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拯救瀕死百合線14

穿越前,沈酌就是一個cosplay社團的社長,對于僞裝這方面,算得上是十分擅長了。

她倒也不是故意要吓唬雲明月,只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穿越前的身份,便決定試試能不能讓雲明月稍微回想起一些往事。

不過雲明月想不起來也罷,她就當是成功創造給這蠢喵吃自己豆腐的機會了。

雲明月才不是會拘束的人,聽完叮囑也沒往深處想,只是從沈酌手中取來藥膏,“好,那你洗完傷口就喊我。”

路過一旁的屏風時,她有意把它拉開。

等沈酌喊她,雲明月托着藥膏盒子,繞過屏風,看到那位除去衣物的妙人正倚靠在浴桶當中。

霧氣氤氲,沈酌不知從哪弄來了熱水,身姿隐在一片白蒙蒙之中。半沾濕的墨發搭在她肩上,自然地分為左右兩股,貼着肌膚。

雲明月走到浴桶旁,俯下身看向背對自己的沈酌:“那個,你轉過來吧,我要給你上藥了。”

沈酌順從地轉過來,一雙眼眸一如既往閉着。見她毫無忌憚地将傷口給自己看,雲明月的臉不知怎的燙了一會兒,總覺得自己要亵渎一朵不喑世事的嬌花,手上動作不敢慢,趕緊蘸了藥膏湊上去。

狹長的血痕一道道貼在雪肌上,觸目驚心。

雲明月暗自咋舌。胸口,小腹,這次的傷口位置,居然比之前還要奇怪。她忽然感覺自己有點像是漫畫裏拿“按摩”當借口、輕薄女角色的猥瑣男一樣,一點點把藥膏抹在沈酌胸口。

不對不對,她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呀!

這是治療!一本正經的治療!

指尖在沈酌的肌膚上劃過,伴随輕揉慢搓,雲明月又聽到了低低的微喘聲。不過她既然想起了“身嬌體軟”的角色設定,哪怕聽到這些不可描述的聲音,只要沈酌不主動提,她就不會挑起這個話題。

“話說醉鬼,你之前不是還不讓我碰你嘛?”上藥之際,雲明月還不忘詢問。

沈酌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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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她也許是不想回答這個沒營養的問題,雲明月又改口,“對了,我不太會把握輕重,沒疼到你吧?”

沈酌才道:“沒有,力道正好,藥膏合該抹得像這樣均勻。”

發現她的傷痕雖細長,但實在有點多,雲明月忍不住問:“你去‘月出’幹什麽了?”

“踩點。”

“話說度秋涼回‘月出’了嗎?”

“沒有。”

“那你的傷,是怎麽來的?”雲明月原來還以為是她又和反派幹架過了,沒想到還有別的緣由。

“我趕路心急,去納新大典的舉辦地,只穿了弟子服,忘了易容。”沈酌漫不經心道,“路上遇到了幾名高階弟子,将我教訓了一頓。”

“她們不至于下這麽重的手吧!”雲明月不大高興地嘀咕,“哪有對同門新弟子這麽苛刻的?”

沈酌雖是書中怼天怼地的人物,可終究還是個姑娘。加上先前體會過沈酌“身嬌體軟”的特性,雲明月現在已經把她看作需要重點保護的小姑娘了。

她希望沈酌的身上不要留下任何傷疤,幹幹淨淨最好。寫文的時候,雲明月喜歡虐角色們,然而現在她決定改變主意了。

既然她的大腿愛受傷,那就由她來保養吧!

不曉得是不是不大認可她的嘀咕,沈酌并沒有回應。不多時,雲明月發現她正小雞啄米一樣,一下又一下點着頭。

“……醉鬼?”

雲明月拿手背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連着喚了幾聲,沈酌都沒反應。

……是睡着了嗎?

雲明月揉搓的動作不由得滿了下來。又抹了一陣子,她突然停下了手中動作。

等等,這傷口,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沈酌還醒着的時候,雲明月一直在克制自己觀察她,滿腦子只有上藥,但現在确認了對方已經陷入睡眠模式,她忍不住仔細摸了摸傷痕。

然而手指并沒有觸碰到任何的粗糙感,雲明月把抹過藥膏的地方反複看了幾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細微的傷痕。

真奇怪,哪怕是分神期的修士,受了傷也不可能這麽快痊愈啊!

詫異地把玩着手中藥膏盒,雲明月一低頭,忽然看到自己指腹上與藥膏混在一起的淺紅,湊近一聞,隐隐有胭脂的味道,不由得納悶了。

她為什麽感覺……這些傷痕像是畫上去的?

可如果是畫上去的,沈酌裝受傷騙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麽?

總不可能是引誘自己對她動手動腳吧???

“怎麽停下了?”

雲明月念頭剛起,忽聽一道冷郁的女聲響在耳旁,吓了她一跳,目光一轉,只見沈酌已将眼微睜,靜靜地注視自己。

诶???

居然醒着嗎?!

“因、因因為藥膏已經抹好了。”雲明月被她吓得結巴了,邊答話邊匆忙地蓋上藥膏盒。

手腕忽地覆蓋上來一片溫涼,沈酌止住她的動作,“你在慌什麽?”

“我在想事情……”

“什麽事情?”

“在想……”

雲明月差點順着她的話脫口而出,頓了一秒,話鋒一轉:“在想離納新大典還有幾天。”

她見沈酌嘴角一抿,“有這心思,不如想想早上吃些什麽。”卻是避而不談納新大典的事。

收了藥膏,将雲明月帶着些灼熱的目光印在眼中,沈酌從浴桶裏站起身時,手一揚,原本立在一旁的屏風自行動起來,遮擋在她和雲明月之間。

雲明月在屏風前愣了幾秒,聽到出水聲,才輕咳着回答:“我不挑嘴,吃什麽都無所謂的。話說醉鬼,你有沒有特別想吃的啊?”

聞言,沈酌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自然是你。

用法術弄幹身體,沈酌認真想了想,“等到了下個任務所在的世界,我帶你去吃我喜歡的。”

下個任務?

雲明月一怔,回憶自己的文,略略有些驚訝:“你去過現代世界?”

根據她的任務安排,下一個任務的背景是架空現代。雖說鶴尋門的設定是把執行任務者送到各個時空,但雲明月還真的難以想象,以沈酌這個性格,去了現代會怎麽樣。

“住過一陣子。”沈酌系好衣帶,“雖沒認識什麽人,但對總體環境還算熟悉。”

“那行,正好我對現代世界也蠻熟悉的!”雲明月莫名有些興奮,感覺自己要開始帶一個古人逛現代了,“我記得下個任務的時限挺寬裕,到時候咱們找個好玩的地方去浪一浪?我可以帶你去吃日料和牛排哦~”

将她的興奮記在心中,沈酌赤着雙足下地,披上一套幹淨的橘色外袍,拉開屏風,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個麽,悉聽尊便。”

……

時間如梭,待到納新大典前夜,沈酌依照慣例叮囑完雲明月,将風淅劍留給她後,抛出瞬行符,不多時便趕到和月蓮約定好的接頭地點。

為了用最低代價行刺,這幾日二人商量了好幾個方案。沈酌本想直接出面擊殺度秋涼,但她與玄覽鏡的終端取得聯系後,得知有雲明月參與任務的情況下,自己不按劇情發展、制裁任務對象敵對方的生命,也會被判定為任務犯規,只好想辦法協助起月蓮。

今夜是最後一夜,也是最關鍵一夜。二人身着夜行衣,在納新大典舉辦地來來回回确認數遍,最後月蓮才用魔族幻術将機關藏在自己的席位底下。

“沈道友,我有一言不知當問否?”送沈酌回旅舍的路上,月蓮忽問。

“月道友請講。”

“近幾日我與沈道友略有相處,總覺着許多情景似曾相識,可細想,卻不記得是何時與沈道友一道做過。”

月蓮還蒙着面,說話時,沈酌只能看到她眼中含着困惑與狐疑,卻不知她面紗之下究竟帶着什麽表情。

“月道友約莫是奔波累了,誤将夢與現實相混淆。”沈酌笑答,“待度秋涼殒命,月道友合該回魔族駐地歇上幾日,養足精神才好。”

感到她對此有意回避,月蓮不由得眉頭微蹙。不過她的确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曾和沈酌一起做過什麽任務,聽沈酌說是夢,她也只能将之暫時當做夢,走了一段路,自行将話題引開:“我此次回魔族,想将曳岚也帶去。”

她說完就陷入了沉默,良久才繼續道:“只是曳家素來以屠魔為業,哪怕有我伴在左右,也不知那孩子可願随我回去。”

“除卻随你回去,她還有別的栖身之法嗎?”然而沈酌立即反問。

“這……”

“明日不參加納新大典,她便不會拜入‘月出’,之後也許會在嫦華郡逗留,也許會打道回府。”沈酌提醒她,“月道友莫忘了,曳岚小友來嫦華郡,只是為了尋你和歸還法器,而非拜入門派求庇護。”

回憶起曳岚看自己時的依戀目光,月蓮輕嘆:“沈道友說的是。”

見月蓮面露憂色,沈酌止了步子,一把将她拉入房舍的陰影當中。

“你若想帶她離開嫦華郡,便依照你我的計劃,在納新大典暫停休息之際,将度秋涼引到設定好的地點,速殺之,取走她的內丹。”

望着天際一彎弦月,沈酌緩聲:“月道友,你既然問我這個問題,便說明你在猶豫。”

餘光瞥見月蓮的手下意識撫上腰間竹簫,她頓了頓,将月蓮埋藏心底的秘密沉聲道出:“你并不曉得要怎樣告訴一個尚未成年的小姑娘,你愛戀她已久,願與她一世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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