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果然是蔣冰。

“冰姐，果然就是與衆不同”我聽見周圍蔣的小女生粉絲在那邊崇拜。

“為什麽，我覺得她挺有個性的？”

“聽說她有個男朋友，也是高三的。”

我聽而不聞。

再過幾個節目之後，就是很多人都期待的了。

是HOT的《孩子啊》!

5個很fashion的男生出來了。

有打耳洞的。

每個人都穿黑色，只是款式不同。他們簡直可以将舞臺掀翻。

“喂，那個好像是你的金城哥哥。。”雯雯道。“你整天和他在一起，怎麽不事先說下，他也在哎。。”

我也詫異。

他跳的真的很好，說不出的好看，雖然，我是個舞癡，但也知道，他跳的比旁邊那個好。他顯然是很有魅力的。

“金城，金城”那邊一片女生在叫，好像是職高的。專程過來的麽。

她們可真大膽。

“俊毅，俊毅”還有喊這個男生的名字的。

好像裏面有一個男生，長得很像安七泫。

不是高三聯合排的舞嗎？可能是用上了最大的帥哥陣容了吧。。呵呵。

“對了，小若。怎麽沒有阿莫啊？”雯雯問。

“為什麽要有他啊。。”我問。

“我記得大頭，有來我們班找過他的，貌似他還去訓練過好幾次呢 。。怎麽沒上呢”她說。

“肯定，是他自己不去了呗。他那麽害羞的人。”我坦言。

“對額，不過，真可惜。”雯雯嘆氣道：“不過，他真的有校草接班人的架勢。”

“不過，你的金城可真的厲害。大頭，帶的他，你看他跳得比大頭好多了。果然是身材架子絕了。可以去當模特了。”

作者有話要說：

☆、北京

通往車棚的路上，學校的櫥窗，果然貼了這次文藝彙演的很多照片。《印度之夜》，《網絡戰士》都得了一等獎。《孩子啊》只得了個三等獎。

來來回回的車推進推出，人們紛紛駐足。議論着學校的老師是老古董。

幾天以後，發生了一件小驚人的事。

《孩子啊》的幾張照片被盜了，玻璃只留念了個大窟窿。。。。

跌破眼鏡。。。。

雯說肯定是職高那幫女的幹的。

呵呵

還真夠出格的。。

學校對高三抓的很緊。。。比如說這次文藝表演本來是不讓他們上的。可能這一屆要樹立新典範，所以格外嚴。

金城哥哥夜自修加到了9點半。這樣的寒夜，他不肯讓我陪。

我就早早的回家。洗完臉。

坐在家裏，等他回來。

媽媽睡了。她的身體不好。冬天容易受凍。所以她第2天總會早早的起來給我們做早餐。

晚上，我也不再做作業了。

基本上，白天的空閑，我都利用的好好的。

等金城哥哥回來。

我要負責，給他對答案。

他做的卷子，沒時間對答案，我就給他改出來。錯誤的用紅色的筆圈起來，這樣他就快很多。但是很多東西，我還沒學到的。有點看不懂。

特別是物理和數學。

他的英語不是特別好。所以，早上很早就起來背單詞了。

我說他早上那麽早，晚上那麽晚。兩頭的精力哪夠用。

但他依然堅持着。

現在基本上是第一輪複習。他給自己定的目标是年級前10名。

我沒有見過這麽認真的金城。只覺得他心裏除了學習，再也裝不下其他心思。

雯說，下學期可能要分班。最好早點打算。

她父親是在教委的。這方面消息頗為靈通。

結束了期末考後，我就放假呆在家裏。

金城哥哥沒有回家。

他買了28的票。他說過年再回去。

白天的時候，他要去老師家裏補課，這讓他的成績一下子就有了起色。

我媽還央求着他在家過年，像個孩子一樣。我說媽，人家的父母，好久沒見他了，都想死他了。。。

金城笑笑。

“阿姨。過完年。我回來給您帶些特産。” 他體貼的說。

我們送走了金城。就準備起過年了。

29號。我們給哥哥掃了墓。

媽媽燒了衣物，紙錢。流了很多眼淚。

我沒有哭。

只是把我這一年來，想對他說的話，寫在了一封封信上。還有我成長的照片，悉數寄給他。

焰火，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但，我還是準備了最漂亮的。

點燃了，給他看。。。

也許。我們的時代正在悄悄改變。。。

但，只要我還在，他就可以透過我的眼睛，看這個世界。

春節，每一天都宅在了家裏。

我喜歡上了張柏芝。每天看她的MTV。學她的歌。

班裏的男生都哈GiGi。但我覺得她比梁詠琪舒服。我就喜歡這種特純特純的女孩。

我最近好像喜歡上了流行文化。

這，或許不是一個書呆子該做的事。

我在別人眼中，都快成了，只啃書本的知識女性了。

其實不然。我很喜歡唱歌的。

尤其是我家的音響條件這麽好。

我開始搜集一些藝人資料。《歌迷大世界》和《當代歌壇》是我每期必買的雜志。

關于，文理分科的事。

爸媽希望我自己做決定。

爸爸是個生意人。很少在家。

最近又忙着在北京，開發連鎖超市。他過了年，就匆匆趕回北京。

可能還得有賴于金城哥哥家的幫忙。畢竟，這些還得有關部門的審批。

媽媽落了單，有點孤寂。

我就每天陪着媽媽去京城看爸爸。

爸爸一見媽媽那麽操勞，也很心疼。我們沒有事做，只是逛着玩。

我們去***的路上。地鐵站的時候。媽媽突然，像着了魔一樣，拼命往前跑。

‘媽，你怎麽了？”我一邊跟上她。

“小楓，小楓。。。。”媽媽含淚地呼喊着。。

“媽”我朝着媽媽遙望的方向。遠遠的，有一個紅衣男孩，長長的頭發。。。消失在人海中。。。

“媽，那個人的背影是有點像哥哥。但是他不是。媽，外面冷，我們回去裏頭吧。。”

回去的時候，媽媽還是止不住激動。

“小若，我真的看到你哥哥了。”她說着：“那個人和你哥哥有一樣的皮膚，眼睛，和鼻子，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媽，天底下，長得相像的人多了。可是。。。哥哥真的已經不在了。”我安慰她。

這樣過了好多天。我們也準備回去了。

金城哥哥，聽說我們來了北京。一定要帶我們再玩幾天。

但我告訴她媽媽的情形。

他也只好，打包好行李。

護送我們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冰姐

春節過後。

我如願入讀理科班。

我們學校不分AB班。金城哥哥支持。我倒是覺得沒什麽想法。只是，想全面發展。因為我太感性，需要一些理智的東西，來中和。

如你所願。

莫澤聰，正式入讀本班。

每天做完課間操的時候，總有些女生在唧唧歪歪。

“啊，聽說，莫澤聰在你們班啊？。。”

“恩。羨慕吧。。。

一群花癡。

然後，認姐姐的，認妹妹的，認兒子的，一番。我們班集體被轟炸。。

誰叫文科班就在隔壁。就只隔一個樓梯。

花枝招展的女生，成堆成堆往我們班跑。。。。

我看着，他笑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不語。。

周一晚上，

夜自修放學的時候。

幾個女生攔住我的去路。

“冰姐。”她們喊道。

一個女生出現在我面前。她和大家一樣，穿着一身校服。淺藍色運動服。但脖子上系了一根深藍色蕾絲。。。

美女看着我。眼神和她的樣貌。。。。明顯老練和單純，兩者極端。

可能是，在思考，怎麽處理我。

她停頓了片刻，略有猶豫。

“小臉蛋長得很漂亮麽 。。高一小同學..”她這是在挑釁麽。

我聽得她的語氣，有點冷，有點柔，但自有一股逼人的穩定。。。我不語。只是看她要對我做什麽。

“說，你跟劉金城什麽關系？”一個女生叫嚣道。。

“對啊，你當我們冰姐什麽。。。啊。。？？”右邊的人說道。

“離他遠點。。否則，有你好看。。。”其中最兇的那個，摸着我的臉，。。

“琴，別把事情鬧大。。。”蔣控制着。。。局面。

有個女生，從後面過來，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你是小楓的妹妹？”她大吃一驚。眼睛掙大了一點。。随即恢複。

我點頭默認。。

她不說話。

空氣中仿佛結了一層冰。

我看見她拽着的手指，幾個指甲，塗上的幾種不同顏色的指甲油。。

片刻。

蔣，一行人走了。。

獨留我，在這寂寞的深夜裏。。。。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10點。

“怎麽這麽晚。。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金城等我回來，

媽媽已經睡着了。

金城穿着一件深藍的毛衣，坐在沙發上等我歸來。，

他白滑的肌膚，映襯得毛衣更像蔚藍的大海。。

我忽然，想起。。。。

剛剛，蔣，也是藍得徹底。。。

這就是眼下時髦的情侶裝扮，大概。。。

“沒有”。

我簡單地回了句。

我轉身，回房間。

睡覺。

翌日，

我将昨晚之事告知雯雯。

“早跟你說了，蔣，不是什麽淑女。我表姐說別看她，純。其實，是個婊子。她在舞廳裏和一個男人跳舞。。那男的摟着她的背，整個背都露的，那條裙子。。。”

雯雯解釋着。

“我跟你說，你別告訴別人，她家裏是開那個的。。。”

“那個是什麽？”我不解。

“就是那個。。。”

“什麽。。。”

“咳，就是紅燈區。。。”雯說。

我一時納悶。

但又覺得不可思議。

有時候，文科班的女生，經過窗前。有幾個，會在脖子上紮蕾絲。。。蔣的打扮，無疑是學校的标杆。很容易，就會有人模仿。

由于天氣冷，裏面的衣服會比較多。

有的女生，會故意穿有帽沿的衣服，然後把帽子翻出校服外面。這樣，就不至于，在肅殺的冬意裏，被一片淺藍，掩蓋得白茫茫。。。偶爾，人潮中浮現，點點的紅色，藍色，黃色，粉色。。遠遠的，倒也是一片風景。據說。。這也是蔣冰最初打的頭。。

雯雯說，她根本就不是金城的女朋友。

早分手了。

她要奉旨，打聽。然後再轉達給我。

這兩周。每天中午都有一場熱鬧的籃球賽。

從高一打到高三。

班對班，決出最後的勝負。

我們學校的籃球實力是最強的。有幾個籃球特招生。

但，我想他們的實力我，肯定不及阿莫。阿莫不是籃球特招進來的，他是三級跳遠的特招生。運動會上不僅破校紀錄，第二年，更是再一次打破，自己曾創下的紀錄。100米跑步，就算全縣第一的男人和他跑，也被他甩出長長一截~~。唉，當然，這是後話。

我們班有3個籃球校隊的。再加上一個阿莫。他名義上是田徑隊的。所以，實力超強。有戰神的地位。

所以，本班女生，天天要去加油。為他們鼓勁。

我當然也去。

呵呵。

金城哥哥，當然也要去。

她們班的拉拉隊，更誇張。

直接扛一面“HOT”的大旗去揮舞。

比賽的籃球場露天。

中午的陽光很大。。。

籃球的體力消耗很嚴重。所以下午第一節的數學課。

男生，都是呼呼大睡。

數學老頭，摘摘眼鏡。

無奈地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就自顧自的講下去。。。

呵呵，

想起那段時光，真的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回憶。

大家也猜的到。

我們班的那一位超級偶像，肯定，是自組一隊後援團。

隔壁的文科女生為主力，

外加其他班級的女生，若幹名。

有的人，

要出名。。。

真的到處都是舞臺。

可能是，剛剛分到同一個班級。

大家急于建立感情。所以班級的凝聚力就特別好。

阿莫的男生緣很好。

以前就說過。即便，我認為，最令人讨厭的男生，都很樂意靠近他。他們都由衷地願意和阿莫交往。

雯說，阿莫有一種農民的品質。、、

我倒。是說他土麽。還是質樸，老實？善良？

沈入畫也讀的文科。但她在樓下。隔了一層。就沒那麽 方便了。

而且，隔壁文科班的人也不怎麽喜歡她。

我們整座教學樓從2樓開始排班級，每樓，最西邊的那間是文科班。被一條樓梯隔開。一共三層。三個文科班。最東邊的樓梯隔的是廁所，呵呵。

我們在11班。

四樓。往西數，是10班，然後就是文科3班。左手邊，也就是東邊，是一個空教室。再那邊就是廁所了。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

☆、籃球實況

由于，勢力實在太強大。

逼不得已。全班都出動喝彩去了。

不過，大家都覺得阿莫太低調了。準确的說，應該是野心不大。

阿莫，好像玩玩一樣，不是很在乎。。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他。他的實力遠不止如此。他就是對什麽的無所謂，一副不會去争搶的樣子。他其實很厲害。恨其不争。

還好。整體實力強大。

周三那場，左邊是高一決賽。右邊是高三決賽。

作為，高一11班成員的我，沒有在自己班的比賽場地。

籃球場圍了兩個大圈。

我站在右場。

手裏抱着，金城的校服。還有一瓶水。

他們班打得熱火朝天。

畢竟是高三，成熟度，身高什麽都更有看頭。

球技明顯高一酬。

我望着對面，自己班的情況。

既然，實力強，就肯定會贏的。下次再去加油吧。。。

高三這邊中場休息。

金城，在我身邊坐下，喝了口水。

他休息了十分鐘，又上場了。

我聽到。高一那邊不斷的口哨聲。是阿莫犯規了。我過去看看他。他打得很猛，似乎有一股勁兒，被逼出來。蓋火鍋的架勢也咄咄逼人。。他一失誤，手一滑。球飛到了我的面前。他怕傷着我，迅速把球追回。。那一瞬，他在我眼前閃過，我來不及反應。。。只看到他的臉涑的一紅。。。梨渦不自住的笑。。他笑的有點腼腆。這場景很難描述。就好像是個小媳婦，見到她沙場上久別歸來的丈夫，那麽嬌羞，那麽心花怒放。。。額~~剛剛這一下，是代表他有一點分心了麽。。

是啊。。我和他。。。有多久多久，沒有正視過彼此了。。。

我想着想着，也覺得微微臉紅。

轉過身體，有一種異樣的情緒油然而生。。。

我回去看高三的比賽。

由于，雙方的實力相當。竟然，還要比加試賽。

比了好久。。金城哥哥是那種，比較實力紮實的穩定類型。但對方，有一個就是很猛，在我看來，就是死不要臉，很難纏的人。。

所以，是一翻苦戰。

最後，當然是贏了。估計還是贏在氣勢。就拉拉隊的陣勢，就夠把他們震暈了。

我回去的時候，

教室裏靜悄悄的。

大家都沉默。

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但，轉而又想。

難道。。。

輸了。

OMG..怎麽可能。。。

難道是太輕敵了，到底是怎麽敗的。。。

我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叛徒。。真是慚愧得無地自容。

我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最後一排的阿莫。

碰巧，他正在看我。。

額~

尴尬。。。

我低下頭，為什麽，他會輸。。。這麽球技高超的他。曾經在每天放學之後，籃球隊集訓。是二中教練的得意門生。。

我心裏滑過一絲難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