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119】前來挑釁,卻遭挫折

王子骞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龍宇宸的表情,龍宇宸的身子微微一震,接着臉上就挂上了不可相信的表情,當然只是一瞬間的。

接着,龍宇宸就沒有了表情。

“子骞,開玩笑可不是你的行為。”龍宇宸坐在龍椅上,擡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王子骞,他,可不相信王子骞的話。

穆雲歌懷的是自己的孩子?他才不想信,他跟她只有一夜的關系并且事後穆雲歌已經喝了避孕的湯藥,然後她便進了三王府,龍雨澤日日夜夜的g愛,到現在還說是自己的孩子,這不是開玩笑麽。

“我沒有開玩笑。”

王子骞又慢慢的踱步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哦?那你說,你為什麽相信她說的話?”龍宇宸挑眉。

“她的眼神告訴我的。”王子骞低下頭,抿了一下茶杯裏的茶水,“茶還不錯,待會送我點。”

龍宇宸不說話了,她的眼神?但是當他看她的時候,她的眼裏滿是憤怒和凄涼。

“你昨天做了什麽?”王子骞擡起頭來問道。

他聽宮女說,昨天是穆雲歌的生辰,在未央宮等龍宇宸沒有等到,然後就去了甘泉宮,回來的時候就渾身是血了。

“朕……”龍宇宸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明明是皇上,但是現在他就像是在被王子骞審問一般,卻是無法狡辯。

“皇上,你到底做了什麽?”王子骞看着龍宇宸有些結巴的樣子,哭笑不得,他第一次見到龍宇宸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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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宇宸清了清嗓子,說到:“昨晚,朕去了甘泉宮,是雪傾的生辰。”

“沒做別的?”王子骞再次問道。

龍宇宸的面色有些不好看,沉聲說到:“子骞,你問的太多了,不要忘記你的身份。”

王子骞倒是沒什麽,笑了笑,問道:“你不用說了,我猜到了。”

然後王子骞就站起來,好想是要走,但是他臨走之前走到了龍宇宸的身前。

“你可知道昨晚是也她的生辰,你可知道,昨晚她在未央宮等了你好久,你可知,昨晚她還去了甘泉宮?”

說完之後,龍宇宸的後背明顯是僵直了,王子骞卻不理會,他走到呂進的身邊。

“呂公公,陪本官去拿一些茶,我覺得,這茶,甚好。”說完,不等龍宇宸下指令,就使勁拖着呂進離開了大明宮。

留下龍宇宸一個人。

他坐在那裏,久久不能回神。

步入冬季的帝都,沒有春的溫暖,沒有夏的燥熱,沒有秋的涼爽,瑟瑟的北風呼嘯而過,吹落一地的白雪,蓋在屋頂,蓋在路上,蓋在燈籠上,掩蓋了太陽的光輝。

愛情也是一樣,它被大雪埋葬,它有兩個結果,一個是像麥子一樣,在大雪的洗禮下,蓄養養分,另一個就像是臘梅,被無情的打落。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愛情,就是這樣祭奠的。

穆雲歌一個人坐在g上,遣走了所有的人,她坐在那裏,不曾說一句話,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仿佛那個生命還在。

她的孩子化成了一灘血水。

無聲無息的流逝了,再也找不回來,再也拼湊不起來。

過了許久,穆雲歌自己爬起來,找出了一件黑色的衣裳,她的衣裳花樣繁多,但是像這種黑色的,簡單的衣裳真的是少之又少,之前她是多麽的讨厭這種顏色,但是,今天她卻覺得如此的順眼。

穆雲歌自己穿上它,然後推開房門,一陣寒風吹了進來。

很冷,外面白茫茫一片,穆雲歌的黑色在白雪中顯得格外的紮眼。

穆雲歌邁出去,踩在雪上,這時候,月娈沖了過來。

“娘娘,女人小産要好好養着,這個要比坐月子還要小心,要不然,會落下病根子的!”

月娈說着就想把穆雲歌往屋子裏推,但是穆雲歌卻站在那裏沒有動,她低頭看了月娈一眼,緩緩地開口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哥哥知道了麽?”

“哪一個?”月娈問道。

“獨孤沄奕。”穆雲歌低下頭,她現在真的很想獨孤沄奕,可能是同胞所生,所以她對獨孤沄奕的依賴遠勝過對姬錦。

“盟主應該知道了,應該很快就回來。”

“嗯。”穆雲歌答應道。

就在穆雲歌要回頭往屋子裏走的時候,未央宮的門口卻浩浩蕩蕩的出現了一群人。

為首的是慕容雪傾。

穆雲歌的最角抽了抽,勾起一絲冷笑。她才這個時候就已經等不及了,真是沒有耐心。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才剛剛進入未央宮,慕容雪傾就急着給穆雲歌行禮。

“側後不必多禮。平身。”穆雲歌無奈,只好回過頭來,微笑着看着慕容雪傾。

“是。”慕容雪傾站起來,她今天沒有施妝,顯得臉色有些慘白,當然,穆雲歌的臉更白,“聽說娘娘昨晚小産了,所以臣妾特來問候,娘娘還是節哀順變。”

“多謝。”穆雲歌禮儀似的回答,特地來問候,用你啊!

“側後娘娘的臉怎麽如此蒼白,真不知道這些丫鬟們是怎麽伺候的,該罰!”

穆雲歌站在那裏,一身黑衣顯得她格外的嚴肅,于是,也吓到了不少人。穆雲歌依舊站在臺階上,慕容雪傾則站在臺階下。

“娘娘,這個真的怨不得丫鬟們,是,是昨晚,皇上,皇上他……”慕容雪傾結結巴巴就是不肯說出來,臉上還竄上了一絲絲緋紅。

慕容雪傾一這樣說,穆雲歌就想起了自己昨晚看到的場景,心口就像是被針紮了了一樣的疼。

穆雲歌似有似無的笑了笑說道:“是,皇上有時候是沒數。”

站在旁邊的宮女,實在是忍不住了,這一皇後,一側後就在這裏公開的談論皇上的能力,這可是讓她們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又因為這些小姑娘都在思春的年紀,龍宇宸又長的好看,一個個的頓時滿臉緋紅。

慕容雪傾似乎也是沒有想到穆雲歌竟然就這樣說龍宇宸的能力,頓時也是有些尴尬。但是接着她就緩了過來,今天,她來這裏可是有目的的。

“來人把本宮帶的東西都給皇後娘娘呈上去。”慕容雪傾說着就一一排排的小宮女拿着各種藥品補品站成了一排一排的。

穆雲歌看到這些東西之後笑了笑,“側後真是破費了。”穆雲歌看着慕容雪傾笑。

“都是皇上賞的,我也用不着,就都送到皇後娘娘在這裏了。”

好家夥,這明明就是來炫耀自己的*愛的。

穆雲歌卻只是笑笑,轉過頭去看着月娈:“月娈,收起來。”

“是。”月娈乖乖的領着一群丫鬟去接替那些丫鬟手裏的東西。

可是,就在一個宮女去接手慕容雪傾的大宮女水彤的端的那一只人參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

“铛。”

是銀質的托盤掉落在地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穆雲歌就一陣頭疼,這種把戲都用上了。

接着穆雲歌的耳朵邊上就傳來了水彤的尖嗓子的叫聲。

“啊,這可是千年靈芝,這可怎麽辦。”說着水彤就揮起自己的手,朝着那個小丫鬟的臉上扇過去。

“啪。”接着小丫鬟的臉上就多出了五個大紅掌印。

“你賠得起麽!”小姑娘被水彤一掌打在地上,可能是打懵了,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在本宮的宮裏,打本宮的人,好想不太好吧。”穆雲歌站在那裏,半天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話。

“娘娘,請恕奴婢的罪,奴婢只是在幫娘娘教訓不懂事的宮人。”水彤跪倒地上,說到。很是跋扈。

“嗯”穆雲歌嗯了一聲。“你做的很對。”

水彤馬上就面露喜色,看來皇後娘娘真的是一個沒有膽子的主。但是,這個想法只是一瞬間,接下來,穆雲歌說的話,就讓水彤有一些肝顫了。

“可是,恕不恕你的罪呢?本宮還真的是不想恕你的罪。”

穆雲歌這話一說出來,不光是水彤,慕容雪傾也是急了。

“娘娘,就算是臣妾送您的東西,您看不上,那也不至于就這樣扔到地上啊。”慕容雪傾一臉無辜,倒真的很像是穆雲歌欺負她了。

“嗯?既然側後都把東西送給本宮了,那麽怎麽處理就是本宮的事情。本宮想要送人,就送人,想要扔掉就扔掉。”

穆雲歌依舊是一臉微笑,她說了兩種可能性,卻偏偏就是不說自己想用就用。

“你……”慕容雪傾指着穆雲歌,說不出話來。

穆雲歌笑了笑,“側後別着急,本宮一定會秉公處理。”

穆雲歌朝着水彤的方向走過去,親手把坐在地上的宮女扶了起來,連看都不看水彤一眼。

“靈兒對吧?”穆雲歌問道。

因為未央宮的宮女太多,她真的沒能把每個人的名字都記住。

那個宮女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然後穆雲歌就笑了。

“去,十倍還回來。”

靈兒被穆雲歌的話吓到了,對方可是側後身邊的六品大宮女,自己不過是一個八品的打雜的,她怎麽幹對水彤動手!

水彤和慕容雪傾的臉色很不好,水彤不敢相信,穆雲歌竟然讓那個宮女打自己!

“娘娘,臣妾看還是算了吧。”慕容雪傾自然不能讓水彤挨打,一個是因為心疼,第二個是水彤代表了自己,她打了水彤,跟打了自己有什麽區別。

“本宮說了要秉公處理。”穆雲歌連看都不看慕容雪傾一眼。當然,穆雲歌所說的秉公處理當然是按照她的意思處理。

在後宮,穆雲歌是皇後,整個後宮的事情都是她說了算,她說應該這樣,沒有任何人有權利反駁。這就是封建社會,一個人可以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更何況現在是在未央宮,這裏是穆雲歌的地盤,正是應了那句話,我的地盤我做主。

于是,穆雲歌當機立斷決定,水彤,該打。

靈兒可能真的是不敢下手,她站在那裏,看着水彤,遲遲不敢動手,這讓站在一旁的穆雲歌看着憋屈。

“啪”一個耳光子打在水彤的臉上。

“看明白了麽?就是這樣打。”穆雲歌走到水彤的面前,一個耳光子打在水彤的臉上,聲音很響,很幹脆。

穆雲歌看着靈兒還是不肯下手,無奈,她說到:“不打她?不打她扇自己十個耳光。”

這下靈兒沒有了別的選擇,拿起手,朝着水彤的臉就扇了下去。

當然,穆雲歌在這裏,借給水彤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還手。

慕容雪傾站在一旁氣得牙癢癢。

穆雲歌看着慕容雪傾的樣子更是來了勁,他走到靈兒的身邊,在她的耳朵邊上,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了一句話。

“不要只是打一邊,兩邊打,”穆雲歌伸出手輕輕的拍了一下靈兒的肩膀“一邊腫,太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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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能力很強,我謝謝你

穆雲歌說完那句話之後就一直看着慕容雪傾,她就那樣看着她,看着她那張虛僞的臉上挂着虛僞的笑。

最後,十個耳光子打完了,慕容雪傾才咬牙切齒的開口:“娘娘,外面冷,您的身子不好,咱們進屋說。”

然後她便朝着自己的身後使了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們把水彤帶回去,但是,穆雲歌自然是不樂意的。

“哎,水彤不是側後的貼身侍女麽,怎麽能走了呢?快回來留下。”

這句話把慕容雪傾氣的不行,哪有這樣欺負人的。但是,她不能反駁穆雲歌,這時候,慕容雪傾才開始考慮,自己今天來是不是來錯了,這個女人剛剛丢了孩子,會不會逮住一個人就亂咬吧。

穆雲歌一直都在微笑着沿着慕容雪傾,那意思分明就是,你必須把水彤帶上。

然後水彤就不得不頂着一張被打腫的臉,跟在慕容雪傾的身後走進了未央宮的大殿。

穆雲歌轉身要走的時候,身子似乎有些站不穩,晃了一下,月娈趕緊把她扶住。

其實,剛才穆雲歌在打水彤的時候,身子已經快要撐不住了,昨天她失血太多,再加上小産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很傷身子的,所以,她也是一直到表面上裝堅強,實際上,她的身子早就已經撐不住了。

月娈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當她伸手去扶穆雲歌的時候,穆雲歌幾乎是把她身上所有的重量都要壓倒她的身上,當然,很快,她也可以感受到,穆雲歌的身子冰涼。

她不禁有些心疼了,她一直都是那麽好強,身子不好也不知道愛惜自己。

當穆雲歌轉過身去,她頭上的汗珠終于滾落下來。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當機立斷,月娈就要喊人,但是接着就感覺到一只冰涼的手攥住了自己,她看了一眼,是穆雲歌。

穆雲歌用眼神告訴她,不要驚動任何人。

也許是為了維護穆雲歌的面子,也許是因為穆雲歌的眼神中有太多的堅持,她竟然沒有吱聲。

當她把穆雲歌扶到座位上,看到穆雲歌依靠着後背,這時候她才松了一口氣。

穆雲歌的神色就像是剛才一樣,沒有任何波動,月娈不禁的佩服穆雲歌的堅強。

“來人,賜坐。”穆雲歌充分發揮了身為一國之母的霸氣與大氣,很大方的叫人給慕容雪傾看座。

慕容雪傾便坐到了穆雲歌的右手邊。

“來人上茶。”穆雲歌微笑着看着慕容雪傾,“側後品一品我這雪山含翠如何。”

月娈聽到穆雲歌說要上雪山韓翠的時候,身子明顯的一僵。

穆雲歌的雪山含翠是她出嫁的時候,獨孤沄奕給她放上的,雖然穆雲歌不喜歡喝茶,但是獨孤沄奕說帶上一些好東西總是有用處的,現在,穆雲歌相信了,她現在完全可以拿着雪山含翠來跟慕容雪傾炫耀。

“多謝娘娘垂憐。”慕容雪傾低了低頭,含笑回答道,就像是剛剛出嫁的新婦。

穆雲歌看着她的樣子感覺很是刺眼。

“側後不必多禮。”很快雪山含翠便呈了上來,茶香四溢。

月娈收到了穆雲歌的指示,親自去給慕容雪傾倒茶。

這可吓着了慕容雪傾,她真的害怕穆雲歌會讓月娈把茶水灑在自己的身上,但是,慶幸的是,月娈指示給,慕容雪傾斟上茶之後,便回到了穆雲歌的身邊,整個過程,看都沒有看慕容雪傾一眼。

這邊,穆雲歌早就已經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她聞着茶香,輕輕抿了一口,雖然她不是很懂茶藝,但是,她也可以判斷出,這絕對是好茶。

“側後唱唱。”穆雲歌把自己的茶杯放下,微笑着看着慕容雪傾的方向。

慕容雪傾喝了,喝完之後一臉滿足的看着穆雲歌,說道:“确實是好茶。真不知道娘娘是從哪裏得來了這樣的好茶,恐怕是臉皇上都沒有機會品嘗。”

慕容雪傾很明顯話裏有話。

地方茶官會在新茶上市的第一時間上供給皇宮,當然,每次送到皇宮裏的茶自然不會是皇帝一個人喝,他還會賞給很多人,比如說大臣,比如說後宮的嫔妃。

慕容雪傾的父親是一品大員,她自己又是後宮的側後,她很明白,今天她所品嘗到的茶勝過皇帝賞賜的雪山含翠,而與穆雲歌這裏的雪山含翠相比,皇上所喝的只能算是上品,而穆雲歌這裏的才是極品。

慕容雪傾一直笑着,等着穆雲歌的解釋。

若是穆雲歌解釋不通的話,這個與官員暗中勾結的帽子她是戴定了。

與官員暗中勾結,好茶沒有送到皇上那裏,反倒是來到了皇後這裏,皇帝剛剛登基,皇後剛剛進宮,便于官員勾結上了,這個罪名可不小。

可是,慕容雪傾似乎忽略了一件事,穆雲歌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哥哥。

穆雲歌看着慕容雪傾咄咄逼人的架勢,只是笑了笑,笑她的愚蠢。

“這茶還真是難得。”穆雲歌再次低頭,喝了一小口茶。

“這茶采自雪山陽坡,雪山終年大雪覆蓋,不适合種茶樹,可是,這陽坡的半山腰有一塊寶地,在那裏陽光,土壤,還有溫度有保障,茶樹可以正常生長,再加上雪山的獨特環境,沒有人敢,也沒有人會輕易上山,所以便長出了世間沒有的雪山含翠。”

“這樣的好茶怎麽沒人去采?”慕容雪傾顯然對穆雲歌所說的話不是很相信。

“雪山的雪山含翠只有獨孤家才可以采摘。側後現在手裏拿着的茶水,茶葉,取自尖端嫩芽,水取自雪山山頂的白雪,你可想這茶是有多麽的珍貴。”

不是穆雲歌說着玩,這确實是這樣的。

她現在是雪寒宮的宮主,獨孤沄奕才把這件事告訴她,要不然穆雲歌還會像對待普通茶水那樣對待獨孤沄奕送的雪山含翠。

“是好茶。”慕容雪傾被穆雲歌堵得啞口無言,穆雲歌都說這只有獨孤家的才可以采摘,那麽她還有什麽話可說。

獨孤家确實是武林大家,有些東西比皇宮裏的還要好也是很正常的。

這時候,穆雲歌卻起了玩性,她突然站起來朝着慕容雪傾的方向走過去。

慕容雪傾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麽,只好把自己的身子使勁往椅子後面坐。

穆雲歌聽在慕容雪傾的眼前,拿起旁邊的茶壺,給慕容雪傾斟茶。

斟完茶之後就一屁股坐到了慕容雪傾的身邊。

慕容雪傾在穆雲歌的注視下坐立難安,卻不料,穆雲歌伸出一只手,摸上了慕容雪傾的臉,還一邊感嘆道:“哎呀,多麽好的一張臉啊,怎麽能如此的蒼白。”

穆雲歌故作惋惜。

慕容雪傾在外面的時候明明已經是說過理由的,現在穆雲歌竟然又問了一次,慕容雪傾看着穆雲歌拿自己開涮,自然也不會忍氣吞聲。

“皇上g愛,臣妾也沒有辦法。”慕容雪傾故作難為狀,慕容雪傾看着四下裏人不多,又趴在穆雲歌的耳朵邊上說了一句:“娘娘可不知道,皇上那方面好強啊,臣妾昨天晚上差點受不住。對了,娘年進宮之後,皇上還沒有g幸過娘娘。”

慕容雪傾說完之後就端起穆雲歌給她倒得茶,輕輕抿了一口,滿是得意的神色。

穆雲歌明白慕容雪傾是等不及了,要不然她不會來未央宮挑釁,因為在三王府的時候,慕容雪傾已經過說過自己一心向佛,而現在又在這裏涉及紅塵,自然是因為不甘當塵土。

慕容雪傾在穆雲歌的耳朵邊上挑釁,穆雲歌停着慕容雪傾的話,還是一直在笑,其實在她的心裏,她已經恨不得把慕容雪傾給吞了。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古代人竟然如此的開放,這種事情還往外說!看來,她要好好審視一下古代歷史了。

“是麽,辛苦側後了。”穆雲歌一邊說着,一邊再次站起身來,把茶杯倒滿茶水,端到慕容雪傾的面前。

“辛苦側後了,側後的辛苦,本宮會跟皇上說的。”穆雲歌把茶水往下放了放,正好在慕容雪傾的眼前,“側後喝了這杯茶,就當本宮謝你。”

然後不等慕容雪傾伸手接,整杯茶,連同茶杯,全都打在慕容雪傾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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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求

【121】兩人插手,情況不好

“啊!”慕容雪傾大叫起身,伸手就要打穆雲歌,卻被月娈一手拉住。

茶水很燙,但是當熱氣散去,在寒冬又會很涼。慕容雪傾急的紅了眼,

這時候,穆雲歌一轉頭,正好看到門口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

他看着她,眼裏沒有半點感情,眉頭皺起,川字紋在他的眉間顯得格外嚴肅。他看着穆雲歌的眼神有氣憤,有驚訝,還有審視。

穆雲歌一直在看着門口的行為引來了慕容雪傾的關注,當她看到龍宇宸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她用力掙脫了月娈的束縛,跑到龍宇宸的懷裏,一陣梨花帶雨。

一直在慕容雪傾身後站着的,臉已經紅腫的水彤,看到龍宇宸的到來,眼睛裏也滿是希望光。

龍宇宸給過很多人希望,就是沒有給她,就是沒有給穆雲歌。

“皇上……臣妾不過是好心來看看皇後娘娘,臣妾沒有得罪皇後娘娘啊,皇後娘娘卻把茶水全都倒在了臣妾的身上。”

明明是她設了那麽多的陷阱,來這裏挑釁,反倒是告狀去了,穆雲歌就想笑,于是,她就笑了。

慕容雪傾趴在龍宇宸的懷裏,嘤嘤的哭着,龍宇宸伸出一只手給慕容雪傾順氣。然後,眼睛還看着穆雲歌。她不明白她為什麽要笑。

慕容雪傾看到龍宇宸沒有什麽動作,便把水彤也拖了出來。

“皇上您看,水彤不過是一個丫鬟,她有什麽錯啊,娘娘讓人把她打成這樣。”

說着水彤很聽她家主子的話,走到龍宇宸的眼前,那個像豬頭一樣的臉,确實是挺吓人。

穆雲歌不說話,只是笑着看着龍宇宸,笑着看着慕容雪傾,她就要看看,龍宇宸到底信不信她。

說實話,當穆雲歌一轉頭看到龍宇宸的時候,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他是皇帝,剛剛自己明明趕走了他,而他現在回來,到底是因為關心自己,還是因為知道慕容雪傾在這裏。

穆雲歌患得患失,她摸不清自己心裏到底在想什麽。當她看到龍玉的眼裏滿是憤怒的時候,才明白,原來是因為自己把茶水潑到了慕容雪傾的身上。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裏還是希望龍宇宸站在自己這一邊。

她自己心裏清楚,剛才看到慕容雪傾趴在他的懷裏哭泣的時候,當他伸手給慕容雪傾順氣的時候,自己是多麽的羨慕,她也想,她也想趴在他的懷裏哭一場,為了她死去的孩子。

但是,她的腳就像是粘在了地上,怎麽也邁不動。

穆雲歌不曾紮眼,視線一瞬都不曾離開龍宇宸。

當她看到龍宇宸的眉頭展平,她心裏很高興,她想,他是不生氣的,他是站在自己身邊的,可是龍宇宸接下來的一句話,再次把她打入谷底。

“你能不能不鬧了,雪傾身子不好,你就不能消停一會。”

穆雲歌的笑容僵在臉上,身後的月娈可以看到穆雲歌身子的顫抖,她一直都是在強撐着,月娈真的害怕她撐不住暈過去。

“我鬧?我哪裏鬧了?我在未央宮好好的養我的身子,她來做什麽,她來打擾我做什麽。”

穆雲歌很平靜的說,她的眼睛看着龍宇宸的眼,眸光滿是支離破碎。

“你這個女人,雪傾是關心你,你竟然還不知好歹。”龍宇宸再次把眉頭皺起來,低頭為懷裏的慕容雪傾擦了擦眼淚。

“我不知好歹?我不知好歹?”穆雲歌再次笑了,她發現她最近真的很愛笑,可惜,每次都笑得不由心。

“誰敢說你不知好歹。”另一個清脆的聲音傳過來,穆雲歌轉頭,那一抹粉紅色的身影太過紮眼。

“哥。”穆雲歌緩緩的吐出這一個字,別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獨孤沄奕走上前來,把穆雲歌擁在懷裏,喃喃的說到:“放心,沒有人敢傷害孤的妹妹。”

剩下龍宇宸摟着慕容雪傾,臉色鐵青。

獨孤沄奕把自己的背甩給龍宇宸,他進來不曾通報,更不曾像龍宇宸行禮。

“獨孤,你可知道你抱的是朕的皇後。”龍宇宸開口。

獨孤沄奕不曾回頭,繼續抱着穆雲歌,因為,他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穆雲歌冰涼的身體,她需要一個熱源。

他現在有些後悔了,當初他不應該慫恿穆雲歌接下聖旨,來到後宮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當他剛才在門口,看到龍宇宸和慕容雪傾兩個逼迫穆雲歌一個的時候,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哦?孤抱着她又如何?她不光是你的皇後,還是孤的妹妹,更何況皇上已經有美人在懷了,難道還要跟孤搶人不成?”說着,獨孤沄奕抱的更緊了,因為在他懷裏的穆雲歌在顫抖。

龍宇宸的臉色很不好,在他的眼中,穆雲歌個獨孤沄奕那樣抱着真的很刺眼,雖然他們是兄妹。

“你是怎麽進來的,擅闖後宮你可知道是死罪。”龍宇宸越看越不爽。

“死罪?死罪又如何,你的侍衛不頂用,攔不住孤。”獨孤沄奕依舊是背對着龍宇宸。他不會讓穆雲歌給龍宇宸正臉,因為,他感受的到,自己的衣襟已經shi了,不用猜,是穆雲歌的淚,他要保護她的妹妹的最後一絲尊嚴。

“獨孤你放肆!”龍宇宸有些惱羞成怒,但是聲音還是那樣冷冷淡淡的。

原本他來到是因為王子骞說穆雲歌懷的是他的孩子,他掙紮了好久,才來到未央宮,滿懷希望的想要問一問是不是自己的孩子,當然,他對孩子的失去也很是傷心。

他怕影響她的休息,于是就沒有派人禀報,卻沒想到一來到大殿就看到穆雲歌把茶杯連帶着滾燙的茶水倒在了慕容雪傾的身上。

他從小就護着慕容雪傾,于是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要護着她。

但是卻沒有料到穆雲歌的态度竟然如此生冷,他的心就像是被冰凍住了一樣。

“孤就是放肆了!”獨孤沄奕雖然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但是他的語調已經明顯是升了上去。

他竟然敢這樣對皇上說話!

龍宇宸剛想要繼續說什麽,卻看到獨孤沄奕一把把穆雲歌打橫抱起,接着就朝着裏屋跑過去。

“獨孤,你要做什麽。”龍宇宸推開趴在自己懷裏的慕容雪傾,只聽到獨孤沄奕說了一聲。

“傳太醫!”

龍宇宸呆在原地,對啊,穆雲歌剛剛小産,怎麽能受得了這樣的心力交瘁。

龍宇宸聽到這句話之後,趕緊對着那些愣怔怔的宮女說:“還不快去傳席醫正!”

其實席暮涼只是副醫正,不過是叫他醫正,叫習慣了。

接着就看到小姑娘麻利的跑出了未央宮。這時候,龍宇宸才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慕容雪傾說道:“你先回去。”

然後頭也不回的沖向裏屋。

慕容雪傾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今天這一仗,她贏了,也輸了。

獨孤沄奕把穆雲歌放在g上,看着他蒼白的臉就是一陣心疼,他懂醫術,當穆雲歌還在他懷裏的時候他就已經默默的給她把過脈。

她身子很弱,氣息很弱。

獨孤沄奕聽說穆雲歌流産的時候很後悔,他後悔當初在明月灣的時候沒有給她請大夫,當時若是請了大夫,她的身孕定會查出來,也不會有現在的結果。

龍宇宸跟了進來,獨孤沄奕回頭看了一眼龍宇宸,不說話,臉色平靜,接着就像是沒有這個人一樣,再次給穆雲歌把脈。

龍宇宸看得出來獨孤沄奕對自己的不友好,還記得當初在六王府的書房,獨孤沄奕說自己要是想娶穆雲歌,就八擡大轎去娶,自己娶了,卻沒有照顧好她,所以,他很是愧疚。

獨孤沄奕就像是能偶讀懂人的內心一樣,他都不曾回頭看龍宇宸一眼,就說到:“歌兒不用你的內疚,要是你覺得內疚,你可以用愛補償她。”

這句話絕對不像是一個臣子對皇帝說的話,反倒是像命令下人。

龍宇宸站在獨孤沄奕的身後,不說話,就那樣聽進去了,也不惱,身子還是那樣的僵直,臉色也是依舊的平靜。

最後,獨孤沄奕放下穆雲歌的手,龍宇宸馬上開口問道:“情況怎麽樣?”

“不怎麽樣。”

【122】親自喂藥,內心糾結

這句話絕對不是獨孤沄奕亂說,雖然他的語氣不怎麽樣,但是他的臉色确實是很不怎麽樣。

“龍宇宸,你知道麽,我現在特別想和你出去單挑。”獨孤沄奕狠狠的說。

真的,穆雲歌的身子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女人小産比生孩子的造成的對身體的傷害還要大,更何況慕容雪傾和龍宇宸兩個人加起來一起氣穆雲歌。

“席醫正來了。”宮女的話打破了這死寂而又尬尴的沉默。

獨孤沄奕很自覺的讓開。

龍宇宸也不當着席暮涼的路,但是每次他只要一想起今天早上,穆雲歌趴在他的懷裏哭,他的心裏就很不爽。

席暮涼過去,先是給穆雲歌把脈,當然,他離得穆雲歌近了,自然也看到了她眼角的淚痕。

莫名的心疼。

席暮涼給穆雲歌把脈,臉色越來越不好。

“到底怎麽回事?”席暮涼沒有看龍宇宸,反倒是轉過頭去看向了獨孤沄奕。

獨孤沄奕撇了撇嘴,“你怨我也沒有,罪魁禍首在那。”說着就看了龍宇宸一眼。

席暮涼很是無奈,皇上,他怎麽敢罵,要是罵獨孤沄奕他還可以,龍宇宸他可不敢。

“席醫正,到底怎樣?”龍宇宸的眉眼之間是難以掩蓋的擔心。

“身子本來就弱,又小産,小産之後不再g上乖乖的養着,站了那麽久,還怒火攻心,皇上覺得這情況能好到哪去?”

席暮涼雖然說是不敢得罪龍宇宸,但是這字裏行間的都是對龍宇宸的逼問。龍宇宸啞口無言。

“師兄,你快點,別磨磨蹭蹭的。”獨孤沄奕在一旁說到,這一句師兄可是吓壞了不少人。

可是,現在沒有人有心思去追究這些。

席暮涼白了獨孤沄奕一眼,淡淡的說到:“有本事,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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