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死死地将人扣在手中,炎昀飛快的将話說完,然後躲在金龍同志背後不肯露頭。

就算卓星河沒有開口,他也能猜出來這人想說什麽,之前的幾十年不是白相處的,只看眼神他也知道要是不幹些什麽接下來肯定是一頓胖揍。

星河和泥鳅不一樣,和泥鳅是鬧着玩,和星河就不一樣了,他不想花了他這張俊臉。

狠狠的擰了一下手底下的人,炎昀只希望他這兩百年沒有見過面的發小現在和他還能心有靈犀一點通。

說話說話,就說一切都安排好了,他絕對沒有讓辛苦到長歌,真的真的比玄晶還真。

幸好,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還是靠得住的,金龍同志咬緊了牙點頭附和着炎昀剛才的話,試圖将自己的胳膊從這坑貨發小的手中解救出來。

“身為東道主,在下自然不會讓幾位沒了住處……”

——所以你丫的到底松不松手!

倆人私下裏噼裏啪啦一陣目光交彙,就差再撸起袖子幹起來了,實在看不下去了,湘汜終于開口,“走吧,時間不多了。”

淡淡的瞥了一眼炎昀,卓星河走到沐長歌身邊,身上的氣勢瞬間柔和了下來,“一會兒有東西給你。”

看着煞星終于轉移了注意力,炎昀終于松了一口氣,金龍同志龇牙咧嘴的瞪了他一眼,“啥情況?”

“先帶路,一會兒再給你說。”

拉着人跑到最前面,炎昀神神秘秘的瞅了一眼卓星河,看卓星河的注意力都在沐長歌身上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勾肩搭背走在前面,炎昀小聲的湊到金龍同志耳邊,“熾明啊,剛才那個是我老大,你以後可小心着點,惹火了我家老大他真的會将你變成烤泥鳅。”

“去你的!”

懶得糾正炎昀的稱呼,熾明,也就是金龍同志,直接一巴掌打在炎昀腦袋上,“你這兩百年杳無音信就是出來認了個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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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後不久出了點意外……”

摸了摸鼻子,炎昀不想說他耽于美色把自己給賣了,然後就忘了給家裏傳信這一回事兒。

他敢确定,要是真說了出來,不等回家,這家夥就能先将自己揍一頓,平時鬧着玩是鬧着玩,真打起來,他還真不是這家夥的對手。

皇族金龍血脈,比他們赤焰一族高了那麽一點點,這家夥又比他大了那麽幾年,天賦不分上下,他當然打不過了。

自以為聲音很小,但是卻忘了後面幾個都不是普通人,就算壓低了聲音也沒什麽用,對炎昀的支支吾吾直接嗤笑一聲,步臨塵拍了拍手蹭到沐長歌身邊幸災樂禍。

“那條龍叫熾明,在沒有飲溪吸引炎昀注意力之前,那小子天天兩句話不離這家夥,損人天天不帶重樣的,有這麽個朋友,那條龍也算倒黴。”

沐長歌:……

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

難道沒有發現你話中的炎昀和你簡直一模一樣嗎?

損人天天不帶重樣的不只他炎昀一個啊!

“炎昀這次是要回妖界?”轉頭看過去,沐長歌開口問道。

“回呀,他當年出來是為了找人,可惜人沒找到直接被老樹爺關在了寒冥崗。”步臨塵眼中的幸災樂禍更甚,一手搭在沐長歌肩上就想再講一下炎昀當年的“光輝事跡”。

然而——

一把将搭在沐長歌肩上的手打開,卓星河面無表情道,“到了。”

捂着手愣了一下,步臨塵擡頭,他們已經走到了一處極為高大的宮殿的前面,看卓星河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心裏跟明鏡似的阿布眼角抽了抽,然後悄悄嘀咕了着“不就是拍了下肩膀,至于那麽大反應嗎?”。

熾明一回來裏面立即有人迎了上來,他的身份夠高,又不怎麽管事兒,其他人巴不得天天好吃好喝供着直到這位爺回妖界。

傳送陣運作好了能從中得到多少靈石是外人連想的不敢想的,金龍一族一旦盯上了這個,他們還能有賺頭嗎?

沒有!

五界之中誰不知道金龍一族最喜歡錢,敢從他們手底下搶東西,不要命了是嗎?

難得這位爺過來也沒說傳送陣的事兒,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一次,倒是合了他們的意思,希望在傳送陣打開的這緊要關頭別出什麽亂子。

潛龍淵中坐鎮的是人界太虛觀,太虛觀和劍宗皆位于南銘山,關系也是人界幾個頂尖宗門之中最緊密的兩個。

看到熾明帶回了這麽多人,金元真人直接吩咐旁邊的小道士将房間安排好,然後才慢悠悠的走到卓星河面前。

拂塵一揮見了禮,金元真人笑眯眯的看着卓星河,“卓師弟,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金元師兄。”

卓星河對能在這兒見到金元真人并不吃驚,看守傳送陣是個什麽樣的活兒他再清楚不過了,太虛觀中多的是不問世事一心向道的道士,真能幹得了這個活兒的還真沒幾個。

而金元真人無疑是那為數不多的幾位之中最為合适的一位。

化神期的修為,比金龍還要吝啬的性子,就是有龍來搶財寶,金元真人也敢直接将龍給扔出去。

從金龍一族手裏搶錢是不要命的行為,而想從金元真人手中搶錢——還是先準備好直接被扒光賣錢吧!

眼睛眯的只剩下一條縫兒,金元真人将視線放到了沐長歌身上,“這就是你……”

——這就是你心心念念茶不思飯不想最後還走火入魔的人呀!

“師兄,這是長歌。”生怕金元真人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卓星河快人一步先開口,“這幾天就叨擾師兄了。”

“沒事沒事,你家掌門師兄已經傳過話了,若是有不長眼的敢過來找晦氣,直接打回去就行。”

揉了揉飲溪的小腦袋,沐長歌不說話站在旁邊,這位金元真人話中有話啊!

讓小道士帶着人各自休息,金元真人親自給沐長歌和卓星河帶路,一路上問的皆是二人的喜好,其他半點也不沾。

“太虛觀和劍宗關系好,兩家向來如同一家,金元師兄性子極好,除了有些小癖好……長歌習慣就好了。”

待人離開了,卓星河才開口簡單介紹了一番,當然,他也沒忘了今天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麽。

袖子一揮,藏在空間裏的“青玉流”便出現在了桌子上,上面萦繞着的魔氣被卓星河的氣息壓的動也不敢動,就像一條條黑紫色條紋紋在了青色的琴身上,無端帶來強烈的違和感。

俢霁也從劍身中爬了出來,向來活蹦亂跳的劍靈現在有些蔫蔫的,手指抓着青玉流的琴弦不放,若不是有人在旁邊,小小的劍靈怕是要哭出來了。

都這麽久了,青玉流怎麽還不理他?

有些吃驚的看着桌上的琴,沐長歌将手放了上去,“這是……”

“青玉流。”卓星河開口道,“這便是當年你留下的琴,現在物歸原主,當年的事情破綻太多,有了青玉流就多了條線索,放心,之前受的委屈不會讓你白受。”

終于明白了金元真人那句“若是有不長眼的敢過來找晦氣,直接打回去就行”到底是什麽意思了,沐長歌看着桌子上長的跟青玉流一模一樣的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如果沒有猜錯,這人之前離開的那幾天是去萬法宗搶琴去了,東西被搶了,萬法宗的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追過來找事兒。

為什麽确定是用搶的?

沐長歌表示,一個敗壞宗門名聲的弟子留下的東西,肯定在當初出事的時候就處理的幹幹淨淨了,能留下的肯定不是能輕易見人的,不搶還指望他們能好好的送過來不成?

而且,他那前師尊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從他手裏将東西搶出來,萬法宗內估計有的鬧騰了。

那邊翻天就翻天,反正東西已經到了這裏,再翻也不可能将琴收回去了,但是這琴是個假的啊!

看着清清楚楚寫在上面的“僞*青玉流”幾個字,沐長歌張了張嘴,想不出來該如何跟卓星河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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