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哦?”盛芸一皺眉,為什麽啊?
“這本功法,說不定和前一陣的吸血魔修有關系。”七情圖裏那人也不瞞盛芸。
盛芸一聽這消息,瞬間瞪大了眼睛:“吸血魔修?你怎麽知道的?!”你還知道什麽消息,之前怎麽沒告訴我?!盛芸把後面這幾句咽了下去。兩人的關系現在說好也好,說敏感也敏感,盛芸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
七情圖裏那人聽到盛芸的問題之後,也不急着回答,依舊保持着之前閑散的靠在凳子裏的狀态,一扭頭,一挑眉:“猜的~”
盛芸聽他聲音就知道他又在不正經,幹脆不問了。這幾年下來,盛芸也算了解這人的脾氣了,他要是想說,多勁爆,多隐秘的消息他都不會有一點隐瞞,但是要是他自己不想說,問再多次都是一點用沒有。
七情圖裏那人看着盛芸的表情輕笑了下:“小丫頭這是生氣了?”見盛芸還是不理他,繼續饒有興趣道:“你多問兩次,說不定我就說了呢~”
盛芸嘟着嘴不理他,這人就是這樣,多數時間看着高冷,萬事不挂心的樣子,但是有時候又幼稚的要命。記得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盛芸被他逗着,各種方式央求他了好幾次,他卻把消息守的死死的。等盛芸放棄之後,他看實在是不能再用這個逗盛芸了,才把消息告訴盛芸。
這樣的事有了兩次之後,盛芸就學乖了,這人有的時候,跟小學惡劣的小男孩一樣,你越理他,他越沒完,你不理他,他自己沒趣了,才會把消息告訴你。
“唉,不如小時候有意思了啊。”那人又補了一句。
盛芸依舊堅定思想不理他。
“我搜那人魂了。”見盛芸徹底沒有理自己的意思了,七情圖裏那人也就不再藏着答案了,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他一向對這種搜魂之類的事情視為尋常,魔修手段?他本就是魔嘛。
盛芸聽了之後不自覺的抿了抿嘴唇,沒說什麽。
說搜魂不對麽?眼前這人本就是魔,而且,自己不也是通過這個方法得到了消息麽。一邊用着消息的便利,一邊譴責提供消息的人和方法,盛芸覺得自己這樣做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說搜魂對麽?盛芸更是張不開嘴,雖然到了何齊世界,盛芸已經接受了為了自己的安危和利益可以殺人這個世界觀,但是對于連何齊世界官方三觀都在譴責的搜魂,她依舊是接受不能。于是現在盛芸就只好裝鴕鳥了。
于是這個話題就此中斷。
兩人又接着說了些關于怎麽找到功法拍賣人之類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語的,沒一會,這部功法就被人用一個很不錯的高價拍下了。于是拍賣會就此結束。盛芸通過特殊的通道,到後臺去拿屬于自己的那一份玉幣,當然,在後臺的時候,肯定也少不了打聽打聽那個拍賣功法的家夥。
至于說,既然兩人要找功法的拍賣人,怎麽不直接出去,在門口等着截人?取了玉幣之後再去,不怕把人漏掉麽?
這是有原因的。
拍賣會結束後第一時間取走玉幣,在這家拍賣行是慣例,盛芸又是一向按例進行,今天突然間改變行程,肯定惹人猜測。再加上一會,盛芸要去跟蹤那個功法拍賣人,說不定還要綁架逼問人家,若是現在表現的和常态不符,一下在就會被懷疑的。
雖說這個事,追蹤吸血魔修的幕後黑手,是一個非常正義,非常拿的出手的事情,但是架不住盛芸的消息來源不能說呀。
七情圖裏的另一個靈魂本來就是不能說的秘密,再加上這人還幹了搜魂這種近乎魔修專利的事情,更是不能說了。
而且,兩人算計了一下,拍賣心法那人,肯定不放心長時間把收錄功法的玉簡,放在拍賣行手裏。肯定也要按慣例,馬上去取功法玉簡和玉幣。這樣一來,他要取的東西更多,需要辦的手續也更多,那離開拍賣行的時間,肯定在盛芸之後。這樣算下來,盛芸還是先取了自己那份玉幣更好一點。
取拍賣所得玉幣這個流程,盛芸已經是相當熟悉了。而工作人員和盛芸也挺熟,兩人一邊辦着相關的手續,一邊閑聊。
“今天下來,你們拍賣行,可是要在咱們這一片出風頭了呀,內功心法,這可是好東西。”盛芸将話題往這上引。
“洛前輩可是謬贊了,我們呀,這次就是運氣好些,在臨江城裏,正好趕上這個事了,要不那麽多大拍賣行,哪裏有我們的事了呢,您說是吧。”練氣期的夥計對盛芸沒什麽戒心,盛芸是洛家派遣來的駐守人員,還隔三差五的就來拍賣行裏一次。今天有這麽一問,估計就是在閑聊或者是好奇,哪會是惡意探究呢。雖說行裏有相關的保密規定,但是規矩都是人來執行的,這種擦邊球式的消息,一不小心,也就從嘴裏出去了。
“運氣好也是本事呢。”盛芸笑呵呵的回了一句,有貌似好奇的問道:“這麽說來,這人就是咱們臨江城的了?功法也是在臨江城附近找到的?難不成還着急賣?按理來說,要是他願意等等,等你們拍賣行做一下廣告,或者換到更大的城池,他着功法肯定能拍更多玉幣呀。”
“這……”小夥計現在想起來保密規定了,打了個哈哈,“這小的就不知道了,大家要是能發現個功法傳承什麽的,都藏的緊啊。”
盛芸也跟着笑笑,不繼續問了,再問下去,容易讓人看出來。
這時候手續也辦完了,玉幣也拿到手了,盛芸就開始往拍賣行外走。
“師傅,你到底是怎麽分辨那功法到底在哪個人手裏啊。”神識裏的對話還在繼續,剛才話還沒說完呢,拍賣會就結束了。
“記錄功法那玉簡上,有……味道。”
“味道?”盛芸只知道自家師傅對神魂有特別的敏感,沒聽說他還對味道有什麽特殊的神通啊。
“放心吧,我漏不了人的。”
盛芸聽了這麽,也只好壓下話頭,他不想說了,逼問沒用。
說話間兩人就已經出了拍賣行,盛芸佯裝着按照平常的方向離開,一邊用神識搜查着四周。沒有人注意她,好!
飛快的拍了一個隐身符,又加了雙重保障,布了一個隐身陣法。
之後就是等待了。
幸好,也沒讓盛芸等多久,七情圖裏那人就提醒盛芸。
“就是他。”
盛芸也看向了眼前這人,就算七情圖裏那人不提醒是這個家夥,盛芸也覺得這人一定有問題。
此人穿着一個大黑鬥篷,明明剛從室內出來,還帶着一個鬥笠,不知道鬥笠用什麽材質做的,把臉隐藏的嚴嚴實實。乍一看這個人,就明明白白透着一股“我有問題”的氣息。
這時候盛芸反倒有些懷疑了。這不會是個幌子吧,正常人哪會這麽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家,我有問題呢?
但是七情圖裏那人卻确定的很,盛芸出于對七情圖的信任,到底暗中跟了上去。
那人顯然對臨江城十分熟悉,出了拍賣行,直接拐進一條小路,然後七拐八拐的,就進了一家賭場的後門。
盛芸皺了皺眉,賭場裏最為雜亂,她跟進去說不定會遇到什麽問題。于是幹脆繼續隐着身,怕打草驚蛇,也不用神識,直接翻身坐在賭館的屋頂上,盯着底下賭館的門口。這一片已經進到了臨江城裏的凡人區,周圍沒有幾個修士,能看破盛芸隐身的人,根本沒有。
等了沒半個時辰,七情圖又提醒盛芸,那人出來了。
盛芸也看到了門口出來了一個人,但是一看那人的模樣,卻有些愣住了。
這人,這人變化也太大了吧!
那人由剛剛的藏頭藏尾,謹慎小心,略有些怪異的形象,變成了一個游手好閑,剛剛贏了一筆的賭徒,連走路的姿勢,都有些流裏流氣的。要不是他身上還有功法的味道,在加上盛芸仔細觀察之後,身高身形都還對的上,盛芸幾乎要以為自己找錯了人。這簡直跟前世的特工有一拼啊!
更奇怪的是,剛剛在那件鬥篷底下,這人明明是個練氣期的修士,但是現在,這人又變成了一個一點修為都沒有的普通人。
盛芸相信自己絕不可能看錯,自己現在是築基期初期,神識有築基後期的強度,除非這人有金丹期的修為,否則不可能在她眼皮底下僞裝。而且就算是盛芸的修為低,看不透,還有七情圖裏那人呢!
盛芸知道那家夥的修為肯定比自己高,而且肯定不止高一個大境界,他也看不出這人這人的僞裝?除非是陽神以上的老怪物,但是陽神以上的修士,還會用這樣的方法僞裝躲避麽?甚至還用躲避麽?臨江城裏連常駐的元嬰都沒有!他能橫着走,怎麽可能這麽小心翼翼!
別管有多少疑問,盛芸還是跟了上去。
接着,這人又去了一趟小酒館,這次出來倒是沒變裝了,但是借着酒醉的樣子,這人走走停停,掩飾着往身後看了好幾次,最後還拍出了一張顯形符。盛芸一直都在隐身符之下,最後顯形符也因為盛芸本身的修為高,而被躲了過去。
到了這時候,那人終于顯得放心了,最後走進了一個小院。
盛芸想了想,布了個陣法,将整個小院鎖定,然後用神識小心翼翼的監視院子。院子裏只有那人一個,多餘的連一個喘氣的都沒有。那人現在正笑的傻兮兮的數着手裏的玉幣呢。盛芸又再三确認了這人确實是沒有一點修為的普通人,往身上拍了一個屏蔽符,修為低于元嬰期的修士都看不到她的樣子了,之後終于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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