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土撥鼠·勇鼠

傅寒時一出門, 就看到不遠處的車站站臺邊上很快就圍上了一圈的人, 動靜可不小, 不過好在警察也都在,很快就包圍了那一片,快速把人給疏散了, 免得再發生什麽踩踏事件之類的。

傅寒時聽幾個幾走回來,都在說什麽“死了人”“好慘啊”“是不是土地神又顯靈了”這樣的話, 皺眉,朝人群當中走去。姜小魚也溜了過來,拽住了他的衣擺,“出啥子事情咧?這麽多銀?”

“這兒人多,不是不讓你過來?”傅寒時一瞧這人擠人的, 伸手拉住她,把她置于自己身體的保護之下,“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陳産他們應該在前面,咱們一塊兒去看看。”

果然, 前面那一圈圍着的警察,正是陳産他們。好巧不巧, 今兒早上傅寒時就把他們派出來火車站整頓治安了, 誰成想還出了大事。

站在那一群警察中間, 一個穿警服帶着帽子的男人看到了傅寒時之後,仿佛看見了救星一般,眼睛一亮就連滾帶爬地撲了過來, “傅局怎麽辦!死人了死人了!太吓人了!”

傅寒時冷臉低頭看了一眼想要過來的沈大壯,伸手護住了姜小魚,擡手示意他暫停,“你就站那兒,別過來。” 沈大壯的動作一僵,被無情的局長傷透了心之後,轉過頭去就抱住了後面想要上來彙報的陳産,“老陳老子快被吓死了。!”

陳産也面無人色,但是到底是比的沈大壯要建國是見過世面一點點的,不過仔細看看的話,就能夠看到淡定的陳産的褲腿下,褲子都在抖。

“傅局,您快去把白海生叫過來吧,這場面只有他能收拾!”

“欸,尼們兩過咋地吓成了這個樣子咧,膽小鬼!”

沈大壯怒了,“你個小姑娘家家的,你去看看,你看了說不定就哭着叫爸爸了。”

姜小魚從傅寒時背後探出腦袋來,

“我看看你剛剛那過樣子,估計是吓得要撲過來叫服焊絲叫爸爸了吧?”

傅寒時按住了她的腦袋,“你們兩個好歹也是警察,慫成這樣把我們警局的臉都給丢光了。”

陳産當了這麽多年的警察也不是沒有見過場面的人,但是都被吓得腿軟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聲音都在發飄,“傅局,剛剛我們這不是在檢查麽,就看到一個婦女背着一個大包,神色有些鬼祟地過去了,我們都以為是小偷就過去查人了,她死活不肯打開包裹,結果我們把她拉開打開一看,裏面竟然……竟然是……”

沈大壯驚恐地捂住了陳産的嘴,“別說了,我害怕!!”

“不過我們已經封鎖了那一塊兒了,小張他們看着呢……傅局要不要過去看一看?”

“行,既然這樣,先通知老白過來吧,人還在吧?問出了什麽了麽?”傅寒時道。

聽到傅寒時要叫白海生過來他的眼睛都亮了,連忙道,“人還在的,就是那個大嬸估計也不知道裏面是那種東西,已經吓暈過去了。”

“我過去看看。”

“對對對,傅局長您去看看,您先走,我殿後我殿後……”沈大壯說完就往姜小魚的後面一躲,跟着了衆人的後頭。

姜小魚尋思了一下,這個家夥長得塊頭倒是挺大的,沒有想到竟然膽子就這麽點大,她哼了一聲,大步的就站在了最前面地方,“額打頭,額才不怕!”

兩分鐘後。

“唔哇啊啊啊啊——服焊絲!!!”

傅寒時:……

沈大壯陳産:……

傅寒時只好認命地把她眼睛一捂,将人打橫抱起來,往邊上的警車裏一放,“說了小孩子不要看不要看,你非要看,吓死了

吧?”

姜小魚覺得丢臉,打滾耍賴,“額似鼠額膽子本來就小!但是額好奇,尼不攔着額尼都被吓到咧嗚嗚嗚!!”

傅寒時從邊上拿了一個蘋果用紙巾擦吧擦吧幹淨,趁着這家夥嚎起來的勁頭,把蘋果塞進這家夥的嘴裏面,拍拍她的頭,“乖,一邊歇着去。”

姜小魚:嗚嗚嗚啊啊啊!!!

沈大壯的男子漢勇氣被姜小魚那一聲尖叫徹底找回來了,雖然依舊不敢看地上的東西,但是那股子“他果然比姜小魚那個小娘們兒厲害”的自信讓他重回了偵探的狀态,開始頭頭是道地分析,

“傅局,是這樣的啊,我們首先是在火車站裏面發現了那個大嬸的,我覺得那個大嬸肯定和這個案子有重大的關系,你想想啊,要是兇手派這位大嬸去處理屍體,只要将袋子帶走異地抛屍,那可就誰都不能找到人了!這個點子實在是妙啊,兇手極其兇殘和歹毒啊!”

陳産也點點頭,“我一看就知道那個大嬸不對勁,還好我叫人給的攔住了,不然我們就錯過了一個嫌疑人!說不定就是那個大嬸幹的!”

姜小魚從後面探出了腦袋,嘆息道,“警局有尼們兩過蠢貨真滴拉低全局滴智商,幸好還有額介個聰明滴小腦瓜……。”

傅寒時在衆人崇拜敬畏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查看了屍體和袋子,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擡頭了,“讓你好好呆着你怎麽又來了?”

他擡頭一看,原來這個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搞來了一副墨鏡,還像模像樣地撫了撫眼鏡,朝他露出了一個兩個門牙的傻笑。

傅寒時:……不忍直視。

不過,他也查看得差不多了,拉上了袋子的拉鏈,把手套摘了下來,“小魚說的對,這個案子和那個大嬸應該關系不大。”

“裹屍袋是漁具的袋子,還是高端漁具,裏面還有一個大的醫用密封袋,沒有讓味道洩露,密封袋上面有醫用的标志,廠家是長垣,陳産一會兒去看看哪幾個醫院在使用這種密封袋,順便看看最近三個月有沒有人口失蹤的記錄。”

“女,大約二十四歲,家世良好,對着這幾個條件找。”

姜小魚探頭,“介過只能夠判斷粗來介個兇手的家世比較好吧?服焊絲你咋地知道這個被害人的家世也很好咧?”

“衣服,她的衣服。”傅寒時轉頭看了姜小魚一眼,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穿的是一件真絲睡衣,款式和你上次穿的那件是一樣的。”

姜小魚瞬間縮到了他的背後,“她竟然和額穿滴似同款??”

“對,你上次穿很可愛,我印象很深。”

雖然是縮小版的鼠睡衣—— 但是按照某只鼠的的挑剔程度,同款的睡衣肯定不便宜。

其他人聽到了這一系列內容豐富的對話:我是誰我在哪裏我要到哪裏去?

陳産倒是對兩個人的關系露出了一個了然的表情,有些好奇地問了姜小魚一句,“你那件睡衣多少錢啊?”

姜小魚想了想,換算了一下警局的工資,“大概一個半月的工資吧。”、

沈大壯和陳産瞬間看向姜小魚的眼神都不對了——這個家夥看起來大大咧咧,沒有想到竟然是個富婆??

姜小魚扶了扶墨鏡,“現在那個大嬸應該也醒了吧,咱們去問問她。”

傅寒時點了點頭。

大嬸的确是醒了,她剛剛暈過去也是被吓得,叫個醫生按幾下人中就醒了。看到了幾個警察過來,吓得連忙大叫,“人不是我殺得人不是我殺的!”

傅寒時安撫了一下大嬸,“沒說是你殺的,我們都知道不是,就是來錄個口供。”

大嬸這才安靜了下來,心有餘悸地開始和他們闡述。

原來,這個大嬸就是一個賣魚的,每天早上在火車站邊上擺攤,今兒個就是剛剛好從火車站過,看見了一個座位下面有一個黑色的袋子,邊上也沒人,她就起了小心思,故意繞過去伸手捏了捏,以為是豬肉什麽的東西,畢竟現在這個肉價也貴,能值不少錢呢,于是她就一時鬼迷心竅,把包扛起就走,誰成想最後一眼就被陳産看出來鬼鬼祟祟,就被抓了,她完全不知道裏面竟然有一具屍體的。

傅寒時讓她登記了具體看到袋子的時間,地點,帶着人确定了她就是一個賣魚的身份之後,在大嬸子以為自己就要被放走的時候,他以偷竊罪抓了大嬸,關局子裏批評教育兩天。

說好的就是來錄個口供呢?!

傅寒時把現場交給了白海生,就和大哥大嫂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瞧着天色不早了,就帶着還想要繼續查案的姜小魚回去了。

姜小魚心有不甘,“白嗨森肯定有新發現!”

傅寒時,“你知道被害人是誰麽?”

“不造咧,陳産不是去查了麽?”

“人都不知道是誰,我們去查什麽?等明天陳産的消息吧,我尋思着沈大壯在,兩個人效率能高點兒。”

姜小魚哼了一聲,“額就知道尼不想額管這個案子!”

傅寒時一邊開車一邊熟練地敷衍,“乖,你今天不還被吓到了麽?”

姜小魚怒了,“額沒有被吓到!!”

傅寒時敷衍地點頭。

姜小魚:介日子沒法過了!男銀就似不知道珍惜!!

……

……

是夜,趴在傅寒時的胸口呼呼大睡的鼠突然間在睡夢中驚恐地掙紮了起來,她嗖地坐了起來,迷迷糊糊地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嗚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傅寒時睡得正香,活生生被這一聲嚎給嚎醒了,低頭就看到自家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就知道肯定是白天被吓到了做噩夢了,連忙伸手拍拍,低聲哄道,“別哭別哭,爺在這兒呢……”

“嗚嗚啊啊!!好可怕!!”

“不哭不哭……”

“那過銀把額腦袋上滴毛全拔光咧,還要繼續拔嗚哇啊啊啊好可怕!!他還要把額滴牙塗黑,哇啊啊啊好恐怖嗚嗚嗚服焊絲尼要保護額……”

傅寒時:……

那可真的是,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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