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節的自修課

又看看右手，到底是哪一只手。

作者有話要說：

☆、可樂

天氣越來越熱。

我們上完體育課，走在校園裏。迎面走來一排女生，其中一個見了我，扭過頭，刻意回避。十分的驚人的美豔。是沈入畫。她們往前右方的小道上拐走了。但還是有人犀利地嚷了一句：“至于嘛，讓人家上門去跪你！”

明擺着，是飛向我的一句話。

“林小若，你讓沈入畫去跪你了啊。”旁邊的人居然有樣學樣地問我，不帶拐彎抹角滴。

“沒有啊。”我辯解道。

林蔭小道上，大家一起沉默。

雖然，我也覺得有點荒唐和莫名其妙。但不可否認。她們幾個并沒有得到覺得相對應的答案。并不滿足，但又不好意思多問我。

我們走去小賣部。

天氣悶得慌。冰櫃裏已經擺起了雪糕。

“要不要來點冰淇淋啊”婷婷說道。

“恩”我答道。

這時，小賣部已經聚起了人，已經是下午第4節自修課了。學生們，并不急着回去教室。

我開始發覺，自己正在被人打量着。

她們在談論我的身材。

婷婷她們也似乎注意到了，向她們投去疑惑的目光。

好像是小一屆的女生。

怎麽說。過了這個夏天。我也升高三了。

。。。。。。。

我們吃着，便打道回府。

“林小若，給我帶一瓶可樂上來。要冰的。”

我們仰望上空，4樓的窗口露出一個女生的頭。我們班的教室。

我只得一個人再回去。

打開冰櫃，找了半天，沒發現冰的可樂。

“老板。冰可樂沒有了嗎？”

“你找找。。。沒有就沒有了哦。。。。”老板懶洋洋地回應道。

那幾個女生看到我，又挑起了話題。

我看了一眼。她們。

取了水，就走。

我納悶。為什麽，現在女人見到我都奇奇怪怪的，仿佛我是個UFO一樣。

。。。。。。

不會是和阿莫有關吧？

幸好，現在不是網絡時代。即便是身處第一線的追星族們也無法上網去八卦什麽，或者爆料那什麽。

idol也是人，難道他們都不談戀愛了？

娛樂版，報紙上的文章都是經過特別撰寫和美化的，永遠別相信明星有上面描繪得那麽十全十美。是人總有缺點，任何看似完美無缺的事物，背面都有殘忍。

我搖一搖手中的水。農夫山泉，明明一點都不甜。

可樂有比礦泉水更好喝麽。。。。

額~~~

可樂！我突然想起了那兩個字---“可樂”。仿佛，這是兩個充滿巫咒的符。

昨天晚上。

汗~~~~

難道，沈入畫真的去找我了。我又挺晚回去，那她不就見到了金城。我往前推了推邏輯。不會向他說了什麽吧。會跟他說什麽呢？

邊喝可樂邊訴苦？然後，把我的可樂都喝完了~~......像她這樣嬌貴傲的公主，不會是像小說裏描寫的一樣，裝可憐，博同情吧。會不會說我和阿莫的問題？會怎麽形容我和他的關系？

我的金城。我的天，他認識阿莫嗎？

我開始清醒了。

我跑上去。放下水。

便提起背包要回家。

“baby，你這是要翹課的節奏啊。”

“有急事，拜托了。”

我早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雛菊

回到家。

他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橫向支撐着頭部。見我回來了，略微把上半身坐了坐直。他穿着黑色的冰絲一樣耀眼的襯衫。上面兩三粒扣子松散着......隐約露出一件黑色的打底背心。

由于這件背心T的緣故。

他看起來有點Sexy。但他并不是那種喜歡暴露自己的男生。所以他還是那麽整齊而端莊。盡管他的頭已經朝後看了幾眼我。瞟了我幾眼。正在廚房旁邊的小衛生間裏的我。又轉過身看看電視劇。

等我走出衛生間的時候。燈光被關掉了一半。頭頂四周，像星星一樣的若幹顆角燈，已經被熄滅了一半。

額~~他比我更熟悉，這個家庭。。。。

昏暗。茕茕孑立....

睡着了？.......此刻，我多麽希望是這樣的結果。可是他并沒有睡。并且一點想睡的樣子都沒有......。

這不像平時冷酷的他。暗夜中深沉的樣子。

我非常害怕。

。。。。。。。

燈光斜斜地打下來。像那種反光板的光一樣。

他的影子若影若現。他是碓冰和玖蘭那種氣質的男生。兩頰上兩行剪影，像蝴蝶的翅膀，緩緩扇動着......兩片濃密的眼睫，飛迅地跳躍舞動着。我看得入了神。仿佛是我最初見到他的模樣。

“哥哥，我見過你的。”

他那雙，能夠融化你心靈的眼睛。。

我的思緒，飄忽不定。仿佛置身于皎潔的月光裏。只覺得他出乎意料地突然抱起我....走向卧室。我啞然....但是我已經被這樣的幻境，迷失住了。完全忘記了自我。

只記得自己很輕很輕...。仿佛他的懷抱就是一切溫暖的來源。就像化為了一團空氣，置身于星空下，周圍都是溫暖的月光。

。。。。。。

翌日。

陽光明媚。

身邊的他已經，不見。

我想着，他修長的臂彎。感覺，枕頭上依然殘留着他的氣息.......

我閉上眼睛。想起他只穿一件T的模樣。黑色的T字背心。他的柔軟頭發。清晰地猶在眼前。臉上泛起潮紅.....

時間在空氣中一分一秒的蒸發，與我的心跳聲，鳴奏一體.....

N分鐘之後.....

起身，下樓。

走進客廳....

迎面，撲鼻聞來一股淡淡的香氣。芳雅沁脾。

仔細一看。全部都是小雛菊。

好美。

原來，金城哥哥擺了一地的，這種白色的黃蕊的小小雛菊。我覺得，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一定無法想像----是那樣的美好。

我推開門。

看到他，正在修剪着這些可愛的美妙的小生物。

他，沒有穿着昨天晚上的黑襯衣。而是穿了一件略帶玉米色的白襯衣。像一個大孩子。

我對着他，粲然一笑。

陽光那麽樣明媚。照得人兒暖洋洋的....

路人騎着自行車，路過我家門口.....都回眸望我們一眼。

小雛菊----------代表着純潔。

我從這一刻。喜歡上了這一種明麗的小花朵。清麗，淡雅。

作者有話要說：

☆、內心的忐忑

一直等到我們都餓了。

才一起進去吃東西。

小餐桌上擺着11朵玫瑰。用一個小花盆盛着水，上面的水珠嬌豔欲滴。我覺得很驚喜，目不轉睛地盯着它。

時鐘已經指向10點十五分。

他拿出來烤好的面包片。我一向不喜歡吃吐司。但是今天卻嚼得很開心。他的煎蛋看起來很誘人，讓我有點舍不得咬一口。他又給我緩緩倒上牛奶，濃郁的香味撲鼻。還有幾根烤過的香腸，粉嫩粉嫩，皮焦焦的，很合眼緣....但是看起來油膩膩的。可惜我食欲不大。

我起身，拿了幾片生菜子葉，在上面塗着一條條的白色沙拉醬。然後遞給他。“多吃點。”我對他說。

“今天要去和客戶談一談。”他告訴我。

“哦。那些我都不懂。”我說。

“那等下你要穿西裝嗎？”我托着腮問道。

他一邊拿着東西的手腕，露出一只黑色的卡地亞手表，身上卻是一件奶油色的淡黃襯衣。

我腦袋飛速轉過要怎樣找出一套衣服，把他的并不太好搭的襯衣搭配好。這是一件唯一的他的接近白色的襯衣。人家真的很不想他脫下來。

但是他還是脫了下來了。我有一點失落。

他還是像往常一樣，穿了一件gi風格的西裝，就走了。

又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躺會兒沙發上。就和他每次躺着的姿勢一致。我也學着像他一樣地思考事情~！

地面上樸散着美麗的小雛菊。

不行。我這樣下去會傷害太多人。會傷害到每一個。會連累那些愛來愛去的女孩。。。。

我覺得還是有很多人喜歡着他們。

長痛不如短痛。

不如出國吧。。。。

我這樣想着。

--------------

不知為什麽。

金城哥哥很快就回來了。但是他只說了沒見到客戶。并沒有多說別的。

我把錄像帶打開，播放着歌曲。

楊钰瑩---輕輕地告訴你。

。。。。。。。。。。

他坐着，跟我一起聽。很安靜。我就跪在他身旁，頭枕在他腿上。可是哪有心情欣賞歌曲。越看越傷心。輕聲啜泣......哭出聲音越來越有節奏。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估計淚水已經浸潤了大腿。

默默地等我哭完。

仿佛一個世紀那麽長，時間在這一刻過得很慢很慢.....

半晌。

“他又沒說喜歡你”。他很戲谑地說。

他開始對我說話。

“對哦”我贊同金城的點子。

“那萬一他說了怎麽辦”這一句被我悶在了心裏。我不敢把這句話說出來。只能在心裏問自己。他當然無法回答我。

他開始，抽身。把我埋在他大腿上的腦袋，掰到沙發上。。。。任憑我此刻依然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他扔下我，上樓了。。。。。在樓梯轉角處，還不忘回望我一眼。

好絕情。。。好無情。。。。

我該怎麽辦呀......

對哦。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暫時自我催眠一下好了。

就像金城教我的。

而且。他未必會表白啊。

他可能根本都不會說呢。

我自己瞎猜測什麽。。。

最糟糕的是，

人家可能壓根都沒喜歡你呢。。。胡思亂想~！

作者有話要說：

☆、雨

我轉而回去學校。這一天又是新的一周的開始。其實，仔細想來，在這個學校，也将近呆了兩年了。總之，感情還是有一點的。雖然不及初中時代感情深，但那個歲月已不複存在了。

我想起自己過往的點點滴滴。感覺其實，這幾年發生了很多事。感覺就像夢一樣。我真的好想重新回到11歲，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候。

我覺得，現在的自己是孤獨的。雖然也有一些小夥伴。但是她們始終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個過客。而有些人，是留在你歲月的檔案中的。永不褪色。就像樹的根與枝葉的關系。枝葉是可以消減的，明年春天還會發芽，重新長出來。而樹之根，永遠是與樹一體的，無法剝離的。而有的人就是我的根。留在我人生泛黃的相冊中，無法替代。都是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而，現在的校園中。那些一個個我珍惜的人兒，都已經離我而去......我感到一陣陣的蕭瑟，心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涼意。

我想起阿莫也走了。他不會再回到這裏來了。

突然，又覺得很可笑。他在的時候，你又關心過嗎？還不是和走了一樣。我覺得自己其實挺虛僞的。

但是，我真的是在乎他的。你說我無情也好，幼稚也好。阿莫他在我心裏真的是不一樣的。我也不知那是什麽。也許我也是喜歡他的。

其實，我一直都在想，繼續維護這種現狀該有多好。這種關系。這些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我不想分離。也許我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我特別希望大家都能生活在一起。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彼此相親相愛。想到這裏，我又痛恨起這世上有“愛情”這個東西。因為愛情讓人盲目。而它又是自私的。

但是，事情往往不會按照你的樣子來發展。一切都在改變着。不過，我覺得阿莫現在還比較正常，并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說男明星都是不能談戀愛的。我也是略有耳聞。當年成龍大哥結婚的時候，日本就有出現女粉絲跳樓的情況。所以阿莫才會和沈小姐分手的吧。

其實，我也是喜歡阿莫的。我這樣說，是不是會被唾棄。但是，這是實話。我覺得如果不是沈小姐的出現，有可能還是會和阿莫關系很好。以前的時候，我一直把自己和他當成同性。現在也是。我也不知道上帝為什麽要創造人類的性別。但在我的心中，我是個無性別論者。除了我不喜歡女人。我這樣說，不知道別人能不能聽得懂？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我也解釋不了我對阿莫的感情。也許你們也會鄙視我。但是，如果說我對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那也是自欺欺人.......。我不敢對任何人說這件事。因為我覺得沒有人會原諒我。矛盾的我。而我也相信，如果阿莫喜歡你，你會不動一點兒心。。。。我們都不是聖人。這麽多年。他是一個好看的男孩子。

。。。。。。。。

下午的教室裏。

鴉雀無聲。我們在考試。

我擡頭看着窗邊。漫天的柳絮随風飛飏，紫藤花蔓在校園長廊的石雕欄上被風兒刮得垂下了它的頭，天地之間仿佛驟然突變，昏天暗地的帶動起地上的草木，操場上的狂沙陣陣被風吹起，天上的電鳴毫無聲響，只留下道道赤白的光電。炎熱的夏天還未來到，空氣中的雨點已經迫不及待地向人們展示着她們悠揚的舞蹈，水柱一樣傾瀉而下，像整齊的士兵。

像往常一樣斜靠在左手邊的牆壁上，托着左腮發呆。

剛剛調換的桌位，讓我又回到了最左邊的窗邊。

我想起剛剛還是上周，也就是幾天前。

我由于還坐在門口數來第二大組，而被扔飛盤的情景。歷歷在目。

老師看了我一眼。不過沒再看。

我知道考試的時候不應該開小差。但班裏最後面的幾個學生，應該也和我一樣，心思早就飛到窗外去了吧。

考試只是一張紙。不能代替一個人今後的發展。

我這樣想着。同時也在琢磨着我将來要幹什麽。

我想早點出國。

我心裏決定着。

或許，晚上，我該打電話跟爸媽說一說。

每個星期通一次電話。但是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把秘密藏在心底了。

當我們把考卷全部上交之後。

教室裏就開始沸騰了。

今年第一場雷陣雨，一個個都跑出去圍觀。門簾一樣細細密密的一場雨，像是女人哀怨愁苦的心情。

我是不是太悲春傷秋了？伏在欄杆上的手，在瓷磚上接起偶爾飛濺的雨滴，冰涼冰涼........我們那時候也不帶雨具，要帶也是媽媽細心催促才會注意到。粗心馬虎如我，很大了也不會看天氣。真的還不如一個男生。我也覺得自己太不會管理自己了。

果然，一直等到放學的時候，雨都一直下着。

斷斷續續走了不少同學。剩下的都是像我一樣啥也沒拿的同學。

但是這雨真的下的可怕。黑黑的天空，紫紅色的天際線。明明還不到5點鐘，看起來仿佛很晚。只有熱乎乎的空氣，才讓人不那麽感到不安，理智告訴我們：還早着呢，不用急。

這個時候，雯雯也沒有上樓來看我。我也沒有去和女生們做伴。我們班的女生還算團結。但是我的心情真的不好。很糟糕。我感到自己有着難以名狀的難受。這讓她們看到不好。我不想再讓她們胡思亂想了。因為到了明天，一定會是阿莫粉絲圈裏的新聞。

我知道自己要哭了。忍不住，抓起書包，跑下樓去。

我想找一個靜靜的角落。

每當哭泣的時候，是最軟弱的，無助地想要一個肩膀。

我終歸明白，人還是要靠自己的。有些事情，別人無法幫你。倒不是他不想，而是幫不了。

我覺得我的智商不夠使。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身旁站立了一個人。

她遞給我一張紙巾。

我望着她。很眼熟。正是那天,朝我扔CD的那個火爆的女生。

“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她說。

我無言以對。

“其實，我沒覺得你有什麽不好的。就是太單純了。”她對我咧嘴一笑。也許是在安慰我。

“其實，我們都知道你有男朋友了。就是以前我們學校高三的學長。”她接着說：“可是阿莫喜歡你啊。我們也沒辦法。”

她遞給我她的傘。

“給。拿我的。我是住校的。我已經吃過飯回來了。”她看着我。示意我快點接着。

我轉身，看看慢慢趨停的雨滴。

又看看她。

“快點回去吧。”她對我說。

---------

我們就這樣分別在雨中。

作者有話要說：

☆、咖啡廳

我覺得自己的人生真的......也許真的想問題太簡單化了。

我撐着她的傘，一路小跑着。略微濕漉的發絲，連着外套也被雨水打濕了，但只是一點點。

斜風吹散着街邊的零碎小物，空酒瓶子滿地的打轉。我看見對面，街角有一處雅致的小餐廳。趕忙跑過去，躲一躲。它的門口，伫立的兩棵千絲萬縷的淡綠色迎賓假樹，也在風中瑟瑟發抖，裹着一層晶瑩的雨珠。

我坐下來，脫掉了外套，裏面是一件白色的短袖。我想喝一杯茶。

“小姐，要點什麽。”一個服務生姑娘走過來。

“哦。要一杯茶。還有這個。這個......”我指給她看。我從沒來過，不太熟悉食物的名字。

她走了。我留意了一下她的衣服。這家服務生的衣服，比別處的都要精致漂亮。

聞到了遠處，玻璃房閣飄出來，正在烤爐裏的，吱吱的面包香味，感覺很溫馨啊.....淡淡的綠色的小房子。不大，但是有很多裝飾品。不知道這種是不是那種愛斯基摩人的風格什麽的，我不太懂。

我看到遠處牆上，挂了一個長長的壁鐘，不知道怎麽的，我覺得很像自己家裏的那個。我們家客廳的是黑色的。可是它是古銅色的，可能上面還有紋理。壁鐘的下面，有一把小提琴，是真的嗎？還是道具.......我不太确定。

其他的和正常的咖啡館，也沒什麽區別。我盯着窗玻璃。感覺它的上面彌漫了一層白霧，伸出手，觸摸，一根手指劃過的水印。但是很快，又被急促的雨絲填滿。淡淡的綠色的玻璃窗戶，仿佛雨水也是綠的，在上面流淌出彎曲的小河。

“怎麽跑來這裏啊。離你們學校有點距離哦。”一個聲音，伴随着皮鞋的聲音，朝我輕快地走來。

我擡起頭，才發現，又遇到熟人了。但是他把長發剪短了，露出了一張瓜子臉。

我忽然想起那張令我難以忘懷的白淨而清秀的臉。倏地低下頭。他沒發現我的秘密。反而徑自坐下了我對面。

“怎麽，晚上不上課？”他問我。

“不。要上的。不知不覺就跑到這裏了。因為學校門口比較擁擠。下雨，大家都沒有回家。”我解釋道。

“你經常在學校附近吃晚飯？”他問我，“可我從來沒看到過你”

“不。我從來不。哦、不對，以前會。”我對他終于笑了笑。

他靜靜的坐着，聽我把話全說完。

“你怎麽在這裏呢？好巧啊”我問他。

“我是這裏的服務生啊、”他笑若秋陽，仿佛一個陽光的大男孩。

我不解。

“你不是大老板嗎？”我說道。

“呵。我是這裏的投資人之一。”他傲嬌的說。真的頗有幾分哥哥的神态。我這樣想。

我終于擡眼正視他。一頭短發。他确實穿了waiter的衣服。劉海還是很長的。小星星的襯衣，深藍的小馬甲，草綠色的小蝴蝶結，還挂在小脖子上。好可愛。這裏的服務生服裝真的與衆不同。

其他的幾個男招待，服裝也各不一樣，但整體風格都很統一。我發現他的小蝴蝶結真的很Q啊。有一半粉粉的，又一半有點草綠色，上面還有卡其色的條條波紋。

“今天，我來買單。多吃點。別客氣！”他說。

“謝謝”我回答他。

他好像很想找話題跟我聊。但是由于和我不熟，也不知道怎麽切入話題。他只是沒話找話和我說。

........

“你多大了？”我好奇地問他。

“你猜？”他像全天下的男人一樣喜歡和女人打啞謎。

“不知道”我也不是傻瓜呀，還是對方告訴你，比你自己亂猜好。

“21...” 他說、

看我低頭沉思。他一臉疑惑。問我怎麽了。我說沒什麽。你看起來蠻年輕的。

....

濃郁的清香的熱茶，果餅也很可口。我握着松綠色的小瓷杯，表示滿意。

他問我，杏仁餅，是否好吃。我說有點太膩了，太甜。我比較喜歡這種曲奇餅。我愛好它的形狀~~。他嘲笑我還是小孩子。

“以後是否能經常看到你。”他問我。

“暫時還能。不過，可能過了暑假，就不在這裏了“我回答說、

“為什麽”他好奇了一下。

“因為我要出國了。下半年...”我莞爾一笑對他。

他停頓了一下。秀美的容顏，撫摸了一下臉龐，那白玉的纖手，分開了彌散的一縷垂發，陰影下光潔的雙頰。

我看着他。

水晶一樣透明的心。他是另外一個人啊.....

街外，匆匆的人兒，在眼前一一晃過。

“你想走了嗎”他問我、

“嗯”我點頭。

我已經在這裏坐了45分鐘了。

“我送你”他說。

“不用了，不用。。”我推辭道。

看着他期待的目光。

“那個。我下次會來的。”我笑了。覺得他真像熟悉的某個人。下次會再來看他、

Bye-Bye。！

我推開店門。

已是曉晚時分。暗露初盞。晚霞垂在微灰的天幕上，暮霭沉沉。折射着斑斓的光彩，天色绮麗。不用打傘，便可以走回去。

我回身，依然可以看到，房子內的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寧靜的吧臺。透過窗戶，朦胧的珠光，他的身形，輕靈如潔白的紙片。

我不再看他，輕盈的腳步，走在雨後空靈的小道上。

作者有話要說：

☆、成熟

瀕臨的夜。

晚自習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