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刻,我真的很想将你的人,你的心都禁锢起來。”
念清心頭狠顫,僵住。
她怕。顧清恒眼中的執迷,很深。
他一直沒強迫過她,但不代表他不能,他有足夠的能力,讓她對他,束身就縛。
忽然,溫熱的大手,緊密地覆住念清雙眼,她思緒頓止,唇前,是顧清恒迷人的低語:“念清,不要怕我。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對你生氣。不要懷疑我對你說的話。”
念清張着嘴,一下下,輕呼吸。
快要被顧清恒強大的溫柔,溺斃。
“嗯。”念清虛弱一聲。
顧清恒炙熱的唇,附上她的,她呼吸着他的呼吸,幾乎,腳軟。
片刻。
眼前的大手,放下來。念清泛着迷離的眼,看着眼前的顧清恒,手指,滑過他高大成熟的身軀,垂下眼。
差一點,沒忍住想幫他,重新打好領帶。
“你一直和官少硯,這麽相處?”顧清恒蹙眉提問,大手撫過念清手腕的抓傷,很在意。
念清嗯了聲,她和官少硯見面,沒有哪次是不受傷,不流血的。
顧清恒一瞬冷下眼眸,嚴肅的俊顏帶有明顯的不悅:“想他不找你麻煩嗎?”
念清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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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顧清恒,又要為她做什麽事。她習慣一個人解決問題,但自從他出現後,他總在幫她,她怕自己會依賴上他,以後連解決問題的智商,也丢失。
“我教你怎麽做。”顧清恒眼眸漸柔,對念清,心疼也無奈。
“……教我?”念清擡眸看他,詫異。****
☆、130章:我真不想取笑你的天真,但你,一直沒搞清狀況。
顧清恒教過不少人,都是出于他無法卸下的責任。青梅江晚,從他年少時,他就難以甩開她。她的過分依賴,理所當然的予取予求,讓他相當抵觸。
但念清,不一樣谪。
她比誰都獨立,有時候,倔強得像是不需要任何人,她一個人也能走下去。
他在大學任教時,她上過他幾節課。
她喜歡坐在最後排,一直在走神,很少認真聽他的課。他觀察過她幾次,發現,她交的作業,質量不差。
證明,她沒聽課,但事後,有惡補幻。
他一直知道,她是個思維成熟,有主見的女性。她在走神時,應該,是在想她當時首先要解決的問題。解決後,她會将自己抛下的一件件事,惡補回來。
他心疼這樣的念清,很想将他的所有,毫無保留都教給她,讓她,走更平坦的路。
顧清恒低下眸,緊緊俯視念清,她小臉兒詫異,隐隐有好奇,很可愛。
他一笑莞爾,手指挑起她耳朵前的頭發,附上她的耳,勾唇,低語幾句。
念清逐漸瞪圓眼,驚訝同時,耳朵在顧清恒溫熱的唇下,很敏感,有點癢。
她邊揉着耳朵,邊質疑問顧清恒:“這……你确定行?”
官少硯在外面,是很會做人。
但他在她面前,一直只展露他霸道的本性,容易暴怒,還沒耐性。
她這麽對官少硯的話,她怕他,會直接對她……動手。
顧清恒颔首,大手,摸上念清揉着耳朵的手指,緊緊攥住。
她一顫,耳朵的淺緋,轉深。
他強調地保證道:“不要懷疑我對你說的話。不行,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做,連嘗試一下也不會。你對我來說,很重要。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人。”
念清垂下眼,手指被顧清恒緊緊交纏,她不敢看他此刻深邃的眼神。
在床上,他從不吝啬對她表達,情話。
直白,露骨,熾烈得,幾乎将她融化。
顧清恒目光深深地注視念清,突然,俯下高大的身,男性氣息,性感:“你耳朵,很紅。”
念清輕咬唇瓣,難為情得不行。
她,就夾在顧清恒和牆之間,無處可遮羞,一下下吸進的空氣,都有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迷惑理智。
念清很想提醒,是時候該回去包間,他們不能離開太久。但,顧清恒溫熱的薄唇,落下一個個吻,在她耳上,臉上,眉上……纏綿悱恻。
彼此呼吸,交融,漸重。
也不知道,是誰引誘的誰,快要意亂情迷。
“……等一下。”念清不得不叫停,小手,擱上顧清恒結實的腰,揪着他的西服。
“我等你一個星期了。”顧清恒聲音沙啞,俊顏染上動情的慾望。
……是指,念清連續拒絕他一個星期的邀請。
其實,除了性,他更想和念清,走得親密點。讓她慢慢了解他,或者,由他慢慢融入她的圈子。
什麽都行,只要她不拒絕他。
他知道,要讓念清完全接受他,很有難度。但他,無法放棄她,對她,是勢在必得。
“你領帶打得好醜。”念清避開顧清恒等她一個星期的問題,她知道,他心裏在意的。
“嗯?”顧清恒低頭看了眼,沒注意這個事。
他出門時,很趕,擔心念清跟念紫一起,會有意外發生。
他不能讓念清,因為他而受到傷害,一點風險,也不能有。
“你重新打一下。”念清秀眉糾結,有點強迫症。
“嗯。”顧清恒也覺得,今天的領帶打得很急,不好,是該整理一下。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插、入領結之中,不知是用什麽手法,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扯,領結自然解開。
成熟男士的,優雅。
念清看得微怔,她看過幾次顧清恒脫衣服,但從未在這麽近的距離下,看他解領帶。
心裏劃過,微妙的顫動。
顧清恒主動低下挺拔身軀,執起念清白皙的小手,将領帶一角,放到她手中,聲線,迷人:“來,你幫我打上。”
念清抿唇,擡眸,對上顧清恒灼灼的目光,頭皮,半麻……
她伸出手,微微踮起腳尖,幫他打了,越急就越弄不好,只能慢慢來。目光瞥過,他微動的喉結,上面,下面的皮膚,也都沒有情慾的痕跡。
他,一個星期沒有性、生活。
她拒絕他的。
打好領帶。
念清暗籲出口氣,撤回手,這次,真的該回去了:“可以了,我先回去,你等一下再回去。”
顧清恒沒說話,念清看他還一動不動地堵着她,心慌:“……顧清恒?”
顧清恒喉結狠狠咽動,俯視念清的目光,深谙:“我有感覺了,你說,怎麽辦?”
念清眼皮一跳,要被吓死。
她人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被顧清恒有力的手臂,緊緊環住腰,抱起。
她的輕呼,被他吃進嘴裏。
唇齒交纏,是這一個星期裏的第一個,深吻。
念清本身不高,身材相對嬌小,年輕女孩的身量。現在,被顧清恒這麽抱起,她雙腳都離了地,和他享受同一個高度。雙手,不得不緊緊環住他的脖子,怕他不小心松開手,她要跌倒。
雙腳,無法腳踏實地,念清連拒絕顧清恒的力氣,也使不出來。
知道,她真的該要回去,她離開了太久。也知道,後樓梯不是适合意亂情迷的地方。
但……
難以啓齒。
被顧清恒這麽抱着吻,她感覺到,舒服。
深深的吻合。
顧清恒越發緊抱住念清,将她抵在牆上,他身前,吻得深入,但不粗魯,俊顏露出很深的隐忍。
他在克制,對念清更深的慾望。
炙熱手掌,滑入念清的T恤衣內,摸上柔軟的腰間。
男人手掌上的薄繭,和肌膚的細嫩,一下下觸着電。
衣服裏外,沒有一絲,走光。
念清心頭狠顫,深呼吸着氣,環着顧清恒的脖子,勉強掙開一點唇與唇的縫隙,聲息不穩:“你別這樣……”
顧清恒的氣息,同樣不穩,且沙啞:“讓我摸一下,我禁慾了一個星期,很想你。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激動,身體,很有感覺。”
念清閉上眼,不敢聽,不敢看,頭伏在顧清恒寬厚的肩上,整個人都在發軟。
“這裏,只有我們,不會有人知道。”顧清恒輕聲安撫。
他也不會讓人看見他和念清,親密。她只屬于他,他容不下別的男人,看她動情的一面。
念清張着紅唇,呼吸着動情的空氣。
顧清恒情不自禁覆上她,溫柔纏吻,有力的手掌,撫摸她的軟腰,雪背。
心裏,對官少硯的話冷笑。
念清抱起來,很軟,很舒服。官少硯,沒抱過她,說出那種話是要挑釁他。
……
包間裏。
念清捧着一杯熱茶,低垂下眸,看着深色的茶中,沉沉浮浮的茶葉,思緒迷離。
緋紅的耳朵,用長發遮住了,但燙意未減,腰間上,仿佛,還有顧清恒留下的溫度……
她很危險,被引誘得,無法清醒。
官少硯不知道說了什麽好話,哄得蔣蓉心情愉悅,對他很是滿意。
念清沒細聽,她此刻腦子裏,昏昏沉沉。
突然,官少硯的一只手,搭上她的肩,她不得不擡眸看他,他低下頭,湊近她——在其他人眼裏,他們是在說,親密的悄悄話。
“去個洗手間,怎麽去那麽久?”官少硯低着的聲音,霸道質問。
“躲你。”念清說實話,她去洗手間,本意就是躲官少硯,誰知道,卻和顧清恒,在後樓梯……
他還沒回來,說剛好有個認識的客戶,在這吃飯,趕巧被對方看到他,他不得不去喝一兩杯。
官少硯繃起下巴,盯着念清半晌,詭異。
念清也不怕激怒官少硯,她對他,一向不留情面,他喜怒無常慣了。
“離開,我們單獨談一下,怎麽樣?”官少硯壓低聲音,蔣蓉看着,只以為是小兩口,在說什麽情話。
念清擱下茶杯,擡起頭,正視上官少硯——
知道他,性格霸道,對小人物是絕對的唯我獨尊。她不答應離開,他今天肯定跟她到底,最怕,就是他要跟着她回去念家,然後,給她留下一堆麻煩。
這個人,也是難應付。
“好。”念清爽快地答應。
她和官少硯,确實需要單獨談一下。哪怕每一次都談到,不歡而散。
但不談,官少硯不會死心。
若真的不行,她會斟酌考慮一下,顧清恒教她的辦法……
官少硯挑了挑眉,手指滑過念清的臉兒,行為輕佻:“你以後都這麽聽我話,多好。只要你不惹我生氣,我也不會對你過分。”
念清抿唇,強忍着擦臉的沖動。
官少硯需要的是一個寵物!
“伯母,我和念清想要單獨約會,就先離開了。”牽起念清的手,官少硯對蔣蓉說,順便,拿起餐桌上的結賬單,“我出去時順便将單子結了。”
未婚夫要和未婚妻約會,蔣蓉也不好說阻擾,本來,她是想念清回去念家,順便教育一下。這個養女,越來越野,對客人愛理不理,也很長時間沒回去過念家。
官少硯打開包間的房門時,顧清恒剛好應酬完回來。
雙方,微愣一下。
念清幹脆垂下眼,不敢直視顧清恒,剛才和他在後樓梯的親密,還歷歷在目。
“應酬完了?”官少硯笑着問。
“去哪?”顧清恒挑眉,目光一移,停在念清身上。
“去約會,和我的未婚妻。”官少硯用力牽住念清的手,張揚了一下,和顧清恒客套兩句,便牽着念清,與他擦肩,出去,離開。
念清很尴尬,她和顧清恒擦肩時,他的手,似輕碰了她一下,又似沒有。
走了兩步,她沒忍住回頭看,隐約瞥見,顧清恒好看的手,攥成拳頭。
迅速收回目光。
念清心情,難喻。
……
官少硯拿着吃飯的單子,在前臺結賬,順便還打了個電、話。
身旁念清,一直盯着包間的走廊,心情緊張,顧清恒會不會突然出來?
應該,不會。
如果,他還有一點理智的話,也該明白,他不可以這麽做。
結完賬。
念清和官少硯,離開了餐館。
一輛黃色跑車,時間恰好地,駛到他們面前,停下。
下車的人,是剛才扮公仔人偶的男人,他已經将那一行頭,脫下,将車鑰匙交給官少硯時,他對念清深深一笑。
看來,是将她當成,他們大少爺的新歡。
念清緊緊蹙眉。
官少硯接過車鑰匙,升起副駕的車門,牽着念清的手說:“上車。”
念清表情古怪。
說真,她一直沒有坐過官少硯的跑車。
他一般只有在獵、豔的時候,才會開這麽風騷的跑車,追求他新看中的女人。
很走運,她以前沒有這個榮幸。
可現在……
“上不上?不上,我抱着你上。”官少硯這話說得,頗下流,但不猥瑣,是花花公子的風、流,有雅痞的氣質。
念清用力瞪了官少硯一眼,甩開他的手,上了車。不想和他,在公衆場合,鬧得難看。
車門,緩緩降下,關上。
官少硯上了駕駛座,很快,将跑車開走。
車窗外,景致瞬移,跑車的車速,極快。
念清沉不住氣問:“要去哪裏?”
官少硯聳聳肩,口吻,算得上是商量:“不知道,你有想去地方嗎?或者,我們就這樣一路兜風?”
念清側過眼,打量官少硯英俊的側臉,瞥過他控制方向盤的手,修長白淨,是一雙貴氣的手,一看,就知道這個男人,從未受過生活挫折。
她不得不正色道:“官少硯,你追女人的這一套,用在我身上,沒有用。”
官少硯臉上微冷,車速,快上了些:“那用哪套,才對你有用?你想的話,我也可以用陸川那套,雖然,有點乏味。”
提起陸川,念清對官少硯今天做的事,仍有些生氣。
但她,盡量壓住脾氣,跟官少硯心平氣和地提出分道揚镳:“不管哪套都沒用。我想要的,你心裏清楚得很。我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解除婚約。以後,你官大少爺,遇到意中人,我必定真誠祝福你們白頭到老。現在,請你還我自由。”
“我偏不呢?”官少硯冷冷一笑,踩盡油門,車速在馬路上狂飙起來。
“我真不想取笑你的天真,但你,一直沒搞清狀況。跟着我,有哪裏不好?至少,我能給你個名分,你跟着顧清恒,他能給你什麽?你情願讓人白玩,也不願做我官少硯的妻子?”
☆、131章:妻子和情人,你可以同時擁有。
白玩?
官少硯這話說得,可真夠難聽。
念清認為,她和顧清恒之間,還不至于這麽不堪。她能感到,顧清恒是喜歡她的,也是真心對她好,他有為她付出幻。
但他們的關系,始終是不正常,見不得光,一團糟亂谪。
明知道前路茫茫,她卻抵不住顧清恒的引誘,跟他,一步步深陷,享受短暫的快慰,之後,是沒有結果的末路。
到時候,不用她再糾結,顧清恒也會放開她。
結束時,應該,會很痛。
還好,她不怕痛,節奏快的生活也沒時間給她無病呻吟。
到時候,沒有顧清恒,她和官少硯又撇清關系,慢慢,再将陸川忘記,她也就恢複自由身,可以再找別的合适她的男人,相處。
這個社會,沒有非誰不可的感情。
誰離開誰,都能繼續過下去,死不了的。
跑車,一直在加速,前面有輛私家車擋路。官少硯按了兩下喇叭,不耐煩地超車上去。
念清攥住安全帶,知道官少硯的脾氣,又來了。
她輕着聲音,挑明說:“官少硯,我做不起你的妻子,你算算,我和你訂婚之後,流過多少次血,受過多少次傷?我是個人,我需要被尊重。你給我的名分,我不稀罕,沒有感情的婚姻,等同于要将我後半輩子毀掉!”
官少硯臉色很不好,緊緊皺眉:“你的刺,肯在我面前收斂的話,我怎麽會讓你受傷!你不想想看,你有哪次流血,我沒陪着你一起流?你對陸川和顧清恒這麽好,為什麽對我,就非要豎起渾身的刺?”
念清一聽,氣從中來:“你第一次就差點強暴了我,我怎麽對你好?”
官少硯冷笑反駁:“那次,是你的責任,你當時穿得這麽暴露,是個男人看到,都會上火。我是正常男人,有反應,也不能怪我。”
官少硯不認為自己有錯。
那次,他會對念清有性慾,是因為念海給她穿的禮服,很暴露,有性的暗示誘惑。
當時,酒店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一男一女又是在深夜裏,除了上、床,還能做什麽。
他抱念清上、床,她不肯從,卻不知她越掙紮,他就越上火。混亂中,她拿了把水果刀,在他手臂上,劃了一下。
叫他滾。
真嗆!
念清深呼吸,忍不了官少硯的無賴:“你神經病!我不願意,你就是強暴!”
官少硯狠狠嗤笑,一派,玩世不恭:“念清,收起你的倔強,這個社會,本身就是弱肉強食。你一個被人利用的養女,只能依附比你強能救你的人,我能。所以,你依附我,這,就是規則,沒有願意不願意可說。”
“我告訴你,婚約,解不解除我都無所謂。我一樣有辦法綁着你嫁給我,你如果想嫁得體面一點,就不要再跟我犯倔。”
念清緊緊抿唇,跟官少硯,完全溝通不能。
她和顧清恒,相處久後,認為男人,該是成熟,有風度,不會強人所難。
官少硯卻不是,他,驕傲霸道,喜歡征服。
念清頭疼扶額,官少硯說的話,是現實。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他要強迫她就範,真的很簡單。
她不甘心——
“官少硯,你是不是有病?我跟你真的有這麽深仇大恨,你非要毀了我不可?你和陸川,究竟是朋友,還是仇人?我好歹和陸川好過,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你娶你兄弟的女朋友,你良心過得去?”
官少硯冷下英俊的面龐,視線緊盯前面的車尾,很深的陰郁:“你不知道男人的性格,本根都是惡劣的嗎?我覺得這樣,更刺激。”
念清倒抽一口氣,一堆罵人的話說不出來,官少硯将跑車,開得極快,耳邊,嗡嗡作響。
他超了前面,一輛又一輛車,極速駛上高架橋,在車流間穿梭,完全是在飙車。
念清用力攥住自己的安全帶,心跳慌亂:“官少硯,你将車開慢一點,你要死你自己去死,不要拉上我!”
官少硯沒說話,反而将跑車,開得更快,前路風景,一秒秒瞬移,趕超車輛,無視交通規則,車後,是此起彼伏的喇叭聲。
暢爽!
官少硯眸光一瞥,看到念清,整個人縮在車座的沙發上,纖細手指緊緊死抓着安全帶,臉兒發白,低低輕呼,很可憐。
他笑出了聲:“我賽過車,拿過專業冠軍,你死不了。這一路你好好享受,我很少帶女人這麽兜風。”
念清胃部翻騰,氣得咬牙切齒。
官少硯,絕對是故意!
……**************
下午,3點。
念清回到小公寓,拿出鑰匙,倉促地開門,脫鞋進屋時,她看到宴子正在聊電、話,宴子看見她回來,神色明顯閃爍一下,聊電、話的聲音,低了低。
念清無暇理會,跑進浴室,打開水龍頭,難受地幹嘔。
官少硯帶她,飙足一個小時的車,她整個胃部都要被他翻轉,頭暈得不行。最後,實在撐不住,她揚言說再不放她下車,她就直接吐在他車上。
她知道,官少硯見不得髒東西。
這,她才得以回來。
念清一直在幹嘔,但又吐不出東西,很難受。她掬起水,洗了洗臉,順便将指甲裏的一點血漬,洗幹淨。
是官少硯的。
這次,又是不歡而散。
念清幹嘔半晌,只吐出點東西,不适感仍在,頭都疼了。
她擰上水龍頭,倚着瓷磚牆,虛弱喘息。
宴子這時,急急挂了電、話,進來一看,發現念清臉兒蒼白,驚叫:“清清,你幹嘛,吃壞肚子了?”
念清無力擺手,頭暈着:“……幫我倒杯熱水。”
宴子眼神古怪地打量念清一圈,應了聲,去廚房給倒熱水。
念清拿毛巾,擦幹臉上的水珠,才拖着身子出去浴室,癱軟在沙發上,整個人都要虛脫。
每次和官少硯見完面,她都很累,真的怕了他了。
宴子坐過來,将剛倒的熱水,遞給念清,瞧着她問:“你這是怎麽回事?”
“暈車。”念清不願多談官少硯,一談起他,宴子恨不得罵他上百遍。她現在,頭暈得要命,不想聽唠叨。
她低頭,慢慢喝下熱水,鬧騰的胃部,一點點暖着,這才感覺好點。
“……我怎麽從來不知道你會暈車?”宴子陰陽怪氣地問念清,看着她一邊喝水,一邊撫着肚子,然後起身,在櫃子裏,找了一包話梅,拆開,吃了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念清含着話梅說,有氣無力。
官少硯那個車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她硬撐一個小時沒吐,要了她半條命。
宴子看了念清半晌,說道:“我煮玉米粥給你吃?”
念清搖頭,玉米粥是她喜歡吃的,但現在,她真的沒胃口。
驀地,宴子抓起念清的手,臉色變了變,緊張道:“清清,你別吓我,你不會是懷孕了吧?我之前在網上查過,男人的靜子,穿透力很強,一次的量有上千萬靜子。你和顧清恒做、愛,有沒有做好安全措施?不要有一顆靜子,跑到你身體裏發芽了。”
念清頓時頭更暈,臉兒白紅交雜。
半晌,她緩過一口氣,頭疼地對宴子解釋:“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真的暈車,不是孕吐。我……我有做好安全措施的,顧清恒也沒有……弄進我身體裏。”
最後幾個字,念清說得很輕,宴子聽得半信半疑,瞧着她的腹部問:“你坐什麽車能這麽暈?拖拉車嗎?”
念清曲起手指,一下下輕敲額頭,嘆氣:“饒了我吧,不要再問了。說說你的事,你剛才聊個電、話,幹嘛要鬼鬼祟祟?”
說起這事,宴子撇撇嘴,“啧——”地一聲說:“你說男人,是不是賤?我之前對他好,他給出一堆理由暗示不合适。我現在對他,不理不睬,他反而打電、話來關心我。真會自讨苦吃。”
念清吐出話梅核,再拿了顆吃,明
白了:“他想挽回你?你的意思呢?”
宴子眯眼說道:“我要冷落他一個月,對這種男人,一定要欲擒故縱,太容易讓他得到,他就不懂得珍惜。”
念清蹙眉道:“他對你,是不是真心的?這麽容易,就改變态度,萬一,他對你只是玩玩,只想享受,那個征服過程呢?”
宴子聳聳肩,不甚在意:“我跟他,不會吃虧。他家境,很好,我算是在高攀他。而且,在沒确定關系之前,我不會随便跟他上、床。再說,他哥哥,長得很帥,我跟他好上,能享受交往過程,又能看他哥養眼,兩全其美。”
念清挑眉:“騎驢找馬?你看上他哥,還是他弟?”
宴子一副還用問的表情:“當然是弟弟,你知道我喜歡哪類型的男人的。他哥比我大很多,和女朋友都談婚論嫁了。我湊什麽熱鬧?”
念清微微一笑。
宴子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解釋道——
“我不是暗指你和顧清恒,我說過,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這種事,別人不懂你,但我能懂你,這不是無恥。我從以前,就一直覺得顧清恒,是喜歡你的。現在,全對應了。真不是你先插足進去的。”
宴子認為,責任全在顧清恒,念清才22歲,她再成熟,也比不過32歲的顧清恒。
念清笑。“誰先插足,已經不重要。我和顧清恒,都是成年人,有智商的。這事,責任在雙方,後果,也是雙方承擔。”
說着,念清抱了抱宴子,謝她的偏頗支持:“我不用別人懂,有你這些話,就夠了。我最怕最後,連你也看不起我。”
宴子啐了她口少肉麻,又開始,将話題帶回避孕上面。
念清頭疼,應付一會,說要回房睡午覺。
她需要休息,清靜腦子。
……***************
顧清恒回到公寓,脫下西裝外套,擱在沙發上,手撫上領帶,稍作一頓,沒解下來。他走進卧室,打開電腦,坐在辦公椅上,習慣每日清查郵件。
剛剛,吃完飯,端午給他打來電、話,說有他的國外包裹。他做出吩咐,借以有公事的理由,先離開,沒送蔣蓉和念紫回去。
無需,在她們身上,浪費時間。
桌上的手機,倏地響起。
顧清恒瞥過一眼,挑眉——是奶奶。
他拿起手機,接聽,目光掃過座鐘,下午4點:“奶奶。剛誰完午覺?”
高老太的聲音,緩緩傳出:“沒,今天一下午都和小夏聊電、話,這丫頭的嘴,越來越會哄人。”
顧小夏小時候,是跟着高天麗長大的,所以老人家,特別寵愛她,和她很親。
“嗯。”顧清恒眼眸深邃。
“小夏說,你最近有個喜歡的女孩,是不是真的?”高老太從顧小夏口中,知道這個事,是開心的。所以,才立刻打電、話問問顧清恒。
“是。”顧清恒承認道,目光,一直盯着電腦屏保,深奧:“我很喜歡她,她是個好女孩,很懂事,有愛心,喜歡小孩,長相也可愛。”
有些事情,顧清恒知道,不怕說開,顧家長輩不是沒頭腦的人,但他,刻意隐瞞了念清的名字,在他,還沒确定鋪好路之前,暫不考慮公開她。
高老太聽過顧小夏的形容,已經知道對方,是個心善的好姑娘,現在,再聽顧清恒說的話,也頗為滿意:“清恒,你能有個喜歡的人,奶奶很開心,我絕對會支持你。你對她好一點,好好跟她在一起,告訴她,我們顧家,不會虧待她的。”
高老太是真的欣慰,顧清恒一向對感情不上心,32歲人,沒喜歡過一個女人。她真的擔心他,寧願他像官少硯那樣,濫情濫交,也總比禁慾似的好。
現在,他難得終于有個喜歡的人,是件好事,好好養在深閨,做他的貼心情、人,讓他在感情上,有一份寄托。
“奶奶,她喜歡小孩,我也喜歡小孩。”顧清恒目光深深,是在暗示。
高老太聽得懂,卻道:
“清恒,妻子和情、人,你可以同時擁有。我不反對你養情、人,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江晚。但娶了江晚,也并不妨礙你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娶她,是給江晚媽媽的一個交代,省得她整天怨我們顧家,說我們害得她們只剩下母女倆,孤苦伶仃。”
高老太說到這時,語氣也是充滿無奈。
事情已經發生,他們顧家,确實理虧江家,連反駁也不能。
每次,江晚的媽媽,就拿這個說事,他們自知有愧,也是良心不安,只能退讓。
但現在,孫兒有了喜歡的人,她這個做奶奶的,也不能真的拆散他們。顧家,也不能一直事事順着江晚母女倆的意。
江晚能嫁,顧清恒就能在外面,養情、人!
“這個事,你不用管江晚,等她一嫁給你,她就是你爸的兒媳婦,就算讓她知道你外面有情、人,我也有辦法讓她不敢鬧事。總之,你喜歡的人,奶奶肯定不會虧待她。”
☆、132章:她和顧清恒,一不是情侶,二不是同居人。
這,不是顧清恒想要的結果。
他不會委屈念清做他的情、人,他也不需要養什麽情、人。
他只要念清做他顧清恒的妻子,非她,不可。
他了解念清的性格,如果要她做他的地下情、人,她會毫不猶豫跟他,劃清關系楮。
他明白她的心情,他同樣迫切,竭盡所能都想給她光明正大的保障,讓她能安心跟着他,不用再煩惱。
今天的事情,是他吩咐顧小夏做的,他要試探奶奶的反應,以及,給他的态度。
老人家讓步了,也明确給予支持,但這都不是他要的。
念清,是他唯一喜歡的女人,他恨不得給她他全部,容忍不了江晚壓過她!
通話,還在繼續。
顧清恒聽得蹙眉,拿起包煙,抽出一支,用打火機點上,叼在嘴中,抽了幾口。
一般,在和高老太聊電、話時,他不會抽煙,老人家聽見會不喜歡。現在,是很心煩他才抽的。
高老太緩和半晌,等顧清恒差不多抽完一支煙後,她才慢慢道:“清恒,和奶奶說說你的想法。”
高天麗年輕時,是個不簡單的女人,擁有過兩段不平凡的婚姻。現在老了,也是相當的精明,知道孫兒心裏不快。
“念紫之前出了車禍,是江晚雇人做的。”顧清恒将煙蒂,撚滅在煙灰缸,不打算洩露太多自己的心事。
他會将所有事情,一點點安排下去。
還沒安排好之前,他不會洩露,他對念清的,執着。
高老太嗯了聲,心裏其實了然:“這個事,先瞞着,我不會讓江晚知道你的人。她是安全的,你不用擔心。以後,江晚嫁進顧家,她的媽媽也無話可說了,到時候,你想和誰一起,簡單。”
顧清恒挑眉,俊顏諱莫如深。
高老太的話,算是給念清雙重保險,他還算滿意,其它,先一步步來。
“我知道了。”顧清恒看着電腦屏保,語氣平緩,溫和:“奶奶,我還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