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我們別在這邊取?”

寒點頭,這裏離布族太近了,很可能給他們帶來額外的麻煩。

青道:“也行,那我們順着這片林子, 看有沒有別的,沒被布族取過樹皮的樹。”

他們沿着林子走,走了很遠, 終于走出了布族的範圍,周圍那種能制布料的樹上沒再看到人為剝皮的痕跡。

經過一天的尋找,任鶴隐他們已經挖到五棵樹苗,又收集了二十來顆種子。

一群人忙碌了一天,精疲力盡。

青疲憊道:“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修整,在附近多取一些樹皮,一起帶回部落。”

大家都沒意見。

獸人們去打獵,任鶴隐跟青則生活做飯。

中午飯大家吃的是布族贈送的葉子包肉,晚飯比較簡單,就是肉湯。

一群人圍着鍋吃完,寒道:“早點睡吧,明天早點起來,幹完活盡快趕回去。”

他們已經出來七天了,明天還要在這裏耽擱一天,再繞一下路,起碼還要五天才能回到部落。

寒有些擔心部落裏大家等得着急。

一群人都應了,出來這麽多天,獸人們也想各自的伴侶了。

森林裏情況比較複雜,野獸毒蟲都比較多,這次大家沒有分散睡,就在百米之內找了個地方,雜七雜八睡在一起。

任鶴隐照例睡在雲鳴胸腹下,雲鳴長長的毛發很是松軟溫暖,任鶴隐睡得很沉,哪怕耳畔呼呼的風聲,也沒能打擾他的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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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家都忙活了起來,刮樹皮的刮樹皮,挖樹苗的挖樹苗,還特地多找了些種子帶回去。

任鶴隐跟雲鳴在附近走了一圈,期待能找到新的食物跟藥物。

然而這次好運并沒有籠罩他們,他們連野果都沒摘到幾個,只采了些蘑菇就回來了。

因為要帶上樹皮樹苗,每個獸人身上背的東西都多了許多,不至于說重得喘不過氣來,但絕對不輕,每個人休息的時候都累得不行,特別是晚上,幾乎一吃完食物就睡着了。

這麽堅持了四天,他們總算回到了部落。

部落裏的獸人亞獸人們見他們大筐小筐地背回那麽多東西,身上還有一卷卷纏繞好的獸皮,都驚了,連忙一邊上來幫獸人們解身上的東西,一邊問:“怎麽帶了那麽多東西?”

青疲憊道:“去了趟布族,換了許多布匹回來,中途我們發現這些布好像是用樹皮做的,就帶了些回來。”

“不能吧?樹皮怎麽能做成布呢?”

青道:“我們部落裏有隐,說不定真能做出來,要是真做不出來也沒什麽,大不了多費一點力氣。”

“這話倒是,我們先前也沒想到泥還能做成陶罐,石鬃獸的長角能打成刀。”

旁邊亞獸人們忙端着一碗碗肉湯過來,“你們出去那麽多天辛苦了,趕緊喝碗湯墊墊肚。”

獸人們回去各自的山洞換了衣服。

采集隊跟狩獵隊還沒回來,獸人們的伴侶大多不在,他們回來也沒精神,一個兩個坐在木塊椅上喝湯。

任鶴隐出去那麽久,也累得不行,還得指揮大家把東西分門別類放好。

尤其帶回來的那些大樹皮,人工處理起來太麻煩,他讓人用藤蔓捆住,将大樹皮放到河裏去漚洗。

他只要樹皮裏面的纖維,其他物質要經過水流沖擊與發酵,慢慢沖擊掉。

任鶴隐道:“大家多捆幾道吧,一頭綁在河岸邊的石頭與樹上,背回來也不容易,免得哪道藤蔓斷了,這些大樹皮直接被水沖走。”

亞獸人西認真點頭,“我們知道了。”

任鶴隐道一聲:“辛苦。”

西道:“你們才是辛苦了。”

處理完樹皮,任鶴隐去看挖回來的樹苗。

任鶴隐怕這些樹苗活不下來,挖的時候特地折斷大部分枝條,只留了幾片葉子。

他們回來得快,看葉子,這些樹苗生機還挺強,沒有任何枯萎的征兆。

任鶴隐帶着部落裏的老獸人們去部落旁邊将樹種下,又澆了水。

處理好了部落裏公共的樹苗後,任鶴隐特地拿着他要種的蔥,去他開辟的菜地跟稻田邊種。

雲鳴放下手頭上的事過來幫他,

他們挖的蔥已經放了六七天,這些天他們一直有往上面澆水,然而蔥葉還是發黃了。

任鶴隐看這些蔥,心中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能種活多少?”

雲鳴看了一眼,道:“全能種活。”

“應該也沒有那麽容易。”任鶴隐用石鋤挖坑,“不過種點留種應該沒問題。”

任鶴隐擡頭看不遠處的姜地跟蒜苗地,感慨,“蔥姜蒜,總算齊活了。老大,等會我們回去抓條魚,晚上吃紅燒魚吧?”

蔥姜蒜,魚的天然搭檔。

雲鳴點頭,“好。”

“抓幾條一般大小的,我等會問部落裏借點油,盡量将骨頭給炸酥。”任鶴隐興致勃勃,“要是紅燒魚不過瘾,我山洞裏還有酸芋稈,我們可以繼續吃酸菜魚。”

“都聽你的。”

任鶴隐嘿嘿笑,用手臂擦擦汗,“老大,你累不累?”

“不累。”雲鳴一看他,便猜到了他幾分意思,“晚上帶你去洗澡。”

“謝謝老大!”任鶴隐單眼眨眨,“老大,我愛你!”

雲鳴有些無奈,耳根子又有些紅,“我也愛你。”

跟任鶴隐相處久了,雲鳴已經很習慣任鶴隐的這種親密的語言。

兩人種完蔥,去河邊抓魚。

別人抓魚還得要漁網,再不濟也得找水淺的地方,乘着魚不好逃,憑借眼疾手快,抓上幾條。

雲鳴則完全不用。

他就随便找個地方下了河,站在河水裏等,不過一會功夫,見魚游過來了,雙手一撈,就能撈上一條魚。

他每撈上一條魚便扔給任鶴隐。

任鶴隐眼疾手快将活蹦亂跳的魚按住,從旁邊撸來結實的草莖穿過魚嘴魚鰓,三兩下綁好。

一條、兩條、三條。

任鶴隐按住第三條魚,忙擡頭道:“老大,夠了,我們下次再來撈。”

雲鳴便上岸穿鞋,一手接過任鶴隐手裏的魚拎着,另一只手拉住他的手,兩人晃晃悠悠回部落。

任鶴隐現在壓根不怕人看。

部落裏大多數人下午就知道了他倆的關系。

晚上洗幹淨鍋,紅燒好魚,任鶴隐吃小半條,雲鳴吃一條半,剩下一條任鶴隐請部落裏的少年們吃。

孩子不行,魚刺太尖,怕卡到他們的喉嚨。

朵他們這幫少年今天下午才失去暗戀對象,晚上被任鶴隐的紅燒魚堵嘴,心裏又甜又酸,想去挑戰雲鳴,奈何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他們根本打不過,只能化悲憤為食欲,恨恨将一條魚分食光,連骨頭也不放過。

吃完晚飯,任鶴隐收拾衣服,跟雲鳴去洗澡。

現在兩人不必避忌,雲鳴直接在部落裏變成獸形,用尾巴将任鶴隐一摟,輕輕往背上放好,帶着他去洗澡。

山腳下瞬間投來一大片羨慕的目光,羨慕到最後,也不知道該羨慕誰。

雲鳴放開了跑,速度非常快。

任鶴隐覺得才一會兒,就到了溫泉那邊。

兩人各自在一段溪流中洗完澡,任鶴隐在上游,雲鳴在下游,而後一起去池子裏泡溫泉。

兩人隔着一段距離,彼此眼神不太敢接觸。

任鶴隐看看雲鳴,再看看星空,道:“見過了最美的溫泉跟星空,原本很美的這裏也不那麽美了。”

雲鳴神情溫柔起來,“你要是喜歡,下次再帶你去。”

“我覺得很難了,距離太遠了。”

任鶴隐覺得,恐怕那幕星光下花朵熒光點點的畫面這輩子都只能留在記憶中。

下次再去,要麽星空不同,要麽花朵沒開,要麽心境變了,再沒那份震撼至極的美感。

雲鳴眼睛看着他,“我們現在去也可以。”

“怎麽去?”任鶴隐笑,“在夢境裏?”

“不是。”雲鳴上岸,變成獸形,巨大的白虎口裏仍舊是他溫柔的聲音,“背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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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紡線

任鶴隐懷疑自己現在就在夢境裏, 要不然為什麽雲鳴變成了獸形還能發出聲音?

他暈陶陶地圍上獸皮裙,被雲鳴卷着腰腹放到了他背上。

這只巨大的白虎比以往還要大得多, 直接四爪踏地, 一躍七八米遠,飛快跑起來。

任鶴隐坐在他背上,仿佛坐上了一艘巨型航船, 往前還有老遠才看到雲鳴腦袋, 轉頭也還有老遠才能看見他尾巴。

此時雲鳴每踏一步, 他們都仿佛飛在半空中, 虛空就是大海,他們在這片夜色中航行。

任鶴隐坐在他背上,意外地感覺十分平穩,幾乎感覺不到失重感跟颠簸感。

“老大?”任鶴隐喃喃喊了一聲,他沒指望對方聽到。

“嗯?”雲鳴應聲,“怎麽了?”

聲音就響在他耳邊, 聽起來很溫柔, 有點撓動任鶴隐心弦。

任鶴隐喊完這一句,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他坐在雲鳴背上,飛在半空中,往上下前後看四周的情景。

此時已經是夜晚,天色月亮只是弦月, 不算皎潔,星子很多,星光卻不明亮。

四周是黑影幢幢的森林, 是山地,是河流。

他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能看見巨大的河流變小,在腳下溫柔地流向遠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踏上了草原,又來到那片被鮮花包圍的溫泉前。

雲鳴将他輕輕放下來,變回人形,圍上獸皮裙,跟他并肩,“走吧。”

任鶴隐乖乖點頭,被他拉着手腕去泡溫泉,直到泡進了溫暖的池子裏,看着記憶中散發着點點熒光的花朵,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雲鳴看他,問:“沒什麽想問的?”

“感覺好像在做夢。”任鶴隐呆怔了好一會,才轉頭問:“老大,那次你看到我的搜索框,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感覺?”

“什麽感覺?”

“懷疑人生?”

雲鳴短暫地笑了一下,整個人神色溫和了許多,“那倒沒有,就是很想弄明白你的來歷。”

“那你弄明白了嗎?”

“差不多。”

兩人一時沒說話。

任鶴隐想問,又不知道該從哪裏問起。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專心泡溫泉。

雲鳴說帶他來泡溫泉就是真泡溫泉,除了泡溫泉之外什麽事都沒做。

任鶴隐原本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懼,體驗到雲鳴奇異的溫柔後,反而有點說不出的依戀。

任鶴隐泡得渾身筋骨泛軟,雲鳴又帶着他回去。

雲鳴背着他回到兩人的山洞前,分別之際,任鶴隐下意識拉住他胳膊,心裏有些不舍。

雲鳴看他,忽然伸手輕輕攬過他的肩,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早點睡吧。”

那是一個很溫柔的吻,任鶴隐摸着腦門,被雲鳴輕輕推進了山洞。

不知道是不是雲鳴這句話起了作用,任鶴隐原本該激動得輾轉反側睡不着,然而一進山洞,倒在溫暖柔軟的獸皮褥子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他睡着後,鼻端依然是雲鳴淺淡溫和的香氣。

任鶴隐第二天起得很早,他挑着擔子去看羊圈看羊跟白花鳥。

他不在部落裏的這段時間,一直是北幫忙照顧他的羊跟白花鳥。

羊奶每天都擠,擠出來的奶就放在部落裏,給小孩們喝。

白花鳥蛋則收集了起來,昨天給了任鶴隐,任鶴隐沒要,送給了北他們。

任鶴隐挺長一段時間沒來,這些羊跟白花鳥還記得他,一見他近前來,紛紛咕咕咕或咩咩咩過來讨食。

任鶴隐伸手摸了其中一只羊的腦袋,難得有些欣慰,“還行,不算白養。”

“咩~”

任鶴隐撿了鳥蛋,擠了羊奶,過去蚯蚓池那邊看。

蚯蚓池很久沒翻過,任鶴隐特地翻開來投食,沒想到一翻,裏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蚯蚓。

任鶴隐沒想到蚯蚓長得那麽快,怔了一下,轉頭呼喚不遠處的白花鳥,“咕咕咕。”

白花鳥們一聽到主人的召喚,立即撅着屁股,邁開兩條腿,搖搖擺擺飛快跑過來,“咕咕咕!”

任鶴隐将其中一些蚯蚓挖到旁邊的地上,“吃吧。”

蚯蚓多了,得減一些量,正好多喂喂白花鳥,提高産蛋率。

白花鳥早就饞蟲子了,見那麽多蟲子,撲棱着翅膀争搶着,都低着頭啄食得飛快。

任鶴隐伸手摸它們脊背,它們也不害怕。

任鶴隐擠完奶喂完鳥,挑着羊奶回了部落,翻出茶葉來煮奶茶。

他們出去那麽久,任鶴隐現在挺饞奶茶,尤其是放了蜂蜜的甜奶茶。

雲鳴上來小平臺,見任鶴隐已經在做飯,拿着四個紅通通的果子放到他面前,而後去洗漱。

任鶴隐還在煮奶茶,一轉臉看見紅果子,再看雲鳴的背影,臉上露出驚喜,“老大,你哪來的果子?”

“早上摘的。”雲鳴淡淡道:“挺甜。”

任鶴隐見他獸皮裙的毛發濕了一塊,細軟的毛纏在一起,明白他肯定一大早出去外面逛了一圈,特地去找果子,所以才會沾到這麽多露水。

“謝謝老大,你早上想吃什麽?”

“都行。”

任鶴隐飛快定下菜單,“那我們吃煎蛋煎肉配蘑菇湯吧。”

肉都腌好了,蛋也準備好了,切點姜絲蔥花就行。

他們的鍋好用,導熱快,底下柴火燒旺一點,煎個肉煎個蛋也就十來分鐘的事。

任鶴隐跟雲鳴口味挺統一,都喜歡嫩一點的肉跟溏心蛋。

任鶴隐飛快煎好蛋肉,将蛋跟肉放到餐盤裏,又煮上蘑菇湯。

雲鳴洗漱好過來幫忙,問:“上午要幹什麽?”

“等會我去找芽一趟,再去巡視稻田。我們出去那麽久,我看看水稻生長得怎麽樣了,要不要追肥。”

雲鳴應了一聲,“我去打完獵回來幫你。”

任鶴隐點頭。

兩人相對吃完早餐,各自去忙活。

任鶴隐端着一大罐奶茶去找芽一趟,芽準備去采集,看到他,忙跟他打招呼,“隐。”

任鶴隐笑了笑,“這些天我不在部落,辛苦你了,嘗嘗我今早做的奶茶。”

“你太客氣了。”芽雙手接過奶茶,“我也沒做什麽,就看着水,拔了一下草。”

任鶴隐道:“這個已經夠麻煩了,謝謝。”

芽道:“沒怎麽麻煩。對了,隐,我好像看到你的水稻開花了,不過我沒見過水稻開花,只看到有一點點白色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

“這麽快嗎?”任鶴隐沒種過田,也有些驚訝,他道:“我等會去看看,謝謝啊。”

任鶴隐告別芽,去看水稻。

他插秧的時候,水稻就已經到他小腿肚,高的都快到他膝蓋了,現在水稻更是高過他膝蓋,一棵棵莖稈很粗壯。

水稻田很大,水稻綠油油,任鶴隐蹲在田埂看了好久,才發現,确實有幾株開花早的水稻已經開出一點點青綠泛白的小花。

水稻花很不起眼,要是一不小心,就會看漏過去。

任鶴隐看看田裏幾乎找不到的雜草,再看看那一星半點的水稻花,心裏感激芽的細心。

要不是芽說,他肯定發現不了。

既然水稻開花了,應該也差不多要追肥了。

種植物基本都是這個操作,在它們開花結果的時候,要保證肥水。

任鶴隐想了想今早挖出來的蚯蚓土跟羊圈旁邊堆的大規模羊糞,覺得是該燒一次火糞,要不然留在那裏也是污染。

在芽看管下,任鶴隐的水稻長得很好,他轉了一圈,基本沒發現馬上要做的事情。

再去看看菜地,芋頭跟蒜苗、姜都長得很好,地裏沒什麽雜草不說,土壤還濕潤,看起來昨天還澆過一次水。

芽做事太實誠了。

任鶴隐心裏感慨,回去的時候他特地琢磨了一下,要再送點什麽禮物給芽補償一下。

禮物要送給大人,他們夫夫倆肯定不會收,送小孩倒是行。

任鶴隐回到部落裏,将樹皮拖出來看。

留守在部落裏做飯幹雜活的獸人亞獸人們見他動作,紛紛圍上來,“隐,這樹皮可以用來做布了嗎?”

任鶴隐笑了笑,“還不行,我先獨自處理一下,弄點線出來用。”

樹皮放到水裏去漚,是因為這樣取裏面的絲線最為方便,不用人工費勁去刮去表皮沒用的那些物質,如果急用的話,人工弄也可以。

任鶴隐撕了一小條樹皮,小心用刀刮去表面上那些東西,很快就得到了一大塊黏連的絲線。

他将絲線放到鍋裏大火煮,煮了大概半小時,絲線已經開始散開了。

這裏沒有工具,任鶴隐只能用指甲,一點點将絲線撕開,撕得極細,而後放到陽光下曬幹。

紡線的流程很簡單,就是利用纏繞原理,将單股絲線纏繞起來,增強韌度,任鶴隐做了個簡單的手工紡線器。

在場的亞獸人們都來幫忙,神奇地看着他先是取絲,然後繞線,最後弄出一團團線團。

大家一起轉動着紡線器幫忙,心裏終于看出一點布料的雛形。

“隐,這樣的線弄出來,就能做成布了嗎?”

“對。”任鶴隐道:“不過從線到布還有很多步驟,要慢慢弄,可能要很久才能織出一塊布。”

烏谷道:“獸皮要弄好用來做衣服也不簡單,這個布比獸皮還好。”

任鶴隐笑了笑,“也不算還好,就是各有各的好處。這種布料比較适合夏天用,尤其小孩們,用布做裙子,就不怕捂出痱子了。”

紡線的過程很簡單,不一會,大家就上了手。

任鶴隐讓他們幫忙紡線,自己則拿刀,找了最堅硬的木頭,慢慢削出一根根木針來。

他那裏那麽多布,這幾天最好将衣服做出來。

尤其是貼身衣服什麽的,獸皮太悶,實在不适合做那些貼身衣物,容易被捂着。

任鶴隐還想早些給雲鳴也做兩套。

盡管雲鳴從未走過光,任鶴隐也沒聽部落誰說過他走光,但自己的男朋友,挂空檔還是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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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皮

任鶴隐現在動手能力強了許多, 用刀削幾根針并不在話下。

背心短裙跟內褲都很好做,只要剪成相應的布片縫起來就行。

任鶴隐在人群中主要做背心跟短裙, 除了他跟雲鳴的之外, 也給溪做了一套。

部落裏其他有布匹的人也搬來布匹,借用任鶴隐的絲線跟針,一起做起衣服來。

大家一起說說笑笑, 手下的動作很快。

任鶴隐做衣服并不算細致, 只是将線縫平整, 給雲鳴做的背心跟短裙都帶上了帶子, 方便他變身的時候挂在脖子上。

布族的布料比較平整細密,但他們紡的線比較粗,衣服做好之後,也不算很細軟。

不過無論如何,都比獸皮要輕便透氣。

“隐,你手藝真好。”

“還行, 就是縫好了能穿的地步。”任鶴隐笑了笑, 說道:“我那裏還有三四塊布能剩下來,大家要是感興趣,可以找我換。”

他跟他跟雲鳴各做了三套衣服,邊角料留下來做內褲,溪那邊也做了一套, 自己再儲存三塊布,剩下還能勻出三四塊布來。

他們當時換到十二塊布,只做夏季衣服, 十分夠用。

等樹皮漚好,線洗出來後,他們很快就能織出新的布。

從布族換回來的布估計已經放了一段時間,他們再放下去,布要是保存不當,估計會很快壞掉,還不如跟部落裏其他人換點東西。

有亞獸人很感興趣,“隐,你想要什麽呀?”

“看能不能換一些堅果之類吧。”任鶴隐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大家都收藏了什麽,要是覺得能用來換布,可以私下拿來給我看看。”

部落裏物資相對匮乏,任鶴隐想來想去,也沒什麽想要的東西。

要真有什麽東西很想要,他自己就能弄,或者請人弄。

現在跟人換布,也相當于半換半送把布料送出去而已。

旁邊的獸人亞獸人們都在思考。

晚飯的時候,有個叫尼的亞獸人搬來一筐堅果找任鶴隐,期待道:“隐,這是我伴侶前幾天采的密子,你要換嗎。”

“我嘗嘗?”

尼點頭,“你試試看喜不喜歡。”

密子是一種開心果大小的堅果,表皮呈褐色,曬得很幹,任鶴隐用牙齒咬,才把這玩意磕開。

密子皮很厚,果型挺大,裏面的仁也就小小的一點,占總果型的三分之一左右。

這密子味道倒挺好,帶着一種堅果特有的香氣。

任鶴隐笑笑,“換!你想換幾塊布?”

“就這麽一小筐,換一塊吧。”尼道:“換一塊給我伴侶跟孩子做兩條短裙。”

“你自己也要做一條啊。”任鶴隐笑笑,“一塊布足夠做三條短裙了。”

尼笑笑,“好。”

任鶴隐将布換了出去。

部落其他人見他果然願意換,紛紛帶着堅果等物資來。

任鶴隐換了一小筐臘肉跟另一種堅果。

他特地炒了堅果出來放在小筐子裏當零食。

閑着沒事,就抓一把上手慢慢剝,吃起來并沒有多少肉,主要還是那種嗑瓜子之類的快感。

晚上雲鳴照舊帶着他去洗澡,

今天兩人沒大老遠跑去草原上的溫泉裏洗,就在部落那個溫泉對付着洗了洗。

任鶴隐将新做的衣服給雲鳴試穿,“老大,你穿穿看合不合适。”

雲鳴試了試背心跟短裙,又試了試內褲,都還行。

任鶴隐其實看過他的**,哪怕只是驚鴻一瞥,也有印象,做衣服都是往大裏做。

雲鳴感受了一下,道:“有點奇怪。”

任鶴隐見他耳根微紅,一臉奇怪的樣子,憋不住露出點笑,“都是這樣,穿習慣了之後不穿還會覺得奇怪。”

雲鳴點頭。

其實他們出去打獵,短裙之下最好能多穿一條內褲護着裆部。

以前部落裏沒誰會特地在意這東西,偶爾被傷到了也只能自己忍了。

現在任鶴隐特地引入內褲的概念,很快部落裏就時興起內褲來。

獸人們第一次穿都覺得頗為奇怪,然而再奇怪也是自家伴侶做的,大家都穿,忍一忍就算了。

這天,雲鳴早早打完獵回來,跟任鶴隐一起去水稻田裏拔草。

水稻陸陸續續長出稻穗,規模一大起來,看着很明顯了。

雲鳴跟任鶴隐一起将拔出來的草放在田埂上,等會帶去喂羊。

雲鳴問:“什麽時候施肥?”

“明後天吧。”任鶴隐想了想,“明天再燒一次火糞,燒後就施肥。稻田裏的水有些淺了,我先放一波水。”

“行。”

任鶴隐又道:“挺久沒拍視頻了,我們明天再拍個視頻放上去,別浪費了儀器。”

他們這段時間忙着采鹽,根本沒空拍視頻。

攝像機的存在也太奇怪了,不适合暴露在族人們面前,兩人就一直沒拍。

上次拍的視頻放上去那麽久,任鶴隐再上去看時,已經有十來條評論,挺多催更的消息,想必他們要是能堅持下去,最後多少能有點進項。

任鶴隐将最後一片地的草拔完,站起來單手捶了捶腰,說道:“我等會想去托沉做出紡車跟織布機來,反正都是木質結構,坐起來也不算太複雜,要是沒有這兩樣東西,單憑手工紡線跟織布,還是太慢了。”

雲鳴提醒,“紡車還行,織布機零件比較多,他不一定做得出來。”

“沒事,先試試嘛。”

兩人這兩天都一直在搜索框那邊找紡線跟織布的視頻看,現在對這兩樣事物很熟悉,還專門找到了比較原始的紡車跟織布機的圖紙。

任鶴隐對沉的能力很樂觀,雲鳴倒不覺得沉真能将兩樣東西做出來。

他們兩人一起去找沉,聽了兩人的來意後,沉粗糙的手指摸摸木頭,道:“這個紡車,我研究一下還能弄出來,這個織布機太難了,我弄不會。”

任鶴隐為難,問:“看圖樣也不行嗎?”

沉擺擺手,伸手指給他看,“你看這裏、這裏、這裏,這三個地方怎麽連接起來才能讓它們又能動又不散架嘛?”

任鶴隐看向沉指出的地方,這裏确實比較複雜,他自己也不太看得明白。

簡易紡車很小一架,主要還是手搖式,高就膝蓋大小。

織布機則不一樣,長有兩三米,寬也有一米多兩米,需要多個部件一起配合,才能織出布來。

任鶴隐看了看,确實也不太現實,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你先做紡車,織布機我想想怎麽改造。沉,這種紡車我讓部落給你算布,兩臺紡車一塊布,你先做六臺紡車行嗎?”

沉道:“沒問題,你什麽時候要?”

“三四天後吧,你盡量做精細一點,樹皮還在河裏漚着,沒那麽快。”

任鶴隐跟沉說好紡車跟織布機的事情之後,又跟寒與青他們說了一聲。

這是族裏的大事,怎麽着也得知會族長一聲。

寒點頭,“知道了,要是弄不出布,這個布我們先出,下次族裏再去找布族換布後再補給我們。”

任鶴隐擺擺手,“放心,能織得出,就看織出來的布是什麽質量而已。”

青笑了笑,“我們織出來的布,質量肯定很好,你別聽寒瞎擔心。那樹皮就這樣漚在河裏了?不用另外再做點什麽?”

“明天再看看,我看要不要人工先洗刷一遍,我們部落不是有許多竹刷子嗎?明天用竹刷子刷一刷,多漚了好幾天,應該有些效果了。”

青道:“那我明天早上讓他們疤樹皮拖出來刷一遍。”

“行,到時我過來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

部落裏要刷樹皮,任鶴隐特地起了一個大早。

部落裏其他亞獸人則比他早得多,他下去的時候,一個兩個全都在手持竹刷熱火朝天地刷樹皮。

大家手裏用的竹刷很短,就是一個竹筒,切成十厘米左右的一截,把竹質層層剖開,剖成一小根一小根,就成了刷子。

竹刷子很硬,刷起來很容易就能将東西刷幹淨,就是壞得比較快。

見到任鶴隐下來,有亞獸人熱情招呼,“隐,你過來看看我們刷出來的樹皮,都刷成絲了!”

任鶴隐忙走過去,見已經刷好了的樹皮果然已經刷成絲裝,用手一摸,上面很幹淨,基本沒有滑滑膩膩的其他物質。

這種質量的絲質,其實再梳理一下,将其破成細線曬幹就能開始紡線了。

任鶴隐點頭,“刷到這個程度就可以了,再丢進水裏漚幾天,最後刷一次,等紡車做好後,我再教大家紡線。”

刷着樹皮的亞獸人們頓時一陣興奮,“那太好了,我們自己也能做出布來。”

“隐,這種絲弄成線再弄成布,大概要多久啊?”

“今年夏天,我們能用上布嗎?”

“也沒多久,要是紡車跟織布機都到位,快的話,就是五六天的事情,今年夏天應該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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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

沉做事很快。

紡車比較急用, 沉的兒子也過來幫忙,父子倆花了三天時間, 就把六架紡車做出來了。

他們的手藝很好, 做出來的紡車跟任鶴隐在搜索框上看到的沒多大差別。

沉他們做紡車。

部落其他人這些天則忙着洗樹皮,撕細絲。

他們采樹皮的樹被命名為布樹。

這種樹的樹皮非常薄,也就一層, 扒下來之後卻很柔韌, 任鶴隐試着拉斷它, 用了很大力氣才能拉斷。

這種布的性能應該挺好, 柔韌結實,很适合他們這些要穿出去幹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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