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葉昭然沒把生活裏的小插曲當一回事兒。

萬桑池也當然沒再找他,如果說報複的話,不知道是沒空,還是沒這個膽量。

Z市進入了冬天,在十二月的時候,葉昭然答應他朋友的要求,去幫着校隊打了場球。

葉昭然在前天晚上晚上把人按在家裏,又啃又咬的要這人明天翹課來看球賽,仿佛解予飛只要說出個不字,葉昭然就又要把人按着再來幾次,解予飛沒應聲,葉昭然變本加厲的在他身體裏磨着,橫沖直撞,解予飛這才知道求饒,哭喊着答應了,葉昭然最後心滿意足的放過了他,從身後抱着解予飛,占有欲極強的在解予飛身上留下咬痕。

但這人也不是太沒良心,事後還知道清理清理。等到上了床關了燈之後,解予飛已經困得不行,葉昭然卻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把人緊緊摟在懷裏,嘴裏還不停念叨着明天早上要吃什麽,列了一長傳清單,古代皇室都沒他講究。

解予飛聽着他喃喃細語就像是在念經一樣。

他有些忍無可忍,轉過頭來用腦袋去撞了撞葉昭然的頭,他現在被葉昭然帶的膽子也大了,要是被葉昭然欺負急了還知道反抗。

現在他就有些咬牙切齒,但又挨着困意問道:“明天到底吃什麽!說清楚!”

葉昭然被撞了一下也不惱,看着解予飛困到極致的臉龐,有些心軟,今天晚上欺負的有些狠了。他輕輕湊上去親了一口解予飛,又摸了摸這人柔軟的頭發,“乖,你睡吧。”聲音帶着些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明天我來做,睡吧,寶貝。”

解予飛雖不相信他的鬼話,但挨不住困意最後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他起來一看,葉昭然确實做了早飯。

牛奶是冰箱裏的,面包是前天買的。

煎的蛋是糊的,面包醬又塗的太多。

他抽動了下嘴角,坐了下來。吃着葉昭然準備的早飯,葉昭然從廚房裏出來,還笑眯眯的拿着一盤被切的難看的水果拼盤。

“小飛,再吃點水果,補充營養。”

解予飛嘆了口氣,吃了起來,心裏默默想着,為了以後的營養均衡,還是自己來做飯吧。

吃完之後解予飛打算去廚房收拾,葉昭然卻不讓,死死的按着他的手,“小飛,放在這兒,我等會兒叫人來收拾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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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予飛有些不明所以,“你...不就煎了個蛋,廚房還怎麽了?”

葉昭然沒回答,走過去抱着那人打了個轉兒,便拖着他去換衣服了。

怎麽能讓解予飛知道自己不小心把蛋殼丢到水缸裏,面包醬又灑了一廚房的事兒呢?

兩人磨磨蹭蹭,最後才一起去了學校。

下午的比賽,葉昭然早上的課就直接翹了。

走之前還叮囑着解予飛中午一起吃飯。

葉昭然無所事事,便跑去學校的籃球館了。

他來打個友誼賽就是頂替他們隊一個受傷的中鋒,所以他的好朋友,白昱就拉着他來救場。

白家跟葉家也是世家。不過白昱跟葉昭然不同,他是一優秀少年,性格開朗,成績優秀,酷愛打籃球,他不像葉昭然似的亂來,Z大是他自己要上的,白家也就由着他了,不過也就這兩年。大三應該就會被送出國,畢竟白家也只有他一個寶貝繼承人。

葉昭然原來跟白昱挺合不來,後來夏澤爾這傻逼來攪和,一來一往,三人都熟了,葉昭然感情生活迷亂,但朋友不多,看得上眼的朋友偶爾在一起玩玩,白昱就算其中一個。

葉昭然來到球館的時候,白昱正坐在對面的籃筐下,身體懶洋洋的,沒怎麽動彈。

看着葉昭然來了,白昱扔了個籃球過去,也沒收力,球來得飛快,就是要砸着葉昭然的方向。

白昱是想着葉昭然接球,葉昭然卻堪堪一躲,任由着籃球被砸出門外,白昱看了看葉昭然,這人卻跟沒事兒一樣,笑的漫不經心:“自己去撿。”

白昱:“......”

白昱瞪了瞪葉昭然,之後手一指,叫了個人名字過來,只見正在投籃的一個小學弟屁颠屁颠的跑過去,“怎麽了,白隊?”

白昱指了指外面的球,“麻煩學弟去撿一下球。”

白昱看着對方又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把球撿回來,對着葉昭然比了個中指。

葉昭然也不惱,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怎麽樣?你跟夏澤爾談了沒?”

白昱懶洋洋的坐在那兒,好似沒有骨頭,但穿着球衣的下面那副身體又若隐若現,看得到漂亮的肌肉線條,不多餘,不累贅。

白昱挑了挑眉,好看的眼睛裏捉摸不清,像是藏着許多秘密,又像是已經快藏不住,自己都要被這秘密壓垮的樣子。他無所謂的說道:“談什麽?我只想跟他談戀愛。”

葉昭然聽了這話也沒驚訝,白昱喜歡夏澤爾,是他早就知道的。但夏澤爾這人傻逼遲鈍的可以,他安安心心的做着他的慫包富二代,偶爾調戲個少男少女,還把白昱當着兄弟,跟他稱兄道弟這麽多年。

所以葉昭然經常罵夏澤爾傻逼,這不是不無道理的。

上次酒吧那女孩,夏澤爾也沒敢去辦,怕驚動他爸,找了白昱。白昱一方面氣極他又出去勾三搭四,一方面又不得不幫他解決問題。

還不能吃醋,因為是朋友。所以白昱幫了忙之後就再也不理會夏澤爾,搞的夏澤爾以為他生了氣,一直想找他談談。

白昱不理他,夏澤爾就去找葉昭然當說客,白昱卻絲毫不提這事兒,反讓葉昭然來幫忙,說球隊傷了一個人,讓他來打場比賽。

中午解予飛跟着葉昭然吃了飯,才發現夏澤爾也來了。不過夏澤爾就不太開心了,整個人看上去沒精打采的,好像被人抛棄了似的。

下午解予飛坐在第一排,看着葉昭然上了場。他旁邊還坐着夏澤爾,夏澤爾目光熱烈的看着白昱,但白昱半個眼神都沒給他,看上去甚是冷淡,夏澤爾很受傷。

這就是一場跟其他學校約好的普通比賽,不過不知道是校隊宣傳的好,還是這些女生自己耳目太多,下午逃課的人簡直不能更多,坐滿了整個籃球館。

搞的來打球的對方學校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之後被這架勢弄的一愣,白昱他教練趕忙上去握了個手,解釋道:“我們學校同學們比較熱情,熱愛體育,呵呵。”

對方教練也沒說話,看了看這滿球館的人,想跑的心都有了。

葉昭然今天就是來表現的,他就想在解予飛面前秀一把。上次打球淨裝內斂低調了,可他不是那種人,他就是高傲不可一世,是天之驕子,就想讓解予飛看見,他很厲害。

年輕人之間的喜歡,是迫切在戀人面前展現自我。

說白了,就是一種心理。

我只想讓你看見我發光發亮的樣子,好讓你每天都喜歡我更多一點,好讓你離不開我,一想到放棄我,就難過。

葉昭然看着臺下全心全意看他的解予飛,定了定神,投入比賽當中。他快速突破了眼前這人,直沖籃下,對方中鋒站在那裏看着葉昭然沖到籃下,高高跳起想要一個暴扣,葉昭然卻虛晃了一下,後撤步跳投,随着一個漂亮的弧線,球進了。而這中鋒跳的過早,看着葉昭然的時間還來不及收回動作,手下來的時候又碰到了葉昭然,裁判吹了哨,示意打手犯規,加罰一球。

葉昭然嘴角上揚,球館裏Z大的學生從剛才葉昭然突破到現在進球已經爆發出了一連串的叫好聲,他站到罰球線上,穩穩當當的把球投了進去。

葉昭然勢如破竹,接下來連投了幾個球,這場比賽仿佛變成了他的個人秀。對方也不敢放松警惕,叫了個暫停之後,葉昭然身邊便有了兩人協防。

他笑了笑,把球傳給了白昱,白昱速度極快,運到籃下後,他卻又不投球,轉而交給跑到三分線外的葉昭然,葉昭然也沒猶豫,接球就扔,球進了。

球館裏的叫聲已經讓解予飛和夏澤爾招架不住了。

夏澤爾癟了癟嘴,看着葉昭然在球場上開啓殺神模式的模樣,有些不滿道:“他怎麽這麽愛秀啊?”

解予飛:“......”

“剛才那個球就是僥幸!應該交給籃下的白昱投啊!三分不進的話多可惜!快攻機會都被他浪費了!”

解予飛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索性就看着球場葉昭然奔跑的樣子,很耀眼,帶着光。

他的耀眼也不是現在才有的,是天生的。

解予飛遇見葉昭然的第一眼,就知道他跟自己不同,他跟着別人走過去,輕飄飄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還有那張好看的臉,總是帶着幾分挑逗意味的桃花眼,醉酒之後依賴着自己的模樣,這些都是葉昭然。

讓他平凡的人生,起了波瀾後變得不像自己。

他呆呆的看着球場上葉昭然的動作,直到比賽結束。

還未反應過來,葉昭然朝他走來時,他才發現對方的隊員已經在收拾行李了,問道:“這是...打完了?”

葉昭然點了點頭,打了場球之後的他看上去更加迷人了,還透着幾分性感。球衣上浸了汗有些貼身,他臉上還有汗水,順着下颌滴到地板上,眼神灼熱,他望着解予飛笑的極好看,“小飛,我現在又渴又餓。”

渴是可以解決的。

解予飛遞了瓶水給他,他扭開瓶蓋直着身子咕哝咕哝的大口喝着,解予飛只能看見他仰着的時候,細長的脖子和上面滾動的喉結。

葉昭然喝完也沒管夏澤爾,這人一門心思在讨好白昱,他給白昱打了聲招呼。拉着解予飛去了球館的廁所隔間。

解予飛有些懵。

???

葉昭然把人按在隔間門板上就氣喘籲籲的親了起來,剛打完球,他身上都有些濕潤,頭上又帶着汗,他親了親解予飛的嘴角,解予飛只感覺到他運動過的身體,很熱,也很燙。

解予飛又聽見他笑了笑,重複了一下剛在外面的話,“小飛,我餓了。”

解予飛想拉着這人回家吃飯,于是迷迷糊糊的承受着他的吻,還溫柔的拿出像哄孩子的聲音:“啊..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葉昭然沒停下動作,聽完後有些兇狠的咬着解予飛的唇,解予飛被他咬的一痛,眼淚也要出來了,淚眼汪汪的看着葉昭然,很是委屈。

葉昭然一個沒忍住,下半身貼着解予飛,解予飛清晰的感覺到這人的隆起,他還沒來得及臉紅,又被葉昭然按着後腦勺親了下來。

一吻完畢,葉昭然像一只沒吃到肉骨頭的大狗一樣,挨着解予飛不情願的蹭着,“小飛...我好餓...”又想着解予飛是不是還沒理解他的意思,擡頭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一雙桃花眼裏仿佛還帶着水汽,惹的人沉醉。然後認真的添了一句:“不是想吃飯,想吃掉你...”

解予飛頓時臉一紅,伸出手來打了幾下葉昭然腦袋,然後就想打開隔間的門。

葉昭然抓着他的手,聲音變的低沉了些:“小飛...你還打我。”

解予飛被這人煩的沒邊了,又想着不能跟他倔下去,不然今天回不回得去都難說。

他思考了一下,抱着葉昭然乖巧的親了一口,然後摸了摸他的腦袋,推着他身子,“走吧走吧,回去吃好不好?”

葉昭然看着解予飛這一副溫和無害的模樣,像是抓住了他的軟肋。他也湊過去吻在他嘴角,說了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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