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回到他們的小出租屋之後,reborn很快就整理了一下不太多的行李,準備第二天就帶着松野琅離開這裏,連夜離開這裏太趕也太顯眼了,畢竟現在已經是半夜時分,就算出了城也沒有地方去,還不如第二天早上出去。
原本他覺得他們會住很久,所以交了兩個月的租金,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松野琅完成任務的速度簡直太快了,才兩天的功夫就把他們計劃中需要花費好幾個月的任務給完成了,把剩下的租金都浪費了。
當然了,提早完成任務是要表揚的,而且這個租金可以從彭格列給出的公費裏面扣。
松野琅這會兒仔細地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不應該在殺了保羅之後出現在酒吧的,不然萬一被他的那群保镖發現就糟糕了,可惜當時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她滿腦子都是reborn。
知道自己做錯事的松野琅幫着reborn把櫥裏的襯衣疊好,放進小箱子裏,今天白天洗的衣服還沒幹透,看起來只能明天早上再收起來了。
松野琅纏着reborn親了一會兒,然後被reborn塞進了被子裏拉燈睡覺了。
……
第二天他們醒的很早,松野琅很勤快地主動去小院子裏把衣服收了下來,幹的也差不多了,她每一件都仔仔細細地疊好然後放進了小箱子裏。
他們來的時候東西不多,在這裏只住了兩天,回去當然也沒有多少東西了,reborn最後看了一遍,沒有什麽漏的了,就在他們倆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響了門。
松野琅有點警覺地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她剛才居然沒有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簡直不科學!
雖然她不是時時刻刻都保持着警惕的,但是離得這麽近了,按理說她肯定會有所感覺才對,不可能到了門口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reborn看了松野琅一眼,從貓眼裏看了外面一眼。
外面站着的是一個穿得很奇怪的人,臉上戴着面具,他擡了擡頭,面具下的眼睛對上了reborn的視線。
那人透過貓眼看着reborn,再一次敲了敲門,他雖然穿着奇怪,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人絕不是保羅家族的人,于是reborn猶豫了一下就打開了門。
松野琅也站到了reborn的身邊,看着這家夥。
他的聲音從面具下透出來,有點模模糊糊的,松野琅對比了一下自己聽過的聲音,非常确定自己肯定不認識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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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手拄着一根拐杖,另一只手拿着一封信件,朝着reborn的方向遞了遞:“這是我的委托。”
reborn掃了一眼空白的信封,沒有去接,只是站在門口,也不把人請進來:“委托交給彭格列。”
松野琅一開始還沒有很大的感覺,只不過是處于習慣性地掃了這個人一遍,然後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來回掃了幾遍之後她覺得自己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面前這個人讓她覺得非常危險。
她淺色的眼睛一直盯着這個人,瞳孔縮成一個小點,整個人處于非常緊繃的狀态,牙齒有點不受控制地變回了原本鋒利的樣子,她想要提醒reborn,但是那人的眼睛透過面具看了她一眼,就好像一盆冰水澆在了她的身上,把她的血液都凍結了。
——不許說。
不僅僅是不許說話,她現在甚至連動都沒有辦法動一下。
這個人是她見過的最恐怖的一個人,reborn都沒有察覺出他哪裏有不對,松野琅好像可以感覺到這家夥面具下的臉正對着她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她想要說話,但是身體根本不受控制,她就連目光也沒辦法往reborn那邊瞟一下。
那個人見松野琅安分了,收回目光轉頭看着reborn:“這個任務是指定你的,而且我覺得還是不要通過彭格列比較好。”
reborn有點不耐煩地咂咂舌,那個奇怪的人就好像沒有聽見reborn的拒絕,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會邀請很多人來參加,比如威爾第,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
reborn微微皺起了眉,那個人朝後退了一步,走出了門外,然後摘下帽子朝着reborn鞠了一躬:“那麽我就先離開了,你們也早一點走吧。”
這下reborn的眉皺得更厲害了,但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松野琅就突然大喘了一口氣,把reborn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不過這麽一晃神的功夫,門外的那個奇怪的人就不見了蹤影。
松野琅呼吸很急促,剛才被迫放緩了呼吸,現在她覺得胸腔很難受,她喘了一會兒,不愉快地咬着牙說:“那究竟是什麽人。”
reborn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剛才那個怪人究竟是什麽人,而且看起來還知道他們離開的打算,他關上門轉過身,卻發現那封信被放在了他們客廳的桌子上。
但是剛才那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進過屋子才對。
reborn想要把這封信扔了,松野琅卻先他一步拿起了那封信,上面沒有任何一個字,紙質看起來也就是非常普通的信封而已,她猶豫着究竟是要拆還是要扔掉,最後轉頭看向了reborn。
reborn想開口讓她扔掉,但是話到嘴邊變了一下:“拆開看看。”
于是松野琅撕開信封看了看裏面,只有薄薄的一張紙,一點都不正式,上面寫着幾句客套的邀請,背面寫了很多人的名字,松野琅并不認識,但是reborn卻對這些人有些印象。
這些人都是黑手黨中小有名氣的殺手,reborn盡管和他們并不熟悉,但是各自的名字總是聽說過的。
這些人參加了這一次的任務,讓reborn也對這個任務産生了一些興趣,他翻來翻去地将這張紙看了好幾遍,确定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之後将它塞回了信封裏。
他想了想,這一次的任務已經告一段落,下一個任務也并不是很急,正好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他彈了彈手裏的紙張,覺得去活動活動筋骨也不錯,他側過臉看了看松野琅,微微勾起嘴角:“一起去?”
雖然是問句,但是卻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松野琅想到剛才的恐懼感,簡直覺得有點恥辱,天性中好勇鬥狠的一面冒出了腦袋,知難而退是不可能的,盡管知道剛才那人應該不懷好意,但是松野琅還是非常堅定地決定迎難而上。
于是一聽見reborn的問話,她就用力地點了頭。
reborn滿意地收起了紙,對折了一下塞進了箱子裏。
在他們倆離開城鎮之後不久,保羅的屍體就被人發現了,發現屍體的那個人并不是他的某個保镖,而是酒店打掃的人員,走進去之後發現保羅躺在地上,靠近之後發現他的屍體都已經硬了。
而在假面酒吧的那個保镖在女廁所的地上睡了一個晚上之後終于醒過來了,他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一條一條的,全都纏在他的手上,防止他亂動,在冰涼的地上躺了一個晚上他現在覺得哪裏都痛,尤其是脖子後面被敲暈的地方。
他嘴裏倒是沒有塞着什麽東西,但是在廁所裏吹了一個晚上的冷風,早就疼得不行了,他清了清嗓子,然後就聽見他的小隔間外面傳來了兩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你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
“這一大早會是什麽東西?”另一個女人說。
她們倆走到小隔間外面,小心地敲了敲門,那個保镖猶豫了一下,很快就用嘴打開了隔間的門,然後一頭栽了出去,一個女人尖叫了一聲,然後用手裏包着金屬的包用力地砸他:“啊啊啊啊變态啊!”
等到他終于脫困跑出酒吧的時候就看見不遠處的酒店門口站着不少他的同事們,表情很嚴肅,他心裏咯噔一下,有了不太妙的感覺。
果然,過了一會兒,他的一個同事就通知他去領罰了,因為保羅死了,他們甚至沒有人見過那個殺手的正臉,就連追殺都不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會寫到阿綱诶!!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