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禦劍

而勾沉見楚靳遲遲未有動作,忍不住蹙眉催促道:“阿靳,你愣着做什麽?”

聽到師父的聲音,楚靳頓時停下思慮,走到劍前,縱身一躍,卻不巧踩在了劍面邊緣上,踉跄一下跌了下來,他坐在地上,可憐兮兮地望着勾沉道:“師父,徒兒禦不了你的劍……”

勾沉道:“你方才沒有踩對地方,要踩在劍面中央,起跳前需凝神,集中注意力,再試試。”

楚靳站起來,凝神又試了一次,還是跌了下來,他再次擡頭,用更加可憐的目光看着勾沉道:“師父,徒兒太愚笨,禦不了你的劍,徒兒不能跟你去東海了……”

勾沉疑惑不已,他已經在劍身上施了法術,這劍不會排斥徒弟,而且他記得之前徒弟禦木劍的時候,禦得很好,怎麽如今禦他的劍就不行了?

難道他的劍真的很排斥徒弟?

不會是徒弟故意禦不了的吧?可徒弟為何要這麽做呢?

勾沉想不通,擡手施法将劍變大了幾分,一躍上劍面中央偏前的位置,轉頭對地上的楚靳道:“為師來禦劍,你上來,抱住為師便好。”

“是!”楚靳興奮點頭,穩穩躍到劍上,一把抱住勾沉的腰,将勾沉圈在懷裏。

勾沉只覺後背抵上的一個堅實的胸膛,且能聽到身後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身體相觸産生的熱度讓他有些尴尬,他忽然明白了方才徒弟為何禦不了劍的原因,心中有些怒氣,當即喝道:“阿靳!你抱為師抱得太緊了,為師施展不開,松開些!”

楚靳的聲音很無辜:“徒兒怕抱不住你,就掉下去了。”說着,愈發貼近了些,他看到勾沉白皙的耳朵此刻透着些淡淡的粉色,昭示着主人此刻內心的羞澀,從來都是清冷如霜的帝君害羞成如此地步,這想法讓他激動不已,他的呼吸噴灑在上面,那白皙的耳朵便越來越粉,仿佛向前一碰就能吻到那粉嫩的耳朵,他想,這樣粉的耳朵,一定很軟,這樣想着,口裏便幹渴起來。

勾沉整個人都被徒弟圈在懷裏,耳邊噴着熱氣,怒不可遏道:“阿靳!你再不松開,為師便将你扔下去!”

楚靳覺得再不松開師父就真的生氣了,這才戀戀不舍地松了一些,雙手輕輕握着白衣帝君的腰,語氣既委屈又認真:“師父對徒兒好兇,師父你別誤會,徒兒絕不是在占你的便宜。”

勾沉氣得直喘,沒有回答楚靳的話,徒弟太不像話了!但見楚靳真的未有旁的動作,緩了一會兒才将劍禦起,飛上雲端。

一路上,楚靳一直規規矩矩的,勾沉的氣也消了一些,也許,徒弟方才真的是害怕掉下去才抱他抱得那麽緊的,是他反應太大了?那他方才的話是不是重了些?徒弟會怪他嗎?

正當勾沉猶猶豫豫有些自責之際,楚靳此刻卻喉嚨幹渴得厲害,他想,師父的腰怎麽能這麽軟這麽細,他輕輕一握,都感覺都要化了一般,所以一路上,他都不敢握太緊,怕真的抑制不住心裏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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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既歡喜又煎熬。

就這樣,二人心思各異,也未有交流,個把時辰後,便來到了東海。

勾沉并沒有直接下海,而是令劍停在了海面上,他掌中白光一閃,化出一顆藍色的珠子來,轉頭遞給楚靳,道:“阿靳,這是避水珠,你将它帶在身上,便可在水中呼吸。”

楚靳将珠子收入袖中乾坤袋,問道:“師父你将珠子給了徒兒,你自己呢?”

“你不用擔心為師,為師的修為足可以抵禦。”勾沉說完,轉過身背對楚靳,白皙的耳朵染上了一層粉色,“接下來可能有些颠簸,你閉上眼睛……抱緊為師。”

楚靳一聽,立刻閉上眼,抱緊了懷裏的人,聲音中帶着掩飾不住的興奮:“是!徒兒抱緊了!”

勾沉努力忽略腰上的熱度,十指作蓮狀,凝神默念,禦起長劍,俯沖入海。

楚靳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水流阻力撲面而來,讓他有些呼吸困難,不過這阻力片刻便消失,而後身體仿佛落入一片柔和的水流中,直到他聽見勾沉清冷的聲音:“好了,阿靳,睜眼罷。”

楚靳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美麗而蔚藍的景象,身體被柔和的水流包裹住,他能看到游動的魚,飄動的水草,好似進入了一個神奇的世界。

這時,有條紅尾小魚從他面前游過,他不禁伸手将它捉住,那小魚似是被他吓到了,在他手裏扭動掙紮,鱗片都豎起來,有些紮人,他覺得十分有趣,用指點了點那條小魚的小腦袋,那小魚的兩只魚眼瞪着他,鼓着腮幫子沖他吐泡泡。

勾沉感覺到徒弟松了手,沒有再抱着自己的腰,有些疑惑,回頭卻看見徒弟手裏捉着一條魚,饒有興致的樣子,忍不住蹙眉勸誡他道:“阿靳,莫要頑皮,東海裏的生靈許多都有靈性,你抓着它,它會疼,将它放了罷。”

“是,師父。”楚靳應了一聲,松了手,那條小魚得了自由,立馬從他手裏竄走,臨走時還不忘用魚尾甩了他一臉水。

楚靳倒未生氣,抹了把臉,發現自己和師父面前立着一座宮殿,這宮殿甚是宏偉,且整個閃着金光,他想,這應該就是東海龍宮了。

勾沉将劍停在離地面不遠處,躍下劍,對楚靳道:“阿靳,下來。”

楚靳望着地上那個眉目清冷的白衣帝君,唇角一勾,也躍了下去,卻似沒有控制好力度,徑直撲入勾沉懷中,而勾沉也未想到徒弟會撲向他,身子往後一倒,二人雙雙跌入宮殿旁的水草叢中,這清冷的白衣帝君便被自家徒弟結結實實地壓在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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