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底是怎麽了。
他首先想到的是戀物癖。
這種東西最能說通,現實生活中也不是沒有例子。
然後,是高潮時透過朦胧的眼看到的……男人。
同性戀外加臆想症?
自己同時身患多種心理疾病,是不是有點可憐啊?
關鍵是為什麽呢!自己又沒什麽心理負擔,從哪出來的這麽多毛病呢!
哦對了,同性戀不是病。
诶不對,關鍵不是這個!
哦對了,那個男人還挺帥的……
關鍵也不是這個!
……
……
!!!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自己會不會,被什麽東西纏上了?
于是,季付在慎重思考了一個晚上後,決定還是去找大師看看比較保險。
一般來說,江湖上真正有本事的大師往往都紮堆在天橋。
街道旁是小販的,轉角口是拾荒的,校門口是大哥的……想來想去,也只有天橋上那些缺胳膊少腿的老弱病殘大師可以打過了。
但其實,高中生在高三還能有閑情逸致撸管,不管怎麽說,都是讓人羨慕的。
只要不那麽頻繁。
季付表示,他也是被物理狐貍精逼的。
……好了,季付順利的找到一位大師。
穿的十分板正利索,哪怕是蛤蟆鏡戴在他臉上都是洋氣的,只露出一截脖頸,喉結卻很性感。
在這一刻,季付悲壯的确定了自己的性取向。
然而他并不打算主動開口,他只是靜靜站在那,想先試試大師的水。
反複觀察片刻,他才篤定開口:“你不是瞎的吧!”
“……”
“曬。”簡單的一個字,都像是珠子滾落玉器,格外的空靈好聽。
“……”
……
水也沒試出什麽名堂,季付反而更不好意思開口了。
怎麽說?
大師你撸過管嗎?
大師你有過連撸四個晚上的經驗嗎?
大師我現在站着都疼是不是我應該先去醫院看看?
……
最後,季付扭捏道:“大師,近來春風盛行,騷浪之氣刮遍三界,各界淫物蠢蠢欲動,你看……我是不是被什麽豔鬼,給纏上了?”
“淫物?”薄唇勾出漂亮的弧,重複道:“豔鬼?”
這問的讓季付有些遲疑:“那我為何每晚都……”撸的一發不可收拾呢?
卻見那大師笑的別有深意:“年輕氣盛,氣火旺盛,性致來了,自然是把持不住。”
倒也是否定了他亂七八糟的猜測。
季付還是覺得不對勁:“但是,我怎麽可能會對物理試卷……”
他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他透過墨鏡,看清了大師那雙深邃、熾熱的眼。
就像他每次被試卷視奸,達到高潮時看到的那個一樣。
……
沒來由的,季付小腹一緊。
番外一
關于季付是怎麽接受“我男票是個卷子”的現實的……
季付表示……誰說他接受了!
誰知道路人視角是什麽樣的!
是不是一個變态在路上突然間猛的開始瘋狂濕吻一張紙!
是不是做的時候有人闖入就能看到他拿試卷捅菊花還能把自己玩的淚眼朦胧臉頰潮紅!
……!!!
吳離卻很淡定,每次看到他別扭的不肯好好接吻都會安慰他:“吃一口紙頂多嘴裏糊點,并不會死。”
然後季付就會更加別扭急得大哭死活不張嘴?
并不。
事實卻是季付憋屈着一張小臉和吳離親的十分下流。
就像是他們天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季付下身蹿出一股邪火,讓他無視自己的小季季連撸了四個晚上根本疼的不能用,直接就約大師:“來,你來,我下體有些妖物,你用嘴給我驅驅。”
“……”
那一晚,不愧是大師,确實是驅的很徹底,季付就差射血了。
醒來的時候腰腹疼痛自不用說,小小季針紮般的疼咬咬牙也是可以等救護車來,真正驚悚直接吓哭他的,是枕邊的物理卷子。
!!!枕邊是卷子不是吳離啊啊啊!!!
吳離呢???
耗費了太多精力直接打回原形變成這一坨紙了嗎!!!
他到底是被誰摁在床上連撸帶口欺負了一個晚上的!
他都要被射死了能不能就不要吓他了!
……
沒什麽卵用。
季付躺屍床上,哭的十分可憐。
小腰板削瘦,一抽一抽本就使人憐愛,偏偏他還全身疼,抽的狠了還會抖三抖。
然後吳離就心疼了就過來哄他?
想什麽呢!
“你是不是大師啊!是你就變回去啊!”都帶着哭腔了。
“求求你了!”
“嗚嗚嗚,大師你出來啊!”
“……”
看到季付直接哭昏過去的笙梧都要吓傻了。
“你你你,你怎麽這麽忍心啊!”
“呵。我虐千萬萬學生的時候,你見我于心不忍過嗎?”甚至連眉毛都懶得挑一下。
“……哦。”笙梧竟然無話可說。
渣攻當久了,連心疼都不會了,這是很可悲的。
“吳離,你……”笙梧頓了一下。
他看到吳離淡定的現身,沉穩的走到床邊,輕輕躬下身子,緩緩撫摸着季付的額頭。
眼神裏有着很惡心很娘氣的溫柔。
但是卻格外的适合他。
“季付。”
他聽到吳離一字一句說:“醒來。我就是那張試卷。”
“昨晚幹的你失聲浪叫的就是那張試卷。”
“惡不惡心?”
“醒來。我問你,我惡不惡心?”
笙梧就看到季付直接吓醒接着迅速吓傻連聲都發不出來眼裏包着一汪水泡的可憐模樣。
“不……不惡……”
連話都說不完整。
然而吳離繼續逼問他。
“那你哭什麽。”
“說話,你哭什麽。”連身邊的氣場都變得嚴峻冷冽起來。
笙梧搞不明白的是,吳離為什麽要那麽生氣。
表情是他沒見過的嚴肅、糾結。
然而這個問題的答案誰都不會知道。
因為季付直接狠狠地、毫不猶豫地抱住了吳離。
“我以為你是我幻想出來的!”
“我以為我只有在犯病了才能見到你!”
“我不想……只有在做題的時候……才能,才可以……”說到最後哭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吳離沒有給過他解釋。
終究是心中的不确定太大。
然而此刻的安心,來自吳離溫暖的懷抱。
“別哭了。”
“我不會消失。”
吳離勾唇看着明顯情緒穩定下來的季付。
“有高考在,我怎麽可能消失呢。”
“……”
笙梧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當初吳離為什麽要逼着季付正視那些問題。
一個學科到底要怎樣才能和活生生的人好好的在一起。
“我把試卷撕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消失了?”
“我為什麽要課上被生物惡心,課下被你惡心?”
“你死了我是不是就不用考生物了!”
愛的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被一巴掌打醒,沒什麽不好。
然而話是這麽說……
季付還是很難接受吳離會突然間變成紙這個事實。
“這太惡趣味了!”
任誰被親的暈頭轉向衣衫半褪,都不希望被嘴裏猛然間填滿的紙打斷興趣。
季付哼哼唧唧撒了半天嬌,得到的是吳離不屑的冷哼:“哦。”
看來吳離是不吃這套的。
于是兢兢戰戰等到夜晚,顫顫悠悠做完前戲,就差那臨門一腳的時候,吳離停了下來。
“不想做?”
“……沒有。”季付喘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神智。
“嗯。”
吳離也就沒說什麽,挺身進去了。
雖說剛開始兩人身體的契合度不如以往的高,但随着長時間的抽插,季付還是情動了。
“再,再……啊!”
吳離直接把他嘴捂上了。
在他身上幹的悶不做聲,汗滴随着劇烈的運動滑到他臉上。
季付就這樣不争氣的哭了出來。
嗚嗚咽咽聽不清楚,吳離也沒了做的心思,順着兩人結合的姿勢把季付抱在懷裏,輕輕抽插着。
“別哭了。”
這個男人從來不會說一些很暖的話來哄他開心,每次被他欺負哭了也只會說這一句話。
季付抽抽搭搭的,窩在他懷裏,随着他動作的頻率一下一下咬着他的肩膀。
“你只會說這一句話嗎?”
“哪怕是誓言說多了都會變得不值錢吧!”
“我怎麽可能……啊!”
季付直接被他突然間猛烈起來的頂入幹的說不出話來。
“等哪天你被我幹哭了,再抱怨吧。”
後來有一天,吳離抛棄了他僅剩的一點恻隐之心,操的季付淚水漣漣一本滿足後,插在他體內才好心坦白:
“你當我是什麽想變紙就變紙的嗎?”
“那只是情趣而已。”
“讓你一做卷子就想到和我做的滋味來不是很好嗎?”
“你什麽時候能形成條件反射,一見物理就勃起啊?”
“……”
“別哭了。”
“……”
“我的錯。”
番外二
季付一直都很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