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歉 更新晚了
面基（6）
辛小莘瞪眼看着病床上正緩緩睜開眼睛的男人，有些吃驚，“你沒睡着？”
“睡着了。”季彥聲音有些沙啞，帶着些虛弱的感覺，他無奈的笑着，“不過，你玩的倒挺開心啊。”
她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只覺得有那麽一點尴尬，只是啊了一聲，便沉默了起來。
突然間，她感覺到自己手間一緊，連忙擡眼看了過去，他還是微笑着，神情卻認真了許多，他嘆了一聲，開口：“其實那時……我有在的，只是你沒有發現。”
她愣了，不解：“什麽？”
他咳了一聲，“你剛剛不是說，在武漢出差生病都是自己去打吊瓶嗎？”
她驚訝的望着他，“你說那時候你在？怎麽可能？”
輕輕的嗯了一聲，他又将她的手握得緊了一些，“你整晚都在低頭玩手機，換水的時候都是我幫你去叫的護士，不然你以為護士姐姐為什麽那麽準時出現？”
的确，她那時候一個人代表工作室去武漢找一個有名小說作家談合作，半夜突然發燒，又不好意思麻煩人家作家，只能一個人迷迷糊糊打車去醫院，挂了三瓶吊水，因為怕自己睡着不能及時的叫護士姐姐來換水，就一直強撐着玩手機，而每次護士姐姐卻都很自覺的過來換水，為此，她還跟很多朋友都誇過這家醫院負責。
卻沒想過，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可是，你怎麽知道我在哪家醫院？”小莘還是有些蒙。
季彥嘆了一聲，雙眼微閉，似乎是嘆息一般的，“你是不是忘了，是誰在群裏回答了你的‘最近的醫院是哪家’的問題？”
小莘想了一陣子，緊緊的盯着他，“反正不是你！”
季彥笑了一下，“是且辭，他是問了我才回答的你。”微微一頓，“不過說起來，大家好像都挺關心你嘛，我記得且辭問我的時候，連續發了三個抖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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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辛小莘哼了一聲，瞥了他一眼，“我這麽可愛，大家都很喜歡我好吧！除了你！”
季彥咳了一聲，笑着看着她，“可愛……終于不是可以攻了我的高冷禦姐了？”
辛小莘一愣，才驚覺自己似乎掉進他挖的坑裏，她咬了一下唇，将自己的手從季彥手中抽出來，淡淡的瞥着他，語氣平靜而淡然，“不，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季彥卻突然咳了起來，她眉間一緊，迅速站起身來，語氣中也瞬間注入了無數擔憂，“怎麽了怎麽了？又難受了？”
季彥順勢重新握住她的手，又咳了一陣子，才睜眼看着她，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實在是太……”頓了一會兒，他終于還是選擇了實話，“太逗比了！”
辛小莘沉默了一瞬，竟然點了點頭，一字一句說道：“那我也是個幽默的禦姐。”
季彥：“……”
辛小莘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卻突然想起來，那晚在海拉爾的小餐館中，他似乎還沒有做完的解釋，頓了頓，她坐了下來，問道：“在海拉爾時，你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
沒想到她突然就轉了話題，季彥愣了愣，才想起那晚他的話的确只是說了一半，輕輕嗯了一聲，他臉上笑意逐漸淡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辛小莘竟然覺得他整個人都黯淡了很多。
五年前，冬日寒雪，帶着一顆即将失去全世界的心，季彥踏上了青島的土地。
整個青島城被覆蓋上了一層雪白，天色蒼茫的陰着，他拉着不大的行李箱，走進了那個他曾無數次在微博上看到的她發定位的小區。
與早就在這裏等候的房東通了電話，很快，就有一個面目和善的阿姨下樓來接他上樓。房東阿姨很熱情，一邊給他介紹房子，還一邊念叨着他太瘦了——那時因為母親的突然離世，他的确瘦了不少。
最後，房東阿姨離開的時候，還很關心的問他會不會做飯，要不要先跟她回家吃飯。季彥微笑着婉拒。待到阿姨一走，他就站在陽臺上往樓下張望，還沒有完全從失去母親的悲痛中走出來，他心中卻還是待了隐隐的期待，她現在就在他的樓下，“我的男神住樓上”這樣的寫作素材，她大概會很喜歡吧。
他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把還缺少的東西列了個清單，就出門去小區對面的超市去大采購。電梯在下一層停住了，他突然就感覺到緊張。電梯門開了，一對可愛的小兄妹朝裏面望了一眼，咯咯的笑着進了電梯。
電梯再一次門關上，小妹妹突然仰頭扯着他的衣袖喊了一聲哥哥，他一怔，就聽到小妹妹奶聲奶氣地問道：“哥哥，你是不是剛剛搬來的呀，我以前怎麽都沒有見過你？”
小孩子歡樂的情緒很容易感染人，他笑了笑，點頭，“恩，我剛剛搬來。”
小妹妹一臉得意的樣子，回身去看她的哥哥，“你看，我都說了吧，樓裏的人我都認識！”
小哥哥只是輕聲哼了一聲，沒有搭話，似乎是鬧起了別扭。而他卻從中捕獲到一些信息，幾乎沒有猶豫，他就蹲下身來，看着小妹妹，問道：“你說樓裏的人你都認識？那十七樓的姐姐你知道嗎？”
小妹妹歪着頭想了想，一雙大眼睛望着他，“是莘莘姐姐嗎？我知道！莘莘姐姐很久沒有看到了，我媽咪說她去別的地方了，要很久才會回來。”
原來她還沒有回來，他心中微微一沉，卻還是笑了笑，擡手摸了摸小妹妹的頭，起身，電梯門再次打開，他沖着兄妹倆笑了笑，邁步走了出去。
海風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吹開了窗簾，雖然是自請外派，但實際上，季彥就是來靜心和邂逅他的愛情的，兩個月過去，他靜心錄音，把之前積攢的劇都錄了個遍，她卻還是沒有回來。
他不知道她的工作有多忙碌，只是她慢慢的從每天十條微博到五條再到一條，最後常常是幾天都不會更新，他也終于知道了，她以前是懷着怎麽樣的心情跑來問他怎麽那麽久沒有出現了。
他把YY改了名字，挂在她那時常駐的頻道裏，偶爾會看到她上個線，卻只是靜靜的挂着機，不言不語，沒過多久就下線了。
終于有一天，他看到她轉了一條微博，那條微博裏是一些她和她的親友在一個親友群的聊天記錄，他翻着那些圖片，看着她在親友中說笑，那一瞬間，他覺得他們是那樣的遙遠——而他此時卻不知道，同樣的心情，她早就有過了。
他主動找她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這種種相似的情緒，其實在那樣早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共同經歷過了。
最後，沒等到他想出什麽看起來自然的聊天的理由，她就先來找了他。
辛小莘：男神，反音報告發你郵箱了，注意查收哦~。
終于有了一個可以說話的機會，他想了想，才回複：還要反啊……
他曾經看到過她和另一個親友的聊天圖，也是類似的對話，結果兩個人卻幾乎将天南地北都說遍。
他期待着跟她從天南聊到地北，卻不料她只回複：恩。
一個字讓他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于是這次對話夭折。而後他回憶起來，怪只怪他當時還不知道“不要臉”這個詞的精華。
又過了半個月，快要春節的時候，她終于回來了，卻只在樓下待了幾個小時，就被爸媽叫走了。他甚至連偶遇和借醬油的準備都來不及設計，站在陽臺上看着她和拉着弟弟的胳膊離開，他擡手揉了揉額頭，嘆了一口氣，卻開始期待起下一次的相遇。
然而她的假期并不長，而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爸媽那裏渡過的，只有快要回去上海的時候，她才又一次回到了這裏，卻是帶着一群朋友，而那時候他也正好有事情要出門，兩個幾乎是面對面擦肩而過，只是她并沒有往他這邊看一眼。
而後的兩年裏，他們有着各種擦肩而過的際遇，她卻似乎一直沒有發現過他的存在，他也終于忍不住了，在她又一次回來的時候，他決心要為她的寫作提供點素材。
從微博上得知了她的動态，他坐在陽臺的小藤椅上，邊看着書邊等她回來。
天色漸漸昏暗，月上東山，星子漫天，她回來了，和一個男人一起。
距離太遠，他看不清那男人的臉，但隐約能看到那人很高很瘦，那人的胳膊正搭在她的肩上，兩個似乎正在說笑着什麽，她伸手去拉那人放在她肩上的胳膊，那人卻順勢轉身将她抱住了……
手上的書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到了地上，他靜靜地看着樓下發生的一切，眼前短暫的黑暗之後，他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