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自己的力量

連襲玉才上雅間沒多久便看到一個衣着幹練,發髻也只是簡單的拿了帶子束在腦後,模樣清爽的女子朝着這邊走來,看着連襲玉的時候眼睛都濕了。

“姑娘。”夏書走來,方才掌櫃的說姑娘來了的時候她還不信,姑娘身性膽小,怎麽會獨自一人出來,便是出來也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難不成是在榮國府受了委屈不成?

連襲玉沒有想夏書的思緒一瞬間的思緒紛雜,只是看着她走進來,只簡單的問了一句“你的命是不是我救的?”

“是。”夏書微愕,不明白連襲玉這話時何意思。

“是就好,從現在開始,我的話你只需要聽就可以,不用多問,也不許告訴任何一人,可能做到?”連襲玉沒有那麽多時間來對每一個人僞裝,她必須在得到趙陵繹幫助的同時還要要有自己的力量。

夏書皺眉,看着連襲玉,這還是她那個柔柔弱弱的連府嫡小姐嗎?

連襲玉知夏書疑惑,未曾多解釋,将玉扣丢在她手裏,這個玉扣是她出嫁之時連父給她的,相當于一枚印章,她手下的嫁妝鋪子田産地産只要有這枚玉扣在,都可以随意取用,只是最大的權利依舊是在連襲玉手裏。

夏書看着玉扣,确認了沒錯之後才擡眼看着連襲玉“夏書願為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連襲玉嘴角冷冷勾起,跟着她必然是赴湯蹈火的,因為她自己就是在往火堆裏面撲。

“我要你開始給我養人。”

“養人?”夏書疑惑的看着連襲玉。

連襲玉輕笑

“你一直在外跑動,你認識多少人我不管,但是我要一支力量,一支只屬于我的力量,金銀財帛你無需擔心,我這裏你想要多少我便可以給你多少,至于嫁妝你再尋人打理,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這些人,我要用,而且要各個可以殺人!”連襲玉看着夏書,她的眼裏是帶着殺意的,若是夏書不同意,她絕對走不出這間房間,她的秘密不會讓人去宣揚,但是她現在唯一信得過的只有‘連襲玉’曾有過救命之恩且這麽多年依舊忠心耿耿的夏書了。

夏書雖然震驚,可還是消化了連襲玉所說的內容,看着連襲玉,颔首“奴婢能做到。”這麽多年連府待她不薄,連襲玉待她更是不薄,當年若不是連襲玉,她也許早就死了,能活到現在且從未受過人欺負,這些都是連襲玉給她的。

連襲玉輕舒一口氣

“我知道這很難,但是若是沒有這些人,我會很麻煩,我手下的所有財帛你可以随意調用,但是切記,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是又第三人知道了,後果你明白。”

夏書跪在地上

“奴婢明白,奴婢誓死也不會告訴第三人。”

連襲玉滿意的看着夏書将她扶起

“我不喜歡別人下跪,以後你也不需要如此,還有,你找到那些人,不能知道我的身份。”

夏書颔首

“奴婢會小心的。”

連襲玉嘴角揚起,她的第二步總算走出來了

“這是最後我要吩咐的事情,不可出現差錯。”連襲玉将紙張放在夏書手裏,看了看天色,沒有再多說,轉身便離開了酒家,她相信夏書的能力,也只能相信夏書的能力,她被困在深宅之中,若是沒有人在外面接應,她便無法下手。

連襲玉是沿着原路返回的,此時已經距離她初來過去了半個時辰,若是還不趕緊回去只怕要惹人起疑了。

狹窄的巷子裏,兩個大漢邊走便咒罵着

“他奶奶的,老子的十兩銀子又輸光了!”

“我不是一樣,這幾日來連這輸了好幾十兩了,都夠我去花樓叫上那個媚娘好好的耍一夜了。”另一個男子大笑道。

“媚娘那小騷蹄子能看上你?你就是出一千兩只怕也難哄她上床吧。哈哈哈。”兩人說着說着便猥瑣的大笑了起來,可是一轉角,便看到了迎面而來形色匆忙的連襲玉。

連襲玉自是也看到了這兩人,一直藏在手裏的小刀滑到手心,面色平靜的往前走着。

“喲,才說媚娘呢,現在就來了個容色不遜的,不若今日就當出了那十兩銀子哥們爽爽了,怎麽樣?”男子問着旁邊哈喇子都快流出來的男子道。

“不錯不錯,就這麽辦,咱們也不算虧,哈哈。”兩人慢慢靠近連襲玉,連襲玉的眉頭也狠狠的擰巴到了一起,只待二人靠近,手裏的尖刀便劃過去,雖然不能一道致命,可是在他們身上紮幾個窟窿總還是行的,卻沒想還未待她手裏尖刀落下,她的身後倒是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滾!”

兩男子身子都顫了一下,看了眼連襲玉身後突然出現的男子,吓得屁滾流尿,轉身便跑了,邊跑還便喊着什麽真晦氣之類的話。

連襲玉微微愕然,一回頭便看到了一個黑衣男子,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寒氣,嘴唇也冷硬的微抿着,如刀削的五官更是現出一種淩厲之感,如鷹般的眼裏散發着一種讓人膽寒的威嚴之氣。

看了半晌,男子卻先開口了

“你不怕?”

連襲玉挑眉

“怕什麽?你麽?”

男子見連襲玉面色雖然蒼白但是神情卻很平靜,微微皺眉,轉身便離開,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話“這一處時常會有酒鬼賭徒出現,你袖子裏的刀無用,緊着些回去吧。”

連襲玉看着男子離開,嘴角淡淡勾起,這男子和自己一般,她是心冷,他卻身冷。

不再多想也轉身趕快離開了這裏,回到酒樓時,趙陵繹已經醒了,一個人坐在床邊,渾身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青筍紅蘿看到連襲玉回來,面上立馬露出了笑意。

“陵繹。”連襲玉輕聲喚着。

趙陵繹卻轉過身來立刻摟住了站在自己身後的連襲玉“你去哪兒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想法,似乎他自己也有些把控不住,他對連襲玉的好到底是當初自己計算好的,還是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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