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心應該放在哪裏(四)

蘇籽如說:“捉 jian在床.........捉 jian!?”

阮彤趕回傅家的時候,傅青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看的她最不喜歡的紀錄片,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們都愛看愛情片,阮彤說:“你哥呢?”

傅青噌的一聲站起來,往傅太太的房間看了一眼,才小聲說:“還在書房裏,殊彥姐進去好一會了。”阮彤心裏大概能确定,這事兒跟傅太太脫不了關系。

阮彤擡手替她換了正在演拐個王爺回現代的頻道,把遙控器放在她手裏說:“你繼續看,我先上樓去看看。”

阮彤心情複雜的推開書房大門,這裏頭還不知道進行到哪一步了,雖說她現在年紀也不小了,該知道的東西一樣不少,但要看實戰還是有點不大放得開,但一想,沈殊彥這小姑娘主動跟人獻身都能放得開,她最多就一看實地看3D電影的有什麽放不開的。

一推開門,就看見沈殊彥端着一杯茶站在傅默面前,頭發規矩的紮成一束在腦後,及膝的白色棉麻繡花連衣裙,不化妝的沈殊彥看上去是個漂亮還又帶點溫婉的小姑娘,她的長相屬于一看就能讓人聯想到江南女子的恬靜溫婉,但偏偏喜歡一個耳朵上紮十個八個耳洞,化着濃厚的煙熏妝。

阮彤輕咳了一聲說:“沈小姐也在呢。”沈殊彥聽見聲音,轉過頭像是被吓了一跳,良久才嗫嚅着問了句:“嫂...嫂子....你不是.....去拿婚紗了嗎?”

阮彤看了她手裏端着的茶杯一眼,說:“我本來是要去拿婚紗的,不過我覺得為了體現我們恩愛夫妻的美好形象,我覺得婚紗得喊你哥一起去拿,而且有句詩怎麽說的來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也半天沒見了,說來這都一年半了,想你哥了,想得不行。”

沈殊彥握着茶杯的手緊了緊,緊的兩只手都隐隐泛白,阮彤覺得自己既然回來了,這事兒就不能眼睜睜看着傅默去糟蹋人小姑娘,畢竟她才十七歲,這是未成年少女,雖然國外思想開放,但我泱泱大國的法律其實不大開放,這是大事兒。

阮彤說:“你哥他不愛喝紅茶,下回泡點兒別的來,而且你這茶葉沫子都在裏頭,下回上點心啊乖。”

傅默忽然開口說:“茶也喝過了,你先出去吧。”喝過了?阮彤這才注意,傅默的手裏還握着一個杯子呢,當下扶着額頭嘆氣:這傅博士怎麽沒點兒危機意識。

其實怎麽說沈殊彥都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女,承受能力不用掐指都能算出來,按照蘇籽如說,就這麽個小姑娘還能翻出多少幺蛾子。

其實她翻出的幺蛾子還不少,阮彤暗暗替她捏了把汗,傅默應該很快就知道自己被下了藥,她想要命就應該盡快想辦法回新西蘭。

沈殊彥看着傅默半天,臨走時還不忘把茶杯都收走,總的來說這小姑娘做事有條理,思路很清晰,計劃也周詳,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萬萬沒想到會殺出個程咬金,這下憤恨委屈得逆流成汪洋大海。

傅默坐在辦公桌後面,手裏把玩着一支沒有打開蓋子的鋼筆,看着阮彤說:“你不像是個會跟殊彥計較的人。”

阮彤雙手拍在傅默辦公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傅默的眼睛說:“那得看什麽事兒,宣誓主權這事兒刻不容緩,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就是這個理。”

傅默說:“卧榻之側?”

阮彤才想起來他剛喝了那杯茶,得是什麽理由才能讓傅默這麽沒有危機意識,問道:“沈小姐來找你幹什麽來着?”

傅默向後靠了靠椅背說:“跟我媽學了點兒泡茶的功夫,送來讓我給打打分,另外再因為前幾天的事情跟我道歉。”這個理由倒是真好,容不得傅默不喝,看來傅太太這讓自己兒子娶沈殊彥這事兒堅定的就跟那保險櫃門似的。

不過,就這麽容易就下了藥了,看上去不大對得起傅院的智商。阮彤說:“就這泡茶功夫,也讓你來評分,她是不是沒跟你說過話,哎我說你居然還喝的進去。”

傅默說:“你想問什麽?”阮彤保持這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的姿勢,面對面看着傅默的臉,笑問:“我想知道,你打得分數。”

傅默說:“她不太适合泡茶這種耗功夫的事。”傅默對于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倒是親和可以,按照設想裏,傅默看見這茶就得讓沈殊彥出去,別說還喝完半杯,剛剛沈殊彥收走的那個杯子裏,只剩了半杯茶,可見傅默很給她面子。

忽然想起,傅默說這事兒還跟道歉有關,道歉什麽來着?前幾天能牽扯到道歉的事兒,分明對象是她,怎麽就得給傅默敬茶道歉了?現在小姑娘的邏輯都差成這樣,真得為他們老師捏把汗。阮彤正想着,一轉頭唇上接觸到一個溫熱的物體,再然後是濕滑的觸感,阮彤瞬間回過神來,傅默的臉就近在咫尺,唇還貼在她的唇上,而她就這麽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看上去就像是她在強吻傅默一樣。

阮彤突然回過神來,下意識直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傅默手撐着頭坐在椅子上,右手揉着額角,輕輕左右晃了一下頭。

阮彤繞過辦公桌,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傅默,你還好吧?能走的話我扶你回房間休息一下。”傅默輕輕點點頭,單手撐着辦公桌桌面,手一軟又坐回椅子上,沉重的呼吸着,阮彤心一橫把他右手搭在肩上,扶他回房。

從身高差看來,傅默少說得有一八九,阮彤一米七的個頭,在姑娘的行列裏算是高挑的,但在傅默這身高來說,扶着他還是累的跟背石頭修金字塔似的。給他扶進房間,脫了鞋子蓋好被子,阮彤轉身準備去打點冷水,再拿點兒冰塊來給傅默降降溫,從這征兆看來他的确是像傅青說的,被下了藥了。

剛轉身就被傅默一把拉住,阮彤一轉頭,順着他的力道,左腳踩上右腳,當時就趴傅默身上去了,這一下摔上去,傅默居然只是悶哼一聲,阮彤由衷感嘆一句:“真堅強的胸口,真堅強的傅博士。”

下一秒,傅默的唇就再度湊上來,阮彤掙紮着要從他身上起來,被傅默禁锢着雙手,濕熱溫濡的舌在唇上急切又火熱,掃蕩似的侵入阮彤嘴裏,迫切的啃咬着,阮彤看着傅默的眼睛,那雙從裏頭能看見星辰大海的雙眼,泛着隐隐的血紅,像是天際燃燒的太陽,灼熱的呼吸沉重的噴在她臉上,每呼吸一下都像是用了極大的力氣,傅默忽然停住,低頭一邊解她的衣服,一邊說:“別怕。”

阮彤忽然有些呆愣的看着他,看着這雙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以及貼在她嘴上的那個熱切的雙唇。而這雙唇剛剛溫柔旖旎的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別怕。歷史上不乏沉迷女色的君王,烽火戲諸侯的纣王,裂帛求美人一笑的周幽王,阮彤一直覺得這些人物大多不争氣,現今看來她還不如這兩個hun jun争氣。

這藥效果忒好,阮彤醒來時第一反應就感嘆了一句,緊接着閉着眼睛在心裏快速回憶,一般電視劇裏演這種事兒,事後都是怎麽辦來着?

她應該平靜,又豪氣幹雲的拍拍對方的肩膀,然後豪邁的說上一句:咱們都是成年人了,何況馬上都要做夫妻了,誰還沒個擦槍走火的時候?.......這麽幹顯然顯得她不大矜持。

或者應該立刻抱緊被子抹着眼淚指着他鼻子說:你得對我負責?但他倆明天就結婚了,現在再說這個太矯情了。阮彤一邊絞盡腦汁想個自然的開場時,耳裏就傳來傅默的聲音:“醒了?醒了就起來吧。”

阮彤一睜眼看見站在窗邊,背對着她的傅默,在心裏感嘆,什麽人能在剛跟人上了床之後,下一刻就平靜的站在窗邊喝茶,還跟姑娘說醒了就起來吧。良久,傅默說:“昨天.........”

阮彤突然打斷說:“媽的,大姨媽來了,你這兒有姨媽巾沒有?”

傅默說:“......彤彤,別說髒話。”

阮彤穿好衣服,下了床穿好拖鞋準備揭床單,一邊不動聲色的把那塊落紅藏起來,一邊說:“我盡量克制一下。”把床單放在地上,轉身從櫃子裏找新床單,就聽見傅默在身後說:“你去問問傅青有沒有。”剛剛他是不是叫她彤彤來着,阮彤還沉在那聲彤彤裏不能自拔,手一停說:“什麽?”

傅默說:“衛生巾.........剛才婚紗店的人打過電話來了。”

阮彤找出新床單鋪好,細心鋪平後站起身捶捶腰說:“行,那你等我會兒,我去換件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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