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差點沒控制住

“本打算這次帶他來的,可他媽媽生病了。他大嫂還流産了。焦頭爛額。”

“治的怎麽樣了?能恢複嗎?不行讓他托關系到好一點的醫院啊。”

許阿媽那麽好的大媽,一定要長命百歲呀。

方争眼睛也一亮,趕緊給許昊東打電話。

“阿媽恢複的怎麽樣?醫生怎麽說的?”

“醫生說大腦裏還有點血栓沒有融掉,這就不好說了,手腳能靈活的動了,但是面部神經不太好,今天可以吃飯了,但吃點東西就撒,醫生說估計是栓住了面部神經。醫生建議身體沒事的話,以後就找老中醫紮針,也許能紮通神經。這不是個着急的事兒,需要慢慢來。”

方争了解了情況,江小白就去找這位李金主,金主大人很好說話,聽到江小白說這位阿媽對他們特別照顧,馬上笑笑,拍拍小白的手。

“咱們那個城市有一位老中醫,當年在同仁堂坐堂的,幾十年的行醫經驗了,就是上了年紀最近幾年不行醫了,要是需要的話,我會和他說說,請他出山。當年小白手出問題,就是這位老中醫紮針紮好的。”

當年小白的手受傷,傷了神經,畫直線都不行,後來轉好就是這位高人的功勞啊。

那這麽說許阿媽康複有望了。

“你們的座談會我是不能參加,小白有時候太膽小了,方先生,還要麻煩你多庇護他。”李金主不愧是生意人,馬上提出條件。

“我們是同門師兄弟,還是多年好友,肯定不會看着他被人欺負。”

經紀人看看時間,趕緊招呼着。

“我攢的局時間也到了,我們去吧,吃飯閑聊去唱歌,既然難得聚在一起,一定要好好聊聊。”

聽他的安排吧,經紀人帶着方争江小白去了一個看起來非常古典美的地方,私人會所,京城這類私人會所非常多,曲裏拐彎的進了一個廂房,他們剛到裏邊就傳來笑鬧聲。

屋內坐了十多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交談的非常愉快。

經紀人馬上成為交際花,到處招呼,誰都款待到。

方争和江小白看了一眼,拿了一杯飲料坐到角落裏去,他們倆認識的不多,還是不要去滿場飛的去互相認識吹捧了。

江小白壓低聲音告訴方争,這些似乎都是經紀人手裏的畫家,這麽多人的畫都是他一個人經營銷售,他不單單是炒作我們,還炒作別人。

方争點了點頭,明白了,經紀人是趁機把手裏的畫家們都炒一把,炒熱了知名度,經紀人從中賺更多的錢。

高雅的藝術充滿銅臭,藝術品市場有時候就這樣。

他們倆低調慣了,不合群很久了,但有人瞄準他們了,剛坐下,就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帥哥走過來。沒說話先笑了。

“師兄,我是劉老師今年才收的弟子,一直聽劉老師誇獎兩位師兄,今天一見真的像老師說的那樣,氣質不俗。”

方争本不想搭理,想客氣兩句就行了,小白一把抓住方争的胳膊,力氣非常大,方争本能的先看了一眼小白,小白盯着這位小師弟眼睛瞪得非常大。

方争擰過頭去看,也是一愣,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小白扯了一下方争的袖子。

“五分神似。”

小白難以置信的低語着。

方争一把抓起一個杯子就要砸,江小白手疾眼快按住他的手。

“你跟我是同一個老師啊?”

小白問着,方争現在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對,我是美院的,今年大四。”

“你和寧博是?”

“寧博是我哥哥,我叫寧學。畫了兩幅畫,老師舉薦,經紀人覺得不錯,就賣了兩幅,今天有這個榮幸過來見見各位前輩。”

“年紀輕輕就有這個成績。”

“方師兄,你怎麽了?”

“他有點不舒服。”

江小白勉強擠出一個笑。

方争咬着牙眼漏兇光。

“我和經紀人說一聲咱們這就走。”

小白拍拍方争的胳膊,壓低聲音。

“我就說寧博沒安好心,他沒出現他派他弟弟來了。穩住。”

“我想給許昊東打個電話。”

小白拿出手機給許昊東撥打過去,許昊東那邊響了很久都沒有通,小白幹脆挂上電話。

“你喝點水。”

方争也不管許昊東的囑咐了,端起一杯冰水一飲而盡,小白去找經紀人,經紀人回頭看看方争,方争臉色很難看的拿着杯子的手都有點發抖,那是力氣太大造成的,偶爾太陽去看寧學,眼神陰狠惡毒。

旁邊的寧學有點手足無措的。

“要不要送醫院啊。”

經紀人擔心的問着。

“突然的不舒服了,估計是累的,我們倆先回酒店了啊,不好意思。”

江小白說完對在座的人笑笑,扶起了方争,方争不想走,看樣子想把寧學打一頓,被小白硬拖着走了,一口氣回到酒店。

小白給許昊東打了好幾個電話,許昊東都沒有接通,估計這個時間是在照顧他媽媽,小白從樓下拿上一瓶酒,倒了一杯給方争。

方争坐在房間的沙發裏臉色還沒緩過來,眼神非常兇。

“看他那個樣子我就想弄死他。”

“他不是寧博,你別遷怒了。”

江小白搶走他的杯子,別一用力地把玻璃被捏碎了傷了手,那都完了。

“方争,你冷靜點。冤有頭債有主,估計他們兄弟是一丘之貉,但現在你不能輕舉妄動。現在你勢頭大火,有一點不好的事傳來,這裏這麽多書畫界名人都會孤立你!”

方争洩了氣,往沙發背上一靠,閉起眼睛。

“我胡思亂想了。這根本就是不相關的三個人,我再怎麽想手刃了寧博,我也不能遷怒。被人抓住把柄。那就更受制于人了。”

酒精的辛辣刺激的方争舌尖發苦,但也刺激的他的大腦清明,他的底線的,看他的反應來進行下一步計劃的。今天有一點異動,是把柄,一個欺負晚輩新人就夠他招架的。

“寧學可沒有那麽單純。”

方争聽到江小白這麽說,眼睛睜開,接過江小白遞給他的煙,深深抽了一口。冷靜下來。

思前想後。

“他想借光。”

"禮”江小白坐到方争的身邊,也點了一根煙。

“咱們都是畫畫的,都了解畫家,骨子裏都有一種自視甚高,不輕易的結交,咱們學畫的時候,同門師兄弟有多少?我被抄襲有幾個人站出來的?可以說他們畏懼名聲,但是你看得出所有人都保持一種淡如水的交情,尤其是最近幾年,競争壓力大,年輕人沒那麽多的耐心等待對,這就是寧博派出來試探哪怕說點不好聽的話,那都着時間沉澱,一步步的成功,都想一夜爆紅。”

“咱們倆進去以後,很多人都是點頭交,都很愛惜羽毛的不會主動攀談,一個個端着架子,寧學卻主動過來了。張口就誇。一來是寧博讓他來試探你的反應,二來後天就是畫展,咱們倆的畫在主要位置肯定備受關注,他就是留在身邊蹭個熱度,他也能小火一把。”

方争接了下去,小白點點頭、“咱們都要小心。是非咋們不惹,也不能讓人當了墊腳石。更不能讓寧博利用第二次!”方争長長嘆了一口氣。

“我特別想許昊東。我想回騰雲鎮。”

“給他打個電話,開完畫展,座談會就一天,大後天我們就回去了。”

小白把手機塞給方争。

“我知道你心裏恨得慌,但你一定要冷靜克制。”

“我會控制自己的。”

方争眼神堅定,他就是被那相似的臉吓了一跳,随後恨意上湧,種種恨,他要有把刀能直接劈過去。

小白放了心,方争有分寸的。

說着,許昊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媳婦兒啊,你和小白是不是喝多啦?還能走路不?算了你住在那個酒店裏啊,我給酒店大堂打個電話,讓服務員給你買點解酒藥啊。”

許昊東爽朗的聲音傳出來,方争心裏瞬間踏實了。

“你剛才怎麽不接電話?”

“我哥和我嫂子吵起來了,我去勸架了。不敢跟我媽說,我媽要打死我大哥的。算了別說這個了,你那邊住的怎麽樣?你吃飯了嗎?別喝涼的少喝酒啊,我吧給你準備了一身西裝,你拿着了嗎?就是挂在衣櫃裏那套?”

“沒有。”

“你說說你啊,這麽大的事情要穿西裝的啊,那才顯得隆重,你就整天牛仔褲,再家你怎麽穿都可以,這不是露臉增光的事兒嘛。小白呢,小白!”

江小白趕緊答應、“哎哎哎我在。”

“小白,明天沒啥事兒帶着我們家方争去買套衣服,要那種一看就特別有氣質的西裝啊,讓我們家方争特別帥的出現。你們倆好好的收拾收拾,別邋邋遢遢的。畫展啊,多少人啊,注意個人形象啊。”

“知道啦。”

“媳婦兒啊,少喝酒啊,別跟他們出去亂逛,也別去亂七八糟的地方,累了就早點睡覺。睡不着你就給我打電話。”□作者閑話:本書由連城讀書獨家發表,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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