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既然溫語說不喜歡他,那他可以追求她。前世她能愛上他,這一世一定也可以。

小妻子沒有理由不喜歡他。

只是從有記憶起,席恒便是被衆人追捧的對象。無論是學生時期,還是工作後,追求他的女人都很多。

對于怎樣追女人,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更不會像別的男人一樣,在這方面付諸行動去追求。

席恒很緊張,臉色也極不自在,畢竟是兩世初次打算對女人展開追求。

他看向溫語,一開始別扭躲閃的眼神,在看着小妻子嬌紅的臉時,漸漸變得堅定和自信。

仿佛只要他開始追求,就一定會成功。

聽了席恒的話,溫語徹底愣住。她看着席恒,努力想從他的神色裏找出一絲開玩笑的痕跡,可惜沒有。

他是認真的,他想追她。

溫語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好像她重生回來,遇到席恒之後,有些事就變得不一樣了。

她來不及去細想這些細枝末節的變化,只是對席恒要追她這件事,覺得震驚又荒謬。

“溫語?”她長時間不說話,席恒心裏莫名不安。

他又走上前,身體微傾,眼神從小妻子臉上被咬的地方略過,微微斂了下眼,看着她白皙飽滿好看的指腹,還是沒忍住擡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腕,低聲問,“你希望我怎麽追你?”

溫語滿心覺得震驚和不可思議,此刻聽了他的話,下意識就問:“那容嘉琳怎麽辦?”

他前世那麽喜歡容嘉琳,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和容嘉琳在暧.昧階段嗎?

溫語又想起這幾次見面,席恒對她貌似關心和無禮的舉動,她心裏很不舒服。

“你是不是想腳踏兩船?”溫語眼角眉梢有着些許怒意,“你也和那些男人一樣!”

“和她有什麽關系?”席恒疑惑。

小妻子似乎誤會了什麽?他心裏一緊,一臉認真嚴肅的強調,“我還是單身,沒有腳踏兩船。”

這種時候,小妻子為什麽要提及毫不相關的陌生人?還有,“腳踏兩船”的事,他怎麽可能做?

“怎麽會沒關系?”溫語不高興的瞪他。

前世你對人家愛而不得,後來也偷偷摸摸在心裏惦記人家一輩子。

溫語用力抽了抽手,還是沒能把手抽回來,“我說了不喜歡你。”

席恒手上稍稍用力,握緊溫語的手腕。即使心裏不好受,他也默默接受了這一世小妻子暫時不喜歡他的事實。

他沉聲道:“嗯,我知道。”

溫語一臉不悅,“知道你還纏着我?”

“我不是纏着你,”席恒說,“你現在不喜歡沒關系。我……”

他語氣稍頓,身體繃得很緊,“以後我會讓你喜歡的。你希望我怎樣追你?”

只要小妻子提出要求,他一定會……

盡最大的努力,争取滿足她的要求。

溫語震驚的情緒微緩,她神色微愣。前世求了一輩子,結果連這個男人一星半點的感情都得不到。

現在她什麽都沒做,盼望了大半輩子的東西,似乎只要她伸手,就能輕松擁有。

盯着席恒看了良久,溫語才冷着臉說:“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還是沒把我之前的話當真?”

“席叔叔,我最後說一遍,我不喜歡你,永遠不會喜歡你,希望你以後別再纏着我。”

——

那天過後,挺長的一段時間,席恒都沒有再去找溫語。

實在是那天溫語的神色過于氣憤和冷淡。而席恒,也終于自己琢磨出來,他直接問溫語該怎麽追求她,是不大妥當的舉動。

臨川清吧內。

舒适緩慢的音樂讓人渾身放松。席恒坐在專屬卡座上,他聲音冷硬,幾乎沒什麽感情的把溫語的所有舉動,一字一句的客觀描述了一遍。

最後一個字落下,他問:“我該怎麽做,才能在一個月內把人追到手?”

席恒思來想去,慎重的考慮斟酌了良久,才決定向好友祁沛請教。

畢竟他身邊衆多關系或親或疏的朋友中,只有大學畢業就和小青梅結婚的祁沛,在對待感情的三觀上,和他最像。

祁沛正抱着自己的胖兒子,一邊給他喂.奶一邊擡頭,滿臉的不可思議:“你居然有了喜歡的人?你還想追她?!”

“嗯,”席恒瞥了一眼祁沛懷裏的小胖墩,皺眉,忍不住說:“你怎麽能帶孩子?”

祁沛還沒從自己骨.灰級別母胎單身狗好友準備脫單的事情中回過神來,聽了他的話下意識就回:“我自己的兒子怎麽就不能帶?”

席恒想起前世自己三個孩子,都是溫語在照顧。他說:“你太太呢?這是女人的事。”

“什麽女人的事?”祁沛撩起眼皮,“這是我兒子,我得和他從小培養感情。小靈自己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她帶着孩子我不放心。再說了,自己的老婆當然得寵。”

席恒微怔。

他和溫語的三個孩子,和他關系都不是很親.密。前世他忙于工作,和孩子見面的次數不多,對他們的教育又極其嚴格。

印象中三個孩子在面對他時,也是謹慎小心,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在帶孩子上,他沒有幫過溫語。身為男人,他一直認為事業最重要,家裏的事都應該交給妻子。

祁沛給兒子擦了擦嘴角,聽着席恒的話,想起他的為人脾性,腦子裏靈光一閃,說:“你這些天是怎麽和人家小姑娘相處的?”

席恒不大樂意說自己這些的事。只是想起小妻子的冷臉,他還是面無表情的把自己重生以來,對小妻子做的事說了一遍。

“所以你是對人家小姑娘一見鐘情?還在初見面時,就對她提各種要求?”祁沛語氣帶着些尖銳和一言難盡,“那她拒絕你很正常,你這樣的行為,确實和流.氓沒有任何區別。”

席恒瞬間沉下臉,“我不一樣。”

他和溫語做了一輩子夫妻,注定是她以後的老公,對她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

祁沛掂了下懷裏的胖兒子,“有什麽不一樣?你對她來說就是陌生人,不僅對她提要求,還強……咳咳,還情難自控的吻了別人,人家小姑娘對你算客氣了。”

席恒想反駁他的話,但是一時找不出合适的理由。祁沛說的是事實,他現在對溫語來說,只能算熟悉的陌生人。

祁沛懷裏的孩子眼睛滴溜溜的轉,盯着席恒咧着嘴笑。

席恒看着孩子清澈的眼眸,突然才真正深刻的意識到,他現在真的沒有任何立場,對溫語做什麽。

現在的溫語和他,原本就是陌生人。而他居然在不久之前,大言不慚的要求自己喜歡的人,教他怎麽對她展開追求。

沉默了一會,席恒才問:“我要怎麽做,才能在一個月內讓她心甘情願和我在一起?”

“一個月?”祁沛忍着翻白眼的沖動,“你想得太簡單了,想當初我也是花費了無數精力,才把孩子他媽追到手的。”

席恒出于禮儀修養,忍着聽祁沛得意洋洋的在他面前秀恩愛。聽到他說兩人天天粘在一起時,才忍無可忍的黑着臉打斷,“所以我到底要怎麽做?”

祁沛的話被堵住,他輕咳了聲,“先從最簡單的做起,比如每天給她送花,再說幾句甜言蜜語。”

想到席恒做事一板一眼,注重禮儀的刻板性格,祁沛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假裝漫不經心的強調道:“小女生都喜歡浪漫,送花一定得當着衆人才有誠意。”

當着衆人送花?

席恒幾乎立即想起在學生時期,多次遇到的大型表白現場。

圍觀的群衆那麽多……

他想也不想,就冷着臉說:“不可能。”

——

溫語交了珠寶比賽的最終設計稿後,就沒怎麽關注。她參加這次比賽,并沒有其他想法,只是想借着這個平臺,重拾對設計方面的喜愛。

學校這次比賽的主辦方,是國內珠寶行業的領頭羊,錢氏集團。錢家現在有話語權的人,是席恒的母親錢靜。

對這位為人強勢,說一不二的前婆婆,溫語前世和她之間,剛開始并不是很愉快。

嗯,反正這輩子她不會和錢靜有過多的接觸。

這天,溫語離開學校圖書館,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她總覺得有人在偷偷看她,伴随着竊竊私語。

她視線掃過,那些人立即移開視線,讨論聲也随之停止。

溫語回到寝室,何筱欲言又止的看着她,臉上的擔憂顯而易見。

“有事?”溫語淡淡的問。

何筱咬咬唇,艱難的說:“阿語,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溫語不喜歡她含糊不清的态度,直接了當的說,“什麽事?”

“你要做好心裏準備,”何筱似乎是下了重大決心,“有人在學校校園網上,實名發帖舉報你交上去的珠寶比賽最終設計稿,涉嫌抄襲。”

“阿語,我知道你只是一時糊塗。”

何筱的話,已經篤定了溫語設計稿抄襲。

溫語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機打開校園網。

果然,飄在首頁的熱帖,标題指名道姓說她的設計稿,抄襲了同樣參加比賽的大二學生林珑的作品。

溫語點開帖子,眼神落在回複最多的熱評上。

這次比賽的主辦方,錢氏集團的相關負責人,回複了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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