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多喜歡你啊

“東哥我們不敢了,東哥你饒了我們吧!”

這倆小子一聽,坐牢?報警?吓得趕緊跪在地上。

“東哥我們還不夠十八歲啊,我們要坐牢我們家的臉都丢光了啊,我爸媽還不打死我們啊!你放過我們吧!”

“東哥,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來了,你就當沒看見啊,反正你也沒什麽損失,你就放了我吧!”

“沒什麽損失?我媳婦兒的畫都破了!破了怎麽辦?那是他獲獎的畫,現在知道丢人現眼?早幹嘛去了?從你們他進我家門開始,就是賊!不教訓你們不行,少他媽跟我哔哔,把我惹火了打你們一頓再送派出所!給我跪好了!”

許昊東彎腰撿起自己的手機,他們鎮上就有派出所,他跟所長是朋友,他經常去派出所啊,一來二去的都認識了。直接翻找電話號碼,想給所長打過去。

這倆小子你看我我看你。

“東哥,你高擡貴手一次,我們念你一輩子的好!”

“放你媽的屁!用得着你?”

“一個鎮子住着你就非要把我們倆往絕路上逼?”

“一個鎮子住着你偷我家的時候怎麽不手軟,剛才拿着刀威脅老子的時候怎麽不害怕?現在害怕了?晚了!”

許昊東翻出派出所所長的電話,撥打過去。

這倆小子一攥拳,一咬牙。

坐牢什麽都完了,他們全家的臉都丢光了不說,盜竊涉案金額高達兩百萬,他們倆怎麽都要十年啊,今年才十七八,出來都三十了?

這倆小子惡向膽邊生,也是恐懼到了極限。

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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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電話就要接通的瞬間,許昊東就看到這倆小子猛地跳起來,對着他再次沖過來,一個小子手裏撿回了那麽明晃晃的匕首,另一個小子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左右夾攻刀尖對着許昊東要害就殺過來。

許昊東後撤一步閃身躲開水果刀,罵了句都他媽不想活了!擡腳就踹。

水果刀一刀走空,許昊東一腳踹在他腰上,這小子踉跄着往前撲去,眼看着就要撲在牆上那半成品的畫上了。

許昊東都不躲第二刀近在眼前,扭腰轉身,沖過去,在這小子的刀尖要劃破半成品畫的瞬間,許昊東橫着撲上去,把他撲倒在地。

“讓你作死!打不死你!”

許昊東怒火中燒,差一點點,挂在牆上的半成品大作就被這小子從上到下的給割開了!

方争和江小白沒日沒夜一個多月才三分之一,這要是被他們得到給割開了,什麽都完了!

把這小子撲倒在地,翻身就騎坐在這小子的身上,抓住他的手腕子用力一擰,手裏的水果刀掉落,抓住他的脖領子拳頭掄起來狠狠砸下去,一拳,鼻血飛濺,兩拳,後牙飛出,第三拳還不等打下去。

另一個小子大喊。

“許昊東,你不放我們一條路我就下手割了!”

這小狗崽子看出許昊東做寶貝這幅畫,地上躺的同夥被打的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這狗崽子幹脆把尖刀對準牆上的半成品畫,威脅恐吓着許昊東。

許昊東擡頭就看到狗崽子的手發抖,眼神兇狠的怒視着他,手裏的刀就在半成品的畫前,差那麽幾厘米就要再畫上戳一個窟窿。

“滾開!”

許昊東大吼着抓住茶幾上的果盤就砸過去,起身就沖過去,離這幅畫遠點!不能讓他們毀了方争一個月的心血!

地上被打的這個小子殺心大起,被許昊東按着打,打得他慘叫,跪着求饒許昊東都不依不饒,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被撞到了,許昊東堅持把他們倆送進監獄,那就別怪他們了!

也顧不上鼻子嘴的血,抓起地上的水果刀,在許昊東推開狗崽子離開畫作的瞬間,這小子一刀捅進許昊東後背!

許昊東眉頭一皺,就感覺一疼,但還是沒當回事,以為只是劃破了點皮,沒敢用手去摸畫,怕手髒了在雪白的油畫布上留下印子,用胳膊肘一頂畫布,轉身擡腳把背後的狗崽子踢飛。另一個小子一看,手裏的尖刀再一次狠狠地捅進許昊東的小腹。

許昊東低頭,就看到那尖刀就漏一個刀柄在外了,狗崽子似乎後知後覺,腦子一熱的勁兒過去以後,看到滿手的血了,就開始怕了。

吓得趕緊一松手,刀子再一次從許昊東的肚子裏抽出來,許昊東疼的悶哼。

“狗崽子!”

許昊東伸手去抓他,想掐死這狗崽子!

偷竊不夠還殺人、膽大包天了啊!

小子後退幾步,難以置信的看着許昊東肚子上的傷口,臉色發白眼神內都是驚慌。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還不快走!”

挨揍的那狗崽子一看事大了,他們只是偷東西不想殺人的,可到這一地步,跑!跑了就行了!跑了就抓不到他們了!

一拉他,踉跄幾步,不管不顧的沖出去!

許昊東靠在半成品的油畫上,身體慢慢的下滑,摔坐在地上。

喘了口氣,低頭看看肚子上的傷口,伸手捂住出血的地方,用力按住,可一小會,鮮血順着指縫開始流,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

許昊東晈着牙,疼痛開始席卷全身,甚至有一種前後被冷風貫穿的透心涼感覺。

苦笑了下。

“我他媽,陰溝翻船。”

大風大浪他都經歷過,今天卻被這倆小狗崽子給傷這樣,倆狗崽子年紀加一塊估計跟他年紀一般大,卻被這倆小子紮了兩刀。

要不是,要不是護着媳婦兒的畫,他要把這倆小子給拆了!

疼痛感席卷全身,也不知道紮了肺還是紮了腎,許昊東眼前一陣陣發黑。

紮肺還好辦,千萬別紮在腎上,他跟他媳婦兒只撸過兩次,還沒真的做過呢,不然也太,也太不甘心了。

疼痛讓他沒有力氣,挪着,往前趴着,這個動作他做起來費勁,一手還要按着傷口,慢慢的往前挪,挪的地上一道血跡,終于把摔落在地的手機抓到手裏。

撐着最後一口氣,手機頁面還停留在派出所所長老張的上。

許昊東點了一下,電話撥通。

“喂,東子啊。”

老張打着呵欠的聲音傳來。

“鎮長家,我,我被小偷捅傷了!”

“什麽?”

老張瞬間蹦起來。

“我這就去這就去!”

騰雲鎮是一個很祥和的地方,出的最大的案子就是一個大爺丢了兩只羊。

現在許昊東的報警電話打過來,所長老張帶着唯一一個值班的輔警就往這邊跑。

出大事了!

方争平時睡覺蓋的小毯子也丢在地上,許昊東抓過來按在傷口上。

眼前一陣陣發黑,呼吸都緊張了,心跳都快了,許昊東感覺手腳都開始失去知覺。

咬着牙,他給方争打電話,就算是死了,他也要和方争說一聲,不然太多心裏話都帶進棺材,那就太憋屈了,方争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他!

電話接通的時候,方争都準備休息了,電話那頭傳來粗重的喘息,方争眉頭皺緊。

“你怎麽了?喝多了還不睡覺?”

“媳婦兒,方争。你知道,知道我多喜歡你嗎?”

“喝大了說醉話呢吧,趕緊的睡覺!”

喝點酒就胡鬧,不陪他耍酒瘋。

“把電話挂了,趕緊的睡覺,喝了多少啊?下次再這麽喝非打你不可。”

“你,你回鎮子的第一天,我在縣裏看到你了,你帶着不少行李,特別不方便,我想,我想去幫忙的,可你上了出租車我沒機會,我就,想,那小金童怎麽回來了?探親啊。我回到家裏聽我媽說你不走了,回老家發展,他們都嘆氣,說你廢了,但是,但是我挺高興,我就一直琢磨你,你站在那左看右看有點發火有點無奈的樣兒,你鼓着腮幫吹了一口氣的樣兒特別,好看。”

“你怎麽了?”

方争覺得不對,許昊東的呼吸太急促了。

“其實,你從我窗戶底下經過去上山,我是,我一開始是設了鬧鐘的,就為了等你。每天都看到你,溜達着,慢悠悠的從我窗戶下邊經過,我從遠處就看你,在目送你離開,其實挺好的。你,你太別扭了,從來不愛和人說話,我想和你打招呼,我都不知道怎麽打。我就一直看呀,看着你,看你一天,一個月,一年,我不好,我還怕吓着你,我不敢說,我自卑你知道嗎?”許昊東嘿嘿的笑着,他一笑,鮮血就湧出的更快。

“我一直覺得吧,你就是,小金童,小仙童,特別好,人參果子一樣,聞一聞都能長生不老,我真想靠近你呀,我不敢呀。我就想你要結婚了我就不看你了,這事兒誰也不知道。我一看你就是七八年,你還那樣,越來越仙兒了,我是越來越忍不住了。”

“你是喝多了還是出什麽事兒了?”

方争打開門就往外走,他心已經懸了起來,事情不太對了。

許昊東這麽大大咧咧的一個人很少說這話,今天喝多了?怎麽聽着不像啊。

“我是故意的。我故意把我的,褲衩丢到你的魚竿上。”□作者閑話:本書由連城讀書獨家發表,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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