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挑戰
各國參加中忍考試的少年忍者由各自的老師帶隊，陸續來到這次老師的目的地——木葉。
但是其他四國的影者除了風影之外，土影，水影和雷影今年都沒來參加。風影大人之所以來參加，是不是因為木葉和砂忍的同盟關系非同一般；抑或因為風之國直接跟火之國接壤，受的威脅也最大，風影大人他比別的國家更關心火之國的實力，所以這幾年每年考試他都會親自到場。除了鼬參加中忍考試那次除外，但他後來也聽來參加的下屬的詳細報告，稱那次中忍考試史無前例，是自己參加過的最精彩的考試，宇智波鼬表現最佳，他的實力早就遠遠的超過了中忍水平，也遠遠超過了其他同期的忍者，那下屬說宇智波鼬甚至超過了前幾年被譽為宇智波一族天才的宇智波止水，止水參加中忍考試的那次風影親眼所見，當時他就驚異于止水的實力之強勁，宇智波鼬能超過他，實在出人意料。因此在風影心裏，宇智波鼬是要重點關注的人。
除了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還有另外一個人也讓風影同樣在意：日向清瞳。這個女孩兒的實力也是他親見的，不說她先天的血繼限界白眼，她在考試中根本就沒有使用，但她會使用的忍術之多，操控之熟，主考官都為之側目，要不是知道她是日向家的人，外人都甚至會以為她會使用寫輪眼的複制之術。
風影驚嘆木葉的忍者成長之快，是他始料未及，第三次忍者世界大戰還未結束幾年，甚至木葉天才傳說中三忍名頭還未消失，新的繼承人更有趕超他們之勢，風影喜憂參半，與這樣強大的國家結盟固然有好處，但更有壓力，沒有永遠的對手，更沒有永遠的朋友。
風影又想到了自己的小兒子我愛羅，那孩子也是個可塑之才，目前實力一定會比今天遇到的那幾個木葉的孩子佐助寧次他們強那麽一點，他能看得出來這點，只是我愛羅還不能熟練操縱體內的守鶴，反為其所控，經常意外傷人。村中長老一致同意決定要抹殺我愛羅，考慮到大局，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樣是對的。我愛羅就是他心裏的一根針，愛子之心他不是沒有，只是為了大局，一切為了大局……
風影搖了搖頭，驅散自己心頭的不快，從思緒中走了出來。
恰恰這時，三代火影猿飛大人差人來請他，有事商議，風影跟着使者匆匆離去。
臨走之前，風影不忘回頭交代手鞠他們：“你們第一次來木葉，不妨好好去逛逛，這裏跟我們砂忍村有很大不同。”
聲音冷淡的幾乎不帶任何感情，但父愛之情還是能聽的出來的。
“知道了，父親大人。”手鞠道。
勘九郎也點了點頭。
唯獨我愛羅沒有任何反應。
“不要惹事。”這次是看着我愛羅說的。
我愛羅仍然沒有反應。
風影心裏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風影剛剛離開，我愛羅就背着葫蘆出了門，直接無視手鞠說的“不要單獨行動”。
出門的時候，樓梯拐角碰到了一個金發紮馬尾的少年，年齡比自己大了兩三歲，看護額是岩忍村的。這時我愛羅還不認識迪達拉。
那個金發少年此時正趴在護欄上“玩兒泥巴”，其實是用白色的粘土捏成各式各樣的小動物，蜘蛛居多，惟妙惟肖，那少年滿臉興奮，看着自己的作品像是看着初戀情人般熱情。
不僅如此，他口中還不停的喃喃自語：“藝術……這才是藝術……爆炸才是最崇高的藝術……宇智波鼬……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
聽到腳步聲，迪達拉回頭，然後就看到了我愛羅。
我愛羅也順勢瞟了迪達拉一眼，不明白迪達拉看到他為何如此表情。
他不知道迪達拉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經夠多，直接把我愛羅也當成了中忍考試的競争對手。我愛羅身體較佐助還瘦弱一些，雖然跟佐助同歲，但表面看比佐助還小個一兩歲，只有七八歲的樣子。
迪達拉此時想的正是：砂忍的少年忍者怎麽比木葉的還逆天。看來自己制造的“藝術”工具還遠遠不夠。
我愛羅已經下了樓，走出客棧。
微風迎面吹來，我愛羅微微閉起眼睛，感受着木葉的風，這裏的風與砂忍村的決然不同，不會揚起黃沙，不會割人臉，只輕撫人面。
我愛羅是不會知道“吹面不寒楊柳風”這樣的詞句的，但此時正是這種微風撫面的感覺。
走在街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我愛羅感受着不一樣的氣息。木葉不僅僅環境跟砂忍村一樣，連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都與砂忍村不同。在砂忍，我愛羅看慣了人們面上的冷漠與憎惡，而在這裏，人們臉上大都是明媚溫暖的笑意，甚至有人沖他微微點頭示意。
我愛羅驀然轉過頭，臉上閃過一絲厭惡，這種關系是他所憎惡的，因為他從未擁有。
他從來都是一個人，活在別人憎惡之中。他也憎惡別人，憎惡一切人，包括自己。
信步往前走，前面是一個忍具店，我愛羅不經意的瞅了一眼，看到一個女子正從裏面走出，身後還跟着一個比她小的女孩。前面的女子絕代芳華，顧盼神飛，後面的女孩卻過于害羞了，走路都低着頭，手指對點，一副無所适從的樣子，但兩個女孩面目及其相似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女孩是年輕女子的縮小版，我愛羅第一眼便驚異于女子的美麗，不禁愣在原地，第二眼感覺好似在哪裏見過她。想了一想，是了，這兩個女孩和自己之前見到的日向寧次驚人相似，怪不得自己總覺得像是哪裏見過。和寧次一樣的白色眸子，肯定也是日向一族。
女子顯然也看到了我愛羅，清澈的眸子綻放出光華，眼神中既沒有別人眼神中常有的憎惡，也沒有別人眼神中不易覺察的憐憫，她的眼神仿佛穿透他靈魂深處，仿佛了解他一切的痛苦，從心底接納他，對他認可。
她洞悉一切的眼神讓我愛羅心裏有了異樣感覺：她了解他。
我愛羅無法轉頭，仿佛被她目光牢牢抓住，她目光有一種奪人心魄的魅力，讓我愛羅無法排斥，無法逃避。
我愛羅愣在原地。
這沉默并沒有僵持多久，女子已經輕輕開口：“我叫日向清瞳，是負責接待你們的木葉忍者，風影大人你們從進入木葉村開始，到離開木葉為止，接待工作都由我負責。我知道你叫我愛羅。”
她的聲音比剛才的風更輕更柔更舒服。
“哦。”我愛羅沒有和人交談的經驗，說出一個字已經是極限。
幸虧現在山中小葵不在近前，否則要氣死，她費勁心機找我愛羅搭話，我愛羅看都不看她一眼，可清瞳一個眼神就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你若是想參觀一下木葉，我推薦你一個好向導，”日向清瞳說着笑推過身後的雛田，“讓我妹妹雛田陪你逛逛吧！”
“我……我愛羅君……請多關照……”雛田聲音細若蚊蠅，就像是哼出來的。
清瞳心裏嘆了口氣：“正因為如此，才讓你好好鍛煉啊，小丫頭。”
我愛羅想拒絕，但是每當擡眼看到清瞳的眼睛，拒絕的話便說不出口。
最後只得默默的跟在雛田後面。
清瞳目送他們離開。
“我……我愛君君……你想去哪裏啊？”走出好遠，雛田終于意識到自己的主人身份，強迫自己開口。
“随便。”既然已經開口說出第一個字，我愛羅發現再說兩個字也并不是那麽難。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兩個人一直的一直的往前走。眼看就要出了木葉村，雛田一直低着頭，不明道路，我愛羅又不便提醒。
“呀，怎麽到這裏了？”正當我愛羅擔心雛田會不會撞上前面的樹時，雛田突然止步。
我愛羅沒有說話，等待雛田進一步解答，雛田沒讓他失望，接着道：“這是寧次哥哥和佐助君，小葵和鳴人君……修煉的地方。”說到鳴人，雛田稍微頓了下，臉更紅了。好在我愛羅并未注意這些，聽到佐助和寧次的名字，他就心無旁骛了。
“他們都很努力，雖然成績那麽好，卻還是每天都會來這裏修煉……”雛田低聲道，眼神又佩服又羨慕，既像對我愛羅說話，又像講給自己聽，“我愛君君，你想不想去看看他們？”
“好。”
“是你！”佐助看到我愛羅，眼中火焰又開始燃燒。
“是我。”我愛羅同樣不示弱。
“你來這裏做什麽。”
“做你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