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世界的本質
随後的幾日裏，泉奈總是早出晚歸，斑很少在族地裏見到泉奈的身影，發密聊去詢問只能得到泉奈回的一句：“我很好，別擔心。”
正是這樣斑更加放心不下，但由于羽衣來襲的事情他需要整日在族地裏面見長老，父親田島對他年紀輕輕就開啓萬花筒有些擔心，還會時不時帶着他去特訓。
身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繼承人，斑無法推辭這些事情，只能讓火核關注泉奈的境況。
對宇智波斑而言，确定泉奈沒有危險後，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搞清楚上輩子他忽略的那些事。
這一世在游戲裏面對着一衆和真人無異的宇智波族人，斑其實有些慶幸。與其說上輩子宇智波一族背叛了他，不如說他和族人做出了不同的選擇。上輩子的他是主動離開宇智波，離開木葉的，并不是傳言裏說的族人因他奪取泉奈的眼睛而将他驅逐。
曾經泉奈死的時候請求他保護好宇智波一族，但是在斑發現待在木葉只會造成宇智波的消亡時，族人卻不信任他。或者說，飽經戰亂的人，一旦嘗到了安寧的美味，就再也舍棄不掉了。
他對泉奈食言了。那個時候的宇智波斑還滿心以為實現月之眼計劃後，弟弟泉奈重視的宇智波一族會重新活在無限月讀的幻術下，沒有戰亂，只有和平。
可是……
斑垂下頭，肆意飛揚的發絲遮蓋住他的雙眼。
曾經的他發現這個世界沒有永久和平、沒有永恒幸福，真心實意的相信着無限月讀才是正确的道路。那個時候的他，也是愚蠢的可笑吧，自大的想僅憑一己之力改變整個世界。縱然神樹降臨，月之眼照射大地，幸福與和平不存在就是不存在。
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
紅塵煉獄中一把大火燃灼，煎熬着世人。
正如忍者的生命，滋生于戰火，凋零于亂世。
世間最本質的力量不外乎創造與毀滅，人們眼中只看到萬物生靈被創造時的美好，卻遺忘了創造永遠站立在毀滅之基上。
整個忍界所渴望的和平與安定，是割裂了整個世界才能得到的結果。但若是世界被割裂了，那他們還存在嗎？
知曉這一切的斑也曾對世界絕望過，哪怕所有忍者汲汲營營一生，幾代人不懈為和平努力，一切的血與淚在戰火重燃的那一刻都會不複存在。曾經的宇智波斑是這樣想的。
所以他拼盡一切都要實現無限月讀。人生就如大夢一場，月之眼的世界中，所有死去的覆滅的都将重生！
然而這條路也通向的是絕望。
最初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那幾年，斑都過着漫無目的的日子，直到泉奈出生。
活生生的，會哭會笑的小泉奈，讓斑恍然發覺，其實除了殘酷以外，世界上還有讓人貪戀的溫柔。
眼前的世界真實與否，自己的記憶又真實與否，這些都不重要。他也是觊觎着身邊人溫暖的可憐蟲罷了，人這種生物，只要有一絲希望都會努力活下去。
這個全息游戲對斑而言不只是一個游戲，裏面會勾起他回憶的一切事物都讓他難以釋懷。仿佛探索的更多，知道的更多，他就有了改變一切的力量。
生的可悲莫過于此。
幸好這一次，他還有泉奈，還有一個叫千手柱間的男人。
重新把桀骜挂在眉梢眼角，他依舊是立于世界最絕望之境而仰望未來的，宇智波斑。
然而現在需要他宇智波斑做的就是……開會。
一想到這裏斑就忍不住火大，以前他當宇智波族長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情況啊，一天到晚被大長老喊去開會，然後又要去犯了風濕的二長老家裏探望，一天到晚忙下來連給泉奈回複密聊的時間都沒有。
宇智波斑第一次開始思考，過去自己眼中實力強悍并且算得上有勇有謀的父親田島是不是有些太懦弱了，居然讓長老們整天使喚身為繼承人的自己！
斑絲毫沒想起來，上輩子他成為族長後，宇智波整天在和千手互怼，開了萬花筒的他更是每次都開着須佐能乎招呼千手柱間。長老們一看到這兩人毀天滅地的架勢，全部都安靜如雞。再加上宇智波斑自己一點就着的炮仗性格，泉奈死後的他更是變本加厲，有人敢這樣對他的話那還真是嫌命長了呢。
自從知道羽衣的陰謀後，長老們整日吵得不可開交。一撥人主張要把羽衣和奈葉怼回去，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宇智波、羽衣對抗千手的戰鬥難以結束；另一撥人主張按兵不動，反正羽衣也在暗搓搓給千手下絆子，他們只要提高警惕坐山觀虎鬥就好。
從父親那裏知道這一消息的斑整個人有點懵，為什麽一條最簡單的路擺在那裏，全族的長老沒有一個提出來。
一向有什麽說什麽的斑直接問了出來。
“父親，羽衣和奈葉背後肯定有其他家族的推動，單憑這兩族的人想悄無聲息的進入邊界大森林也太小瞧我們宇智波和隔壁千手了吧。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敵對矛盾了，他們不想坐視宇智波和千手繼續強大，為什麽不和千手聯合共同對付敵人呢？”
看到斑臉上明晃晃寫着不忿，宇智波田島嘆了一口，足夠優秀也表現出強大實力的斑，也到了該知道有些事的時候了。
“斑，你知道宇智波的起源嗎？”
“族中的書籍記載，宇智波是六道仙人的後裔。”
“沒錯，宇智波的力量源自六道仙人，就是我們的寫輪眼。但是六道仙人卻不止宇智波一個後裔族群。”說到這裏，宇智波田島神色肅穆。
斑也跟着坐直身體，上輩子他并未從父親這裏知曉這些事情，成為族長時宇智波和千手已經是你死我活的狀态，也沒有從父親口中了解到宇智波長期以來對千手的看法，現在能聽到這些辛密，太難得了。
沉默了一秒，宇智波田島繼續說：“千手一族也是六道仙人的後裔。渦之國的漩渦一族是千手的遠親，也有六道仙人血脈。甚至光之國的日向，傳聞他們的白眼也源自六道仙人。還有一些似是而非的傳言，霧之國的輝夜一族和川之國的羽衣一族都有些特殊的起源，只是沒有沒有什麽證據罷了。”
“羽衣和輝夜……”斑并不了解羽衣的起源，對輝夜一族了解更少，上輩子他所知道的六道仙人的後裔也只有宇智波、千手、漩渦、日向。
“但是這些家族中，有着上千年可考傳承歷史的，只有宇智波和千手。千手是我們宇智波的老對頭，最後我再詳細的講給你聽。”
“先說漩渦一族吧。渦之國的漩渦除了身體強大封印術不錯以外沒有強大的戰鬥力，要不是他們一族總躲在渦之國的封印結界中，恐怕早就因為特殊的體質被滅族了。”
“日向一族的白眼偵查力很強，配合他們的柔拳在體術上也算是難覓敵手，但他們弱就弱于白眼。白眼配合柔拳使日向無法使用其他忍術，一旦熟悉他們的攻擊方法并通曉柔拳的原理後，想克制日向并不難。最重要的是，白眼和寫輪眼不一樣，天生就不需要開眼這一步，也無法進化，只能憑積累經驗提高使用質量。”
“輝夜一族的屍骨脈可謂是體術最強，他們的戰力恐怕是千手都難以匹敵。但輝夜一族有致命的兩點，一是全族都熱衷于戰鬥和殺戮，早晚有一天輝夜會因為主動挑釁其他忍族而招致大禍。二是血跡病，覺醒概率大并且能力強悍的血繼限界都會出現血跡病。溶遁和熔遁這兩種血跡覺醒的比例不算太低，但因為破壞力有限暫時不清楚是否會出現血跡病。但是輝夜的屍骨脈，那可是絲毫不輸給寫輪眼的血繼限界，也正是因為覺醒概率大加上強大的力量，使得輝夜的血跡病比我們宇智波還嚴重。”
“宇智波的血跡病僅表現在眼部，嚴重的失明，輕的也會出現各種眼部問題。除了個別早年身體被拖垮的忍者會被寫輪眼的力量影響到身體狀況，其他族人都不會因為血跡病危及生命。”
“但是輝夜……就像被詛咒了一樣。生長于血與殺戮的的輝夜也終将被強大的力量所吞噬。”
說到這裏，宇智波田島看着斑，他着重描述輝夜的情報，只是為了最後這一句。13歲開啓萬花筒的斑，他不惜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迷失在寫輪眼強大的力量裏。
“斑，你知道宇智波和輝夜的區別在哪嗎？”
斑皺眉思考後回答道：“輝夜一族因為力量強大而追求殺戮，終将走向毀滅。我們宇智波卻一直很謹慎的對待寫輪眼。”
宇智波田島露出一絲笑容，“宇智波之所以能和千手并駕齊驅，被世人承認是六道仙人的後裔，就在于此。寫輪眼是源自神的力量，它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每個萬花筒都有不一樣的能力，也就是說每個開啓萬花筒寫輪眼的人都可以開發出兩個獨屬于自己的技能。我們的眼睛就是我們自己的寫照！”
“世人都以為宇智波家的寫輪眼，只有失去和憎恨才是其成長的養料。斑，你又是怎樣想的？”
宇智波田島此時流露出了每一個宇智波與生俱來的傲慢和自信，甚至可以說得上帶着幾分狂妄。他唇角揚起，眼睛中的光彩猶如熊熊火焰，聲音裏全是對世人的不屑一顧。
第一次見到父親這般姿态，斑怔怔的坐着，發不出聲。
“斑，你要知道，世人皆愚昧。他們畏懼宇智波強大的力量，才會把我們妖魔化，好像這樣就能抹去他們的恐懼似的。”
“我們的寫輪眼來自六道仙人，是每個宇智波族人精神和意志的體現。這樣的一雙眼睛，有着的是看破世界的力量！”
宇智波田島第一次在斑面前露出屬于他的萬花筒寫輪眼，猩紅色的瞳仁裏黑色的花紋詭異而神秘。
直視這樣一雙眼睛，簡直像是在和整個世界對視！
作者有話要說： 要開始給老人做飯打掃衛生的生活了，講道理，我覺得我還是個寶寶呢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