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藝術家都很怪
許昊東沖洗完了,回屋。不知道他所有動作方争都看在眼裏。
方争很久沒有這個沖動了,他很少畫人物,可今天有點忍不住。那麽漂亮的身體,不畫下來總覺得是遺憾。
許昊東玩了一會手機,看看半夜十二點了,起來煮了挂面,煮的八成熟,打個雞蛋切了點臘肉,做了一碗炒面,還放了個雞蛋湯,一飯一湯端着就上樓了。
方争的門虛掩着,許昊東擡腳就踢開。
方争本來坐在桌邊畫畫,猛地許昊東進來了,手忙腳亂的就把繪本塞到背後去。
“你藏什麽呀,你真畫小黃圖呢?”
方争臉上非常尴尬,倔強的搖頭。
“沒,沒有。”
“說謊,耳朵都紅了!”
許昊東好笑,有啥見不得人的呀,畫就畫呗,小黃圖而已,實戰的他都看到過。
方争保持嚴肅,可惜耳朵通紅,說謊話不小心暴露了吧。
“你吃吧,吃完了繼續畫。”
“你要是畫着畫着有啥想法了,給你這個。”
還很體貼的從口袋拿出一包紙巾放到方争身邊。
“記得擦擦。”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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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争面紅耳赤。
許昊東大笑着離開。
方争跳下床去鎖門,這下許昊東就不能搞突然襲擊了。
拿出繪本,他差一點點這圖就完成了,許昊東赤裸着全身,背後從肩膀到腿線條流暢,肌肉漂亮,舉着一桶水正在淋,細節到每一滴水珠都能看得清楚。
火了,想撕掉,又舍不得,這可是他好幾個小時的成果呀。
繪本上都畫出來了,他還想畫一個大的。
背景就是溪流邊,青草地,隐蔽的一個場景,把井水變成山間溪流,這麽一個男人在沖洗身體,野性,性感,充滿男人的魅力。
想到這就開始撐畫板,調顏色。
靈感就像是作者的靈感,來了手指都會癢癢,必須畫出來,抓住這一閃而逝的瞬間。
他進入繪畫狀态是不是不喝的,幹到天亮,都沒有按着習慣去上山,想再多畫一些,畫完,他再去。
各種顏料,畫筆唰唰的。
許昊東想喊方争去吃飯,推了推門,打不開,彎腰透過門縫去看,方争還是那身睡衣,系着一條各種顏料的大圍裙,正在全神貫注的畫畫。
不敢去惹他,這個時候不能打擾他。
趕緊悄無聲息的下樓,做家務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動靜。夾着屁股踮着腳,蹑手蹑腳的離開,把早飯從家裏端過來,放到飯桌上。
方争什麽時候畫完了就會來吃飯了。
方争這一閉關,就是一天多。許昊東沒等他,自己吃完了就走了,開車去醫院看看茶大媽,茶大伯把店的鑰匙給他了,不能耽誤生意,要是他能忙的過來,許昊東一個人也可以開店做生意。
許昊東琢磨着,不能讓他們老兩口坐吃山空啊,賺的少也賺呢。
買了十多個熱水器,一塊燒熱水,燒了十多暖壺的熱水,開店做生意。
街坊鄰居的來喝茶,問起了今天怎麽就許昊東一個人,大爺大媽呢?許昊東一說住院了,街坊鄰居的今天的茶水錢多多少少的都多給了一些。都很可憐這老兩口。
許昊東把這些錢都放到茶大伯的小匣子裏。提前關了店門,去超市買了不少東西,被子床單枕頭的,米面糧油也拎回去不少。
推開門還是靜悄悄,奇怪了,上山了嗎?
剛把這東西放到廚房,發現早飯原絲不動的還在那擺着。
“畫畫怎麽還絕食了?就不餓呀!”
許昊東火了,放下東西就上樓,剛要砰砰砰的砸門,彎腰還是從門縫裏看看,方争就跟凝固了一樣,站在畫架前邊在畫畫。耳朵上戴着大耳機,眼神專注,看得出他很興奮,眼睛都冒光了。站得直直的後背一點也不彎,神色一點疲憊都沒有。要不是一天過去了,許昊東真以為時間都沒有變過,他還是早上隔着門縫再看方争呢。
就這麽專注?不吃不喝都可以?他也太神了!
哦,懂了,不畫畫的時候他懶散得很,那就是懶着養精神呢,一旦畫畫了就跟打了鳳凰血似得。
行吧,誰讓你是藝術家,藝術家不奇怪那就奇怪了。
挺擔心他受不了的,從啥時候開始的?早上看他就這麽畫了,站一天也不腿疼啊。
畫完了肯定就出來了,這就跟練武功一樣,閉關,開關之時就是神功練成。他開門就是畫作完成了。
一點辦法也沒有,也不敢進去,這是特別神聖又神秘的事情,許昊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弄讓方争走火入魔。
幹脆把飯菜都放到門口,他餓了肯定就吃的呀。
作者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