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恢複記憶

君澤以雷霆手段迅速整治妖界,上任妖皇的殘餘勢力更是下令全部趕盡殺絕一個不留,手段血腥暴戾,短時間內就坐穩了妖皇之位。

然而這位子他卻坐得不開心,所以他心情不好自然不能讓別人好過,于是下令重整軍隊,時不時騷擾神界讓其民不聊生什麽的簡直不要太簡單。

而後君澤更是親自出手将誅神塔拆了個七零八碎,但即使這樣,也還是換不回自己的師父。

君澤就像一條失去伴侶的孤狼一樣,失魂落魄地游蕩着,但是為了師父在玉簡裏的最後一句話“有機會我們還會再相見的”,他就從心底生出源源不斷的信念,只要他還活着,一切都還有轉機。

所幸,轉機在他毫無防備的一瞬間來臨,看見祈墨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停止了跳動,生怕一點動靜就将眼前的景象驅散,醒過來發現原來只是夢境一場。

君澤趴在祈墨床前,已經八天了,可床上的人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耐心正在一點點告罄,但無論他拽着翎禪羽的衣領如何咆哮嘶吼,卻還是喚不醒沉睡中的人。

翎禪羽不敢惹這個時候的君澤,慫兮兮地拿出一味藥,說每日熬湯給祈墨喝可以固元安神。

君澤強盜一般搶過藥就走,命人将藥爐擡到偏殿,親自将藥熬好後每日口對口地喂下去。

這日是第九日,君澤将幾天沒合眼的青九趕回去休息,熬好藥後按照以往的方式喂給祈墨,結果喂到一半,身下人輕哼一聲,吓得他頓時将剩下的藥咽了下去。

祈墨在夢中看到自己成功脫離誅神塔後,意識突然回籠,然後感覺到唇舌被一片柔軟溫熱堵住了,順着流進來的還有苦澀的液體。

下意識輕哼一聲,祈墨伸手将虛壓在身上的人推開,睜開眼茫然地看着上方,前世今生的記憶在腦海中糾纏重合,一時間漲的他的頭有些疼。

被推開的君澤愣了片刻,然後欣喜若狂地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湊到祈墨身旁:“墨墨,你終于醒了,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頭疼……”祈墨看見君澤頭更疼了,默默轉身背對着他,然後彎腰屈腿将自己卷成一只蝦子,雙手抱頭。

君澤見他這樣慌了神,急得團團轉連碰都不敢碰祈墨一下,他心急如焚地對祈墨說:“墨墨你等着,我去找翎禪羽來。”

祈墨想阻止的時候君澤已經跑沒影了,無奈之下他又躺回去唾棄自己,什麽替身,重生後變得跟個傻子一樣,自己在那吃自己的醋,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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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能讓阿澤知道自己之前想歪了,他想。

面子思想極重的祈墨等到君澤回來後,已經将思緒理得差不多了,他坐在床上靠着柔軟的枕頭,任由翎禪羽為他檢查。

“沒什麽事了,就是睡久了四肢會酸軟無力。”翎禪羽站起來,暗嘆美人就是美人,即使不修邊幅也美得人心肝顫。

“好了,你走吧。”君澤上前一步擠開翎禪羽,嚴嚴實實地擋住他看祈墨的視線,迅速過河拆橋道。

翎禪羽知道君澤的德性,想着他是青九的爹,莫名硬氣不起來,于是笑得妖嬈向祈墨打了個招呼:“小墨墨,那我先走了,記得想我哦。”

“滾蛋!”君澤一腳将人踹出去,青筋直跳。

什麽玩意兒,狗膽大了,敢當着自己的面調.戲自己媳婦,找死。

結果一轉身,就看見祈墨一雙眼直勾勾地打量自己,一身三丈高的氣焰頓時蔫兒下去,整個人慫成一坨:“那個,墨墨,沒吓到吧,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不會當着你的面了。

祈墨想着七萬年前的荒唐事,決定先不告訴君澤自己想起來的事,眼前這樣就挺好的。

“沒有。”祈墨說完這句,覺得似乎太過冷漠,就又補了一句:“做得很好。”

打蛇上棍,君澤得了誇獎來到祈墨床前坐定,舔着臉說:“那有沒有什麽獎勵啊。”

祈墨裝作沒聽明白,現在他又不是之前那個凡人祈墨,一被調.戲就臉紅害臊,然後還會順着君澤的意思親他一口。

現在,想都不要想,哪有這麽便宜。

“我就是七萬年前那個隕落在誅神塔的祈墨上神轉世?”祈墨抛出一個平地驚雷,一句話吓得君澤都炸毛了。

“墨墨,你……”君澤小心翼翼地看着祈墨的臉色,“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什麽?”祈墨無辜地看着君澤,“想起什麽?前世的記憶嗎?”

“嗯。”輕輕的一聲,是回應也是試探。

“沒有。” 祈墨面不改色地撒謊,繼續道:“我是猜出來的。”才怪。

他就是因為沒猜出來才吃了那麽多醋,差點把自己酸死。

“哦,那就好。”君澤不小心說出來心裏話,看着祈墨似笑非笑的眼神,連忙補救道:“我是說那就好可惜,畢竟七萬年前我們雖是名義上的師徒,實則早就有了夫妻之實,當年更是許下山盟海誓,我們之間的甜蜜回憶你想不起來真的好可惜!”反正墨墨恢複記憶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時間過了這麽久,人能回來就不錯了,所以他摻一點點假也是無傷大雅的。

再說了,他說的也不算假話,夫妻之實在七萬年前,擔得起“早就有了”,玉簡裏那句“有機會我們還會再相見的”四舍五入也算是山盟海誓,所以,沒毛病,就是這樣。

他只是稍微修了下辭,美化語言而已,不算騙人。

“哦?山盟海誓?”祈墨嘴角溢出笑意,挑眉看向他:“說說什麽山盟海誓,我聽聽看能不能想起來。”

“就是你我不離不棄,不管發生什麽眼裏心裏永遠只有對方一人,永不變心!”君澤就差三根手指頂頭頂上發誓了,言辭懇切信誓旦旦的,好像真有那麽回事似的。

“是麽?”祈墨垂眸,原來他心裏想的竟是這些,看來當年還是功課留少了,讓他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

盡管心裏這麽想着,但是祈墨耳尖還是悄悄變了色。沒辦法,活得再久也是沒法改變臉皮薄的本質,不像君澤那樣天賦異禀,活得越久,臉皮越厚。

君澤看見那截漂亮的耳尖變紅,抓住機會湊上前去,兩人額頭抵着額頭,呼出的熱氣噴在祈墨的唇上引來一陣酥麻:“當然是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旖旎的氣氛瞬間被君澤後半句話打散,祈墨不高興地推開他,鑽回被子裏悶聲道:“我累了,想再睡會兒。”反了天了,師父都敢這麽欺騙,先晾上三天再說,哼。

“哎,別睡啊寶貝兒。”君澤現在一聽到睡覺這個詞就心慌忙亂的,就怕祈墨一睡不醒,他伸手扳過祈墨,将人扶起靠在自己懷裏:“青九去休息了,收拾收拾我們去看看她吧,這孩子這些天沒日沒夜地守着你,累壞了。”

沒辦法,為了穩住祈墨,他只能犧牲一下搬出自家小祖宗,免得祈墨又睡過去。

“你叫誰寶貝兒?”祈墨被君澤勒在懷裏,後背隔着幾層布料都能感覺到他胸膛散發着的蓬勃熱意。

燙得他想逃離卻又舍不得,一時間整個人就僵在君澤懷裏。

“叫你啊,寶貝兒寶貝兒寶貝兒。”君澤耍賴,故意貼着祈墨的耳邊低聲叫着。

祈墨被這一聲臊得臉都快冒煙了,氣急之下他放出大招:“你胡子沒刮,紮人!”

果然,君澤聞言一愣,像是才想起自己面對祈墨的形象,松開人嗖地消失在寝宮,整理儀容去了。

祈墨看着他跑得比兔子精還快的殘影,臉上的笑美得不可方物。

笑完後他盤坐在床上,運轉靈力察看自己的經脈丹田,不錯,只要自己用前世的秘法修煉,不出三月就可以恢複原來的實力。

順便梳理完全身經脈,祈墨恢複力氣起身穿衣,剛穿上中衣一雙手就接替了剩下的工作,細細替他扣着,然後再有意無意地占點便宜。

莫名有種捂臉的沖動,祈墨覺得教出這樣的徒弟真是自己最大的失敗,滿腦子想着揩油的破毛病到底是跟誰學的?!

祈墨看得出,君澤不希望自己恢複記憶,因為這一世的自己什麽都不記得,就像一張白紙一樣,沒了師徒關系的束縛,他可以随意在那張白紙上寫下自己想要的篇章,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只能遠遠觀望。

應該感謝天帝,祈墨覺得,否則自己和君澤現在還是清清白白,連親都不會親過!

“好了,我們去看女兒吧。”君澤溫柔地笑着,打理好形象後自信倍增,渾身荷爾蒙不要錢地向祈墨散發着。

祈墨別開眼,撇嘴,說得好像青九是他們兩個生的似的,竟讓人誤會。

兩人來到青九的房間時,發現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正是之前被君澤踹走的魔尊大人。

翎禪羽一臉花癡地看着青九的睡顏,咧嘴笑得跟隔壁村的二傻子似的,頓時讓兩個爹心中警鈴大作。

君澤直接上前将翎禪羽拉開,臉色不善地瞪着他:“你在青九的房裏幹什麽?”

兩人的動靜鬧醒了熟睡中的青九,青九看見祈墨,鞋子都來不及穿下床就撲向祈墨:“爹爹!”

“哎,九兒慢點,先把鞋穿上。”祈墨皺眉,扶住青九正準備将她帶回去穿鞋,結果一雙比女人還要細膩白皙的手拿着青九的鞋子認命地為她穿上。

“姑奶奶,你爹就在那,跑不了,也不差這會兒穿鞋的功夫不是?”翎禪羽蹲下一邊給青九套襪子穿鞋,一邊絮叨着。

兩人一站一跪的構圖看得在場的兩位親爹呆立在原地。

這是什麽情況?兩眼想看均是一臉懵。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學,可能會晚,也可能不會晚,大家六點左右來看看,沒有就會晚更的,抱歉了,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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