見着兩人很怪異的坐在那裏,以為他們之間也發生了不愉快的事,兩方互相說了好些客套話,随後才分道揚镳。
林江城見烙烙終于被領走,此時摟緊身旁一直在發呆的唐馨,在耳邊輕聲問,“唐馨,你這是怎麽了,感覺怎麽跟焉了的茄子一樣,剛才是不是跟陳爸爸發生口角了?”
唐馨扳開林江城搭在她肩頭的那只手,興致缺缺的說:“沒有,我只是覺得很累了,想回去休息了。”說完,她就不顧一切的往前走。
而林江城卻是不懂了,攤開手裏拿着的那些免費券覺得扔了真是可惜,可是如今再叫她去那也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于是把免費券又重新揣回了兜裏,小跑着跟了上去,“是不是你還在生烙烙媽的氣,我剛才已經替你教訓過她了,你就不要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我說過我沒有。”唐馨不耐煩了,一嗓子吼住身旁的林江城,在看見林江城那關切的目光的時候,唐馨又把話放軟了,“江城,我心情不好,對不起。”
唐馨反手回去勾住了剛才她甩開的那只臂膀,像小女人般把頭靠在了林江城肩頭,第一次、第一次很弱勢的說:“江城,我是真的覺得累了,真的!”
兩人回到宿舍草草吃過飯後,唐馨便回屋睡覺去了。而林江城卻是在不多久後接到一個客戶的電話,說完他回屋換了衣服出了門,直到半夜他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唐馨已經沖好涼,等林江城換了拖鞋後像個殷情的妻子一樣替他找來睡衣,塞進他懷裏說了一句,“快去沖沖吧,瞧你一身汗都快臭死了!”
林江城只以為她又犯了挑剔的毛病,也沒怎麽當回事,只不過等他從浴室裏出來,見到唐馨穿了件極其性感的睡衣在那裏等着他時,那是吓了很大一跳。
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說出,“唐馨,你沒事吧?怎麽穿成這樣?”
唐馨低頭看了一眼剛好遮住屁股的裙擺,短是短了點,可是蠻性感的。她看着林江城淡淡笑開,“我沒事啊,這樣穿你覺得不好看?那我再去換一件!”
唐馨想走林江城卻突然上前從後背摟住她,在她耳邊嘶磨道:“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是那意思,只是你今晚這穿着實在是太驚豔了,我怕我控制不住。”
晚上我們一起睡
說這話的時候林江城本來就沒報什麽希望,只不過想試探一下唐馨這次是不是真的要給他機會。臉上雖保持着微笑,心裏卻一直對唐馨這所做所為直打鼓,她該不會又像上次一樣給他一蜜棗,逗得他心癢癢,然後又一來記你吃不着吧!
那招也太損了吧!
不過在事實真相還沒有完全浮出水面之前,林江城可不會輕易放棄。他這回可是打定主意,就算唐馨送給他的仍舊是一顆糖衣炮彈,該吃時他仍舊吃不着,可他卻願意享受這其中的過程,誰叫他就是一普通男人呢!
既然她要玩,那麽他就陪她。
手慢慢從唐馨後背滑落,一點點磨擦着都能聽清楚衣服的纖維聲,唐馨整張臉變得有些紅,而那并不是因為林江城這樣她便害羞了,而是她在林江城回來之前喝了專治風熱感冒的藥。
林江城的手停留在唐馨的左掖處,用虎口掐着那一方豐滿,一會緊一會松的。唐馨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笑,既不攻也不退的,一直在那裏膩歪着,難道是想等着她主動,畢竟她今晚表現得太明顯了。
唐馨揚了揚頭,把原本被頭發遮住的臉更多的暴露出來,紅,那是特別的紅,燙,身體和臉這會兒都像在高壓鍋裏煮着,倒不出去又脹不起來,只能悶着。
某然間,唐馨真還下了決心,拉過一直在胸口處徘徊的那雙手,往那一方壓了壓,腦子裏突然閃過某個片斷,就那麽說出了口,“這摸也摸了,揉也揉了,應該知道大小了吧?”
林江城那是萬萬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唐馨來這麽一句,他還真有點慌了,可如今不是不知敵情嗎?那麽只能以防為攻,至少這樣對他而言好處是多多的。
“36B,小是小了點,可一只手夠着也算合适。”
“哦?”唐馨這會兒轉過身來,之前還看得不是很清楚的那一方凸起這會兒算是完全的展露了,她盯着林江城,眼裏帶着許多挑釁,嘴角揚着笑,一點也沒有之前他以為的害羞存在,“怎麽會是36B,我前幾天剛量過了,至少也是近C了。”
“我說唐馨,你今晚挺奇怪的,不僅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還讓我來評這評那的,你該不會是白天被烙烙那事給刺激了吧?”
“刺激倒是有的。江城你知道烙烙的爸爸是誰嗎?”唐馨見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輕而易舉就被林江城識破了,覺得沒什麽意思,這會兒坐回了沙發上。
“不就是陳先生嗎!唐馨你是怎麽了?”對于那位陳先生林江城僅有一支煙的印象。而唐馨卻是在輕輕抹掉眼角處的淚花後,像說別人的事一樣告訴林江城,“其實剛才在游樂園的時候我就該告訴你,但那個時候我還沒有這個勇氣,實際上那位陳先生是我的前夫。”
前夫?!這兩個字真還是吓了林江城很大一跳,他找了離唐馨最近的位置坐下,凄凄然的問道:“不會有這麽巧的事吧!兩年都沒有見了,怎麽這就一下子給碰上了呢!”以前的時候,唐馨有跟林江城聊過她前夫,雖然都是只言片語,可多少也知道兩人為什麽離婚。
突然林江城從沙發中跳起來,難以相信的問了唐馨一句,“烙烙今年都已經五歲了,而唐馨你不是和他離婚才兩年多嗎?怎麽會……”
唐馨苦笑着打斷了他的話,“你說的沒錯,我是被他給騙了。而我當時和他結婚的确也是夠荒唐,現在想想覺得是多麽的可笑。”說話的時候,唐馨身子一直在抖,她雖然表面裝得跟鐵人一般任憑風吹雨打屹立不倒,而內心裏的脆弱與孤獨卻在這一刻輕易的外洩了。
林江城心疼的摟着她,一遍遍的安慰着她,“過去了的事你就別再想了,忘了吧!況且你現在也不是一個人,這不還有我嗎也沒比他陳默之差上多少不是?雖然我不敢保證能給你富足的生活,但你和我在一起後,我至少可以保證不騙你!”
“我不信!”唐馨一把推開靠攏的林江城,男人的話,尤其是像這種精蟲上腦的男人的話可信度那不是一般的低,唐馨這會兒情緒得到發洩,剛才腦子裏的壞心思這會兒也用不上了,于是早早收場。
可是林江城這回不依不饒了,“真不信?”說話的時候手已經再次摸到唐馨胸口,這會兒他還真沒像剛才那般磨蹭,一上來就直命要害,弄得唐馨咯咯笑,“不是說已經有C了嗎?我倒是要審核審核!”
“林江城,你怎麽說一出是一出啊!我收回之前的話,沒C只有B,真的只有B。”
“我不信,必須檢查。”說着林江城就把搭在唐馨肩頭的那根肩帶解下了,扯開一看,頓時迷眼,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瞧着,換了左邊又換右邊,像個考古工作者一樣認真仔細,最後留下綜合評價,“C是差那麽一點了,不過這膚色倒是很白……”
說着,林江城不自覺的往唐馨身上撲了去。
這次唐馨倒還真讓林江城過足了瘾,正當進行到最高潮的時候,唐馨拉住林江城那只滾燙的手,咬耳朵般說一句,“我們到床上去!”
林江城頓了頓,随後從唐馨身上爬起,也沒給她整理半脫在腰間的睡裙,只是用公主抱的姿勢把唐馨摟進了他的房間,剛把唐馨放在床上,他便開始解自己身上的皮帶。
唐馨一直默默看着,然後默默的承受着。房間的角落的沙發上除了有林江城剛脫下的襯衫和西褲外,還有唐馨剛才腰間半挂着的那條睡裙。
不多時,又有兩樣東西仍了過來,粉紅的那條蕾絲花邊短褲挂在了沙發角上,飄飄揚揚的快要掉下來,而另外一條較大的呢剛好被仍在地板上,時刻保持着迎接蕾絲花邊正撲的姿勢。
另一邊早先開啓的那盞大燈已熄滅,剩下的也是微弱的床頭燈光,在這看得不算清晰的光線下,牆壁上凸現兩個身體體型都算上乘的人影。女人坐直了還仰着頭,身體不時的上下抖動着,男人雙臂托在女人的後背上,半仰着很費力。
在勞累一陣過後,林江城摟着唐馨問,“是不是好久都沒有嘗試過這種感覺了,怎麽樣還爽吧?”
唐馨這時正躺在林江城的臂彎裏,突然聽到他這麽一問還是有些僵住,這話無論她怎麽回答都不對,于是改用了行動表達愛意,單手撫上他剛勞累過的地方,不時的劃着圈。
林江城好不容易卸下的火此刻又被唐馨這不經意的動作給點燃,那小東西像瘋狂的火苗拔地長起,而且越長越大,林江城在唐馨唇角親上一口,耍賴的說道:“寶貝,看不出來啊,你居然比我還迫切。”說着林江城猛然一個翻身把唐馨壓在身下,任憑那小東西胡作非為着,在開始以前對唐馨說了一句,“這次我們換個姿勢!”
接着床上的又傳來了一陣嘎吱嘎吱聲,時不時伴有細微的女人喘息聲,男人撞擊時發出的“啪嗒啪嗒”聲,屋內一室旖旎。
第二日唐馨醒來後只覺得腰酸背疼,手臂那裏有那幾處也因為用力過猛而有些淤青,幸好那痕跡不是特別的深,不仔細看是很難發現的。
唐馨到浴室去沖了涼剛換好衣服出來,林江城便從廚房裏端了兩碗熱騰騰的面過來。見着唐馨,他忙招呼她坐下讓她嘗嘗他煮的雞蛋面。唐馨拿起筷子猶豫的看着林江城,咬了一口煎得有些胡的雞蛋,久久之後說了一句,“比以前煮得要好些了。”
“是嗎?”林江城聽見這話倒是蠻高興的,自己慌忙也拿了筷子來吃,可剛咬了一口他就吐了,“這怎麽這麽難吃?”擡頭時他正好看見唐馨正慢吞吞的吃着碗裏的面,迅速搶過她手中的筷子扔到一邊,告訴唐馨,“我們還是出去吃吧!”
他們去了麗錦百貨附近常去的那家包子店,味道跟以前吃的時候有了些變化,聽常去那裏的人說是包子店把主廚換了,兩人均是一陣錯鄂。
在去麗錦百貨的路上,林江城一直走得很快,絲毫沒有因為昨晚折騰太久而感到精神疲憊,相反倒是神彩奕奕。而唐馨呢,不僅走路變慢,大腿疼得要命,一雙眼睛腫得跟熊貓樣,幸好她化了妝,把這一切隐藏在畫筆之下。
只不過這精神狀态确實不夠好,在上班的時候丁貝曾叫了她三次,她才聽到,不是唐馨反應變遲鈍了,而是剛巧那會兒她正打着盹呢。
心裏正後悔着以後怎麽的也不能這麽瘋狂了,可是有的事真還不是你想怎麽着就怎麽着,尤其是一旦開砸後那洪水是怎麽堵也堵不住。
這天,兩人又是一陣翻雲覆雨後,林江城摟着唐馨問她,“寶貝,告訴我實話你怎麽會那麽緊呢?簡直跟處女一樣!”
唐馨向林江城翻了翻白眼,一把推開他讓他挪一邊去,“你這是損我呢,還是誇我啊?”
“當然是誇你啊!”林江城表示無辜,他真沒有話裏有話,雖然早就知道唐馨曾經與某某某的那些事,他們也絕不可能只是單純的談談戀愛牽牽手啥的。況且唐馨也是知道他和祁小凡那些事的,如果真要計較那還真沒個完。
“是嗎?”唐馨翻了個身,側身看着睡在一旁的男人,也不知是出于什麽想法就開口說:“林江城,你這哄女人的段數太低了,一眼就被人識破太拉低你的檔次,要不要我教你幾招,至少要騙像祁小凡那樣的還是可以的!”唐馨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小心眼了,嘴上說着不是心裏明顯就是嗎,虛僞都虛僞到家了,今天不挫挫他的銳氣她怎麽也解不了心裏這口氣。
而林江城好像不以為然,尤其是唐馨提到祁小凡這三個字的時候她都沒發現他有一絲的不正常反應,相反倒把唐馨的話當寬面給吃了,“哦?這樣啊,那我還真得向你學習學習了!”
回饋VIP的禮品
國慶小長假剛過,唐馨本以為自己可以稍微歇息一下了,可剛計劃好這個周末休息的時候和林江城出去到周邊走走,可吳智衡在開例會的時候特別指出,“這段時間大家都很辛苦,國慶的業績增長的不錯,這都是大家努力得來的結果……”
一片掌聲後吳智衡又繼續,“本來現在大家應該輪班休息的,我也一樣。今天之所以臨時把大家召集起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傳達,總部已經決定把原計劃在12月做的年未VIP顧客回饋活動提前到11月初,并且這次的活動禮品将由我處采購,所以接下來大家将會有很多事要做……”
吳智衡弦外之音就是休假沒有了,任務不可能再這麽點了,說不定會成倍加也有可能,畢竟總部對VIP活動計劃是那麽的重視,至于唐馨提前拟定的促銷方案操作計劃什麽的,那些現在都等同于廢紙。
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裏拟定一份新的操作方案,而且前提是對現在市場行情、周邊環境做一個全新的摸底研究找出利弊。然後才能有備無患的跟合作商談判,最後再實施。想想都覺得頭疼。
唐馨剛回到辦公室就開始整理數據,丁貝和老黃倆人也沒閑着,也是迅速安排了自己手下的人開了個簡短會議,傳達了總部的新指示。
快到中午的時候唐馨給林江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不回去吃了,自己就在外面買個盒飯将就一下。林江城沒多說,迅速挂了電話,只不過沒過多久他便提了幾個便當盒來銷售部找唐馨。
當時的唐馨可忙壞了,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手裏也拿着文件,見着林江城來,手裏提着幾個便當盒,知道他又給自己打了飯,可還是詫詫的笑了一下,“你怎麽把飯送過來了,我不是說了我自己去嗎!”
“等你去?盒飯恐怕也全是冷的了。”林江城替唐馨收拾了辦公桌上的部分文件,把便當盒放在了上面,拖了一旁的椅子讓她坐下,“我說唐馨,你怎麽就不知道愛惜自個兒的身體,都這麽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一樣需要人照顧。”
林江城替唐馨遞了筷子過來,唐馨接過本想說一句,“我又沒讓你送過來,是你自己無事獻殷情,這會兒倒說起我來了。”可是轉念一想,林江城這話說的沒錯,她的确是不太會照顧自己的那種人。
傻傻的笑了笑,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裏,一邊吃一邊說:“吳總這次安排的真夠絕的,我國慶長假這還一天沒休着,又給停了,我想着早些把事做完,我們好早點到鄉下走走。”
“別想了,估計這個月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林江城這會兒已經打開另一份便當盒,剛準備吃就回答了唐馨的話,“你們散了之後,吳總把那個采購禮品的事特別安排給了我,還讓我一個人親自跟進,不要說去鄉下了,就連我們想在一起吃頓飯都難。”
“有那麽嚴重?”唐馨知道市場部一向要負責采購這些事,可平日裏林江城都把這些事情分解到各個人,自己則很少插手。如今那個禮品的事居然吳智衡親自交待了,想必一定是件高難度的事。
唐馨看了看林江城,收到他肯定的眼神後又說:“既然我們都有事要做,這段時間我們就不回去做飯了,大家就各吃各的吧!”
“我也是這個意思!”林江城附和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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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城很快拿到采購禮品的計劃書,上面不僅寫清楚了禮品的具體要求,而且還特別注明了必須是進口貨,而且還必須是市面上沒有流通只在內部消化的那種,這樣的禮品發放出去VIP顧客自然以為是高大上的貨。
總之這禮品不管從賣相還是禮品品質啥的,都必須是一等一的。
其實這一點對于林江城來說不算難事,而難的一點是公司此次撥出的經費那是低之又低。林江城仔細核算了一下,如果按公司要求照做又只給這麽一點錢的話,他恐怕只能上淘寶上去買點類似進口貨的A貨了。
可是這樣做是萬萬不行的。左思右想始終沒有一個好辦法,向幾個相熟的朋友打聽了類似這樣高大上的貨,不要說含稅價就連純進價也遠遠超出了他預計的範圍。
這擺明了是公司給了他一塊難啃的硬骨頭,說好聽了那是公司給了林江城煅煉與成長的機會,說難聽了這就是逼着公雞下蛋。
可這些話他還不能跟人講,也不能跟誰抱怨,在麗錦百貨的人誰不知道他林江城不簡單,一般人搞不定的事他一去立馬搞定,一般人做很久都沒有完成的事他只需花上幾天的功夫陪人喝喝茶,聊聊天啥的就很快進入正軌。
林江城在想是不是他以前為人太狂了,如今才會攤上這爛事?可是他這也沒有跟公司誰誰誰結仇啊,別人也犯不着特意來為難他。可不管什麽原因,他還必須把這件事給完成了。
托了好幾個朋友才打聽到有一家規模不算大的外貿公司,那裏現在有一批進口準備內銷的保健品目前還沒有投入市場銷售,林江城那是趕着時間去拜訪了這位名不經傳的公司。
跟外貿公司的辦事人員說明了他來的意圖,對方表示很願意合作。只不過具體合作的事還得等外貿公司的老板從外地回來後才能商談。
林江城跟那辦事人員确認了他家老板回來的日子,又再三強調了這批貨對于他的重要性,讓辦事人員千萬要把那批保健品留住了。
也不知道是林江城合作的意向表現得過于明顯,還是對方本就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在和那外貿公司老板談到價錢的時候那是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林江城此時已經在外貿公司與他老板磨了一上午的嘴皮子,産品利弊啥的也分析的特透徹,就連産品投入市場銷售的回報率都跟他老板算了,可那老板就是一根筋,就是要多少是多少,少一分都不行。
此時林江城無奈的看着對面坐着的外貿公司老板,猶豫再三後說:“既然是這樣,我先回去跟公司申請一下,如果實在不行我也只好放棄這批貨。”
那老板笑着說好,随後把林江城送了出去。在等電梯的時候告訴林江城,“小林,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很有誠信的人,其實說實話我也很想跟你們公司合作,但你給的那價我确實是要虧本的,你回去後好好跟你家老板說說,這貨我先給你留着了。”
“謝謝老板,我會盡早給你回複的。”此時電梯鈴應聲響起,林江城站了進去對着門外的人揮了揮手。
林江城回去後整理了一份外貿公司的保健品與市場上流通産品的對比表,另附帶了草拟的采購計劃書,親自拿着樣品和這兩份文件到總經理辦公室裏去找了吳智衡。
吳智衡看了後也說還行,只不過這次的采購計劃是總部制定的,至于要增加投入的經費這還不是他吳智衡一個人說了算,他還得把相關資料先傳一份回總公司,待總部的人看了後才能答複林江城,這話說得莫棱兩可,可林江城也知道吳智衡能做的也就那麽多。
唐馨還是昏天暗地的忙着,相對而言這段時間林江城要閑上許多,偶爾的時候他和餘紫淼會在外面吃飯,可每次叫唐馨去,她都不會參加,難以推脫時說會說上一句,“你倆吃完了給我打個包就行。”
餘紫淼可沒林江城這般好脾氣,猛一拍大腿說:“唐美人,唐滅絕,你能不能有點人性啊你!一天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看你把那工作當成自家的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吳總家的親戚呢!”
“我是他家親戚就好了,至少不會給我下這麽多的任務。”唐馨也就順帶幫餘紫淼順順氣,可誰曉得這家夥那是蹬鼻子上臉,越說越離譜就連林江城站在一邊幹憷着他也沒當回事,附在唐馨耳邊說:“其實他給過你機會的,只是你自己沒有抓住好了……”
還沒等餘紫淼說完,唐馨就是一拳揮了出去,硬生生的打在餘紫淼胸口,咬着牙蹬着他說了句,“看你以後還敢亂說,老餘這一拳我是替我們家小蕊打的,不用謝我!”
林江城雖然沒有聽清楚剛才餘紫淼說了什麽,可多麽也猜到他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畢竟他家的女人雖不是善類,可也沒變态到是個男人就打的份上。此時林江城見着餘紫淼在那裏大嚎特嚎的送了他一句,“你活該!”兩人便自行去了吃飯的地。
在打包的時候,餘紫淼那叫一個殷情啊,趁着林江城過去找服務員打飯的空隙,他死命的往唐馨的菜裏加辣椒,這辣椒是那種剁成泥的,和在菜裏如果不是仔細看是很難發現的。餘紫淼特意把辣椒泥放在菜的最中央,收拾妥當後那笑得跟賊一樣。
果不其然,唐馨在忙完以後,回到宿舍把飯菜熱了剛吃上幾口,就覺得這味不對,慌忙把林江城叫來,讓他看清楚裏面那些辣椒泥,在看的時候唐馨抱怨了一句,“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愛吃辣,你怎麽還弄了這麽多?”
“我沒有啊,這可是我自己給你挑的菜,怎麽裏面會有辣椒呢?”林江城反問了一句,突然想起在餐廳時看見了餘紫淼臉上有賊賊的笑,原來事情是這樣啊!
林江城沒有告訴唐馨那辣椒泥是餘紫淼想要報複她特意放進去的,只是跟唐馨說:“可能是我忘了,這飯還是別吃了,我最近做面的手藝精進了,怎麽樣嘗一嘗吧!”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圍上了圍裙,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唐馨看着平日都不做飯的林江城,今 保姆男一樣等待她的發號施令,當即笑了出來,說了一句,“你去吧!”這事總算是了結了。
到底是餡餅or陷阱
許浩瀾這段時間雖然已經成功拿下墨爾本的業務,而且可以說是大獲全勝,就連一向鬧騰的秦曉這次也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可他心裏還是不爽,而且越發的強烈。
此刻他手裏拿着唐馨還給他的那枚鑽戒,那鑽石的每個切面都是光彩奪目,只是這一次許浩瀾看到不再是期盼他回來的唐馨,而是那張指控他的臉,“這是你走那年交給我的,我一直替你收着,現在請你拿回去送給屬于它的人吧……許浩瀾,是你先放開我的手的,是你給了我機會愛上別人的……”
許浩瀾的心在這一刻微微抽痛,他愛着的那個女人此時已經移情別戀上其他男人,甚至還是個方方面面都比他弱上許多的男人。
這一刻許浩瀾心有不甘,甚至就連最初對林江城的好印象在這一刻也是消失殆盡,此時他對林江城更多的是恨,奪走他所愛之恨。
他曾經當着唐馨的面說過,他不會讓他們好過的,當時說那話時其實是氣急攻心,可如今親眼看着兩人如此恩愛的照片,心裏竟生升起想要這麽做的想法。
後來許浩瀾把這件事安排給了汪祺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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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約定的時間,林江城就接到了外貿公司老板打來的電話,他在電話裏說話極客氣,說到當時那價格時,也沒有那天那麽強勢,只是答應林江城這個可以再商量一下,只是需要等到他空下來的時候。
林江城是萬萬沒想到那老板過幾天居然松了口,雖然電話裏沒說能少幾個點,可多少他心裏已經有譜了,對吳總大致說了一下這個情況,第二天便去了外貿公司。
這天那老板好像沒有平日那樣忙,見着林江城來也不像第一次來那麽客套,相反倒是挺熱情的,林江城估摸着是他不想失了這單生意,畢竟這還是有利可圖的,接下他剛泡的那杯咖啡,眉頭微微一蹙輕抿上一口。
擡起頭來時臉上盡顯笑意,“侗老板,你這咖啡的味道蠻特別的啊!”雖然平日都不喝咖啡,可林江城還是分得出咖啡的三六九等。
那侗老板笑了,“小林,真是識貨人,這是我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咖啡豆現磨的,在國內還真沒有。”
“哦?那我可是贏大發了。”林江城心裏正犯嘀咕,既然是從國外帶回來的,理論是怎麽也該是侗老板拿來招呼那些上賓用的,怎麽的今天他就給喝上了,還沒有開口問對方就給了合理的解釋,“上次我就說過小林你是個實誠人,還真讓我給說着了,沒想到我昨天剛打完電話你就過來了。既然我們那麽投緣,那麽我也應該真心相待,這咖啡不值一提。”
兩人一陣大笑。聊着聊着已經步入正題,林江城沒有急着把這一次公司決定的讓步先亮出來,而是等侗老板說了之後自己才說:“侗老板是這樣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