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引 魂 幡(雙更二合一)
“大師, 您的意思是說……”大師曾經說過, 他眉間的黑氣就是那對母子的怨氣,既然他眉間的黑氣沒有了那麽怨氣自然也就沒有了, 那豈不是意味着他的危險已經解除了?
老者眉間狠狠地擰着,不可能, 那女人的怨氣那麽大,怎麽會輕易被人化解?但是按理說怨氣被化解, 危險确實是應該白解除了, 可是為什麽他的心髒會跳的這麽厲害?
“不對, 不對勁。”老者繼續喃喃說道。
中年男人也被他搞得有些不安起來,但是他現在沉着臉讓他有些害怕, 所以即使這心裏跟貓抓的一樣, 他也不敢出聲。
過了幾秒, 老者看向他, “你這算是要栽了。”
中年男人驚慌失措, “大師,您說過要保我的, 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先不要着急, 我就問你一句, 想不想活命?”
中年男人狠狠的點頭, “想!”
“那好, 現在能救你的, 就只有你手中的那個寶貝, 你把它交給我, 我用它可助你逃過一劫。”
中年男人一聽,立馬就站了起來,“成成成,大師,我現在就……”話說到一半,中年男人突然停了下來,他看向那個老者,眼裏閃過一道精光,突然笑了一下,“大師,你該不會是想騙我将寶貝給你,然後你好丢下我逃之夭夭吧?”
老者放于身側的手掌微微捏緊,随後他道:“在你的眼裏,老道就是這樣的人嗎?”
中年男人的眼裏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驚慌失措,他重新做回沙發上,“大師,不是我信不過你,只是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我自然是要慎重又慎重的,總之我就一句話撂在這裏了,您要是能幫我解決這事,寶貝我親手奉上,您要是不能,想要這寶貝的多是的是能人異士,我就不信我還真的會栽在這裏。”
老者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氣,但是他也知道這男人的脾氣,要是他不自己把寶貝交出來,恐怕就連他也拿他沒有辦法,于是他沉沉的嘆息了一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化解他們母子怨氣的高人是誰,但是我想修為絕對不在我的下面,既然你不願意将寶貝交來輔助于我,但是老道依舊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這件事你放心,就算折損修為我也一定為你解決。”
中年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揚,“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大師了,如果大師沒有什麽事,不如就先去休息吧。”
老者站起身來,“也罷,你也早點休息。”
老者回到卧室之後,眸光陰森,而放于身側的手掌用力的收緊,隐隐能聽到骨頭“咔咔”的聲響,“噬魂珠,我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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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別墅外面,幾只游魂在周圍晃蕩着卻不敢靠近。
“好像是這裏了。”
“沒錯,就是這裏,但是一靠近這裏我就喘不過氣來了。”
“我也是。”
“不說了,趕緊去彙報給大哥。”
于是在幾秒鐘內,幾只游魂再次消失的一幹二淨。
厲刀從外面進來,霍優優看向他,“有消息了?”
“是的,據他們所說那男人此時就在郊外的一棟別墅之中,但是那棟別墅似乎被一股奇怪的屏障所保護着,他們沒有辦法靠近。”
霍優優站起身來,“看來是請了高人保護着,也是,要不是有人保他,他現在怎麽還能繼續逍遙法外,走吧,該去找他了。”
“是,大人。”
霍優優看着籠罩在別墅外層的那道屏障,道:“原以為是個高人,結果不過是個邪祟,難怪小鬼們無法靠近,看來還是一個有點本事的邪祟。”
厲刀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真正有本事的就在他的面前站着呢,果然,霍優優一擡手,幾秒鐘內,那道屏障盡數破裂。
而就在屏障破裂的那一瞬間,坐在床上的老者猛的睜開眼睛,他伸手按住胸口的位置,按下一股濃重的血腥,眼睛幽深的吓人,“什麽人居然能破了我的屏障。”
此時霍優優已經帶着厲刀進入了別墅,“別貓着藏着了,趕緊出來吧。”
霍優優的聲音穿透別墅的每一角落,原本已經睡着了的中年男人也這聲音吵醒,他還以為自己是做做夢,但是那聲音再次清晰的傳過來。
“要是再藏着的話,可就不要怪我了?”
中年男人渾身一陣顫栗,他第一反應是那女鬼來找他索命了,他立馬将自己縮在被窩裏,怕的上下牙齒顫抖,但是愣是不敢挪出被窩半步。
而那頭的老者卻是面色發黑,來人居然是個女人,還會使用傳音術?
就在霍優優的耐心快要磨盡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二樓響起,“好大的口氣?”
霍優優與厲刀一同看過去,見二樓黑衣老者手裏捏着一根百靈幡,百靈幡又稱引魂幡,招引亡魂,霍優優笑着對厲刀說道:“你瞧,我就說是邪祟吧?”
厲刀立馬說道:“大人果然英明。”
“你竟敢這般稱呼老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老者說着,揚起手中的引魂幡,在揮動的瞬間,整個別墅的燈光盡數熄滅,僅有慘淡的月光透過別墅的露天頂照進來,霎時間,陰風陣陣,無數的亡魂從老者的身後朝他們飄過去。
霍優優看着,嘴角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就憑這些低級亡魂也想對付她?
手腕上的驚魂驚再次響起,原本一窩蜂朝霍優優亡靈驚散,驚魂鈴!是驚魂鈴的聲音!
老者的神色也是一變,一臉震驚地看着她,“你居然有驚魂鈴!”
他也會是在年輕的時候曾聽祖師爺說過,驚魂鈴與噬魂珠本為一體,這兩件法器乃千年前的國師所擁有的,他本以為能親眼見到噬魂珠已經是三生有幸,沒想到他竟然還能看到驚魂鈴,若是他能将這驚魂鈴與噬魂珠占為己有,那麽這世上還有誰是他的對手,他将會稱霸玄學屆,想到這裏,他覺得幹枯的身體裏像是被注入了新鮮的血液,眼裏的貪婪一覽無餘。
霍優優将他的貪婪看在眼裏,知道他是打上她這驚魂鈴的心思了,嗤笑一聲:“癡心妄想!”
她将驚魂鈴抛了出去,五顆金色的珠子在亡魂之間飛快的穿梭,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聲在別墅中響起,亡魂身上的陰氣幾乎被驚魂鈴吸收的一幹二淨。
老者見了,雙目赤紅,“驚魂鈴,果然是好東西!”
說完他更加用力的揮動着引魂幡,更多的亡魂從他的身後出來,他的身後就像是一個萬鬼巢一般,這次出來的不再是最低級的亡魂,他們都是鬼修,眼睛血紅的,陰氣可怖。
“厲刀!”
聽到霍優優的聲音,厲刀瞬間露出原型,剎那間陰風習習。
“高級鬼修!”老者死死的盯着厲刀,在他進來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有發現他居然是高級鬼修,這小丫頭是什麽人,不僅有古器驚魂鈴,居然還養了一直高級鬼修!
老者派過來的鬼修基本上都是初級至中級,現如今碰上厲刀這種高級鬼修,就只有被撕的份,厲刀與驚魂鈴相互配合,一個吸食陰氣,一個開膛刨精元,一顆一顆的精元都厲刀塞進嘴裏,每塞進一顆,他的修為便大增一次。
老者看着被厲刀掏了精元的鬼修們,一顆心都在滴血,這些可都是他精心飼養的鬼修啊!他不知喂了他們多少的小鬼才讓他們有了如今的修為,現如今就這樣毀于一旦,叫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他嘶吼着朝霍優優撲了過去。
在他撲過去的時候,厲刀正準備回到霍優優的身邊,卻聽到她的聲音,“不用管我,好好的吃你的晚飯!”
厲刀腳步一頓,随即收回落在霍優優身上的的視線,以更加殘暴的方式對待那些鬼修。
“我要殺了你!”
霍優優冷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老者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符篆朝霍優優擊過去,霍優優定眼一看,居然是一張攻擊符,要是別人碰到這樣的極品攻擊符或許會死無葬身之地,但是要想用這樣的攻擊符對付她,那簡直就是玩笑!
霍優優提起身體,一面躲閃一面并緊食指與中指,一道金光自她的指尖流瀉出來,她竟然能徒手畫符!金色的符咒在空中形成,是一張超品反擊符!
整個玄學屆能徒手畫符的寥寥無幾,再者能徒手畫符的年紀至少是她的好幾倍,像她這般小小年紀就能徒手畫符的根本就沒有!
“去!”霍優優大喝,超品反擊符将老者的攻擊符撕碎,以勢不可擋的力量朝老者襲過去。
老者雙目赤紅,他也想像霍優優那樣躲閃,可是這種超品反擊符豈是他能夠躲避的了的,他下意識的将引魂幡擋與身前,但即使有引魂幡護身,他還是被擊飛了出去,他覺得此時五髒六腑就如移位了般的疼痛,一口濃郁的鮮血自他的口中噴出,老者的眼裏閃過一絲懼意,他知道自己是打不過她的。
在那一瞬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顧不上疼痛,爬起來就朝樓上跑。
是的,如今他的引魂幡已經廢了,他現在必須得到噬魂珠,唯有噬魂珠才能叫他東山再起!
老者一腳踹開中年男人的卧室門,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的男人吓的尖叫起來,一邊叫一邊求饒,“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我認罪!我認罪!放過我吧!”
“是我!你清醒一點!”老者的一把掀開他的被子。
中年男人朝他看了過去,在看清老者的面容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大師!大師你要救救我啊!”
老者一把捏住他的肩膀,“我可以救你!但是對方戾氣太重,我已經被損了命脈,要想活命,趕緊将寶貝噬魂珠交出來!不然我們就等着一起死好了!”
因為說的太急切,老者竟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原本中年男人還在猶豫,但是見他吐了血,又想到他說的那女鬼戾氣太重,當下腦子也是懵的,慌忙說道:“我給我給!”
還有什麽比活着更重要呢!
他跳下床,然後用力掀開床板,從床板底下取出一個小小的錦盒,“大師……”
他話還沒有說完,手中的錦盒便被老者奪了過去,老者打開錦盒看了一眼,果然見那顆瑩白如玉的噬魂珠躺在裏面,他“啪”的一聲蓋上錦盒。
與此同時,霍優優的身影出現在卧室門口,因為逆着光,中年男人并沒有看清她的面容,只當她就是來找自己讨命的女鬼,一把揪住老者的衣袖,“大師,寶貝我已經給你了,你一定要救我啊!”
老者看了一眼霍優優,又看了一眼被中年男子緊拽着衣袖,說道:“好的,我救你,我一定救你。”
得到老者的保證在,中年男人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但是這心剛放到肚子裏沒有兩秒,他只覺得手腕一雙幹癟硌人的手握住,緊接着他整個人騰空被提了起來,他驚惶的大叫,“大師!大師!你要做什麽!”
老者陰森森的笑聲響起,“我想做什麽?想讓你去死,去死吧!”随後老者将中年男人整個朝霍優優扔了過去。
霍優優靈活的閃過去,中年男人直接被扔出二樓走廊,背脊撞斷了走廊聲的圍欄,整個人朝二樓墜了下去,霍優優眸色一斂,“厲刀!接住他!”
厲刀一擡頭便看到一道人影從二樓墜下,他提氣飛了過去,一手拎住他的後領,随即将他想一塊破布一般扔到牆角,中年男人一睜眼便看到各種血肉模糊青面獠牙的惡鬼,吓得大叫一聲,暈厥了過去。
霍優優一回首,老者已經從敞開的窗戶中翻了出去。
“想跑!做夢!”霍優優一掌劈開窗戶,緊跟着翻了出去。
老者受了傷,跑的不快,因此很快便被霍優優追上,霍優優再次徒手畫符,她這次畫的是一張縛鬼符,縛鬼符猶如一道金光朝老者飛了過去,在他的頂上化作一張大網将他整個束縛住。
“啊!”老者發出慘叫聲,這女人用的竟然是縛鬼符!她竟敢用縛鬼符對付他!
“像你這樣的邪道不配用捆仙索!”
老者拼命的掙紮着,“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放開我!”
霍優優只是冷眼看着他掙紮。
老者心中升起一陣絕望,難道他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嗎?不!他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噬魂術……對,噬魂珠!!
霍優優見老者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下一秒只見她的縛鬼符“砰——”的一下炸成碎片,老者手握着噬魂珠,噬魂珠散發珠濃郁的陰氣,他瘋狂的笑了起來,“黃毛丫頭,能就憑你也想抓我?現如今噬魂珠在我的手裏,看你還如何嚣張!”
噬魂珠于驚魂鈴本就是邪物,專門吸食陰氣與魂魄,當初霍優優以自己的血将它們鎮壓,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就将它們收為己用,看來是分開的太久了,倒叫它忘記了自己的主人姓甚名誰!
霍優優嘴唇輕啓,是一串老道聽不懂的咒語,他不以為然,但是他手裏的噬魂珠卻陡然失控起來,變得異常的灼熱,握在手裏就如同握了一枚火珠,手掌“滋滋——”的發出燒焦的聲音。
老者疼的雙眼赤紅,不得不抛開手中的噬魂珠,而脫離了老者的噬魂珠主動回到了霍優優的身邊,霍優優瞥了它一眼,淡聲道:“再有一次,我就将你扔進煉器爐,煉為廢鐵!”
噬魂珠“嗖——”的一下鑽進霍優優的手掌,不再釋放任何的陰氣。
老者看着面前的這一幕,面帶驚恐,“你究竟是誰!”
霍優優看向他,道:“噬魂珠的主人。”
老者瞳孔急劇的收縮着,“不可能!噬魂珠的主人早就已經死了!你撒謊!你怎麽能活這麽久!”
霍優優已經沒了興趣再跟他廢話下去,“乖乖受死吧!”
“你不能殺我!我是人!你不能殺我!”老者笑了起來。
霍優優冷笑,“你确定你還是人類嗎?”
能被縛鬼符縛住的算什麽人類?
老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他想起來了,他早就抛棄了自己身體,他忘記了,他已經不再是人類了……
霍優優擡起手,金光溢出。
“滅鬼符!”
老者下意識想要逃跑,可是他甚至連轉身都來不及,由滅鬼符所化作的金光朝老者劈了過去,老者被金光照着罩面一刀劈下。
“啊!”凄戾的慘叫響起。
“砰——”老者的身體像煙花一樣炸開,徹底消失。
霍優優回到別墅的時候,厲刀正坐在沙發上,他的腳邊是被捆住手腳的中年男人。
厲刀見霍優優回來,立即站起身來,喊了一聲大人,随後将驚魂鈴遞給她,驚魂鈴自動纏上她纖細的手腕。
中年男人看到霍優優,并不是他撞死的那個女人,他的眼裏閃過一抹希望,懇切的說着,“大師,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是無辜的。”
霍優優笑了一聲,“你是無辜的,那被你撞死的那對母子呢?”
中年男人瞳孔縮了一下,“你……你是他們的什麽人?”
霍優優想了一下,“嗯,我是化解了他們怨氣的人。”
“既然他們的怨氣都被化解了,他們都沒有怨氣了,那能不能放過我?”
霍優優微微彎下腰,說道:“那你知道我是怎麽化解他們的怨氣嗎?是因為我答應他們,要讓你受到法律的制裁,所以你覺得我能放過你嗎?”
“厲刀,報警吧,讓警察過來帶人。”霍優優站直身體。
“是,大人。”厲刀立馬掏出霍優優給他買的新手機報警,人生的第一個電話就獻給110了。
中年男人知道她是不可能放過自己,幹脆也不求饒了,破罐子破摔,“可是你們沒有證據,沒有證據你們如何能證明我有罪?”
霍優優笑了一聲,“沒關系,因為你自己會說實話的。”
“什麽?”
霍優優蹲下身來,不動聲色地将一張真言符放進他的口袋中,她問道:“那對母子是不是你撞的?”
中年男人想說不是,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吐出來的卻是“是”,他驚恐的看着她,嘴巴動了一下,似乎不太相信這是自己說的話。
霍優優繼續問:“逃逸的車輛藏哪裏了?”
中年男人想要緊閉住嘴巴,但是地址還是從他的嘴裏蹦出來,這才他是真的慌了,這該死的老者雖然跑了,但是他好歹幫他消除了所有的監控錄像,只要他死不承認警察也拿他沒有辦法,但是現在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什麽秘密都藏不住,問什麽答什麽,這不是将自己往死路上推嗎?
霍優優滿意地站了起來,對厲刀說道:“厲刀,現在挺晚的了,我們該回去了。”
打完電話的厲刀看了一眼霍優優,“那他呢?”
霍優優輕笑一聲,“你這附近不是有幾個小弟嗎?叫來陪他玩玩。”
厲刀也笑了起來,“謹聽大人的命令。”
刑警隊接到電話的時候,正是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監控器畫面詭異的消失,逃逸的肇事者到現在都還沒有頭緒。
“你說什麽?”
“好的,我們這就過來!”
衆人看着一臉茫然,警察放下電話,說道:“一對全部隊員,門外集合!”
“刑隊,這是……”
“有人提供了這場逃逸事件的肇事者位置以及信息。”
“……”
刑昌合帶着警察達到那個別墅的時候,還沒進去便聽到裏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滾開!不要碰我!”
“滾開!”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
大概是裏面的聲音叫的太過凄慘慎人,別墅外的警察們不由地面面相觑起來。
刑昌合緊皺着眉頭,道:“破門!”
大門被強力從外面撞開,無數道燈光照射進去,但是諾大的別墅裏只有一個被捆住了手腳的中年男人,很顯然那些撕心裂肺的聲音都是從他的嘴巴裏出來的,可是他剛才分明再說什麽“滾開!”“不要碰我”之類的話,很顯然就是這別墅裏除了他還有其他人,可是很顯然這棟別墅裏就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