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2)

不讓自己翻車，小心翼翼的護着欄杆，往樓下挪動。

道路之險阻，路途之艱辛真的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等他好不容易下了樓，走到212805房間的門口，敲了敲門——

樓上資料庫的門打開，一串白色代碼順着地板游到欄杆上，禮貌中不缺乏親切的問江明：“您找我？”

江明：“……”

所以他為什麽要下樓？！

“212805，你下來，我們談談。”江明撐着牆壁，那姿勢仿佛一個久經滄桑的老頭，兩只的重量都在腿上，但是因為常年不運動久坐的江明好像腿已經承擔不住兩只的重量，腰都彎了。

212805好像是一條隐藏在牆壁裏的魚，從欄杆上游下來，伸出代碼臂将大熊貓珂珂從江明腿上抱了下來，一只胳膊攬緊珂珂，另一只手伸過去要抓小熊貓飕飕。

江明先他一步把飕飕抱進了懷裏。

江明大步走到客廳的沙發處，坐下來把飕飕放走讓它自己玩兒，自己則擺出一副要談判的架勢，“你也把珂珂放開，過來我們談談。”

212805“哦”了一聲，收回抱着珂珂的手，“游”到茶幾上，“您有什麽事？請說。”

“有事，很重要的事。”飕飕沒走，江明就摸着它的毛和212805說話，“我感覺我在這個家很沒有地位。”

“明明是主人，怎麽會沒有地位呢？在家裏你是老大啊。”212805很誠懇的說道。

“我是老大？”江明反問，“那為什麽這裏沒有我的房間？珂珂、飕飕還有那只羊駝都有自己的房間，為什麽沒有我的？”

212805：“有房間啊，虛拟空間外面的房子就是您的。”

江明有點憋悶，有時候和人工智能對話要有12分的耐心，因為那個時候他不是人工只能而是個人工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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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我指的是這裏，這裏沒有我的房間，有的只是健身房和書房，健身房還要和珂珂飕飕它們分享，書房還要和八哥分享，你都沒給我單獨準備一間房間，它們不僅有卧室還有食糧和玩具存放室。”

212805：“您有房子啊，虛拟空間的建構是建立在人工智能和光腦上的，人工智能又必須依附于光腦，光腦就放在您的房間裏，嚴格來說，是我們都住在您的房子裏。”

江明：“……”

在江明的理解裏，“這裏”值得是212805的虛拟空間。

而212805理解的“這裏”，是光腦所在的房子……

江明的臉皮實在不是很厚，即使對面，不，即使茶桌上和他說話的是個人工智能，這個人工智能還是他自己的，然後旁邊還有圍觀的大熊貓、小熊貓各一只。再說什麽，江明好像也說不出口。

每次張開嘴巴，最多發出一個音節，然後又縮了回去，如此蹦了三四次，最終嘆了口氣，上半身往後一靠，洩氣一般，“算了。”

在江明嘆氣的時候，珂珂飕飕兩只同時撲了過來，江明一手摟着一只，防止它們從沙發上掉下去。

他再低頭看茶桌上的白色代碼身影，已經不見了。

不由得伸脖子在大熊貓咳咳大腦袋後面蹭了蹭，又嘆息了一聲。

在212805的理解裏，“算了”就等于“沒事了”等于他可以去忙別的了。

所以212805走了，估計是又回資料庫看動畫去了。

聽說最近有翻拍的經典作品上映，212805正在看那個。

在江明的理解裏，“卡文”等于“不想寫”同時等于“可以放松、休息了”。

于是他就摟着一大一小兩只往沙發上一躺，就地閉上眼睛放松去了。

珂珂飕飕這兩只看到他閉上眼睛，也學着閉上了，不一會兒就有輕微的呼嚕聲傳來，睡着了。

江明原本是閉目養神，聽到兩只的呼嚕聲也有些困了。

大概呼嚕聲也會傳染瞌睡的毛病，沒一會兒，江明也睡着了。

睡着了兩只胳膊也緊緊地抱着兩只，擔心它們摔下去會疼或者驚醒。

他還不習慣把數據寵物當數據，把人工智能當工具，在江明眼裏，它們以及212805都是朋友，還是低齡那種，需要照顧。

雖然目前為止還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誰在照顧誰……

☆、14

沒有盡頭，整個世界好像什麽也沒有，只有下不盡的松針雨。

江明頂着一扇古老又笨重的防盜門，沒命似得往前跑去……

跑了不知道有多久，眼前有了建築和道路，江明到了一處拐角停下來歇息。

好不容易把氣喘勻了，隐約就聽到說話聲，他從拐角偷偷冒出頭去看，發現十幾步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是個超市。

超市門裏面站着兩個中年人，江明認識，是他前陣子出差時候工地上的包工頭，然後周圍的建築都眼熟了起來，是那個快要竣工的樓盤。

那個超市他也記得，他去裏面買過汽水。

看到熟人了，江明因為奔跑放空的心思歸位，舉着防盜門去了超市，想進去躲雨。

外面下的不是雨珠，是松針，紮到人身上真的能疼死，一直舉着防盜門胳膊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他迫切需要一個能夠躲雨的地方。

結果畫面突轉，他被兩個包工頭奪了防盜門還推倒在地。

松針雨全都往他身上落，血染了一身，卻又感覺不到疼。

他狼狽的爬起來想和那兩個包工頭拼了，大不了一起死！

突然天上雨不下了，大/片大/片的機甲聚集，烏壓壓的一片，遮天蓋地。

江明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覺得自己顧不上和超市裏那兩個包工頭扯淡了，趕緊逃命要緊……

跑出去沒有十米遠，地面突然塌了。

江明摔進一個土坑了，摔了個狗啃泥，在他旁邊緩慢又快速的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很像是剛才漫天暴雨松樹針的元兇的人，因為這個人他是一棵松樹，大抵是妖怪。

這個松樹好像對江明很尊敬，将江明扶起來坐好，然後開口和江明說了什麽。

江明沒聽見，再後來松樹人死了。

在松樹人死後，江明終于想起來了，他是個很厲害的機甲師……

然後他醒了……

江明：“……”

做了一個沒有結局的夢——

江明迷蒙着眼睛有些氣不過，不甘心的又閉上了眼睛，打算做自己沒做完的夢。

可是人已經醒了，夢已經斷了，再怎麽閉上眼睛也是于事無補的。

十多分鐘後，妄圖知道夢裏一團糟的劇情的結局也就是前因後果的江明重新睜開眼睛，不睡了。

兩小只趴在不遠處，好像是更新沒多久，還不活泛。

江明下/半/身在沙發上，上半身在地上，腦袋緊挨着一個花盆，花盆裏種着仙人掌。

江明剛才就保持着倒栽蔥的姿勢又假睡了十幾分鐘，現在睜開眼睛醒了，還依舊保持着倒栽蔥的姿勢不動，好像大腦還沒從那個夢裏醒過來。

大概分鐘後，大熊貓珂珂，晃着慢步子走了過來，然後糊在了江明腦袋上。

江明喘不上氣了，才掙動起來，把珂珂報到一邊，自己爬起來頭朝上坐在了沙發上。

一看時間，睡了三個多小時，做了一個破夢。

好不劃算啊。

最重要的是，身為管家的212805這三個小時都沒有出現，沒給他蓋個被子或者關懷一下，從他醒了到現在，212805都沒出現過。

不知覺的，這段時間的心酸湧上心頭，自從212805來了之後，他就被這個死人工智能管的死死地，連偷懶的功夫都沒有了。。

“下午5點25分，請問要準備晚餐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江明正在怨憤中，212805就及時出現了。

正要憋出一口怒火的江明突然就啞火了，洩氣了，将吃過草在客廳裏溜達溜達到他身上的羊駝推開，一步一挪仿佛歷經滄桑一般上樓了。

沒寫完更新就去躲懶睡覺，果然是不可行的。

書房裏面好歹還有一只會說“辛苦了”、“麽麽噠”的八哥，書房外就全是搶地盤的和讨厭鬼了，他還是安分守着自己這一塊地方，老實寫更新好了。

奈何一覺睡醒肚子餓了，剛剛還拒絕了212805要準備晚餐的要求，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

把文檔打開，粗粗掃了一遍先前寫的半章，又把潦草記下的時間線看了看，寫不下去，對着文檔發了一分鐘的呆，突然把文檔關掉了。

在桌面重新建了一個文檔，乘還記得點兒，先把那個夢記錄下來，既然夢不給他一個結局，一個前因後果，那麽他自己給夢安一個。

“他在沒有盡頭的沙漠中死命奔跑，好不容易跑着跑着跑到了他幼時生活過的小村子，在村子唯一的超市裏看到了許久沒見的青梅竹馬，卻被青梅竹馬一把推進雨裏，是他忠厚老實的部下——一個仙人掌外形的人工智能救了他，在救他的過程中不幸消失，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不對，怎麽隐隐的有股狗血的味道，這個劇情實在是太可悲了，看了開頭就能猜到結尾。”江明把文檔翻了頁，準備重寫一個。

這是他的原則，寫文案時候絕對什麽也不透，自己還要理直氣壯，“文案都說了，還看正文幹什麽？”

又一度懶到随手複制了正文第一段上去當文案，被大茶狠狠的鄙視了。

第一段一般不是對話、自述就是景物描寫，放到文案上，這個相當于故事的第二張臉的地方，實在是吸引不了讀者的興趣。

江明自己也看着無趣，認命的把複制文案這個臭毛病給改了。

重新琢磨文案，在寫了三五個故事的文案之後，大致能和文案很好的磨合了。

上周給編輯看的一個存稿文文案，編輯說很好，開文會追，于是把江明吓了一大跳。被自己上司監督着自己幹活實在不是一件好事，太吓人了。

想到文案，江明又開了一個文本文檔，命名【《沒想好》文案】。

打開文檔胡亂拍了幾個字出來又删除，腦海裏突然冒出幾個字，江明抓/住了。

所以這篇《沒想好》的一句話簡介就有了“是你麽？”

随着這三個字的出現，江明好像突然開竅了，又點開剛才縮小的那個文檔，把自己想到的記下來。

“主角是個心理學的學生，因為車禍這個意外變成了植物人，然後他經歷了非常奇葩的一切，他似乎不在自己的世界，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以一個半吊子心理學人士的角度分析，姑且稱之為‘夢’，在夢裏，他經歷了那場仙人掌大雨，不過他遇見的人不是包工頭也不是青梅竹馬，他不認識，但是又感覺面熟，救他的是他的人工智能，也是他的愛人……”

“還是不對。”江明喃喃自語，整個人沉浸在了構思下午做的那個夢的前因後果上，時間慢慢過去。

不知道多久之後，212805的聲音傳了進來，提示他到了吃晚餐的時間了。

江明因為沉迷于文案以及腦洞的構思，沒了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脾氣，只是有些發愣，哪裏來的飯？他不是沒讓做飯麽，吃什麽？

身後又傳來八哥的聲音，“麽麽噠親愛的。”

聲音仿的還是編輯的聲音，也就是212805原來的聲音。

鳥嘴學舌，有個六七分像，江明沒了任何脾氣，站起來給八哥鳥籠子的水槽填滿水，出了書房，将門口玩兒的飕飕抱了起來，下樓去吃飯。

有了上一次水果沙拉的意外，江明在閑時不停的給212805灌輸他的飲食愛好以及飲食習慣，嗜辣忌諱酸還愛暴飲暴食。

餐桌上是一湯一面還有一盤西紅柿，面是他愛的西紅柿雞蛋炒面，加了尖椒，所以口感上是鹹辣口，很和江明的意。

江明還愛生吃西紅柿，212805 将整個的西紅柿洗幹淨切成8等份，均勻的撒了定量的白糖。

湯是微鹹微辣口感的雞湯，冒着熱氣，舀一勺到嘴裏，暖暖的。

總的來說，這是一頓簡單又不失美味和營養的晚餐。

鳥籠子的電動鎖自動打開，八哥從樓上飛下來，落在餐桌上屬于它的位置，還有珂珂飕飕都在餐桌這裏吃飯，江明對面的餐桌上有一串白色代碼是212805，正開了一小塊兒光屏再看小說。

江明吃飯的間隙還有空說話，問212805，“不是沒讓你做飯麽？”

212805的聲音從桌面上那一攤白色的代碼裏傳了出來，“到了晚餐的時間點了，不吃會影響胃的健康……”

怎麽看212805都是一個以主人為先的三好人工智能，江明也是樂意被這麽管着的，他最近感覺自己壯實了不少，看起來更健康了些，都是212805從旁監督，作息規律又每天健身的效果。

江明先前傲嬌的小情緒一下子就沒有了。

這個空間裏的主人和寵物都聚齊了在吃晚餐，除了羊駝。

它下午鑽進庫房偷吃草料，現在被212805關了禁閉。

☆、15

吃過飯後，距離江明給自己規定的更新時間還有兩個小時，212805盡責的提醒他。

江明問了一下文檔裏已經寫了多少字，得知有大約1400字的時候，放松了下來，“還有兩個小時，一小時怎麽也寫完700字了，不着急，我再和珂珂飕飕玩會兒。”

因為不急，所以212805也就不催他，每過10分鐘提醒一次就好了。

不過有另外一件事情，212805：“下周換榜時，《上昊，有酒嗎？》需要申請榜單嗎？”

“需要。”江明覺得自己能夠保持日更的勢頭，最近是雞血滿滿，争取不斷更。

212805确實很好，将他碼字之外能夠包攬的活計幾乎都包攬了，江明說是不感動都是假的。

江明先前因為擔心突發/情況或者不是很自信的認為自己能夠保證日更并且能夠穩定時間，就沒有在文案上說明，再看他經常性修蟲改病句，早已經看不到首發時間，可能第三章顯示的時間是今天，第五章顯示的時間可能就是一個星期之前。

淩晨3點多，江明整理好了自己要學習的一些資料——3個紀錄片片段，18篇戰争描寫片段以及部落紛争的論文兩篇。

212805能夠幫忙搜索相關資料，卻不能夠幫助他理清那些紛亂的東西，這是212805的相關程序不到位的原因。

因為這個原因，兩個人在相關資料堆裏又挑選對江明寫這場對決有用的東西，江明一邊學習一邊整理，212805也是盡可能的去排除沒用的，因為程序原因，速度慢了下來，只比正常人類排除的速度快一點。

兩人整到很晚，212805期間提醒過江明五六次到了休息時間，江明不為所動，最後有些煩了，直接把212805禁言了。

章節字數幾百，一千，兩千字的情況都有，是212805來家裏後，強制性的3000字，才讓江明這個習慣慢慢改了過來，并且在寫滿3000字之後可能思維還有空餘，就會多寫一點，章節字數甚至出現過4200 的情況，編輯有天看到了，給了他一個愛的麽麽噠，讓他繼續保持。

睡足吃飽，該有精力碼字了。

江明和珂珂飕飕玩了十分鐘，在212805第一次提醒他已經過去十分鐘的時候就乖乖起身去書房碼字去了。

後續的大綱雖然沒寫清楚什麽，但是劇情已經都在他腦海裏了，只需要組織語言，安排好文字的起伏，就好。

上昊和木頭擰不過木頭弟弟，觀察野八眉時古的行為，準備捕捉。

在這過程中，上昊踩到枯樹枝，發出一聲脆響。

按照正常的情況是，野八眉會發現有敵人靠近，會發動攻擊，衆人都握緊手裏的工具，防止時古撲上來傷到上昊。

結果這頭八眉豬與衆不同，聽到響聲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狂奔而去，蹿的非常快，以至于他跑走好一會兒，衆人都沒回過神來，面面相觑。

木頭弟弟不太高興，真的不爽快，這八眉瞎跑什麽，一點野豬的膽子都沒有。

由于時古跑的太快，衆人一時都不知道他跑去了哪裏，沒辦法追，只好繼續在山林裏收集可以儲藏的食物，差不多天黑時候就回去。

木頭看了看人，發現少了兩個人。

一群年輕人上山時候是兩三人一組分散開的，在剛才捕獵時古的信號發出後，除了那兩個人其他人都聚過來了。

落日餘晖打進山林，木頭心裏生出一些不好的感覺。

就在這時，爬在樹上的猴子看到剛才那頭跑掉的八眉豬又回來了，依然速度很快，有些來勢洶洶。

他趕忙跳下樹，和衆人說明，除了上昊和木頭，其他人幾乎都做好的迎戰的準備。

結果是這頭八眉果真是與衆不同。

他跑到衆人面前，停了停，然後繼續很快速的往部落方向跑去，似乎要下山。

但是他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足夠衆人追上。

從山上下山的路上早已經被木頭帶着布置了陷阱，上昊也一早就和時古說了，時古是能夠聽懂人話的，不應該如此莽撞的往下沖，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最後毫無疑問的，時古驚動了部落裏一直精神緊繃的人們，老首領親自帶着人趕了過來。

由于上昊是一直追在時古身後的，護着他沒被陷阱傷害，在照成了很大的動靜之後，上昊又一力的偏袒時古。

時古很感動，也以他笨拙的溝通方式告訴上昊，有兩個部落裏的青年被外敵抓了，外敵已經從後山慢慢靠近，可能今晚就會有一場血戰。

上昊無條件信任他，在部落裏已經有一定威望的木頭也信任他，從小看着上昊長大的人們也因為上昊的堅定而信任了這樣一頭野豬。

一章完成，比預期的時間晚了20多分鐘。

因為江明并沒有在文案上說明自己的更新時間，只是私下裏自己給自己定了時間，所以這個時間點他還是滿意的，把稿子交給212805過濾敏感詞以及檢查錯別字，今天的更新就完成了。

想起來已經兩天沒和大茶說話，他上線找大茶，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原因。

兩個部落打架，姑且就用這個詞，畢竟部落不算大，原始社會也沒那麽多人口，也就是幾十個人打鬥，用的也是最原始的兵器，但是腦海裏想出來的畫面或者說是對這場對決的感覺應該是很精彩，甚至有些壯烈的。

在江明的想法中，時古會在戰鬥中起重要作/用，然後被準許留在村子裏和上昊一起生活，也就是寫完這場對敵，第一世就差不多要結束了。

只是，江明沒有信心。

大茶寫文時間比他長，他想請教請教，給自己一點經驗，盡可能的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能夠通過文字完全的、淋漓盡致的表達出來。

大茶很難得的見江明這麽認真的态度，同時從字裏行間感受到了江明的擔心，擔心自己寫不了，寫不好。

大茶給江明加油鼓勁，同時告訴/江明，這種場景其實沒必要去正面描寫，在對自己的文筆有一個明确的認知的情況下，側面烘托描寫一下。

這是一種嘗試，正面描寫戰争場面，往往是比較困難的，對于剛開始寫文沒多久，還是棵小白菜的江明，最好是不要去挑戰那個很難的高度，可以嘗試從淺一點的層面來寫，循序漸進，慢慢達到自己想要表達的目的。

江明看過幾篇大茶寫的文章，大茶也是一直在嘗試，慢慢提高自己的類型。

這種寫作經驗可以借鑒，只是江明有些不甘心。

他不想放棄這次機會，拉着212805進了資料庫，查找各種戰争描寫的相關劇情，以及一些原始社會的紀錄片資料，以期許能夠在明天的更新中達到自己想要的。

對于江明而言，這就是一場大膽的冒險，很刺激。

低頭看書太久，站起來眼前都是黑的，好一會兒才看清楚東西。

212805把他送出虛拟空間，道了晚安。

江明掙紮着去洗了漱，一頭栽倒在床/上就睡了。

然後他又做了那個夢，依舊是在漫天的針刺雨下舉着一個笨重的防盜門在奔跑，只是不同的是，這次他身邊還有別人。

再次到那個和松樹人會面的地下，畫面一轉，場景變成了太空戰場，他在一架太空機甲裏，正在和對面的星際流寇作戰。

而且他不是在孤身戰鬥，他所在的機甲屬于一個軍隊，軍隊的指揮官在他左前方的指揮艦內，他從機甲的通訊頻道內能夠看到一個指揮官，只是夢裏面的江明看不大清楚。

指揮官指揮有方，他們很快就贏得了這場戰争，随後，江明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一個旁觀者，剛才的自己變成了一個染着一頭藍發的青年，歡呼着把機甲交給自己部下，去了指揮艦，和指揮官一起慶祝這場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