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體育課的時候,我在操場等你

于戈将她送出門外,笑着說。

丁卯回到教室後,數學老師又來了。

今天真是倒黴,語文老師生病請假了,和數學老師調了課。

迷迷糊糊撐到第三節 課,丁卯跟着周思雨來到了操場上,于戈果然在不遠處等着她。

後來,丁卯才知道,于戈班的體育課和她們班的體育課是一起上的,以前她竟然都沒有注意到。

“不用做操嗎?”

于戈見她走過來,笑着問道。

他們高二的時候,體育老師每節課都逮着大家做操。

升上三年級後,為了勞逸結合,才允許大家自由活動。

“不用,已經都學完了。”

丁卯無精打采,跟在他的身後,坐在草地上。

“你看,春天已經來了,萬物複蘇的季節,每個人都心情舒暢,為什麽你還是哭喪着臉呢。”

“以我的經驗,所有的事情都會過去的。現在你看來覺得是天大的事情,再過一段時間回頭來看,都是浮雲。”

“卯卯,你想去哪所大學?”

“你知道嗎,除了我爸,你是第二個叫我卯卯的男生。”

丁卯扭過頭,看着于戈,答非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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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看來我還是來晚了啊。”

“我想去廈門大學,有人告訴我那是全國最美的大學。”

“我也聽說了,很不錯的一所大學,靠近海邊。”

“你呢,你馬上就要高考了,肯定想過報考哪所大學吧?”

“肯定想過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啊。”

“我相信你,肯定能考上。”

“為什麽?”

“之前,我聽同學們說,你不僅人長得帥,學習成績更是好的不得了。你這麽優秀,肯定能考上的。”

于戈看着夕陽,苦澀一笑。

他想去的南開大學和卯卯想去的廈門大學,一個在回歸線以南,一個在回歸線以北。

不過,好在渤海和東海還是相通的。

“卯卯,下課了,回去吧。”

于戈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周思雨在不遠處招呼丁卯。

下課了,要回教室了。

就像鳥兒要歸巢,魚兒要入水。

“我先回去了,謝謝你。”

丁卯對他笑了笑,跟着周思雨回去了。

這天晚自習的時候,于戈一個人在操場跑步。

他喜歡跑步,覺得只有不停地跑起來,才能讓自己暫時忘記心中的煩惱憂愁。

晚自習結束後,周思雨見丁卯走後,将陳欣攔在教室裏。

“怎麽了?有什麽事情?”

陳欣心裏明白,她想說什麽。

“欣欣,你怎麽能這樣做。你明知道柳時源和卯卯才是真心喜歡的,你怎麽能幫樂嘉錦做事?”

周思雨看着她,問道。

“我知道啊,我就是想讓丁卯痛苦,我就是想讓她嘗嘗被別人奪走心愛之人的痛苦。更何況,他們不是沒在一起的。樂嘉錦喜歡柳時源,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誤會卯卯了,你知道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這是我和丁卯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以前我們三個關系那麽好,現在你怎麽變成了這樣。”

“我們關系好嗎?我跟你關系好嗎?你不過是看在丁卯的份上,才和我做朋友的吧。不然,像你這樣的有錢人家的小姐,怎麽會想要和我一起玩。”

“欣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因為卯卯,才跟你交朋友的。”

“不要再強詞奪理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偏心丁卯,你們都偏心她,就因為她學習好,長的可愛。”

“陳欣,你真是不可理喻。單單一個于戈就讓你不顧姐妹之情,你忘記了,初中的時候,是誰幫你補習功課;高一的時候,是誰承包了你半個學期的夥食費;是誰幫你出謀劃策追張曉城,是誰去你家裏照顧你奶奶······”

“你們不過都是逢場作作戲罷了,不要把自己吹的那麽高大上,好像活雷鋒一樣。”

“陳欣,你真是白眼狼。我真是後悔,上午卯卯還在跟我說你的好話,讓我不要找你麻煩。”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周思雨,一個暗戀老師的女學生。”

陳欣說完,走出教室,留下周思雨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又過了幾日,課間操的時候,丁卯從外面回到教室,看見周思雨趴在桌子上哭泣。

“思雨,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周思雨趴在桌子上,指了指黑板。

丁卯擡起頭一看,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周思雨暗戀隔壁班的數學老師。

她回頭看了看四周,很多個同學在竊竊私語。

丁卯走上講臺,用盡全身力氣,擦掉那些字。

她走下講臺的時候,看見陳欣低着頭,趴在桌子上,不敢看自己。

知道思雨喜歡隔壁班數學老師的只有陳欣和自己,她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情,周思雨自己肯定也不會告訴其他人。

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陳欣告訴了第四個人。

更有可能,是黑板上的那幾個字是陳欣寫的。

丁卯走到陳欣的位子上,看着她,問道:

“是不是你寫的?還是你造謠的?”

“我沒有。”

陳欣擡起頭,看着丁卯。

她還從沒見過丁卯如此生氣,怒不可遏。

“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相信你好了。欣欣,好自為之吧,馬上就要上高三了。”

丁卯說完這些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安慰着周思雨。

陳欣也想不通,她也是剛做完操回到教室後才看見那些字的,自己沒有告訴任何人周思雨的秘密啊。

可是,從她們的表現來看,肯定是認為是我告訴了其他人。

肯定是有人趁着大家下樓去做操的時候,偷偷地在黑板上寫下的。

“思雨,我剛去問陳欣了,她說不是她洩露的。”

“不是她還能有誰,除了你和我,不就是她知道那件事情。她肯定是為了報複我,前幾天晚自習結束後,我攔着她,讓她不要再為難你了。她當時就拿那件事情來威脅我了,只怪我當時沒反應過來。”

“應該不是她,我剛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撒謊。大家下去做操之前,黑板上還一個字都沒有。等我們回來後,竟然出現了。肯定是有人趁着我們去做操的時候,偷偷寫下的。現在只需要知道是誰沒去做操就能搞清楚了。”

“那麽多人都沒有去做操,你能查出來是誰嗎?再說了,查出來了又有什麽意義呢,現在全年級的人都知道了,早晚也會傳到老師們的耳中。”

“肯定能查出來的,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有我給你墊底,你還怕什麽呢。過一段時間,又會有新的新聞供同學們消遣,肯定都沒人記得你這件事情了。”

“你看現在,哪還有人說我的事情,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你倒看得開,你那說得再嚴重點也根本沒什麽,我這不同啊。你沒聽見剛才都有人罵我不要臉,勾引老師了。”

“流言之所以叫流言,就是因為它只會流行一段時間。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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