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土撥鼠·回來
熊成津的背影微微一頓, 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的離開了。
白海生問道, “局長, 你是怎麽知道那個盧敏音……”
傅寒時想了想,伸手拍了拍姜小魚的腦袋,“還記得那天的時候咱們去見盧敏音的時候麽?她提到了一個很奇怪的點, 她說這裏的梧桐很漂亮,她小時候就很喜歡。但是盧敏音在我們知道的消息裏面, 在嫁人之前一直是住在北平的,怎麽可能小時候見過那條路上的梧桐呢?這個疑點,是不是有點點耳熟?”
“當初的夏成岩的身上也是有很多的傷口,和我們知道的童年都是不符合的。”姜小魚接道,倒是把白海生的話都給說了。
“後面爺讓人查了, 那個福利院很巧,就在上次和盧敏音約見的地方不遠。我們去查過了的确沒有一個叫盧敏音的人,但是有一個叫小音的,根據當年的老院長回憶,小音的年紀和盧敏音對得上, 而且同樣也是被一位富商領養,如果沒有弄錯的話, 後來那位富商的确去了北平發展。”
“這麽說起來……這個福利院還真的是人才輩出呢……”白海生都啧啧稱奇是。
“所以, 當初被一起領養的是四個人, 知道藏寶圖的也是四個人。看似是另外三個人自相殘殺,但是仔細算起來,沒有盧敏音的添油加火, 也是不可能鬧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最後的贏家也是,盧敏音。”
“那我們還要把畫給盧敏音嘛?”姜小魚問道,“這個女人應該也沒少幹壞事!”
“但是我們找不到證據。”
“畫我們是要還給拍賣行的,花錢拍下了藏寶圖的也是盧敏音,所以說到底,無論怎麽說,這畫都是要給盧敏音的。”
姜小魚悶悶地哦了一聲,龇了龇牙,哼哼唧唧道,“那這個壞女人,豈不是馬上要得到更多的錢了?”
傅寒時笑道,“你不是說過,畫上面有一些只有你才知道的秘密麽?只要你不告訴她,她照樣得不到錢,最後只是白忙活一場罷了。”
姜小魚得意洋洋地昂起了腦袋,“這樣才對,她這女人可壞,讓她賠錢!”
傅寒時失笑。
白海生倒是納悶了,“小魚你說正事的時候怎麽就沒口音了……??”
姜小魚一愣,想了想好像還真的沒有,于是撓撓頭,“這不是嚴肅的狀态嘛!我當然沒得口音啦,寄幾會特意注意滴啦,畢竟是幹正事嗎,額還是很正經的鼠——哦不,銀!但是平常控制不住額寄幾咧白嗨森!”
白嗨森默默地內心嘆了一口氣,扶了扶額。
“對了,傅局,早上有人給你送了一封信,看信戳,應該是謝家的。”
傅寒時接過了信,拆開一看就收了起來,“是邀請爺去看展的,她倒是很得意,千方百計弄來、剛剛才到手的東西,就要這麽迫不及待地炫耀。”
“既然如此,就去一趟吧。”
“額也要去!”姜小魚舉手,她才不要服焊絲和那個老女人單獨見面呢,那個老女人對服焊絲肯定不安好心!
傅寒時一頓,走到了窗邊,看了看日歷,“咦,一周時間都到了,爺的鼠呢?怎麽還沒有回來?看來要去催一催了……”
姜小魚心虛地看向別的地方,“大概是有什麽事情要做吧,你這個男滴,要多體諒體諒別的鼠嘛!”
傅寒時側側頭看她,挑眉,“但是也不能就在外頭不樂意回來了吧?”
姜小魚對手指,眼神游離,“介,介怎麽會呢!”
仿佛是想要傅寒時相信一般,還多此一舉地加上了一句,“說不定她今晚就回來了!”
傅寒時看了她一
會兒,笑道,“那最好是這樣的。”
在服焊絲意味深長的眼神當中,姜小魚撓了撓頭,本來她都打算了鴿了服焊絲的,但是他這麽說了,肯定是太想她了,果然人類就是這麽黏鼠的,實在叫鼠很苦惱呀╮(─▽─)╭
***
這天晚上,傅寒時一回到家,打開們,就被一只飛鼠撲過來抱住了腦袋,
“服服服焊絲額回來咧!!!尼想不想,可耐滴鼠!想不想想不想想不想~~”
這只鼠,似乎在離開的一周裏面夥食太好,生生胖了一圈,人形看不出來,但是鼠形就很有分量。被這樣一只鼠撲過來抱住了臉使勁搖晃的服焊絲就算是一米九的壯漢,也被晃得生生倒退一步。
傅寒時嘗試了一下,這只鼠抱得太緊,扒拉都扒拉不開,他差點兒被這只鼠給憋死,額頭上的青筋都起來了,道,“姜小魚!你要憋死老子啊!”
姜小魚一聽,“尼咋地又兇鼠咧?額做錯了啥子,尼之前一直叫額小傻額都沒和尼森氣,尼還兇額,沒天理咧……”
傅寒時在她開始“嗚嗚啊啊”之前,立馬用一串話堵住了鼠即将開啓的淚匣,“是我聲音太大了,你的小帽子我已經織好了一半了,後天你就能戴了,不過明天盧敏音只邀請了我一個,你只能夠變成鼠和我一塊兒去……”
姜小魚合上了的即将“嗚嗚啊啊”的嘴,滿意地聽完,爪子拍拍傅寒時的肩膀,溜溜達達地進屋了。
這一次姜小魚回來,帶了不少的東西來,比方說迷你的衣櫃啦,迷你的飯桌啦,總之都是比傅寒時的小上兩個號,看起來特別可愛。
傅寒時找了半天沒有看到迷你的床,終于松了一口氣,嗯,那就好,他還想抱着鼠睡呢,現在抱不了人,抱抱鼠還是很幸福的——當然了,他選擇性地遺忘了被“鬼”壓床、被jio踩醒的日日夜夜,滿心就是毛茸茸的手感和肉呼呼的肚皮。
姜小魚還帶了一個迷你的浴缸來——她十分嫌棄服焊絲給她準備的小盆子,特意把自己的迷你浴缸帶來了,外頭還有一個小小的簾子拉上,瞧着挺像那麽一回事。
就是傅寒時擱在書房的時候聽到鼠的洗澡時啦啦啦地唱歌聲,總是忍不住朝簾子裏面看去,看着那只鼠帶着定制的小號浴帽,特別享受地搓泡泡浴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朝她看去,甚至想要伸手戳戳她腦袋上的泡沫。
姜小魚察覺到他的目光,聳了聳門牙,立馬把上面的簾子也拉了上去,頂着一頭泡泡警覺道,“服焊絲變态!”
傅寒時也沒有想到,只好摸摸鼻子,移開了視線,心道一身毛也看不到什麽,這只鼠竟然還專門拉了一塊簾子來擋他。
當然了,他完全忘記了,那個忍不住偷看鼠洗澡的,就是他傅寒時傅局長。
但是……鼠帶着浴帽頂着泡泡的樣子,真的太可愛了好嘛!
傅寒時默默地想。
于是:
姜小魚圍着小浴巾出來吹毛的時候,傅寒時:“要我幫忙吹麽?”,姜小魚警覺:“不用!”;
姜小魚躺在小搖椅上面使用美毛膏的時候,傅寒時裝作路過,“我來幫忙抹吧,你抹不到背後。”
姜小魚伸手,掏出了一個和她一樣大的小刷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不用!”;、
……
總之,自從鼠再次回來之後,傅·飼養員發現,自己明明按理說可以得寸進尺了,但是撸鼠的道路都非常艱難了……
終于,姜小魚換上了迷你的真絲睡衣,在傅寒時的身邊躺下,戴上了一個帶着蕾絲花邊的眼罩,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搭在他身上,“給,你不是想摸
嘛?”
鼠嘴裏面發出了不屑的哼唧聲,她早就知道了服焊絲想撸鼠了,真的是口是心非滴男銀。
傅寒時伸手捏了捏爪子,嘆息了一聲,感嘆自己的待遇從天上掉到了地下——要知道,之前的時候,鼠明明是直接睡他身上的,現在想要摸一摸還要睡拐彎抹角、欲言又止……
唉,好像不知道她的身份也挺好的……
不過,傅寒時倒是沒有抗議什麽,給鼠揉了揉爪子,琢磨了一下,他是不是養鼠養得太糙了?畢竟他就一大男人,從小就和一堆糙漢生活在一起,哪裏知道這女孩還有這麽多的講究,所以養鼠也養得很粗糙,難怪她之前一直覺得自己委屈了,現在想起來,好像還真的是鼠不嫌棄他啊……畢竟他連一件睡衣都沒給鼠準備……
“話嗦,尼似啥子時候發現額滴?”
鼠拍拍他臉。
傅寒時想了想,“一開始爺以為你是姜小魚的鼠,但是後來你說了太多的關于姜小魚的細節了,爺稍微一琢磨,既然鼠都能說話了,鼠變成人也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情了吧?大概就是謝駿那件事情之後,爺就知道了。”
還以為自己隐瞞了很久最近才露出蛛絲馬跡,并還沾沾自喜了一段時間的某只鼠遭到了巨大的打擊,
“額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咧!服焊絲尼介個銀好陰險!”
傅寒時:??
“小傻,你變成鼠,是不是智商也會……下降?”
短暫的平靜之後,床上的某只鼠爆發了秘技——鼠の踩臉,在慘叫聲中,月亮也瞧瞧爬上了樹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