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岐山派山腳下的小鎮的話, 那麽這句話應該就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了。
因着武林大會即将舉辦, 所以鎮中格外熱鬧些, 生意更是前所未有的好，短短幾天就賺的盆滿缽豐，老板們現在是樂得合不攏嘴。
然而凡事有利就有弊，雖然這裏的經濟好了許多，可是相對的，事故高發頻率也是前所為見的高。
尤其是客棧和酒肆這些高危區。
江湖衆人，沾上些恩怨也是很正常的，住店吃飯遇到仇人或者是看不順眼的人, 那麽打起來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而因吃飯喝酒産生的矛盾更是數不勝數。
這種時候就是考驗素質的時候了, 有的打了知道賠償還好, 最怕的是打着打着人沒影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吃霸王餐，還是真打得不可開交。
不過雖然麻煩多多, 可是飽受此害的店家們還是想出了一招, 那就是在店內雇傭些保镖打手。
這些人雖然都是短期工, 不過工資卻是不低的，也都是些手上有點功夫，但卻囊中羞澀的江湖人, 等待武林大會開場期間，幹點兼職糊糊口也是不錯的。
不過能否雇傭到靠譜的保镖, 那就得看掌櫃的眼力了。
“所以……”小二對李唐說, “客官, 我們這裏現在是點完菜，立刻就得付賬的。”
“好”李唐痛快地掏了錢，服務業工作人員不容易啊，大夏天的，就差沒穿着盔甲防誤傷了。
“多謝客官體諒。”說着小二将零錢遞給了李唐。
“對了，給我找個視野好點的地方吧。”在分出些小費給小二之後，李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嘞，您跟我來。”收了錢後，小二的服務态度立馬上升了幾個高度。
在引着李唐上了樓後，小二指着二樓靠窗的位置對李唐說，“客官，這個位置您可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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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辛苦你了。”李唐說。
見李唐有落座的意思，小二連忙搶先幾步，快速的擦拭了一遍桌椅後，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客官您稍等，菜馬上就來。”說完，小二風風火火地跑去催菜。
這也是職業病了，即便桌椅已經很幹淨了，小二還是會習慣抹兩下子，總有人講究這個不是？
而且這位客官瞅着就是不差錢的，要是把他伺候好了，沒準興頭起來了他還能再得點打賞，何樂而不為呢！
在用茶水涮了一下碗筷後，等菜的李唐李唐幹脆打量起了四周。
已經是要到飯點的時候了，所以附近的桌次已經漸漸有了人，不過大多是三兩結伴，像李唐這樣孤身一人的倒是少見。
這李唐到能理解，下館子還是人多有氣氛，一個人吃飯雖然能專心，可是有時候難免會覺得孤單了些。
“您的菜。”就在李唐饒有興味地看着街上景物之時，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近處響起。
“多謝。”李唐對着上菜的人說道。
本來還以為會是小二全程服務的，倒沒想到他已經忙到顧不上這裏，轉而讓其他人上菜。
上菜之人雖然相貌平平滿臉滄桑，可是雙目卻是有神的，再看他他體态勻稱，步伐矯健，想來應該是臨時在這裏落腳兼職打雜。
“閣下也是習劍之人？”見那人的視線偶爾停留在自己的劍袋之上，李唐好奇地問。
他點了點頭，随後有些拘謹地說，“略通一二罷了。”
“兄臺可是對在下的劍感興趣？”李唐說着解了劍，取出之後，鄭重其事地遞給了他。
這人給他的感覺同白霜明很像，雖然個性南轅北轍，可是他們眼中，都有着對劍的尊重以及虔誠。
如果說白霜明是高高在上悲憫衆生，那麽他則是閱盡千帆波瀾不驚。
也是因此，讓李唐覺得他有些可怕，因為誰也不知道這看似落拓不已的人，爆發起來的力量有多強大。
“好劍。”那人摩挲着劍好一會兒後，把劍還給了李唐。
雖然只有兩個字，且可李唐卻覺得很開心與……
榮幸
“多謝”李唐接劍說道。
雖然不知道這人的武功以及劍術如何，可是李唐卻感覺到，感覺到他很強大。
“磨蹭什麽呢，快去傳菜啊！”小二着急忙慌地說。
“好”那人對李唐拱了拱手，随後便匆匆去了後廚。
“奇怪的人，奇妙的體驗。”李唐喃喃自語道。
他的工作實在是和他的功夫不匹配。
最先上的，是最容易做出來的涼菜，這家店只是普通酒肆，廚師手藝自然是比不得望仙樓和于家的，不過好在食材足夠新鮮，所以看上去還是很勾人食欲的。
越來越奔着精致boy方向發展的李唐，點的是四菜一湯，葷素搭配，要的就是健康與美味。
“菜來喽。”這回倒是小二傳菜了。
“剛才那個人。”李唐對着小二問道，“他也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
“可不是嘛。”小二說，“拖家帶口的，到了這兒以後就沒了盤纏，于是就帶着他婆娘來這暫時做些零工，約莫着等到武林大會結束，就走人了。”
“可是他有哪裏怠慢了客官？”小二抹了把汗，問道。
“那倒沒有。”李唐笑着說，“只是覺得投緣罷了。”
“你先忙吧。”見小二似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李唐也會了意，又打賞了一些銅錢。
“好嘞，客官您吃好。”小二瞬間眉開眼笑。
……
四菜一湯，雖然看起來多，可是架不住運動量大的李唐胃口好，所以幾筷子下去，涼菜頓時少了一半。
而李唐的胃口也正好開了。
夾起一塊自己最喜愛的糖醋排骨後，還沒來得及吃，只見對面一個人直接坐了下來，随後問道，“這位兄臺，能否拼一張桌？”
是他？！
李唐的手頓時就是一抖，糖醋排骨直接掉在了桌子上。
“附近應該是有些空位的。”李唐抽出手帕擦了擦嘴說道。
“可是這裏的風景卻是最好。”說着那人自來熟的自筷筒中抽出筷子，直接吃了一口菜。
“許閣主……”李唐皮笑肉不笑地說，“您老人家也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正道開大會，他一黑道頭子湊什麽熱鬧，想要自殺也不至于用這麽慘烈的方式吧！
“老嗎？”許朝我關注的重點卻是和李唐截然不同。
“本座卻是覺得自己正當盛年啊！”許朝我頗為受傷的說道。
“許閣主老當益壯。”李唐“恭維”道。
“唐少俠實在不必這麽緊張的。”見李唐的手放在了劍上，許朝我盛了一碗湯後說。
“無論怎麽看，緊張的都該是許閣主才是啊！”李唐好奇地問，“您老人家是真不怕在下喊上那麽一嗓子？”
這麽巨大的經驗包，想要刷他拿經驗和裝備，以及揚名立萬的人還是不少的。
雖然許朝我武功的确厲害，可是僅憑一人之力，單挑一群人，這對于許朝我來說，難度應該也是很大的。
“你不會的。”許朝我吹了一下湯匙肯定地說道。
“為什麽？”李唐不爽地說，他是真的很想打這個裝X犯的臉。
“第一，唐少俠初出江湖威信力以及知名度不夠。”
“第二”許朝我神秘莫測地說，“世人皆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沒有一個合适的領頭羊，聚起人心難比聚齊一堆散沙。”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次似乎除了唐少俠以外，沒幾個能打的。”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是這個領頭羊？”李唐冷笑出聲。
“鹬蚌相争，漁翁得利。”許朝我說，“唐少俠的立場一直
都很模糊啊！”
李唐頓時不語，原本握劍的手也松了下來，許朝我說的倒是不錯，他不是個喜歡做出頭鳥的人。
初出江湖不到一個月，他也算是出盡了風頭，看他不爽的人自然也有很多，如果不是戚承于正卿他們替他擋着，李唐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麽好過。
而他對成為別人成名的踏腳石，是完全沒有興趣的。
在此前，他已經對上過許朝我，所以除非他能直接殺了許朝我，否則他是再也帶不出什麽話題度了。
他實在是對做主T沒什麽興趣啊！
偏偏他殺不掉許朝我，隐身爆發追命他都交了，卻只能讓他的手受了點輕傷，如果不是李唐跑的快，那麽他所有的底牌估計都會被掏空。
而切磋大忌就是套路太老，能被人輕易看穿。
“看來唐少俠果然不是嫉惡如仇的人。”許朝我總結道。
飲下一口湯後，許朝我搖了搖頭嘆息道，“家常小菜，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許閣主可是吃膩了山珍海味？想要換換胃口？”
要不他再找個清純自然毫不做作的萌妹，讓萌妹帶他一起逛逛地攤，吃點糖葫蘆炸串等小吃，順帶回憶一下不幸的童年，再感慨一下世間竟有如此美味？
“怎麽會呢！”許朝我笑着說道，“偶爾嘗鮮一次還好，久了，新鮮感也就沒了。”
“許閣主似乎意有所指？”
對于李唐的疑問，許朝我搖了搖頭，說：“唐少俠倒是多想了，本座只是闡述了一下進食觀點。”
“是嗎？”無意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李唐說，“許閣主今日找上我，應該不只是為了共進一餐吧？”
“也許的确是想要共進一餐呢？”
“年輕人就是容易多想啊！”許朝我啧了一聲，随後說道，“說來也是緣分使然，本座難得想要欣賞一下小鎮風采，剛剛入了鎮，就看到唐少俠經過。”
“于情于理，本座都是要來和唐少俠打聲招呼的。”
“許閣主好雅興。”李唐笑了一聲，略帶嘲諷地說，“可惜咱們實在沒什麽交情。”
想到那驚心動魄的一夜，李唐還是止不住的後怕，許朝我的心思實在是很難揣摩，和他打交道，李唐純粹是嫌自己命長。
“在下已經吃飽了，許閣主随意。”心疼得看了一眼自己還未動過的排骨，李唐起身告辭道。
光天化日之下，他就不信了，許朝我還敢像之前一樣強綁人的。
“唉，唐少俠的飯量委實讓人憂心啊。”許朝我痛心地說，“本來還有件事想告知唐少俠的。”
“那您老還是憋着吧。”不撅他一頓李唐心裏難受。
“如果是和別風山有關呢？”
李唐直接坐了回去。
“許閣主請講。”他看着許朝我說道。
穿越第一站，說不好奇那純粹是瞎扯。
“別風山可真是個不詳的地方啊。”許朝我感嘆道，“竟然折了兩位江湖才俊。”
李唐：“兩位才俊是指洛辰秋和湯懷遠？”
許朝我：“兩位優秀的少年郎遇害，實在是令人遺憾。”
“這不正是許閣主的傑作嗎？”李唐說。
“非也，唐少俠還真是誤會了本座啊”許朝我搖頭說道，“本座雖然無惡不作，可是做了，就會承認。”
“這突如其來的嫁禍，倒是令人蒙冤啊！”
李唐抽了下嘴角，他該誇他敢作敢當嗎？
不過魔教确實是個很好的嫁禍對象，只要有心，村頭丢只雞也可以說是他們的傑作，反正現成的背鍋俠在那，只有往上扣，那就準沒錯。
“雖然本座不屑向正道解釋，可是就這麽認了忍氣吞聲，也着實不是本座的風格，正好無事，本座索性徹查了一番。”
“而第一站，便是別風山了？”李唐倒了杯茶水，邊喝邊配合地問道。
“閣主可是查出了什麽？”
“魔門。”許朝我說了兩個字。
李唐：“西域那個？”
“雖然他們有很小心，不過領頭的人，卻實在是不夠聰明。”
“一個借酒澆愁大罵教主的左護法，實在是個有趣味的人啊！”
“那倒确實是不夠聰明。”許朝我的話，畫面感太強，真的是讓他忍不住浮想聯翩啊！
這位左護法豈止是不夠聰明，那簡直是坑隊友的典範啊！
他要是西域魔門的教主，肯定會忍不住想要弄死他的。
“當然這還不是最有意思的，最有意思的是。”許朝我笑了一下，說道，“他們的教主疑心病很重，在将湯懷遠滅口以及将洛辰秋打落懸崖後，不放心的他于是派了人前去搜查。”
“不過搜查的對象，卻不是洛辰秋一人，而是兩人。”
“而另外一位，據描述是二十左右的少年郎，容貌英俊、臉帶半邊面具，身穿藍色勁裝，胸口……”許朝我頓了一下，“前胸半露。”
李唐頓時嗆了一下。
許朝我描述的那個人，貌似是他？
想到當時自己迷迷糊糊之間似乎是把什麽給弄下了樹，李唐的冷汗瞬間狂冒。
如果那不是哈士奇，而是個人的話……
越想越惶恐的李唐忍不住抱緊了胳膊……
李唐的反應，自然是沒能逃過許朝我的雙眼，見唐沉星一副後怕的模樣，他甚至還欣賞了會兒後才繼續說，“不過他們一無所獲，為此左護法還領了罰。”
李唐頓時長抒了一口氣，跳崖不死定律，看樣子不止應驗在了他的身上。
“也就是他們着手搜尋的那天夜裏，于大俠的女兒進香途中遇襲，接下來的事情，唐少俠也知道了。”
“雖然聽上去很好，可是……”李唐說，“我為什麽要信你？”
“坦白講，本座确實沒有證據。”許朝我攤手說，“那位左護法雖然現在是沒了蹤影，但是是狐貍，總是要露出尾巴的。”
“如果本座所猜不假，那麽這位教主，肯定準備在武林大會上折騰點動靜出來，屆時是真是假，唐少俠自由定論。”
說完許朝我起身道：“多謝唐少俠款待，敘舊的時間，夠久了。”
“那是，您老人家就這麽大剌剌地坐在這，一點都不掩飾，被人認出來是早晚的事。”絲毫沒有送人意思的李唐補了一句，“其實，在我的家鄉，朋友之間吃飯，是流行AA制的。”
“那是什麽？”許朝我理了下衣服問道。
“菜錢平攤。”李唐挑釁地說。
這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又說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話，直搞得李唐一頭霧水。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是不安好心。
想到自己有可能要解釋下，解釋下為什麽自己和牽機閣主相對而坐這麽久，卻沒有大打出手這個問題，李唐就忍不住的頭疼。
之所以告訴他這麽多，應該是想借着他的手，對付西域魔門的教主吧。
“倒是很合理的風俗呢。”許朝我說完将一張銀票遞給李唐。
“不必了，唐某日常敬老。”李唐拒絕道。
“對了”許朝我說，“念在咱們這麽投緣的份上，便送你一個小情報吧，西域魔門的教主，年紀倒是和唐少俠差不多。”
李唐：……
真的是好小的情報哦！
不過短小歸短小，懷疑人數範圍從幾千人縮短到了幾百人，也算是對他有幫助吧。
雖然他并沒有打算查一下那位教主是誰！
“許閣主放心。”李唐說，“這一局，唐某入了，如果一切如閣主所言，那麽在下肯定不會放過那位教主。”
謀殺未遂，再加上斷腿之仇，他們之間梁子結大了。
“他走了。”許朝我走後，原本正在擦桌子的保镖先生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是啊”李唐無力地說，“不安好心的人終于走了。”
“你很不安？”他說。
李唐：“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他只想安安靜靜地做個美男子。
“江湖之事，自來是如此的。”那人幹巴巴地安慰了一句，“不知飯菜是否合口？”
“唉？”李唐眨了眨眼睛，客官地評價說，“其他的沒怎麽動，不過這道涼菜倒是很不錯，雖然從切絲來看，廚師刀工不算好，可是吃起來卻是相當不錯，很有家的味道。”
很像她母上的手藝。
“多謝誇獎。”那人笑了一聲說道，“廚房近日忙了些，正巧內子在廚房內打雜，這是她第一次做給客人吃，她很擔心不合客官你的口味。”
“尊夫人實在是過慮了，順便說一句，先生應該多笑笑的。”背好劍後，李唐笑着說道。
雖然這人看起來很頹，可是笑起來後，那股子落魄倒是不見了，留下的，只有滿臉的幸福。
“先生，請。”将裝有的紅豆酥的紙袋遞給他後，李唐打趣道，“祝二位百年好合，幸福安康。”
他覺得，比起賞錢來，這些紅豆酥，應該會更令他們夫妻二人開心。
“多謝……”保镖先生有些害羞地說，“內子一定很喜歡。”
……
潇灑而去，滿載而歸，說的應該就是他現在的狀态了。
做個帥氣的氣純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李唐扶了扶自己的發冠，心中感慨道。
時刻要維持潇灑出塵的樣子不說，還得苦練高冷的氣質，以及保持淡定，哪怕是爬山快要爬斷氣，他也得裝作雲淡風輕的模樣。
當然最重要的是衣服，衣服和發型是絕對不能出差錯的，否則高冷氣純的形象，很容易崩塌的一塌糊塗。
所以回來的路上，他都一直在和有些歪掉的發冠做鬥争，好不容易将它給固定正了，他也已經到達了自己所住房間的門口。
“所以我這是圖一什麽勁兒啊。”李唐欲哭無淚，回房後他向來是衣着從簡的。
只穿睡衣宅在屋裏，簡直不要太舒服啊！
“你回來了？”就在李唐翻找鑰匙的時候，隔壁的房門開了。
“是啊。”終于翻出鑰匙的李唐歡喜地對着戚承說，“正好給你帶了禮物，快進來。”
看着李唐将手中的大包小裹，一股腦全部堆在桌子上，戚承無奈地搖了搖頭。
“給……”将扇盒遞給戚承後，李唐期待地看着他，“打開看看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我很喜歡，多謝你，沉星。”看罷，戚承将扇子鄭重的放回了扇盒之中，“勞你費心了。”
“哪有啊！”見戚承愛不釋手的樣子，李唐一個激動直接說道，“其實我還買了一把，只不過扇身不是黑色的，你等我。”說着他走到床邊，伸手在枕頭底下摸索起來。
“就是它了。”一把掀起枕頭，李唐指着自己一直囤着的鶴影天青折扇說道，這是青盒子挂件三件套之一，扇畫主色調為青黃，繪有有仙鶴騰雲起舞。
“這是？”接過扇子以後，戚承沒有立即打開折扇欣賞，而是看着被壓在扇子底下的項鏈好奇地問道。
“這是……”李唐略帶懷念地看着它，剛才取東西的時候太匆忙，想不到竟然把它也帶出來了。
“這是紅豆項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