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回沒有好好去網球部訓練
真正的成長，雖然殘酷，但就是在歲月的燒灼下淬煉的，必須是戰場上、任務中磨煉的。如果一直待在忍村的醫院，難免目光短淺，難以突破了，白白浪費資質。
“這就是你們家的特殊之處了。确實，像是綱手大人那種的，因為初代的影響，她治療方面厲害地很，不過确實也和一般的忍者無二，單憑怪力也能搞出極大的破壞力。”卡卡西頭疼地解釋。“你們家是因為和漩渦家有點聯系，治愈能力很強，然而體質又弱，以前戰争太過于殘酷，優秀的醫療忍者很珍貴，如果把你們家的人安排出任務，真的是很不明智的選擇。所以，你們家的醫療忍者其實一直在後方，默默付出。”
清歡還是不太激烈。“所以說至少從我的父母這一代開始，我們家的體質還算不錯了？那為什麽這個沒有改變？”
“還不是因為你的能力有點逆天嗎。如果随意出去，你會非常不妙。你的能力被各國看重，如果不是現在各國比較和平，而且木葉還算強大，你的身邊又總有高手保護，你還覺得自己能在木葉外平安待這麽久？”
“……那，那有些時候，你莫名奇妙地半夜出門，其實是……”清歡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确實是出去情理一些雜碎。”卡卡西點頭。
清歡原本猜測是卡卡西出去蹲坑來着，一次蹲那麽久，還想着嚴不嚴重要不要委婉地提醒卡卡西解決一下便秘的問題……來着。畢竟，這個并不是什麽值得保留的毛病。恰恰相反，應當盡快解決。
啊，真是一個美好的誤會呢。
“穿好衣服，雖然已經進入夏天了，不過湖水還是涼的，小心感冒。”卡卡西說罷就給清歡套了一個上衣。仔細一瞅，迷之眼熟，可不就是他自己的衣服嗎。清歡hold不住卡卡西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偷穿大哥哥衣服的高學生。
黑色的風衣蓋住了大半塊身體，風兒吹動，撩起了他的衣襟。少年白皙修長的身體最是招人，撩人不自知。
卡卡西覺得有時候既是甜蜜，也是煎熬。如果能夠一直在一起，自然甜蜜，然而看到吃不到，很心塞。沒關系，慢慢來，反正時光還有大把。這時候的卡卡西哪裏知道，這是他和清歡在一起的最後十幾天了。
他的一輩子一直在送走一波又一波重要的人。他不知道，到底他是做錯了什麽，才要背負這麽多的……他的父親、族人、同伴帶土和琳、四代老師、以及以後會消失的戀人——清歡。
這幾乎是他生活的全部了。然而老天爺吝啬，一樣也不肯留下來。
親密的吻細密落下，輕輕的啄吻令人心醉，在暖陽的餘晖下，二人身影拉得好長。
貓咪等夜晚卡卡西出去時，就覺得機會來了。“喂笨蛋，你應該知道任務要趕緊吧。”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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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戀情
清晨, 清歡偷偷從被子裏伸出腦袋, 才發現昨晚身側的人已經不見了。輕輕呼出一口氣，清歡還是覺得有點慫。
如果說現在要他和卡卡西發生什麽關系，還真的是覺得還沒有到時候, 然而這些日子的相處裏, 對他的真的情意很深了。清歡其實是一個有點冷感的人，對肌膚之親其實并沒有什麽需求，不過情意到了，順其自然就好。
不過卡卡西确實很……純情, 并沒有做親親抱抱以外的事，雖然清歡知道卡卡西已經在偷摸看親熱天堂了。唉，以後就會從純情小青年變成慵懶帥大叔了, 想想還覺得有點帶感呢。
今天已經是回來木葉的第二天了，他們昨天連夜趕回來，真是困得要死，二人在一張床上倒頭就睡, 清歡本來是超級困的, 幾乎可以秒睡，然而就在和周公喝茶的前一秒, 他被卡卡西抱住了，腿也被死死夾住，幾乎是被當做抱枕一樣的存在了。
因為卡卡西神色疲憊，難得示弱地說了句我抱抱就好，讓清歡一下子覺得自己很過分。安安靜靜地僵硬成一根棍, 清歡連呼吸也不敢大聲，他小心翼翼地躺在卡卡西的懷裏數睫毛，不知何時已然沉沉睡去。
清醒完畢以後就起床收拾一下，這裏是卡卡西的房間，把東西放好，榻榻米恢複原狀，一切都很整潔，看不出是萬年單身漢的房間。
去廚房看了看并沒有吃的了，已經将近兩個月沒回來，該扔的扔該買的要買，聽到門外的動靜才知道卡卡西已經帶飯回來了。
熱騰騰的粥和包子聞着就很有食欲。結束了風餐露宿的日子，覺得再沒有比在家裏享受人生更惬意的事了。卡卡西也摘掉了面罩吃飯，他的吃相真的挺好，放慢速度也是一樣。
“你夏天也會一直帶着面罩嗎？”清歡咬了一口包子，裏面的湯有點燙，讓他好一頓吹。“難道不熱嗎？”如果是出任務的話，出汗了大喘氣，會難受地不行吧。
“這個面罩其實我自己用得慣，不過我父親他沒有戴，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面罩的質地很好的，并不是普通的材料，如果說連這一點也無法忍受的話，還有什麽資格當忍者。”
“不過，确實小時候為了習慣面罩，我真的适應了很長一段時間。”卡卡西補充。“好在已經習慣成自然。戴着感覺跟不戴也沒有什麽區別了，會下意識忽略它。”
“哦。”一頓飯吃得很快，收拾好東西，二人就出門找三代了。三代有些事情要交代。
而現在正是上學的時間，路上陸陸續續碰見了鳴人和鹿丸，不得不說鹿丸真的從小就挺有主見的，鳴人在他身側像個小炮仗一樣說話他也一副有點神游天外的樣子。那雙沒精打采的眼睛，和幾年後的卡卡西如出一轍。
鳴人看到二人，高興地跑來打招呼。清歡也和鳴人說了好一會兒話，幾人才分開。臨走前，鹿丸略帶審視的目光看過來，被卡卡西一個眼神怼了回去。
就算是日後的軍師，現在也還不夠格。
“呦，卡卡西回來了啊。聽說任務完成地挺好。我們是不是該聚一次？”阿斯瑪依舊吃着糖問。戒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過他和他未來的徒弟擦身而過了，有點可惜。
卡卡西本來覺得麻煩，然而低頭看到清歡，就同意了。“紅呢，怎麽沒和你在一起？”
阿斯瑪突然結結巴巴地反駁。“額，為什麽覺得我和她……為，為什麽非老一起走……”那個慌亂的勁兒，看得卡卡西直搖頭。
“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啊。”清歡忍不住吐槽一句。
“都？！”阿斯瑪驚叫一聲。他們現在還沒有想公開呢。事實上他們還很享受地下戀情的感覺。
這時候凱幾個翻身魚躍過來，降落在幾人中間，牙齒一道白光閃過，比了一個大拇指。“呦西，讓我們來一場青春的決鬥吧卡卡西！”
“不要。”卡卡西果斷拒絕。然後安慰了一下魂不守舍的阿斯瑪。“至少還有這個笨蛋絕對沒有看出你們的關系。”
阿斯瑪:“……”并沒有好受一點。凱神經太過于大條了，能看出來才怪吧。
凱果然一臉懵逼。“什麽關系，發生了什麽？”
阿斯瑪生怕讓凱知道了，這樣子可能整個木葉都會知道。他突然“啊”了一聲，想起來什麽似的對凱說:“啊呀，我記得你前一陣子去裁縫店定制了一套衣服吧，我聽不知火說已經做好了。你要不要去取？”
凱一臉驚喜地擺了一個pose，穿着青蛙裝就激動地原地蛙跳起來。“對啊，我告訴你們我前一陣子看上了一個小家夥，還是忍者學院的，挺不錯，在體術方面非常有天賦。可以就是修煉不了忍術，不過他的毅力和堅持讓我看到了青春的氣息。我決定以後當他的老師，一定把這個孩子培養出來！哦～這就是青春啊～”
卡卡西突然有不好的預感。“該不會……那件衣服也是緊身青蛙裝吧……”
無意間看到了新衣服全貌的阿斯瑪捂着臉點頭。唉，木葉的蒼藍巨獸後繼有人了。而且那個孩子他見過，确實和凱長得非常像，西瓜頭粗眉毛熱血沸騰越挫越勇的那種……
清歡忍不住吐槽。“好像是小李吧，我的學生啊……”
三個人眼睛刷刷刷都看向了清歡。
“百裏君好像确實在忍者學校任職來着。”阿斯瑪邊說邊點頭。
凱一臉熱血地握住了清歡的手，臉還離清歡只有一拳之隔，滿臉激情澎湃地對清歡說:“請對他溫柔一點。我知道他忍術不太會但是……”
“嘭！”卡卡西一個暴栗下去，凱腦袋頂出現一個大包。凱依舊淚眼婆娑地緊握清歡的手，卻對卡卡西深情地問:“……為……什……麽？”
卡卡西拉開了凱握住清歡的手，說:“清歡現在是我的戀人，不可以占他便宜。”
阿斯瑪:“……？”等等我沒有聽清，我要先抽口煙冷靜一下，唉煙呢？不對我只有糖了……風中淩亂的阿斯瑪左摸右摸也沒有摸到自己的煙，腦袋混亂成一團。
等等，為什麽卡卡西出去浪了一圈就有對象了還公開了，讓他一個暗搓搓喜歡地下戀情的人面子擱哪兒……唉不對，重點難道不是卡卡西居然撩了百裏嗎，一個男的？呃，怪不得卡卡西對任何美女都無感，連對琳那麽溫柔那麽喜歡他的女孩子都那麽冷漠，原來是有原因的啊……被紅帶着已經會瘋狂腦補的阿斯瑪，今天也腦補了一坨莫須有的東西。
凱聽罷，先是一副被抛棄的表情，哭訴卡卡西不顧革命友誼獨自脫單的事，然後又高興地要祝他百年好合，然而表情還沒有擺好，就扭曲掉了。像是終于意識到卡卡西話的真正內容，他僵硬着脖子看向了另一個當事人——清歡。
清歡點點頭。“确實如此。”
凱大概已經石化掉了。整個人的顏色都沒了。
卡卡西拉着清歡繼續往火影辦公室走。末了還不忘對對二人說:“火影大人找我還有點事，晚上聚餐記得過來。就在初氏烤肉店吧，拜托幫我聯系一下咱們那幾個熟悉的，都來吧我請客。”
清歡默默捂臉。哎呀太羞恥了。這雖然見不了家長，可見朋友在大意上也沒什麽區別了。都是要把對方帶入到自己的生活圈子裏而已。不過就快要知道任務答案的清歡估計很快就要走了。還真的是，對不起這一段感情呢。
越想越喪，終于他拉住了卡卡西，把人帶到路邊沒人的地方，拉下了卡卡西的面罩，踮着腳摟住卡卡西的脖子，閉上眼吻了過去。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不珍惜，失去了就是永久了。一旦分別，是斷沒有可能重逢的。天長地久有時盡，如此，也只能珍惜曾經擁有了。
卡卡西睜大了眼睛，唇上被笨拙舔舐的感覺新奇又美妙。他慢慢回吻，把控住了局面。好險，差點被勾地喪失理智，想在大街上就把清歡這樣那樣。
火影辦公室，三代看着水晶球裏吻得忘我的二人，嘿嘿笑了。他吧嗒吧嗒地連抽了好幾口煙，眯着眼不禁想起了自己已逝的妻子。
疾風來辦公室取文件，看到了一臉不可描述的三代大人，覺得自己眼睛有點問題了。
猿飛日斬“咳咳”幾聲緩解尴尬。“疾風啊，事情怎麽樣了？”
疾風回答:“已經安排好了，不過宇智波貌似有點意見，但是好像被鼬和止水平息了。”
“好吧。”三代本來略顯高興的臉又露出些許愁容。他本來就年事已高，少時太過于拼命，現在更是比真實年齡看起來老很多，他的額頭和臉頰，溝溝壑壑全是歲月留下的痕跡。瘦小的老頭卻依舊倔強又慈祥，守護着這片刻的寧靜。半晌，他對疾風說，“你先下去吧。”
“是。”
五分鐘後，卡卡西二人敲開了火影辦公室的門。
“進來。”與此同時，猿飛打開了手側的一卷卷軸。上面明确标上了任務的各個細節，繁瑣到光是掃一眼就覺得頭大如鬥。上面還貼着——S級。
卡卡西對清歡點點頭，二人走進去。
“恢複地如何？”清歡覺得三代看起來依舊精神矍铄，整個就是一個內裏精明卻樂意賣傻的慈祥老頭。
清歡實話實說。“已經可以自由使用查克拉了，不過忍術還不能完全掌握好。”
三代點點頭。“你等下留在這裏一下我有事要說。卡卡西，關于你的任務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早上出發。”
卡卡西接過卷軸點頭同意。他仔細看了看，知道了具體內容，就先去忙活了。
目送卡卡西離開，清歡又扭頭看三代大人。
“綱手她……現在怎麽樣？”老人深吸一口氣，問。
“綱手大人很好，就是欠了賭場一堆債感覺總是還不清。”清歡說罷，覺得三代眉毛一抽，頓覺自己失言了。“呃，其實還是有點不能走出過去的樣子。”
三代嘆了口氣。“有時候失憶對有些人未必不是好事。雖然這麽說有點懦弱，可是吧……人老了也能看清一些事了。我這三個徒弟，注定一個比一個……都是要孤獨終老的了。還不如我一個老頭子。”
清歡安靜地站着，沒有說話。
“曾經我選了水門那小子當四代，以為終于可以歇息一下了。沒想到從那之後也不清閑。大蛇丸不甘心，四代戰死，我一個老頭子繼續回來當火影。你說自來也和綱手都是不錯的人選，卻都對火影無意。可是對火影虎視眈眈的，又不能選……唉。不過卡卡西确實不錯，再成長幾年以後也許可以考慮一下。”
清歡覺得三代簡直神預言。
“怎麽也不會青黃不接的，卡卡西這一代人厲害的很多，小一輩的，成天嚷嚷着要成為火影的鳴人和木葉丸，我看也很不錯呢。”清歡接話。
三代臉上終于有所放松。“他們都是很好的孩子啊。”
“嗯。”
“也該告訴你關于你們家的事了。”三代抿了一口茶，終于放下了煙鬥。
清歡臉色嚴肅起來。窗外鳥兒叽叽喳喳，溫暖的陽光明亮又舒适。
“本來既然你失憶而且沒了查克拉，不該再告訴你了，可是既然查克拉恢複了，作為百裏家最後的孩子，你有權利知道這一切。”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砂忍村的千代。不，你肯定沒有聽說過。她是初代風影的妻子，現在曉組織的成員，赤砂之蠍是她的孫子。當然，卡卡西的父親曾經殺死了蠍的父母，這也是戰争時期的事了。”
“千代不僅是厲害的傀儡師，也是曾經非常厲害的醫療忍者，她最特別的地方，就是家族的特殊能力，可以學會轉生術。我們木葉也有厲害的醫療家族，像是千手和漩渦。”
“不過千代的轉生術以命抵命，漩渦的治療對自身有傷害，千手的治愈範圍有限，屬于細胞活化。”
“百裏家并不是老姓氏，它是千代家和漩渦家結合後的家族。不過因為治療能力逆天，子嗣也确實少，體質也弱，幾乎一脈單傳。”
“所以你的能力，甚至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而且本身不受反噬。幾乎囊括了幾個醫療世家的能力之和，還屬于無限使用的那種。木葉一直非常重視百裏家，不過很可惜，你的父母還是戰亡了。”
“而關于你的事，确實是木葉對不起你。你小時候，曾被大蛇丸帶走做了人體實驗，你的失憶和查克拉消失不是意外，是大蛇丸有意為之的後果。”
“我曾以為大蛇丸怎麽也不會太過分，直到發現了這件事，他叛離了木葉，我還不敢相信。所以，你的事，一直是木葉的高級機密，不光是大蛇丸的原因，也是你體質的原因。”
說到此，三代神色漸緩。
“原來如此。”清歡聽了這些事，覺得有些事真的很神奇。
“希望你可以不要因此怨恨木葉。”三代說。
“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清歡說。“我很喜歡現在的木葉，而以前的木葉是什麽樣，我也無從追究了。”
~~~~~
傍晚，初氏烤肉店。
懷着奇奇怪怪的心情，凱推了事情，來到了烤肉店。他是難得踩着點來的，發現大家已經到得很全乎了。而清歡和卡卡西坐地很顯眼，二人很随意地坐着，而服務員已經把桌子擺滿了。
桌子上烤架和擺滿肉的盤子看的人眼花缭亂，一些清酒也擺的滿滿當當，這裏更多屬于男人的世界，除了紅，基本上沒有別的女人了。而紅也是一個千杯不倒的高手。
凱渾渾噩噩地坐下，渾渾噩噩地拿起了筷子，渾渾噩噩地吃了兩口，看清歡和卡卡西二人相處實在默契，也就不糾結了，什麽男男女女的，他的對手，看上誰都是一場浪漫的青春啊。難道熱血地青春會因為對方的性別而消失嗎？端起酒杯，凱豪爽地一飲而盡。
紅挑眉看得開心。她不住地朝清歡眨眼睛，等清歡看向她，她又用暧昧的視線在卡卡西和清歡二人之間游移。搞得清歡臉都紅了。阿斯瑪一直有點幻滅，不敢相信一直淡漠驕傲的卡卡西居然這麽快就戀上了，比他還快速。
哎呀，現在還沒有公開呢，就讓紅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清歡覺得有點羞恥啊。
很快氣氛就high起來了，烤肉的滋滋聲和肉/香四溢，大家都吃得很嗨皮。
夕日紅性感的紅唇輕啓，眉目流轉間風情無限，她雙手支起下巴，說:“哎呀，今天卡卡西居然請客耶。看來有好事要發生哦~還是說已經發生了的呢？”
卡卡西簡直無處下口，因為他戴面罩，一般的幻術對這幫子上忍們沒用，超高難度的又沒有必要用出來，所以卡卡西就沒怎麽吃。這時候正好回答紅的問題。“當然是好事發生了。剛好跟你們說一聲。”
月光疾風奇怪地看向卡卡西。不知火和鼬也好奇了。知道個中內情的幾人都要憋出內傷。
“納尼納尼~好期待哦，是不是和小清歡有關系啊~”紅刨根問底，她妩媚的長發披散，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樣子。
“當然了，我和清歡是戀人關系了，以後請多多關照他一點喽。”卡卡西一臉平靜地說。末了，覺得有點沒有說服力，還吻了清歡的唇。
忽然被秀了一臉的凱感受到了來自宇宙的惡意。當然，別的不知內情的，自然的體會了一把凱當初的感受就是了。
不得不說火影的世界有開放之處，例如終身不婚且嗜賭成性的綱手老婆婆依舊受人愛戴，色眯眯寫小黃書偷窺女澡堂的沒個正行兒的自來也依舊不改英雄本色，做人體實驗愛好各種□□不男不女且叛離忍村挑起大戰最後還能好好活在木葉的大蛇丸，以及給自己只剩一個腦袋其餘算是木偶的蠍……
然而有時它又是封建的。忍村依附大國存在，大國還有大名坐鎮，還有各種将軍幕府武士，那裏的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有的。如果女子不能生育，休妻也是常見。例如日向家，宗家分家之争的悲劇仍舊存在。所以封建還未根本從各大忍村的價值觀裏剔除，無後為大的思想依舊在某些人的想法裏根深蒂固。
可以說在場的人都沒有一些庸俗的想法了。不過如此公開的同性戀行為，在這個世界到底還是顯得異類了。
紅卻勾起唇，第一個拍起掌。阿斯瑪天然呆，愣了一下才和凱跟上鼓掌，緊接着，大家都鼓起掌來。
“恭喜。”
“謝謝。”清歡幾乎有點哽咽。他看向卡卡西，卡卡西眼神溫柔。
☆、結束與新世界
夜微涼, 人成雙。
已經累成一灘的一群人表示還是太年輕。想起來剛才不小心喝了酒然後耍醉拳的凱, 他們就一臉心酸。唉呀媽呀凱喝醉了真的是木葉最可怕的事情之一，差點把人家的烤肉店給拆了，幾人想要攔住搞破壞的醉鬼凱, 然而因為人太多而束手束腳。
還是井野先生路過, 用了心轉心之術才讓凱暈倒給人送了回去。
“卡卡西，你還好嗎？”清歡忍不住問。
卡卡西的腳步有點緩慢，他雙手插兜，走在馬路的外沿。夜晚人不多, 大家都已經散了，月光很美，氣氛也很暧昧。
“我又沒有喝很多。”卡卡西眼神清明, 走得也是直線。“而且我是千杯不倒。”
清歡其實是有點擔心的。因為卡卡西明天早上還有任務，卻喝了一些清酒，如果晚上睡不好會不會影響任務和安危？
“真的沒關系的。如果這麽容易就醉了，我也真是不配上忍稱呼了。”卡卡西看清歡依舊眉頭有點皺, 耐心地解釋起來。“等我任務回來, 我們就訂婚吧。”
清歡震驚臉。“啊？”
卡卡西摟住清歡，他們的身高差剛好合适, 抱起來很舒服。“雖然有點快有點突然，可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清歡覺得今晚的風都吹來了粉紅的味道。不過也是心酸的。因為啊，貓咪說他今晚就要離開了。
有點笑不出來呢。
難過地扯起唇角，勾勒出勉強的弧度。卡卡西期待地看着清歡，卻看對方已經露出了要哭不哭的表情。
心突然被揪住似的一緊。卡卡西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想摸一摸清歡的臉, 卻神經質地抖了抖手，也沒有伸出去。最後，卡卡西小心翼翼地問:
“抱歉，你……不喜歡？”
暗戀一個人，就是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和對方牽扯起來。喜歡一個人，就是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對方身上。和一個人交往，就是一個相互牽制的過程。
如果雙方不能很好地溝通，這段感情就是充斥着質疑的。
你真的有喜歡過我嗎？
你真的有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嗎？
你是不是覺得這段感情讓你覺得有點壓抑？
我又沒有值得讓你那麽喜歡，你會不會厭倦我？
卡卡西此時此刻，覺得自己有點太失敗了。他少時自認不負天才之名，卻沒能護住自己的同伴。他自認人生信條沒有過錯，卻一直怪罪自己的父親。他是成功的，也是失敗的。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的成功仿佛有點諷刺。有時候覺得自己那麽辛苦地修煉值得更好的結果。
“也不是。只是……”清歡有口難言。難道說其實他馬上就要挂掉了嗎？明天早上咱倆就陰陽兩隔了？很糾結啊，幹脆說明白好了。深吸一口氣，清歡說:
“我感覺我命不長……”
卡卡西:“……？”
“呃呃呃不是！”清歡舌頭打結。“我是說我感覺我體質太弱了。”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感覺我快死了……”
“啊糟糕！我想說我感覺咱倆在一起可能不長久，我是說我可能要死了！啊也不是，就是說我這個人身體不好雖然可能能醫人但是真的……”
卡卡西臉都綠了。“你就這麽想拒絕我？”
清歡頹敗臉，覺得簡直解釋不清楚。最後看卡卡西靜靜地看着自己，他一把把人拉過來，攔腰抱住。“我喜歡你，也想和你在一起。不過啊……有些事，真的人無法反抗。真的。這一段路程走得很快樂也很心酸，有時候非常慶幸能夠和你們相遇，有時候又覺得失去真的很折磨人。”
“如果可以再來一次，還是想這麽一回。”
“卡卡西，如果我哪一天死掉了，別擔心。我覺得吧，雖然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不過冥冥中覺得人死了應該會去另一個世界。”
“或許那個世界叫死神界，又或許叫魂界，也許那裏能夠遇見以前的故人呢？如果我死了，別難受，好嗎？我會在那裏等你。”
“不論我們誰先走，都……”
話還沒說完，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已經被拉近了家門，嘴也被堵上了。濕熱的吻讓他把接下來的話吞回了肚子裏，潺潺流水傾瀉，溫情無限。
“唔……卡……唔唔……”
“別動，這是說錯話的懲罰。”略帶愠怒的沙啞嗓音響起，唇被放開一秒，讓清歡終于得以喘息片刻。一秒後，令人沉醉的吻又一次炸裂了五髒六腑，讓人沉淪。
深夜，貓咪蹲在院子裏，覺得卡卡西房間裏暧昧的聲音有點辣耳朵。人類都是這麽不要臉的嗎，這麽快就……就……回憶起自己不知情突然闖進去的看到的淩亂又旖旎的場景，貓咪又一次紅了耳朵。
人類啊，太不知廉恥了。
長夜漫漫，夜色撩人。幾家燈火通明，星光點綴，樹影搖曳。
次日清晨，被貓咪一爪子撓醒，揉着酸痛的腰爬起來，清歡整個人都不好了。
媽耶酒後亂性真的很可怕啊。整得他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身側的卡卡西已經出去執行任務了。一摸，被子都涼了。
走出去一看，早餐什麽的卡卡西都貼心地擺好了。
深深嘆了一口氣，清歡對貓咪點點頭。貓咪哼了一聲，同意了。不得好死，它最順手了。
一個小時後，出門買菜的清歡，被蒙面黑衣人刺殺在街角。脖子一刀致命，刺眼的鮮血淋漓不盡，染紅了清歡的臉頰，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衫，也染紅了那一片土地。
人們四散奔逃，黑衣人不知所蹤。空留原地一具屍體慢慢發涼。很快木葉的警衛們趕來。宇智波家的警察們封鎖了這一片區域，木葉醫院的醫生趕過來，也看到屍體也只能搖頭。此事很快驚動了木葉高層，關于百裏家最後一個孩子被刺殺的事很快人人皆知了。
沒多久，清歡和卡卡西的事，也被扒地差不多了。這時候，好奇的人們已經驚上加驚了。
鼬看着倒地不起的清歡，悲哀地閉上了眼睛。泉害怕地躲在鼬的身後，瑟瑟發抖。
正在執行任務出門不久的卡卡西，收到了緊急通知。停在一棵樹上，卡卡西打開了黑色烏鴉腿上的信。
【清歡被刺殺，速歸。——猿飛日斬】帶着鮮血的紙條上，還有三代的特殊印章。
卡卡西的眼睛瞬間通紅。猩紅的血輪眼轉啊轉，黑色勾玉連成一圈，猙獰的血液從眼角流下，眼球布滿了血絲。一瞬間，他甚至有點看不懂這些字了。
确實是三代大人的信。那麽清歡他……
眨眼間，原地空間一陣扭曲，再回神，卡卡西已經用神威扭曲了空間，撕裂了空間，飛速瞬移回了木葉。而原地，一滴血淚滴答落在地上，有點猙獰有點刺目。
木葉醫院裏。
粗暴地扒拉開那一堆想要解剖清歡屍體的木葉高層，卡卡西闖進了一間單獨的太平間。
門外三代還在和他們争執，無非就是解不解剖的事。三代據理力争，高層們也毫不退讓，一群老人吵的臉紅脖子粗。趕來的阿斯瑪看着一瞬間蒼老的父親和團藏，以及太平間裏卡卡西進去的身影，什麽話也說不出來。紅捂住了眼睛，蹲下身死死咬住了紅唇。
卡卡西看到了被蒙住的清歡。
這個白布他熟悉，因為白布，蒙住了他很多重要的人。死去的人，要用白布蒙上。這個道理，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顫抖着手捉住了白布的一角，卡卡西緩緩拉開了白布。他看到了閉着眼，臉色蒼白的清歡。以及——他脖子上猙獰的傷口。
卡卡西想起了昨夜他們的溫存。
想起了昨夜清歡說過的話。
想起了很多人，每一個離開的人。
門被卡卡西鎖上了，如果有人進來，就會看到一向冷漠的卡卡西，早已血淚流滿面。
紅色的血淚滴答在白布上，染紅了白布。有的血淚和清歡脖子那裏的糾纏在一起，新鮮的血和略微幹涸的血跡交融。
門外的聲音漸漸遠去，心裏的人也已經沒有了。心被挖空了，卡卡西溫柔地摸着清歡的臉，覺得老天爺真的看不得他好，剛剛和清歡關系進了一步，就收走了他的戀人。
~~~~~~
八年後。
趕來木葉考試的我愛羅，看到了小時候曾有一面之緣的某銀發忍者。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想要尋找當初銀發忍者身側的另一個黑發少年。
一直仔細觀察的我愛羅一直沒有發現。
有點失落。
他叫住了一個實力還不錯的黑發少年。
“你叫什麽？”
“你不該先介紹自己嗎。”
“我是我愛羅。”
“宇智波佐助。”
“你有沒有見過那個銀發忍者身邊的一個黑發黑眼的少年？”我愛羅問。手鞠奇怪地看向腦袋打結的弟弟，一臉驚恐。
“哈哈你确定說的不是佐助嗎？”金發的少年吐槽。櫻發少女皺眉，覺得此人太怪。
“不是，我是說那個很清秀的叫清歡的人。”
在場的第七班三個小強集體沉默了。
半晌，我愛羅扭頭走了。
“原來……死了……嗎……？”
金發的少年想反駁，卻不知從何而起。那是卡卡西老師，午夜夢回的戀人啊。
後來，在木葉的墓地，我愛羅無意看到了離開的卡卡西。他看着對方的背影，腳已經邁進了墓地。在一個角落，他看到了百裏清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