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父子的談話
兩人相顧無言的跪坐着。斑說不上來這一刻他對父親田島懷有怎樣的情感，眼前的中年男人确實和記憶裏分毫不差，也是這樣的在乎家族，在乎宇智波的未來。所以對方上輩子和千手佛間在戰場上兩敗俱傷，相繼病逝了。
宇智波田島和千手佛間不像他和柱間一樣情誼深厚，這兩人更像是單純的對手。每次宇智波和千手對上的時候，這兩人就會攔住對方。一打就是二十多年。
斑曾經想過要不要阻止游戲中父親田島的死亡，他猶豫了很久也沒有下定決心。宇智波田島本來就是願意為家族奉獻乃至戰死的人，上輩子縱然死在病榻，也算是和老對手同歸于盡。
原本斑想通過這次羽衣的陰謀提前使宇智波的千手暫緩仇恨，來避免父親和千手佛間的那場戰鬥，可聽之前父親的意思，宇智波和千手的仇恨不是表面上這麽簡單。
如今父親要求他和泉奈換眼，面對這樣的父親，斑不是不憤怒，只是他無法憎恨和他站在不同立場上的父親。
宇智波田島他能允許斑少使用萬花筒減少損傷，已經是作為父親對泉奈最大的慈愛了。
這種犧牲少數人成全多數人的做法，真是令人憎惡的方式啊。
宇智波斑從來都只在乎自己重要的人，即使希望忍界能安定和平也是想為重要的人創造一個幸福的世界。他和千手柱間一樣着眼天下，心懷大志，但歸根結底，他不是柱間那樣的英雄。
總有一天，他會找到不用犧牲他重要的人的辦法。哪怕過去追求和平的理想破滅，他也會拼盡全力讓他在乎的人幸福安穩的活着，不僅是現實中的還是這個無比真實的游戲中的。
“……斑，我知道你心中的憤怒。”宇智波田島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但是，無數宇智波的先輩都是這樣過來的。”
“……為什麽，為什麽要犧牲親人？忍者獲得力量難道就是要以失去親人為代價？”
“戰争不可能停止，忍者之間不存在和平。所以，斑，不要沉浸在天真的幻想中！”
斑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不存在永遠的和平，可是他想要保護泉奈，保護住他所擁有的一切。“那犧牲親人就是理所當然的嗎？！”
宇智波田島忽然嘲諷的笑了出來，“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是理所當然的，但又有什麽辦法呢？背負着鮮血和生命，忍者的世界本來就是這樣醜惡。”
“如果拼盡一切努力去改變，即使做不到和平，即使人和人不能完全信任，即使世界的本質殘忍至極，總有辦法可以保護親人免受傷害！我願成為這條路上的殉道者，百死而不悔改！”斑仰起頭，眼中閃耀着憤怒之火，他憤怒着想要犧牲泉奈讓自己強大的父親，憤怒着忍者這樣的存在，更憤怒着這個扭曲的殘酷的世界。
如果生而為人就必須要承受痛苦的宿命，他宇智波斑願意為他在乎的人抗争至死！
哪怕他無法送給泉奈一個永遠和平的世界，但他會為泉奈撐起一片天地！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兒子。”宇智波田島先是因次子此番言論震驚且茫然，随後大笑出聲，仿佛有什麽一直困擾着他的東西消失了。他心情複雜的看着面前天賦絕佳的斑。一代又一代忍者在仇恨中掙紮，又在仇恨中失去，到死也逃離不了宿命的循環。
也許世界的殘酷和戰争的不幸是無法回避的，圍困在宿命中無法掙脫的忍者們卻可以因想要守護而強大起來，哪怕這些力量不足以沖破宿命的枷鎖，卻可以為活着的人點燃希望。
“斑，強大起來吧！如果你可以在不損傷萬花筒寫輪眼的情況下就打敗敵人，泉奈就能繼承你的眼睛！如果你足夠強大，也許有一日終會實現你所期望的！”
宇智波田島驕傲的笑了，經歷了滄桑與戰火的臉頰上因笑容露出了幾道皺紋，卻還洋溢着身為強者的高傲。
“有朝一日你的實力又一次突破，你就會看到更遼闊的世界。你的所見所知所感都會幡然不同。大概那個時候，你就會找到實現夙願的方法吧。”
“一旦選擇了自己的路，不要後悔，這是宇智波一族的尊嚴與驕傲！”
宇智波斑沒想到父親會肯定自己的選擇，也許這就是身為長輩面對後輩時特有的情緒。即使走上了不同的路，對方也會肯定你的信念和努力，就像天空會包容所有的禽鳥，大海會接納所有的游魚。
沒有出言感謝父親田島的肯定，斑只是昂首一笑，流露出和田島承自一脈的桀骜與自信。
父子兩人雖然沒有完全冰釋前嫌，但此時這兩人都知曉，哪怕他們走在不同的路上，也會看到對方身畔的風景。父子之間的默契，這一刻揮灑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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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接下來的話，你可要仔細記住了。”宇智波田島正色。
“羽衣一族特殊在于他們所擁有的不是血繼限界，而是風屬性查克拉的運用。血繼限界是兩種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的混合使用，在這之上還有血跡淘汰和血繼網羅，分別是三種和多種查克拉性質變化的混合使用。但是，羽衣一族的速度能力，可以說是風屬性查克拉的另一種運用方式。”
“忍者運用查克拉施展忍術來進行戰鬥，但羽衣卻将查克拉作用于身體，越是單一風屬性的羽衣族人，速度越是快。這樣的快對其他忍族而言相當難纏，但對我們宇智波一族來說，卻滿是弱點。寫輪眼的觀察和預判能力使我們能迅速作出反應，這樣一來，宇智波在速度上不輸給羽衣。”
“這也是羽衣很少主動和我們開戰的原因。羽衣一族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們宇智波在對抗千手方面的盟友。”
宇智波田島停頓一下，“斑，你對忍界各國了解如何？”
斑回想了一下上輩子的記憶，突然發現自己關于戰國時代很多細節都記不清了，難道他因為上輩子太沉迷于無限月讀所以忘掉了好多？
有些尴尬的斑低下頭，沒回答父親的發問。
宇智波田島無奈道：“回去之後找三長老要一些各國情報看看，不，你每天都去幫三長老整理情報吧。”
“是，父親。”斑這輩子第一次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缺乏忍界必備知識還被父親發現，活了一大把年紀的斑老臉一熱。
“我們宇智波所在的炎之國有大陸上各國中最長的海岸線，海的另一面就是霧之國和水之國。這兩個國家可不是善茬，除了常年互相鬥争以外，都窺視着炎之國的大片土地。茶之國所在的半島更是常年被兩國劫掠襲擊。”
“因此，受雇于炎之國大名的宇智波一族不僅要對抗西面的千手，還要常年防備着水霧兩國的忍者。更不要說還有我們的老鄰居，雷之國的夜月一族。沒有羽衣的存在，還要防備這麽多敵人的宇智波是沒辦法全力對抗千手的。”
“斑，宇智波祖上在雲雷居住，一百多年前因為雲雷海岸山脈火山大爆發，不得已南遷至霜之國境內。但霜之國可耕種的土地稀少，國家也不富裕，為了維持宇智波一族，祖輩再次南下搬遷到這裏與千手為鄰。上百年宇智波和千手的争鬥就此開始。”
“千手一族也不止我們一個敵人。川之國的羽衣和千手敵對的更早，宇智波南遷之前，羽衣差點被千手打得幾近滅族。要不是當年宇智波也和千手開戰，羽衣這個姓氏早就消失了。”
斑只知道宇智波祖輩生活在雲雷，卻沒想到宇智波和千手的宿怨并沒有特別久的歷史。
“千手一族很強大，為什麽當初宇智波會搬到距離千手這麽近的地方？”略微一思考，斑就發現這裏面不對勁。
宇智波田島沉默了片刻，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族中沒有記載，就連老輩族人都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最初宇智波族地的選址更靠北靠東，避開了千手一族的主要活動範圍。本來各大忍族回避對方是族與族的默契，宇智波的先輩哪怕再自信也不會犯這種錯誤。肯定是當初發生了什麽特殊情況，宇智波不得不搬到邊界大森林。”
聽完父親的解釋，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為複活輝夜奮鬥了上千年的黑絕。當初宇智波在雲雷，根本不肯能和千手大範圍争鬥，斑甚至有點懷疑當初害的宇智波一族搬遷的火山爆發和黑絕有關。
“這些事情已經沒辦法弄清楚了。我們宇智波和千手打了這麽多年，也不是簡單的敵對關系。”
宇智波田島神情複雜，談到老對手千手一族，任何一個宇智波都難以平靜。
“千手的族人體質強悍，恢複力強大，擅長醫療忍術，更有稀有血跡木遁加持。雖然木遁難以覺醒，千手族長千手佛間的木遁也不完全，但他們的實力不是一般的強大。這些情報你肯定清楚，我就不加以贅述了。”
“重點不在這裏。”
“據說我們宇智波的仙人眼和千手的仙人體，合起來就能擁有足以匹敵六道仙人的力量。我知道你肯定想問為什麽我們不和千手聯合，一起稱霸忍界。”
“因為啊……宇智波和千手一旦聯合，我們的敵人就不僅僅是現在這些，而是整個忍界！”
“六道仙人消失後的時代裏，沒有哪個忍族可以接受再出現六道仙人這般立于忍界頂端的人出現。任何可能的萌芽都會被其他忍族發現後掐滅。族中先輩們早就猜測，宇智波之所以不得不搬遷到千手族地附近，與其他忍者們不希望我們兩族握手言和不無關系。”
“甚至是各國的大名與貴族，他們也希望我們兩族內部消耗，不要出現第二個六道仙人。大名和貴族，可無法接受我們忍者中出現能威脅到他們統治的強者。宇智波和千手因六道後人而聞名于世，也因六道後人被所有忍者和統治者忌憚。”
“我們和千手的敵對，不僅僅因為多年來無數族人死亡的仇恨，更是因為這是我們為了不對抗整個世界不得已為之。”
“冒天下之大不韪，強如宇智波和千手都難以做到。”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碼字總覺得我風格清奇，畫風變來變去，唔，嚴肅中帶有逗比應該還不錯~
小天使們你們都去過年了嗎qaq大哭，app看不到每章點擊只能看到收藏和評論，小天使們不說話我都不知道有沒有人在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